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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先回宮了,鈺妃還在園子裡呢,應該快出來了。”蘇妙風回話道。

夏候徹抿%e5%94%87點了點頭,“你回去吧。”

說罷,聖駕儀仗從她麵前迤邐而過,揚長而去。

“娘娘。”綠袖扶起還行著禮的蘇妙風,才發現她心也滿是冷汗。

蘇妙風緩緩站起身,望著已經進了園子的聖駕儀仗,心也不由跟著提起來了。

這個時候,若是讓皇上撞見了海棠林裡的人,那可就……

☆、一寸溫柔一寸涼27(三更,求月票!)

暮色降臨,沁芳緊張地站在海棠林子外,額頭都不住地冒著冷汗,讓鴻宣太子進到大夏宮裡,若是與大夏皇帝撞上了麵,那可是不堪設想的後果。

更何況,還是在夏候徹的眼皮底下跟主子碰麵,一旦被發現了不僅他有性命之憂,就連主子一直掩藏的身份恐怕也會因此而暴露出來。

幾步之外楚王斂目靠著海棠花樹,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撥弄著手中的佛珠,突地一下睜開眼睛道,“他來了。”

沁芳聞言不由一震,自然知道他說的他來了是指夏候徹過來了。

果真,一抬眼便遠遠看到有人提著燈籠往這邊來了燁。

她不敢再有耽擱,連忙朝著海棠林深處跑去,低聲道,“主子,皇上過來了。”

海棠林深處的兩人聞言,默然相互望了望,鳳婧衣一步一步退開,帶著沁芳朝著海棠林外走去,剛走了出來便看到已經近前的聖駕。

“怎麼跑這裡來了?”夏候徹擰眉道無。

“沁芳丟了東西,我陪她過來找。”鳳婧衣道。

夏候徹瞥了眼她邊上的沁芳,不悅地斥責道,“你家主子現在是能跟著你這樣亂走動的人嗎,丟了東西差人過來找就是了。”

“是,奴婢知罪。”沁芳垂著頭戰戰兢兢地回道,若不是天色暗了,便可看見她一臉的冷汗。

“下不為例。”夏候徹說罷,牽上鳳婧衣準備走,走了兩步又倏地回過頭來望著後麵的海棠花林子“什麼人在裡麵?”

沁芳嚇得打了個寒顫,緊張地回頭望了望。

楚王夏候淵不緊不慢地從裡麵走出來,身後帶著一個仆人,道,“臣弟給皇兄請安。”

“你怎麼也在這裡?”夏候徹淡笑問道。

“臣弟從附近路過,見鈺妃娘娘和沁芳姑娘在找什麼東西,便過來幫了幫忙,幸好已經把東西找著了。”夏候淵回道。

夏候徹點了點頭,道,“有勞了。”

說話間,目前掠過站在他身後垂著頭的仆人,總覺得有些異樣。

他平日帶著出入宮裡的,身形與這個人有些差異,可麵容似乎又是先前那個人。

鳳婧衣緊張地抿了抿%e5%94%87,不由皺著眉頭掩了掩%e5%94%87。

夏候徹側頭望了望,問道,“怎麼了?”

“有些不舒服。”鳳婧衣道。

她不知道夏候徹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但若讓讓他細細觀察下去,隻怕事情就會敗露。

夏候徹自是緊張不已,也顧不上去端詳什麼王府仆人,一邊扶著她往回走,一邊道,“孫平,去叫太醫。”

“是。”孫平連忙帶著人先行離去。

沁芳跟在兩人身後,不由抬袖拭了拭一頭的冷汗。

半晌,站在夏候淵身邊的人緩緩抬起頭望向暮色之中漸漸遠去的一行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收握成拳,青筋顫動。

他這一生最大的悲痛莫過於此刻,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攬在懷中遠去,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的阿婧,他的妻子,卻夜夜都睡在那個人的身邊。

每一想到這裡,他就是滿心發毀天滅地的痛與恨。

“恨嗎?”夏候淵側頭望了望他,冷笑問道。

蕭昱沉默不語,目光卻在漸濃的暮色中鋒利得駭人。

“恨得話,就殺了他,你搶回你的女人,我搶回我的皇位。”夏候淵道。

她之所以與南唐長公主合作,看中也不僅是她的勢力,更重要的是她背後的這個人,女人再聰明,難免會有兒女情長的時候,成不得大事。

可是男人不同,一旦認定了目標,就會不擇手段去奪取。

這個人,正好與他的目標一致,他要他的女人,他要他的皇位,他們各取所需。

“我有一個條件。”蕭昱道。

“不必你說,隻要本王在這盛京一日,也一定竭儘全力保住長公主的性命。”夏候淵直言道。

“好。”蕭昱道。

夏候淵滿意地笑了笑,一邊撥弄著手中的佛珠,一邊道,“走吧,我們該出宮了。”

兩人出了園子,天色已經暗了,行至承天門之時,蕭昱回頭望了望燈火輝煌的皇極殿,咬牙轉過頭跟著夏候淵一步一步走出了承天門。

他們從皇宮出來沒走多遠,一直等在外麵的青湮等人便跟了上來。

“見到了嗎?”沐煙迫不及待地問道。

“見到了。”說話的是夏候淵。

青湮望了望沉默的蕭昱,看他的神色便也猜出了是個什麼結果。

“時辰不早了,告辭。”夏候淵朝幾人略一拱手,上馬離開。

青湮幾人回了落腳的民居,蕭昱看到屋內存的酒,徑自開了一壇倒了幾碗,自己先行端了起來說道,“阿婧在盛京這些年,有勞你們了,蕭昱在此謝過,先乾為敬。”

說罷,端起碗一飲而儘。

青湮幾人也跟著端起酒喝了。

蕭昱又給倒上了酒,說道,“我馬上就要起程回北漢,以後還有勞你們相助於她。”

他說著,再度將一碗酒飲儘。

“她不跟你走?”沐煙聞言挑眉道。

鳳婧衣這女人,腦子被門擠過了嗎,這麼好的機會還不走,真要在那宮裡等死不成。

“她有她堅持的道理,我帶到大夏的人過些日子會暗中來與你們聯係,以後若是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儘管吩咐。”蕭昱望向青湮,拜托道。

青湮默然點了點頭,道,“一路小心。”

她理解這個人希望鳳婧衣儘快%e8%84%b1離危險的心情,但從大局考慮,她並不適合這個時候離開,因為即便她安全了,卻是會給南唐帶來更大的災難。

“多謝。”蕭昱說著,起身便準備起程離開。

“我送你出城。”青湮起身道。

她一起身要出去,淳於越這尾巴自然也就跟了出來,沐煙一個人百無聊賴便也跟著一起湊熱鬨了。

“夏候徹起碼這半年之內不會禦駕%e4%ba%b2征,你和鳳景還有時間。”青湮道。

兩國交戰,不僅拚得是兵力,還有後方的朝政穩固。

南唐和北漢與大夏倉促開戰,不管是內政還是糧草供應都還未妥當安排,一時之間可能僥幸得勝,但長期交戰下去也會被拖垮的。

再加上,南唐的舊部兵馬隻有那麼多,還需要重新招募新兵,練兵等等很多問題,如果沒有足夠的時間根本完成不了。若是夏候徹禦駕%e4%ba%b2征的話,根本不可能有喘熄之機,所以鳳婧衣才這般不顧一切要把他絆在宮裡。

至於她懷孕這件事,他現在不知道,她們便也都沒有向他提及,以免徒讓他擔心。

“還有,比起白玉關,你更應該防範南寧城的容軍師,這個人心思極深,比方湛更難對付。”青湮一邊走,一邊說道。

淳於越垮著臉跟在邊上,她是不是對彆人的男人關心過頭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行人快到城門,蕭昱停了下來,道,“就送到這裡,你們回去吧。”

“保重。”青湮道。

“她就拜托你們了。”蕭昱拱手道。

青湮默然點了點頭。

蕭昱牽著馬出了城,在城門外回頭望了望皇宮的方向,喃喃低語道,“阿婧,我在金陵,等你歸來。”

說罷,翻身上馬,一騎絕塵消失在夜色之中。

“行了,人都走了,還看什麼?”淳於越瞅了一眼青湮,酸溜溜地說道。

“噝~”沐煙幸災樂禍地望過來,取笑道,“淳於越,你是剛從醋缸裡爬出來嗎?”

青湮懶得理會兩人,轉身自顧自地拐進了小巷子,往落腳的民居走。

“你瞪什麼瞪,看男人的又不是我,有本事你瞪她去。”沐煙跟在後麵道。

“你最近真的太聒噪了。”淳於越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哼道。

沐煙一瞧情形不對,幾步追上前麵的人,道,“師姐,管管你家男人,動不動就想出手行凶,太殘暴了。”

青湮完全將兩人的話當作耳旁風,自顧自的走著。

沐煙見她不搭理人,無奈地歎了歎氣。

有時候,她真的挺同情淳於越的,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不溫不火,除了殺人之外沒一點生活情趣的人。

跟這樣的生活在一起,不悶死人才怪。

“沐煙,你去見見星辰,看宮裡還有什麼消息出來。”青湮道。

沐煙不悅地應了應聲,扭頭望向淳於越道,“好了,今晚又要便宜你了,孤男寡女共處一事,大好的機會啊。”

“還不去!”青湮冷冷回去道。

沐煙縮了縮脖子,連忙拐進了另一條路,與他們分開而行。

淳於越見她一走,便準備上前跟前麵的人並肩而行,誰知還沒靠近,三尺青鋒便抵在了他%e8%83%b8`前。

持劍之人頭也未回,冷冷道,“三步以外。”

淳於越望著她手中的劍,無比痛恨青城山那個老不死的妖婦,沒事教她武功乾什麼。

半晌,他不情不願地向退了幾步,暗自把青城山的白笑離詛咒了千百遍。

皇極殿,東暖閣。

夏候徹剛剛將她帶回來,孫平已經帶著太醫在暖閣候著了。

太醫上前診了脈,知道並無異樣暗自鬆了口氣,“回皇上,鈺妃娘娘並無大礙。”

孫公公火急火燎地把他們叫過來,還以為是出什麼大事了,一個個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看好了?”夏候擰著眉沉聲問道。

“是,看好了。”為首一名太醫上前,回話道,“鈺妃娘娘平日裡乏力,食欲不振,惡心嘔吐都是孕期的正常反應,皇上不必過份緊張。”

夏候徹抿著薄%e5%94%87,望了望躺著的人,“現在好些了?”

“嗯。”鳳婧衣道。

夏候徹這才安心下來,掃了一眼跪著的兩名太醫道,“罷了,沒什麼事,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