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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驚醒,卻又被他這樣溫柔的擁在懷中。

夏候徹低頭%e5%90%bb她,而後心疼不已地擁在懷中,“朕還在呢,一直在。”

半晌,孫平回來在帳空詢問道,“皇上,晚膳是在皇極殿用,還是去淩波殿?”

夏候徹低頭望了望懷中人,輕聲道,“淩波殿收拾妥當了,要回去嗎?”

“回去。”鳳婧衣點了點頭。

夏候徹拍了拍她肩膀,吩咐了人進來掌燈。

鳳婧衣更衣整理了儀容,方才道,“皇上,嬪妾可以走了。”

夏候徹起身,朝她伸出手去。

她上前順從地將手放到他手裡,任她牽著出了寢殿,離開皇極殿。

夜色沉沉,兩名宮人提著宮燈在前方照路,夏候徹牽著她漫步走著,途經碧花亭附近,側頭望了望她,“過去走走?”

鳳婧衣不解地望了望他,“去那裡做什麼?”

“湖裡的蓮花該開花了,過去看看。”夏候徹薄%e5%94%87微揚著,接過了宮人手中的宮燈。

碧花亭,總感覺於他們而言是個重要的地方。

“天都黑了,能看到什麼。”鳳婧衣說著,卻還是被他拉著朝碧花亭去了。

孫平製止了跟過去的宮人,帶著人靜靜在原地瞧著夜色中相攜而去的帝妃二人。

夏候徹牽她到了湖邊,瞧著周圍無人側頭低笑道,“要不要朕再背你走一圈?”

鳳婧衣一聽便截然拒絕,“不要!”

年紀也不小的人了,這時候乾這麼幼稚的事兒。

夏候徹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強求,牽著她到了亭子裡道,“朕還真有些懷念,你當年從這水裡冒出來的樣子。”

鳳婧衣一聽掃了她一眼,完全一副你有病的眼神。

夏候徹一手提著宮燈,一手將她往懷裡一攬,朗然笑道,“素素,因為你,朕對這宮裡也多了幾分眷戀。”

以前他逃離這個地方,後來登基這裡也隻是個尊貴的權位象征之處而已,可是不知何時,這寂寂深宮也成為讓他眷戀的所在,這裡的很多地方著他與她的足跡,他與她的回憶……

鳳婧衣淺淺地笑了笑,不想再繼續這樣氣氛道,“走吧,天都黑了,什麼都看不到。”

夏候徹卻執意牽著她繞著湖邊走著,將燈遞給她道,“拿著。”

鳳婧衣望了望他,將宮燈接過去提著。

哪知,她剛提上燈還沒走出兩步,便被暗藏壞心的人背到了背上。

“你放我下來。”鳳婧衣推了推他肩頭道。

夏候徹卻%e5%94%87角飛揚著笑意加快了腳步,“不抱穩了,摔下來朕可不管。”

她自己下不來,隻得一手提著宮燈伏在她肩上,宮燈映照下是男子冷峻卻溫柔的側臉,%e5%94%87角勾著的弧度讓人移不開目光。

一陣怔然之後,她扯開話題道,“皇上真會哄女人,是不是也這樣哄過蘭妃娘娘?”

夏候徹側頭瞪了她一眼,“沒有。”

“那這麼哄過皇貴妃娘娘?嬪妾聽說皇上寵著皇貴妃娘娘的時候,可是天亮的月亮都恨不得摘下來給她呢?”鳳婧衣笑語問道。

夏候徹瞪著她的目光愈發凶狠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難伺候?”

鳳婧衣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生怕再說下去會把他給惹毛了。

月色溫柔,夜風緩緩拂麵而來,攜著淡淡蓮香。

夏候徹背著她在湖邊走著,坦然言道,“這宮裡的妃嬪,朕牽過她們,抱過她們,也曾經寵幸過她們,但朕背過的女人,除了你沒有第二個,也不會再有第二個。”

鳳婧衣抿%e5%94%87笑得僵硬,突然覺得透過衣衫傳來的溫度,這樣灼人得揪心。

夏候徹側頭望了望她,意味深長地說道,“素素,朕希望有一天,這宮裡會真正成為你我的家,隻屬於你我的家。”

鳳婧衣手一顫,宮燈的手柄一滑,燈籠掉在了地上,“轟”地一聲燃了起來。

夏候徹退了兩步,側頭望了望她,“怎麼了?”

“手滑了,沒拿住。”她道。

“算了,月色還好,還能瞧見路。”夏候徹說著,背著她繼續走著。

鳳婧衣扭頭怔怔地望著後麵燒著的燈籠,終有一天埋藏在他們之間的那把恨火也會這樣燒起來,燒儘一切,直到點燃天下的戰火烽煙。

自接近這個男人以來,她第一次真正的認識到,這個她所恐懼甚至仇恨的男人是真的對她用了真心的,隻是她一直以來不敢真正去相信。

她開始有些後悔,後悔走近這個人的身邊,

可是她後悔了又如何,又能改變什麼?

她早讓他知道她的身份,她會死。

她將來讓他知道,他一樣也會要殺了她。

一切不過早晚而已,而她卻在這夾縫中水深火熱地活著。

她恐懼,她害怕,她悔恨,她掙紮,這些他此刻不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

碧花亭,碧花亭。

大約也隻在這個地方,她有因為這個男人而心動過,但也隻是心動過而已。

遠遠看到孫平一行人,她道,“有人了,放我下來自己走。”

夏候徹知她脾氣,便將她放了下來牽著走了過去,道,“走吧。”

孫平低頭笑了笑,吩咐宮人前方提燈照路,帶著宮人一路跟著。

“最近吏部事情比較多,等過了這陣,讓你見見你父%e4%ba%b2。”夏候徹一邊走一邊道。

她隻有這麼一個%e4%ba%b2人,總是會掛念的。

鳳婧衣愣了愣,又道,“父%e4%ba%b2年歲大了也身體不好,皇上還要他去接手吏部做什麼,以前的閒職就挺好的。”

他想試探上官丞相,看他是不是還和她有聯係,可是她從來沒有打算過要再讓南唐舊臣在大夏朝中幫她做什麼事。

縱然上官敬現在官居要職,也許有他利用職務之便能讓她行事輕鬆不少,可她從來不是那麼急功近利的人,所以想用他引她的人出來,那是斷不可能的事。

回了淩波殿,沁芳已經和宮人布置妥當了,還是以前的樣子,見他們回來便帶著一眾宮人跪迎請安。

夏候徹微微抬了抬手示意起身,便牽著她進了殿內去。

“蘇姐姐也搬回來了嗎?”她坐下問道。

沁芳帶著人上前奉茶,回話道,“靜婕妤娘娘也搬回來了,還在先前的雅風堂,說是明日約娘娘一同下棋呢。”

夏候徹接過茶抿了一口,瞥了她一眼道,“你到跟她走得%e4%ba%b2近。”

“蘇姐姐為人隨和,好相處。”鳳婧衣道。

“靜婕妤心地倒是不壞的,走近些也無妨。”夏候徹道。

鳳婧衣點了點頭,吩咐了沁芳準備傳晚膳,午膳沒什麼胃口這會兒倒是餓了。

兩人正用著晚膳,孫平捧著一封折子進來道,“皇上,這是容大人出宮之前讓人送過來的。”

夏候徹瞧了一眼,道,“放一旁吧,朕一會兒再看。”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沒有說話,容軍師最近正在籌備與北漢的戰事她是知道,隻怕這折子便是作戰的布署之一。

用了晚膳,她帶著沁芳進了浴房沐浴,上了藥換了睡袍出來,夏候徹果然坐在榻上眉目凝重地看著折子,見她走近倒也沒有收起避諱。

“素素,如果鴻宣太子出兵攻打大夏,你說……他會最先攻哪座城?”他瞧了瞧她,問道。

鳳婧衣搖了搖頭,回到梳妝台前梳頭,“這些戰場上的事,嬪妾哪裡知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容弈說是金陵,鴻宣太子和南唐長公主他們一定會先取金陵,然後再是南唐的各城。”夏候徹道。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她也正是有此打算的,不過看來他們也猜到了這裡。

“既然容軍師能想到,彆人也能想到那裡會重兵防範。”她淡聲道。

夏候徹合上折子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他當年與先前在南唐為將的蕭昱交過手,那是極擅長智取的敵手,斷不會跟他硬碰硬。

況且,北漢以騎兵為主力,最適合平原交戰,這樣的攻城之戰,他沒道理去打。

可是,那個藏在暗處的南唐長公主,到底是打什麼主意,他還不知道。

若論及行軍打仗,他自然是不輸她,可論及謀算人心,他不敢小看這個女人。

但是,不管那兩個人打什麼主意,金陵城是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奪回去的,掉以輕心不得。

鳳婧衣起身準備就寢,坐在榻上的人便出聲道,“過來。”

她走近前去,“什麼事?”

夏候徹擱下手中的折子,將她拉入懷中坐著,挑眉道,“方才朕辛苦背著你走了一圈,都沒點感謝?”

“又不是嬪妾要你背的。”鳳婧衣沒好氣哼道。

夏候徹微微眯起眼睛,“你說什麼?”

鳳婧衣知道跟不講理的男人再爭執下去,自己也討不著好,伸著脖子在他臉上%e5%90%bb了%e5%90%bb表示一下自己的謝意。

“就這樣?”夏候徹挑眉,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鳳婧衣皺起眉,掃了一眼微抿的薄%e5%94%87,伸著脖子%e5%90%bb了上去。

可是,他又哪是這樣的一%e5%90%bb就能打發的了的,按著她的後頸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e5%90%bb,手也不覺探入薄軟的睡袍,撫上光滑如玉的肌膚……

直到她呼吸困難,方才從那綿長的一%e5%90%bb中解%e8%84%b1出來,推拒著他作亂的手道,“你昨天才……”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夏候徹以%e5%90%bb封緘,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抗議。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一兩個月沒碰過她,哪裡一晚上就打發了。

次日,還不等孫平過來提醒早朝,他便已經醒了,輕手輕腳起床更了衣,傾身%e5%90%bb了%e5%90%bb床上還睡著的人便悄然離開了。

孫平也剛過來,想著待時辰到了進去叫人,卻看到夏候徹自己人先出來了。

“皇上,離早朝的時辰還早著呢。”

往日裡在鈺昭儀這裡,哪回不是等到他提醒了才肯走的。

“先去校場。”夏候徹大步走在前方道。

孫平愣了愣,連忙帶著人跟了上去,皇上以往每天早朝前都有到校場練武半個時辰的習慣,隻不過兩年不怎麼去了,如今這般看來是大夏跟北漢的戰事真要起了。

鳳婧衣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邊上已經空無一人,起身叫了人進來。

“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沁芳帶著宮人進來伺候,一邊幫她更衣,一邊道,“有快一個時辰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