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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運行在了命運的軌道,該到來的,不該來的,都終將到來。

“你們可以在王府藏身,本王也可以出謀劃策,但動手救人的事本王愛莫能助。”夏候淵說罷,起身離去。

不管怎麼樣,夏候徹是不會下手殺鳳婧衣,至於救人是他們的事,她將來是在大夏也好,在南唐也罷,最後終究也會到他的手裡。

之後,一連數日,大夏邊關的緊急戰報接連入京,雖再沒有城池失守之事,但將士卻是折損頗大。

於是,皇帝果真頒下聖旨要禦駕%e4%ba%b2征,可是與那同時的另一則消息卻著實讓公子宸等人有些始料不及。

夏候徹派了使臣向南唐提出,要以南唐長公主換取大夏軍隊所需糧草,並%e4%ba%b2自送往玉霞關交易。

他提出這樣的條件,鳳景那邊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公子宸聽完星辰的彙報,側頭望了望王府正座之上的夏候淵,道,“此事,王爺怎麼看?”

隻要他將人從宗人府裡帶出來,那她們就有下手的機會,可又隱隱覺得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那鬼皇帝現在是讓人給逼急了,用一個自己的仇人去換回糧草,這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咱們就等到他到了玉霞關了,前後夾擊將人給救出來。”沐煙激動地說道。

“依本王看,換糧草是假,要引出你幫這人救人,要對付鴻宣太子,那才是他的真正意圖。”夏候淵平靜地說道。

夏候徹舊情難舍,那麼恨不得殺了她的時候也沒能下手殺她,又怎麼可能輕易把她放回南唐,所以這件事必然另有蹊蹺。

公子宸聞言默然點了點頭,道,“夏候徹一向心思狡猾,是得小心些。”

不過,他真敢去玉霞關,他們這麼多人再加上一個鴻宣太子,她就不信還不能把人救出來。

“那要他真的是想拿人換糧草呢?”青湮問道。

“總之,人要救,糧草也不能給他。”她們籌謀了近三年才把大夏攪到了現在的局麵,若是給了他糧草,等他喘過氣肯定反撲南唐。

到時候,這三年來隱月樓和那個人苦心籌劃的一切都會付諸流水,那是她絕對不容許發生的事。

“他要為什麼不給,給啊,下了毒了多送點給他,吃死他們去。”沐煙瞅了瞅幾人,說道。

公子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我花那麼多時間和銀兩買回去的,不是給人下毒玩的。”

沐煙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索性閉上了嘴巴。

“夏候徹什麼時候起程?”公子宸朝星辰問道。

“大約是十天之後起駕。”星辰回道。

公子宸沉默了良久,道,“好,那我們就再等十天,但願中間千萬不要再什麼茬子。”

她隻擔心,這十天之間宗人府裡的那個人能安然無恙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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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愛恨一寸癡10

因為大夏皇帝欲以南唐長公主從南唐手中換取糧草的消息,盛京城暗中一片局勢緊張,夏候徹的人馬在積極防範,公子宸的人在悄然準備一路尾隨到合適的地方出手營救。

可是,這一切的紛爭,身在宗人府地牢中的鳳婧衣卻是全然不知情的。

她通常隻能從夏候徹的話語中推算外麵大致發生了什麼,若夏候徹不提及外麵,地牢裡的獄卒也甚少跟她說話,她自然也就什麼都不知道。

正在她發愁要怎麼從地牢出去與公子宸的人聯係上,一向隻在夜裡出現在宗人府的夏候徹破天荒的晚上沒有過來,反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過來了。

鳳婧衣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看著負手出現在門口的人,她記得早上這個時辰他是應該坐在皇極殿早朝的燾。

夏候徹一向公私分明,不管後宮和個人有什麼事都不會讓其影響到朝堂大事,可這個時辰不在皇極殿早朝卻跑到她這裡來,總不可能是來補上昨晚沒來乾的好事。

隻是,一時之間她還猜測不出到底是什麼變故,讓他放下早朝來到這宗人府來找她。

“起來。兮”

鳳婧衣慢吞吞地掀開被子下了床,走近冷聲問道,“有何貴乾?”

夏候徹轉身先出了牢門,隻是道,“出來。”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舉步跟了出去,心中猜測著他不是一時發瘋想來%e4%ba%b2自行刑把她鞭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可他若真要那般做,她現在又哪裡反抗得了。

可是,走在前麵的人帶著她走過了行刑的刑房卻並沒有停下,反而是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鳳婧衣狐疑地跟在後麵,一時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夏候徹在一間牢房門停下,冷聲道,“進去。”

鳳婧衣行至門口,徑自舉步走了進去,裡麵並沒有什麼特彆,可放在這宗人府地牢裡就有點怪異了。

這是間浴房,裡麵的浴湧裡已經裝滿了熱水,屋裡有些熱氣繚繞。

她怔了怔,抬起袖子聞了聞,難不成他是嫌她身上臟了難聞,地牢沐浴不便,加之她的傷口又不能沾水,但她待遇還算不錯的,每隔一天獄卒會伺候她擦一次身上。

就算身上有氣味,也都是藥味。

“洗乾淨再出來。”夏候徹道。

鳳婧衣回頭望向他,嘲弄地笑道,“皇帝陛下一大早不早朝,就是為了過來催促我沐浴?”

“自己動手,還是朕替你動手。”夏候徹並不理會她的話。

她轉過身望著他,並沒有打算依他的意思,“我傷口不能沾水。”

“沾了也死不了。”夏候徹冷然道。

鳳婧衣咬了咬牙,針鋒相對道,“那可否請皇帝陛下回避一二。”

夏候徹抱臂倚在門邊站著,冷哼道,“你渾身上下哪處朕沒看過,朕需要回避嗎?”

鳳婧衣反駁不過,實在不想在他麵前做出寬衣解帶的事,索性連衣服都沒有%e8%84%b1便直接跨進了浴桶裡坐著,然後在水裡慢吞吞的將濕衣服%e8%84%b1了扔出來,而後以背對著門口的人。

因著身上有傷不愈,不敢在水裡泡得太久,洗好了扭頭一看這才發現準備的衣服還放在幾步之外的桌子上,而她要去拿衣服穿上就得一絲不掛地從浴桶裡出來走到那邊去。

夏候徹饒有興致地等著,開口催促道,“該起來了。”

鳳婧衣側頭望了望不遠處放著的乾淨衣服,還是沒有從裡麵起來。

夏候徹等得有些不耐煩,轉過身站在了門外,“快點。”

她這才從浴桶裡出來,快步過去拿了毯子將自己裹住擦掉一身的水,看到放置的衣物邊上放置的傷藥便拿著自己上了藥,雖然在這裡日日受鞭笞之刑,但獄卒唯恐打死了她下手都是很輕,隻是傷破皮肉,唯一較重的傷便是那是在他手裡心口被刺了一劍和握劍之時手上受的傷。

她自己上好了藥便迅速穿上了衣服,這才開始包紮手上的傷口,當年為了對付靳蘭軒傷得也是這隻手,現在那長好的傷口又一次給割開了。

夏候徹微微側手,這才看到她正在給手上的傷口上藥,手上的傷口較深又剛沾了水,灑上藥粉她不由咬著%e5%94%87輕輕倒抽了一口氣,自己拿著白布一圈一圈地將傷口包好,可是一隻手最後打結卻半天也沒有綁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鳳婧衣正要低頭拿牙齒咬卻被幾步走近的人一把抓住手,三兩下給她打好了結,轉身便先出了門,“走吧。”

她怔怔地望了望手上,沉默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然而,夏候徹沒有再帶她回牢房,反而是帶著她往宗人府的出口走,從當日被押入地牢關鉀也不過短短數日,再從這裡麵走出來卻感覺自己已經過了好多年。

可是,她卻無法因為重見天日而心生喜悅,她太解這個人,他不會輕易放她出去,此刻卻將她從宗人府帶了出來,無疑是有了彆的想法。

一出宗人府的大門,她眼前突地一暗,正下台階的腳不由一步踩了空,卻又被突然伸出一隻手給扶住了。

她數日都在光線陰暗的地牢裡,突然一下出來看到強烈的光線,眼睛一時之間疼痛難忍。

“跟著走。”夏候徹出聲,牽著她下了台階。

她沒有說放,眼睛疼得睜不開,隻能任他牽著手往前走著。

過了不一會兒,她眼睛的漸漸好些了,微微睜開眼睛卻看到承天門外的廣場上集結了數萬兵馬,她正愣著神就他給扔上了馬。

“你……”她正要想說什麼,夏候徹也跟著上了馬,還是跟她同乘一騎。

夏候徹上馬,一旁便有人吹響了號角,數萬兵馬自方場朝著正街方向而去。

“皇帝陛下,你的腦子今早被承天門夾壞了嗎?”鳳婧衣低聲嘲弄道。

夏候徹控製著韁繩,冷聲道,“不想朕把你扔下去就閉上嘴。”

鳳婧衣還是不怕死地問道,“當著這麼多人,帶著一個已經廢棄的皇後同乘一騎,你確認你腦子真沒被承天門夾過?”

朝中確實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她畢竟是廢後。

夏候徹沉默地帶著兵馬自盛京的皇城大街緩緩而過,去向南門的方向。

鳳婧衣看著遙遙在望的盛京南城門,心中不由一為凜,“你要帶我去哪裡?”

這麼多的兵馬,又是向南而去,她心中有些不安的預感。

“玉霞關。”夏候徹坦然言道。

鳳婧衣勾%e5%94%87冷冷笑了笑,出聲道,“你就不怕我跑回去。”

“所以朕%e4%ba%b2自看著,你沒機會跑。”夏候徹道。

鳳婧衣沉默不語,望著街道兩旁擁擠著看熱鬨的百姓,在城門的方向果真看到了公子宸帶著沐煙站在人群裡,沒有說話隻是麵上掛著一如昔的笑容。

她%e5%94%87角勾起輕輕的笑,示意她們安心。

夏候徹在她身後,自然沒看到此刻她麵上的表情,帶著數萬兵馬浩浩蕩蕩地出了盛京城往虎虎關而去。

“你是禦駕%e4%ba%b2征,帶上我做什麼,拿我來威脅他們?”鳳婧衣冷聲嘲道。

夏候徹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冷然道,“原泓說,拿南唐長公主從南唐手中換取邊關將士所需的糧草,朕認為計策甚好。”

“你會這麼簡單就放我回去?”她冷聲嗤笑道。

他若真是這麼簡單想把她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