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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小心。”她說完從他的懷抱離開,翻身上了馬。

夏候徹站在承天門口望著馬上的人,道,“走吧。”

鳳婧衣點了點頭,一揚鞭馬兒便揚蹄直奔承天門外而去,消失在漸暗的夜色中。

“末將走了。”方潛朝著他一抱拳,上馬也跟著出了承天門。

過了許久,夏候徹還站在原地,孫平忍不住上前道,“皇上,這裡風大,先回皇極殿吧。”

夏候徹抿了抿薄%e5%94%87,轉身朝著皇極殿走去,一身黑羽大氅似是整個人都快要融化在夜色之中

一般……

離開上京,鳳婧衣便一路直奔金花穀,隱月樓已經傳消息給她說淳於越帶了青湮回金花穀,那裡一定能找到人。

快馬加鞭,第三天的黃昏終於趕到了金花穀外。

她不想進林子裡跟那些毒蛇毒蟲搏鬥,看著守在穀外的雪鷹飛進去報信了,就安心在外麵等著。

果真,不一會兒功夫,紫蘇和空青就一同從裡麵走了出來,瞧見站在林外的人著實有些訝異。

“喲,鈺容華娘娘不在宮裡,怎麼跑這深山裡來了?”紫蘇笑嘻嘻地問道。

“我找你們主子有事。”鳳婧衣直言道。

紫蘇望了望兩人,帶路道,“走吧。”

空青是見過大將軍方潛的,現在隱月樓還有人在穀內,自然不能讓他給撞見了,將人一帶到穀內便道,“紫蘇,你帶上官姑娘去見主子,我安排方將軍入住。”

“娘娘。”方潛一想到之前淳於越險些在永壽宮取了她性命,哪裡肯放心走開。

“放心吧,我有分寸。”鳳婧衣說完便跟著紫蘇走了。

青湮現在就在金花穀裡,讓方潛給看到了,自己之前計劃了那麼多讓她%e8%84%b1身的事不也就讓他知道了。

空青將方潛安排到了離主院最遠的地方,並暗中囑咐了人看著,方才放心離開。

鳳婧衣則跟著紫蘇去了淳於越所居的主院,正坐在暖榻上削水果的沐煙最先看到她,“你怎麼來了?”

“我倒想問,你怎麼在這裡呢?”鳳婧衣笑語道。

沐煙起身下榻帶著她進內室,一邊走一邊道,“公子宸讓我來的,師姐一個人羊入虎口,萬一某人·獣性大發想霸王硬上弓,師姐現在又有傷在身不是對手,念在同門之誼的份上,我也要保衛她清白的……”

正說著,一進了門迎麵便是一隻藥碗砸了過來。

鳳婧衣兩人側身一閃,藥碗砸到了門框上,沐煙道,“看吧,被我說中目的,惱羞成怒了吧。”

“果然,你還是當啞巴比較清淨。”淳於越坐在床邊,冷冷地掃了一眼沐煙警告道。

沐煙連忙閉了嘴不再說話,前些天已經被這混蛋下了啞藥,要不是師姐幫忙,她現在都還是個啞巴。

鳳婧衣走近床邊瞧了瞧還躺在床上的青湮,淡笑問道,“傷勢如何了?”

“好多了。”青湮坐起身,靠著軟墊說道。

淳於越瞅了來人一眼,直言道,“說吧,又是什麼事?”

這個時候,她一介宮妃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宮到金花穀來,若是來找青湮自然不可能帶著方潛來,想來也是衝著他來求醫的。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道,“借一步說話。”

她想救夏候徹,可是站在她們隱月樓的立場,自己要救那個人便是與她們一直以來的計劃所違背的,這無疑有負於一直以來跟著她出生入死的她們。

淳於越隻想快點將她打發走了,起身出了門帶她到藥廬方才問道,“現在可以說了。”

“我想要百日落的解藥。”鳳婧衣道。

“百日落沒有解藥。”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沉%e5%90%9f了一會兒請求道,“請你幫幫忙,你一定能配製出解藥的。”

淳於越往書案後一座,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問道,“要救什麼人,讓你這麼緊張?”

鳳婧衣沉默。

“如果連句實話都沒有,我又憑什麼幫你。”淳於越冷然道。

鳳婧衣思量了片刻,直言道,“夏候徹被人下了百日落。”

“夏候徹?”淳於越冷然一笑,起身道,“那麼,解藥沒有,毒藥我倒是能送你兩瓶。”

若不是因為要對付那個人,青湮不會跟著隱月樓在大夏一次又一次犯險,現在好不容易那個人中了毒要死了,他若是救了,回頭青湮傷一好指不定又要回隱月樓去。

“我有我的理由,請你幫幫忙。”鳳婧衣懇求道。

“理由?什麼理由?”淳於越冷冷地笑了笑,一步一步走近道,“我看,是你在大夏宮裡做皇妃娘娘做得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吧,南唐長公主?”

鳳婧衣無言以對,知道再怎麼解釋這個人也不會聽得進去。

“鳳婧衣,是夏候徹害得你家破人亡,害得你不得不隱姓瞞名藏在大夏宮裡,你現在要救他?你是腦子出毛病了,還是……你已經愛上他了?”淳於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逼問道。

“我沒有。”她目光平靜地望著逼問的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鳳婧衣不是分不清是非輕重的人,他是中毒了,但是這一次的結果如何誰也無法預料,我需要解藥以防萬一。”

淳於越望了她許久,知道這個人一向是會顧全大局的,於是道,“鳳婧衣,你若錯一步,賠上的不止是你,還有隱月樓上下,但願她們都沒有跟錯主子。”

“我知道。”鳳婧衣道。

說出這三個字,她喉頭有由有些哽咽的沉重。

淳於越負手回到桌案邊,翻著書架上的醫書,說道,“百日落,當世沒有解藥,也沒有人配得出解藥,我也不例外。”

鳳婧衣咬了咬%e5%94%87,追問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解藥,我是給不了你的,但還能想想辦法給中毒之人續命十年。”淳於越一邊翻找著醫書,一邊說道。

若不是看在她這次救了青湮的份上,他絕對不會管這檔子事兒。

“如此也好。”鳳婧衣深深地歎了歎氣道。

“我需要配出百日落,才能製得出藥,還需要幾天時間。”淳於越道。

“好。”她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這件事,我希望暫且不要青湮讓她們知道。”

淳於越望了她許久,垂頭翻看著醫書哼道,“我才懶讓她去操心你的破事兒。”

“多謝。”鳳婧衣誠心道。

出了藥廬,一回到房中沐煙便道,“什麼事那麼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們聽?”

一直以來,這個人做什麼事都不會對她們有所隱瞞的,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沒什麼,隻是過來拿點藥。”鳳婧衣淡笑道。

“拿什麼,還用得著當朝大將軍%e4%ba%b2自護送你過來?”沐煙繼續追問道。

方潛跟著她來的,那便是夏候徹那鬼皇帝放她出宮的。

“沐煙,催催看紫蘇晚膳怎麼樣了,公主一路趕過來肯定也還沒有用膳。”青湮道。

沐煙望了望兩人,起身道,“我去看看。”

青湮看著沐煙出門,望了望坐在床邊的人,並沒有追問什麼。

她不說給她們聽,想來也是有她自己的難處。

“之前聽公子宸說,上官將軍在北漢,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鳳婧衣低頭轉著手中的茶杯,沉%e5%90%9f了半晌道,“靳太後的事情過了,若是有%e8%84%b1身的時機,我們也該回去了。”

“可是,真的有把握嗎?”青湮道。

自己現在這個狀況,一時之間也不能回盛京幫忙。

“事在人為。”鳳婧衣笑了笑,望著躺在床上養傷的人,道,“你呢,在這裡住了些時日,怎麼樣了?”

“傷好得差不多了。”

“我是問,你和淳於越怎麼樣了?”鳳婧衣失笑道。

青湮垂眸,沉默了許久,“我很感激他,但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淩之軒。”

縱然那個人曾負她傷她,但這世上也再不會有人能在她心中替代了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青湮,不要讓自己活得那麼累,我相信淩之軒希望你能有個好的歸宿。”鳳婧衣勸道。

淩之軒是她心中不可替代的存在,但她相信這世上也再找不出第二個比淳於越待她更好的人。

“你現在還有閒心來操心我的事?”青湮淡笑反問道。

鳳婧衣搖頭失笑,不再多說了。

用了晚膳之後,她回了空青安排的院子休息,房間與方潛相隔,也是為免讓他起疑。

一連等了七天,百日落的解藥方才有了些眉目,一清早紫蘇便過來請她和方潛到藥廬說話,鳳婧衣看著籠子裡幾隻已經死掉的白鼠,沉默了許久說道,“還是沒有製出來嗎?”

淳於越拿著巾帕擦了擦手,道,“還缺一樣東西,我這裡沒有。”

“什麼東西?”方潛緊張地上前問道。

淳於越望了望兩人,道,“冰魄。”

方潛聞言麵色便有些為難了,這冰魄不是彆的,是隻存於北漢皇室的靈物,他們要想拿到又談何容易。

“雖然我已經拿相似的東西替代試了,但藥效根本不能抵抗百日落的毒性。”淳於越道。

鳳婧衣沉%e5%90%9f許久,問道,“非要這東西不可嗎?”

“我能幫的已經幫了,如果你們自己拿不到我要的東西回來,製不出解藥那也便不是我的錯了。”淳於越望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鄭重說道。

鳳婧衣,你真要救夏候徹就必須去北漢。

可是,見了你的未婚夫上官大將軍,你要怎麼開口問他要?

——

喲西,太子殿下,你媽叫你回來打醬油了,吼吼吼吼……

☆、北漢之行2

“方大人,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淳於大夫有事相商。”鳳婧衣道。

方潛望了望她,又望了望淳於越,默然退了出去。

鳳婧衣沉默了半晌,出聲道,“淳於越,你是非要北漢皇室的冰魄,還是故意為難我?禾”

如果,真的到了北漢,她還能不能拿到冰魄再回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妲。

“怎麼了,你現在也害怕麵對上官邑了,當初不是愛的死去活來嗎?”淳於越冷笑哼道。

冰魄是要的,可是真見到了上官邑,你還怎麼開口問他要那東西,說你是要救你們的仇人夏候徹。

她與夏候徹之間有什麼樣的糾葛,他沒興趣去了解,但現在也該有個人,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