敵的樣子。
鳳婧衣%e5%94%87角扯出一絲笑意,心情卻還是難以輕鬆起來,鳳景太年輕,即便有冥王教的人在他身邊了,他也不一定能辯彆的出來。
隻希望,墨嫣接到消息能警覺起來,儘快查探出消息才好。
否則,費儘心思奪回南唐,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一寸相思一寸殤25
因著過年宮中無大事,停朝兩日,蕭昱倒也有了兩日的空閒時光。
正月初一,午後的陽光正好。
午膳過後,蕭昱便帶著她和瑞瑞去看行宮的其它地方,她怕冷穿得厚,又把瑞瑞裹得圓滾滾的,抱著他這個小胖墩就愈發吃力。
“我抱他。”蕭昱笑了笑,將瑞瑞抱了過去道,“小胖墩,以後少長點肉,你娘都快抱不動你了。”
鳳婧衣跟在邊上,不由失笑出聲磧。
因著還是冬日,其它幾處園子裡樹都還是光禿禿,蕭昱一手抱著瑞瑞,一手指了指果園裡的樹道,“這裡桃樹,梨樹,李子樹,但凡能結出果子的,我都讓人種下了,好些今年秋天就能結出果子來了。”
“種這麼多,又不是要當果農。”鳳婧衣道。
蕭昱笑了笑,說道,“明年秋天,估計熙兒也能回來了,兩個小家夥都到一歲了,不定能都跟能跟著你一塊兒來摘果子了。侔”
鳳婧衣一想到兩個小家夥剛會走路的可愛樣子,不由溫柔而笑。
瑞瑞看著他們兩個人笑,也張著嘴咯咯地笑,圓圓的小臉,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夏之館的湖上,如今還結著厚厚的冰,人都能在上麵滑著玩了。
“等到了春天,湖裡都種上蓮花,到了夏天住在這裡就正好清涼。”蕭昱笑語道。
鳳婧衣掃了一眼,說道,“嗯,估計蚊蟲也不少。”
春之館裡,種了不少的花樹,想必一到了春天就會成一片花海,美麗的景像可想而知。
因著天氣太冷,略略走了一圈,怕把孩子凍著了,兩人就回了冬之館了。
鳳婧衣看到瑞瑞開始出汗了,這才給他解了厚厚的棉衣,小家夥趴在踏上看著她在屋裡收拾東西,也不哭也不鬨的。
她收拾好東西,回到榻邊坐著,小家夥便朝著她伸手。
蕭昱無奈,隻得將他遞給了她帶著,不過卻還是拿著他的小玩具逗著他,小家夥伸著手去摸,卻又有些抓不住。
“我聽父皇說,你拒絕了接位登基。”鳳婧衣開口說道。
蕭昱聞言抬眼望向她,似是猜測到了她後麵想說什麼,眼中的笑意緩緩沉黯了下去。
“嗯。”
“那天從棲梧宮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靈犀郡主,是個聰慧的女子,若是……”鳳婧衣說得艱難,甚至不敢抬眼去他此刻的神色。
“阿婧,你要說什麼?”蕭昱的聲音冷沉了幾分。
鳳婧衣抬眼望著他,抿著%e5%94%87沉默了,無法再開口繼續說下去。
“是不是要說,靈犀郡主聰慧過人,可納為妃?”蕭昱定定地望著他,沉聲說道。
“蕭昱,你是北漢的儲君,將來更是北漢的天子,這些……”
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皇帝的政治聯姻,從來是必不可少的。
“他夏候徹能為你做到的,我蕭昱一樣能做到。”蕭昱望著她,眼神沉鬱而悲哀,一字一句說道,“我知道你還放不下他,我可以等,我不會逼你,可是阿婧,你也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納妃之事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阿婧,難道你心裡有了他,我怎麼樣你都無所謂了嗎?
他說罷,側頭望向窗外的暮色,久久地沉默。
是不是,若在玉霞關挺身救下她的人是他的話,一切就不會現在這樣。
是不是,在她那一次來北漢之時,他就留下了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是今天的局麵。
許久的沉默之後,鳳婧衣開口道,“對不起。”
明明知道他是什麼樣的心意,卻還要說出這樣的話,她真是太過自私了。
隻想著,如果他並非是全心全意在她這裡,也許那樣她就不會心情那麼沉重了。
蕭昱扭頭望向她,傾身深深將她和孩子一起擁在懷裡,呢喃在她耳邊的聲音卻脆弱得讓人心疼,“阿婧,我嫉妒他,每天都發瘋一樣的嫉妒,可是我又不敢,我怕我的嫉妒會嚇走了你,我隻等,小心翼翼地等……”
曾經那麼多年的相依相伴,他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她早已是他的全部。
“我知道。”鳳婧衣笑,眼中滿是淚光。
這麼多年,是這個人一路相伴,噓寒問暖,他是她安心的港灣。
可是,她還是該死的放不下那個她曾憎恨過,也動心過的男人。
縱然,他帶給她的痛苦多過快樂……
“阿婧,我們說好的,要一輩子在一起。”蕭昱道。
鳳婧衣沉默,無言以對。
瑞瑞被兩人夾在中間,有些不舒了,便哭鬨起來。
蕭昱鬆開她,麵色如常的起身道,“早上書房送了幾件公文,我過去看一看。”
“嗯。”鳳婧衣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應聲道。
良久,瑞瑞止了哭鬨,她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沉重地歎了歎氣。
也許她這一生,心情都有那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可是從她決定嫁給蕭昱的那一刻起,這一輩子就隻能在他的身邊了。
正月的兩天空閒轉眼便過去了,蕭昱又開始了行宮和王宮兩頭跑的生活,而納妃之事她再也沒有提過一個字。
北方的春天來得晚,春之館百花齊放的時候,瑞瑞已經快五個月了,看著園子裡麵各色的方,什麼都想伸手去摸一摸,睡覺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就翻了一個身,被子都被壓在身下了。
青湮的來信說,瑞瑞的身體也在漸漸好轉,長胖了不少,說是再過幾個月就能接回來了。
與此同時,一直沒有消息的公子宸被北漢王室的密探找到,送到了豐都鳳凰台。
鳳婧衣將孩子交給沁芳抱著,%e4%ba%b2自到行宮外去接的,掀開馬車簾子很難相信眼前的人是曾經總是談笑風生的隱月樓主。
她穿著一身女裝,身上好多處傷痕,一條%e8%85%bf斷了但好在已經醫治了,隻是整個人眼中卻再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她叫上宮人將人從馬車上扶了下來,一向多話的公子宸,這一回是難得的沉默。
鳳婧衣將她扶回了春之館住處,摒退了宮人沏了杯茶在她麵前坐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可以先不說嗎?”公子宸抬眼望向她問道。
“這半年,你在哪裡?”鳳婧衣繼續追問道。
“我不想說。”公子宸垂眸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鳳婧衣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麵色,實在想不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她這樣的人變成了這樣。
“半年找不到你人,若不是北漢的密探把你找到,你就暴屍荒野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肯說,到底想乾什麼?”她少有地氣憤,問道。
半個月前,蕭昱告訴她,他的人在一處山穀裡找到了公子宸,受了重傷,她還不相信。
如今,把人帶回來了,卻是什麼都不願說,連是什麼人把自己害成這樣也不肯說,她實在想不通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宸低垂著眼簾,依舊沉默地坐著,不對她的話做任何回答?
鳳婧衣定定地望著她,沉默了許久,道,“因為男人?”
公子宸手微微顫了顫,卻還是沒有出聲。
鳳婧衣了然地抿了抿%e5%94%87,她一直扮為男子,但到底也是個女兒身,能讓一個女子性情大變的,十有八/九的原因就是男人。
“你說你是去追查冥王教的事,半年總不至於什麼都沒查到,不願說的你可以不說,能說的總要說。”鳳婧衣微眯著眼睛,繼續問道。
也許,能從她的話裡,推測出大約是發生了什麼吧。
公子宸低眉抿了口茶,簡短說道,“這半年進了冥王教的一個分壇,還有一些小國的首領,冥王教的聖女要聯合這些人對抗新教王,不過她被我殺了,當時死了很多人,我被追兵追得從山上掉了下去,然後就這樣回來了。”
然而,自始至終她都垂著眼,沒有去直視麵前之人的眼睛。
她太清楚那個人揣測人心的本事,可有些東西,她還沒有做好暴露給人的準備。
“你一個人殺了冥王教聖女?”鳳婧衣似笑非笑問道。
在冥王教的分壇,要殺了冥王教的聖女,她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想來,這問題就出在了,那個和她一起殺聖女的幫手身上。
隻是,她還不知,那個幫手到底是什麼人。
“另外,傅家的人是冥衣樓主的人,所以確定是冥王教的人無疑,至於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就不知道了。”公子宸道。
鳳婧衣看她不願多說的樣子,道,“你一路過來也辛苦了,我晚上再過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公子宸一向心思縝密,她不想說的,隻怕她再問也問不出什麼頭緒來。
她隻能去找那些把她帶回來的密探詢問,看能不能問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她知道她不說有她不說的理由,她也並非是要去窺測彆人的秘密,但總要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知道是什麼人害了她,往後才好提防,以免再有不測。
自建立隱月樓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公子宸潰敗到這個地步,連人也整個變了個樣。
這個幫著她一起刺殺冥王教聖女的幫手到底是什麼人,他做這些又有什麼樣的目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弄清楚才行。
然而,見了那些找到她的探子,他們也隻知道找到她之時的狀況,等他們沿著出事的地方尋到那座冥王教的分壇,那裡雖然有很多血跡,但死的人都已經被人給處理乾淨了,故而也未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黃昏的時候,沁芳煎好了給公子宸的藥,鳳婧衣便抱著瑞瑞跟著一塊兒過去了。
公子宸還是下午她離開時那樣坐在榻上,看到她們進來,目光落在她懷中抱著的孩子,道,“這就是你的兒子?”
“嗯。”鳳婧衣說著,將瑞瑞放到了榻上靠著自己坐著。
沁芳將藥放到桌上,笑著說道,“是對雙生子,這是弟弟,哥哥體質弱,送到金花穀讓淳於大夫在調養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