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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你是我從眠花樓新買的第十三房小妾。”

公子宸手中的茶杯一下被捏成了渣,咬牙切齒地道“小妾?還第十三房?”

“對。”夏候淵波瀾不驚地點了點頭道。

“你有病吧!”公子宸道。

他開過那麼多青樓,到頭來自己成了人家青樓裡的花娘,還被人買去了做小妾,還是第十三房,開什麼玩笑。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隻是你想查冥王教,我也正好找他們有事,咱們暫時在一條道上。”夏候淵道。

公子宸聞了,沉%e5%90%9f了片刻,“好,成交。”

“那就穿好了,跟我走吧。”夏候淵催促道。

公子宸愁了一眼腳邊的繡花鞋,英勇就義地把腳塞了進去,走近到桌邊雙手撐著桌麵,目光淩淩地問道,“這裡是眠花樓?”

“嗯。”夏候淵點頭。

“誰把我弄進來的?”公子宸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讓人把你賣進來的。”夏候淵坦然說道。

“賣進來的?”公子宸咬牙,忍住要殺人的衝動。

一直都不認為他是個好東西,現在才發現,他真不是個東西。

夏候淵低頭整理著衣衫,繼續說道,“把你賣進來是一百兩,把你買出去足足花了我一千兩,九百兩銀子,記得還。”

公子宸看著一本正經的人,雖然一向自恃冷靜,這會兒是真的想憤怒地想殺人了。

她被他賣進了青樓裡,又做了他第十三房小妾,回頭還要給他九百兩銀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把你自己收拾下。”夏候淵整理好衣服,重新將麵具戴了回去,道,“我現在車遲國國主,受邀前往冥王教分壇晉見聖女,後天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公子宸看著鏡子裡滿頭釵環,妝容豔麗的自個兒,不由眉目糾結。

“我要通知一下南唐,以免她們擔心。”

夏候淵怔了怔,問道,“鳳婧衣還好?”

公子宸聞聲回頭瞅了他一眼,眉梢一挑,“怎麼,你也在宵想她?”

夏候淵懶得理會兒她,舉步到窗邊瞧了瞧外麵,沒有說話。

“她都快當娘了,你就算想趕著去當後爹,也排不上號啊。”公子宸笑著道。

一個大夏皇帝,一個鴻宣太子就已經夠熱鬨了,再加上這麼一個去鬨騰,這天下就真沒有一天太平了。

夏候淵從窗邊看了外麵回來,打量了她一眼,道,“過來點兒?”

公子宸白了一眼,大步走近道,“彆得寸近尺。”

夏候淵微皺著眉,盯著她脖子處瞧著,似是在思量著什麼艱難決定。

“你到底走不走?”公子宸沒好氣地催促道。

話音剛落,卻被對麵的人一把摟住了腰際,隨即濕熱的%e5%94%87%e5%90%bb在了她的脖頸處,重重吮出一道%e5%90%bb痕。

“你……”公子宸揚手便準備拚命,卻被對方一把製住了手。

夏候淵目光清冷地望著她,道,“記住了,出了這道門像個女人一點,你現在可是眠花樓最風情萬種的花娘。”

“你風情萬種一個給我看看?”公子宸火大的道。

夏候淵鬆開手,掏出手帕子拭了拭%e5%94%87。

公子宸羞憤不已地擦著脖子上被他%e5%90%bb過的痕跡,暗自把夏候家的祖宗問候了無數遍。

夏候淵強硬地拉住她的手換住自己的手臂,然後拉開了門,警告道,“笑得嬌媚點。”

“你……”公子宸眼睛快噴出火來。

“這裡有冥王教的人,被人看出破綻來,我可不會再救你第二次。”夏候淵說著,舉步出了房門。

公子宸咬了咬牙,憤恨不已地讓自己堆起一臉“嬌媚的笑”,跟著他一起出門,看著樓下賣笑的青樓女子,真是暗自恨得牙癢。

兩人剛從花樓上下樓,眠花樓的老鴇便笑眯眯地趕了過來,“車公子,我們媚娘伺候得可還滿意?”

媚娘?

公子宸險些氣得嘔血,回頭不讓這見鬼的眠花樓關門大吉,她就不叫公子宸。

“滿意,非常滿意。”夏候淵說著,笑著捏了捏公子宸的下巴,以示寵愛之意。

老鴇堆著一臉笑,望向她,“媚娘,你可真是好命,剛進我眠月樓才幾天,原還想把你捧成花魁,既然車公子看上你了,替你贖了身也是你的福氣。”

公子宸笑意“嬌媚”地瞅了眼邊上的男人,嬌滴滴地道,“是。”

“車公子,咱們樓裡還有些姑娘也是仰慕公子得緊,公子宸若是得空再來看看她們。”

“一定,一定。”夏候淵一邊笑著,一邊帶著她往外走,摟在她腰際的手還幫意地摸著。

眠花樓老鴇在後麵看著,不由一陣笑。

一出眠花樓大門,公子宸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不想你的爪子被我剁了,給我拿遠點。”

這一天,絕對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說罷,舉步準備離他遠一點,可是穿慣了男衫的她,一不小心一腳踩到了裙子,整個人就往前撲去。

夏候淵一把扶住了她,麵上雖然笑意溫柔,出口的話卻著實不留情,“你還真是壓根兒都把自己當男人了。”

一個女人能活成她這個境界了,還真是當世少有。

公子宸站穩了,火大地提了提裙子,繼續挽著他的手走著,麵上笑意嫣然,低語道,“誰說女人就非要穿裙子了。”

“起碼,你就算穿裙子,也不像個女人。”夏候淵道。

兩人一路走著回了客棧,一進了門公子宸便甩開他的手,快步走到榻邊立即甩掉了彆扭的繡花鞋,道,“我需要通知南唐。”

“我會讓人去。”夏候淵平靜道。

“好。”公子宸豪氣乾雲地坐在榻上,道,“既然是一條路上的,就露個底吧,你到底查到了什麼,扮成這樣去冥王教分壇又想乾什麼,你失蹤這麼久又在乾什麼?”

“我查到冥王教內,新教王,聖女,還有幾個護法長老尚還不合,聖女想要借助聯合外麵的勢力除掉教王和護法長老,不過像大夏,北漢這樣的大國一直視冥王教為敵,如果與他們合作隻會引狼入室,所以他們選擇了像車遲,戎北這些有兵力,卻又是小國的人,這些小國也想擴張勢力,所以大多也答應了和他們合作。”夏候淵說完,瞥了她一眼,道,“至於後麵兩個問題,我沒必要回答你。”

公子宸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便也不再費口%e8%88%8c了。

“在到分壇之前,城中已經派了人在監視我們,以及各方赴約前來的人,你給我小心點。”夏候淵說罷,自己上床躺下,準備養神睡覺。

公子宸坐在榻上,摸著自己脖子上的%e5%90%bb痕搓了又搓,瞪著床上的罪魁禍首恨得牙癢,想她以往調?戲隱月樓裡的姑娘,現在自己卻被人給調?戲了,還占去了這麼大的便宜。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有不知道多少天,不由一頭栽倒在榻上。

“到床上睡。”夏候淵閉著眼睛提醒道。

“不要太過份啊。”公子宸咬牙切齒地道。

現在已經挑戰她的極限了,還要她跟他同床共枕,有沒有搞錯。

“這座客棧,是人家安排好的,你說呢。”夏候淵道。

公子宸咬了咬牙,起身一臉悲壯地往床上走去,上了床在離他最遠的床裡側貼著牆躺著。

夏候淵一揚手放下了帳子,道,“把衣服%e8%84%b1了扔出去。”

“我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公子宸雙眼冒火地低聲道。

夏候淵睜開眼睛,平靜地望著她道,“你自己%e8%84%b1,還是我給你%e8%84%b1,一會兒客棧就會有人過來看。”

公子宸裹上被子,半晌%e8%84%b1了衣裙扔出帳去,但還是將貼身的衣服留著了。

“還有。”夏候淵道。

“爺我%e8%84%b1光了,你趁火打劫怎麼辦?”公子宸恨恨地道。

“你有值得我打劫的價值嗎?”夏候淵道,似是嘲弄。

公子宸咬了咬牙,想著一切都是為了查到冥王教,於是再三心裡鬥爭之下,還是將上身的裹%e8%83%b8%e8%84%b1了下來扔出去,然後把被子裹得緊緊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e8%84%b1了這麼多,你一件不%e8%84%b1,是個人也看出有鬼吧。”公子宸挑釁道。

夏候淵想了想,起身剛%e8%84%b1了兩件衣裳扔出去,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車公子,聽說你回來了……”

夏候淵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壓低聲音道,“衣服都%e8%84%b1了,來點聲音給他。”

聲音?

公子宸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他是要她乾什麼,若不是現在自己不方便出手,真恨不得掐死他才解恨。

夏候淵擰了擰眉,示意她快點。

公子宸裹著被子,一邊搖著床一邊裝模作樣的哼了幾聲,可是外麵進來的人不僅沒有走,還往內室來了。

夏候淵趁她不備,一把抓住她的腳,捏住她腳板心的%e7%a9%b4位,公子宸驚得想要縮回腳卻又不行,隻能咬著%e5%94%87抑製不住出聲……

客棧的掌櫃進來,看到一地狼藉的衣衫,再一看晃動的床,以及陣陣傳出的女子呻/%e5%90%9f聲,不由了然地笑了笑,聽聞車遲國主風流成性,姬妾無數,果然是不假啊。

昨天接到消息,說他在眠花樓買下了一個花娘一夜風流未歸,這剛帶回來又這麼迫不及待了。

他悄然又退了出去,掩好了房門離開。

夏候淵聽到房門關上,立即便鬆了手起身下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扔給床上的人,而後起身去外室拿水。

“你乾什麼去?”公子宸氣憤道。

“你沒洗腳,我去洗手。”夏候淵說著,已經出門了。

公子宸憤怒地捶床,咬牙道,“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可是她不曾發現,一向以男兒身份自居的自己,此刻卻是像個受了欺負的姑娘家。

——

孩子三號生。

☆、一寸相思一寸殤14

數日之後,身在金陵的鳳婧衣接到了公子宸的消息,信上沒有說明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隻是報了平安,說辦完事會回來。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會接到些消息,但她從來沒有透露她自己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禾。

墨嫣隨著送信的人追查,也是幾番毫無線索。

夏去秋來,鳳婧衣懷胎近八個月的時候,蕭昱又一次從豐都回到了金陵,她已然是大腹便便的樣子,整個人行動都顯得笨拙無比。

好在最近孩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