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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大的火,定然也會驚動皇極殿和清寧宮,這樣她才有機會出去,才有機會尋找到幫手……

“去叫人救火吧!”她平靜地說道。

秋月等人趕緊跑向緊閉的宮門前,拍著門板慌亂的叫道,“來人呐,快來人,裡麵著火了,快來人救火!”

外麵看守的侍衛也看到了火光,趕緊從外麵打開了宮門,一邊吩咐人來救火,一邊讓人去向皇極殿和清寧宮稟報,卻也不忘讓人緊緊看守著裡麵的人。

皇極殿,東暖閣。

夏候徹靠著軟枕還在看著邊關送入京的軍報,內側的人已經熟睡,他一向沒有這麼早就寢的,卻又擔心她一個人又會做惡夢,便不得不早早放下書房的事陪她就寢。

北漢和南唐步步緊逼,他本是打算禦駕%e4%ba%b2征的,可是她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孕,邊關若是失了城池,他還可以再奪回來,可他若錯過這個孩子的出生,那將是他一生的遺憾。

半晌,他歎了歎氣合上手中的折子,側身%e5%90%bb了%e5%90%bb熟睡的人,習慣性地將人擁在懷中準備就寢。

說實話,他總是有些不安。

明明她就在自己身邊,明明一抬眼就能看到她,可是他好像再也感覺不到她的喜怒哀樂,好像……她快要永遠的離開她。

他想緊緊抓住,卻又不知該怎麼辦?

他閉上眼睛還未來得及入睡,孫平便在帳外急聲道,“皇上,關雎宮那邊出事了。”

夏候徹抿了抿%e5%94%87睜開眼睛,起身下床掀了帷帳出去,方才問道,“怎麼了?”

“回皇上,關雎宮起火了,這會兒整座大殿都燒起來了。”孫平回話道。

“好端端的怎麼會起了火?”夏候徹說著,疾步走到窗邊,推開窗瞧了瞧。

果真看到關雎宮的方向,夜色之中火光衝天。

“這個還不知道,不過還好在人都沒什麼大礙,隻是這傅皇……傅美人要怎麼辦?”孫平問道。

原本是禁足在關雎宮的,如今關雎宮出了事,自然還得他來定奪。

夏候徹沉默了一會兒,道,“讓皇後處置就行了。”

“是。”孫平應了聲,準備退下。

“等等。”夏候徹叫住他。

“皇上還有何吩咐?”

“以後這樣的小事,不要大半夜的向朕稟報。”夏候徹說著,已經掀帳進了內室。

“是。”孫平在帳外低聲回道。

夏候徹回去,原本睡著的人已經醒了,鳳婧衣問道,“出什麼事了?”

“關雎宮失火了。”夏候徹說著,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關雎宮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火,難不成傅錦凰又在打什麼彆的心思。

“皇上不用去看看嗎?”

夏候徹鑽進被子裡,長臂一伸將她掬入懷中,道,“這樣的小事也要朕操心,那朕一天忙的過來嗎?”

鳳婧衣微微皺了皺眉,大約也猜測到了關雎宮失火的背後意義。

傅錦凰如今被禁足關雎宮中,不能與外麵的人接觸,要想%e8%84%b1身就必須從裡麵出來,隻要關雎宮起了火,她自然就不能再被禁足其中。

隻是,她這麼做到底想乾什麼,她現在還沒有想到。

“皇上還是去看看吧。”鳳婧衣仰頭望他道。

夏候徹卻閉著眼睛,在她臉上%e5%90%bb了%e5%90%bb,道,“皇後會去的,朕現在要操心的隻有你和你肚子裡這個。”

他說著,摸到她的肚子上摩挲著,似是迫不及待地等待著她腹中孩子長大。

鳳婧衣抿%e5%94%87沉默,夏候徹不去,清寧宮那邊肯定是會去的,希望墨嫣會妥善解決吧。

“素素,朕得把你養胖一點,省得到時候生出來的家夥,瘦得跟個猴崽子一樣。”他撫著她纖腰處,咕噥著說道。

鳳婧衣沉默,望著近在咫尺的溫柔眉宇,悄然彆開了目光。

清寧宮那邊,皇後也剛剛就寢,便有人前來稟報關雎宮失火。

這樣的事,皇後身為六宮之主自然不能置之不理,隻得又起來更衣整理儀容,吩咐人將關雎宮一眾人帶來問話。

“傅美人被禁足關雎宮才不過些時日就平白無故失了火,隻怕是她存什麼彆的心思想出來。”墨嫣一邊替皇後更衣,一邊說道。

“她現在無權無勢,本宮看她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邵皇後無緣無故被擾了清靜,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她剛剛更衣好,宮人已經在門外稟報道,“皇後娘娘,關雎宮的人都已經帶過來了。”

“知道了。”皇後淡聲道,不緊不慢地整理好了儀容,方才從寢殿出去。

傅錦凰被帶過來,已經在清寧宮外跪了小半個時辰,寒風中有些瑟瑟發抖。

皇後站在白玉階上,俯視著曾經風光無儘如今卻一身狼狽跪在自己麵前的傅錦凰,眉眼間掠過一絲冷然的笑意。

“傅美人,你是關雎宮的主子,宮裡起了這麼大的火,你總該給本宮個解釋。”

傅錦凰抬頭望著高高在上的人笑了笑,直言道,“火是我放的。”

“你放的?”皇後鳳眸微眯,冷冷道,“當年關雎宮可是皇上花費無數為你建的,你一把火就燒了,倒是舍得。”

“嬪妾要麵見皇後娘娘,又出不了關雎宮門,便是隻有這一條路才能到這裡來了。”傅錦凰道。

方才聽去皇極殿稟報的人說話,她也知道了上官素如今身懷有孕,皇上便沒有過來。

上官素有了孕,隻怕皇後比她還更想她死了吧。

皇後望了她半晌,掃了眼周圍的宮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墨嫣,你把關雎宮的宮人也帶下去。”邵皇後道。

傅錦凰不會無緣無故冒這麼大的險來見她,必然是有要事相商的。

墨嫣望了望皇後,將秋月等宮人都帶了下去,隻留下了傅錦凰一人還跪在原地。

邵皇後一步一步從玉階走下,站在傅錦凰的麵前,“說吧,你這麼費儘心思來見本宮,到底是想要乾什麼?”

傅錦凰跪在她腳邊,仰頭望著她說道,“嬪妾是來告訴娘娘,真正的南唐長公主,還在這宮裡,還在皇上身邊,嬪妾想娘娘應該猜得到是誰?”

邵皇後麵色了無波瀾,冷冷說道,“這樣的話,你應該去對皇上說。”

“嬪妾沒有證據,便是告訴了皇上,皇上也不會相信。”傅錦凰道。

“皇上都不相信你,本宮又何必要相信你的胡言亂語。”邵皇後冷然一笑,說道。

“因為,皇後娘娘和嬪妾都有一樣的目的,我們都想那個人死。”傅錦凰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眼睛,說道,“隻要皇後娘娘答應送嬪妾離開皇宮,嬪妾定助皇後娘娘一臂之力,讓你除掉心腹大患,後位穩固無虞。”

邵皇後沉默了許久,道,“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傅錦凰起身道。

她以前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那個驕傲的資本了,當下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你說南唐長公主還在宮裡,又有何證據?”邵皇後一邊說著,一邊朝清寧宮的大殿走去。

傅錦凰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說道,“嬪妾沒有證據,但是上官敬不是嬪妾和傅家殺的,但他也不是卞嬪殺的,他是自儘而死的。”

“自儘而死?”邵皇後回到殿中,在鳳座之上坐下問道。

“難道皇後娘娘不覺得,從刑部大牢的那些南唐人,到上官敬,再到以南唐長公主之名處死的卞嬪,這些人都死得有些古怪嗎?”傅錦凰跟著進了殿,坦言說道。

“有什麼古怪?”邵皇後端起茶抿了一口,淡聲問道。

這些陳年舊事,她不想再去追究什麼,她關心的隻是怎麼才能讓上官素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無法出生成為大夏的第一個皇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旦那個孩子出生,她這個清寧宮的皇後,就真的形容虛設了。

“原本,最受嫌疑的人是上官素,這些人都死了,她卻反而%e8%84%b1了罪名,嬪妾猜測這些人的死都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南唐長公主,也就是……上官素。”傅錦凰咬牙切齒地說道。

邵皇後聞言抬眼望向她,依她的話細細一想卻又是有幾分道理的。

可是,這樣的話,沒有確定的證據,便是告訴了皇上,皇上也未必會信,更何況上官素還懷了皇嗣,皇上更不可能輕易懷疑她。

“本宮你信不信你的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樣讓皇上能相信你說的話。”邵皇後道。

傅錦凰直直望著鳳座之上的人,%e5%94%87角勾了勾,“皇後娘娘是不想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是嗎?”

邵皇後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勾了勾%e5%94%87角,算是默認了她說的話。

“其實,就算皇後娘娘不動手,她那個孩子也活不了。”傅錦抽決然說道。

上官素在大夏與北漢南唐起了戰事這個關頭有孕,根本就是彆有用心想拖延時間阻止皇上禦駕%e4%ba%b2征,她明知這是一心要殺她的仇人,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生下他的骨肉。

孩子,不過是她為了緩和南唐的戰局所走的一步棋而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邵皇後道。

傅錦凰的話固然有幾分道理,但也不可全信。

墨嫣在外麵,凝神聽到殿內兩人的對話,眉眼一片深冷的沉靜。

那個人果然預料不錯,是該防著傅錦凰這個女人。

☆、一寸溫柔一寸涼24

因著免去了她一早去清寧宮請安,她便也是想睡到什麼時辰就睡到什麼時辰。

夏候徹天剛亮的時候的時候便早朝去了,沁芳端著茶送到了內殿,在帳外問道,“娘娘,醒了嗎?”

鳳婧衣睜開眼睛,應了聲,“進來。”

若不是有事要說,沁芳不會在這個時候無緣無故進來。

沁芳掀帳進去,床上的人已經坐起身靠著軟枕,接過她遞來的茶問道,“昨晚關雎宮那邊是什麼事?燁”

“墨姑娘說,是傅美人自己放了火燒了宮殿,似乎……她已經知道了主子的真實身份。”沁芳低聲說道。

鳳婧衣微震,卻並沒有慌亂之色,“她還說了什麼?”

她知道傅錦凰早晚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隻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傅家剛剛出了事,她不好在夏候徹身邊插手,否則以他的警覺定會懷疑她與隱月樓有所牽連渦。

所以,傅錦凰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