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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是要搬過去了嗎?”胡昭儀笑著問道。

“嗯。”鳳婧衣淡聲應道。

“前些日,宮裡的木蘭花都砍掉了,嬪妾的園子裡都光禿禿地,這不今日約了幾位姐妹去挑個花木再種到園子裡,隻是這挑來挑去還是沒有比玉蘭花更好的,皇上你說,嬪妾宮裡再種些什麼花木好?”胡昭儀笑問。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手微微顫了顫,她明明知道夏候徹是因為何時砍了宮裡的玉蘭花,這個時候還故意提及。

“你要是那麼喜歡玉蘭花,就再種回去就是了。”夏候徹眉目淡淡,掃了一眼幾人,道,“無事都早些回去吧。”

說罷,牽著鳳婧衣走了。

“嬪妾恭送皇上。”幾人帶著宮人跪了一地,瞧著攜手而去的帝妃二人。

“蘭妃費了這麼多心思,到頭來還是讓那上官素翻了身。”胡昭儀咬了咬牙站起身來,皇帝那言下之意再明了不過了,他已經不介意鈺容華之前的事了。

“咱們費再多心思,也駕不住皇上喜歡她的心思,還是這鈺容華夠聰明。”鄭貴嬪似笑非笑道。

她們忙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她卻隻一心去抓住皇上的心了。

“咱們倒是沒什麼,隻是可憐了卞妹妹,這才入宮一個月,以後便要如我們一般了。”胡昭儀望了望卞玉兒,歎道。

卞玉兒倒是麵色平靜,並沒有因為夏候徹寵愛了鈺容華而自己失寵的落寞與恨意,平靜地仿佛一切都與她毫無關聯。

一進素雪園,便感覺從冬天到了春天一般,對於鳳婧衣這種尤其害怕寒冬的人來說,簡直無法不喜歡這個地方。

隻是夏候徹一路沒怎麼說話,似乎是因為胡昭儀提及的玉蘭花影響了心情,讓她也無心再去欣賞周圍的景致。

一進門,沁芳便提醒道,“主子,您的藥湯備好了。”

為了儘快讓她調理好身體,太醫不僅開了吃的方子,還給了藥讓她們煎成藥湯給作沐浴之用,每天得泡上半個時辰。

“朕有些累了,先躺一會兒,你自己進去泡著吧。”夏候徹道。

鳳婧衣也知他昨晚是照顧自己一夜沒睡,不好多說什麼,自己帶著沁芳進了泉室去。

半個時辰很快便過了,她換了輕便的睡袍,出來時夏候徹已經躺在了床上,眼睛閉著似是睡著了。

她摸上床也在邊上躺下了,邊上的人伸了伸手將她摟進懷中,“泡完了?”

“嗯。”鳳婧衣抬頭望了望她,思量了半晌問道,“你還在生氣?”

“生什麼氣?”夏候徹睜開眼瞅了瞅她,不解問道。

“胡昭儀說了玉蘭花,你一路回來都不說話了,不是生氣是什麼?”鳳婧衣問道。

夏候徹摸了摸她的頭失笑出聲,閉上眼睛繼續養神,“胡思亂想什麼?”

鳳婧衣動了動身,仰頭%e5%90%bb上他的薄%e5%94%87,他原以為他%e4%ba%b2一下也就完了,誰知竟半晌不肯罷休,他呼吸不穩地睜開望著她,“乾什麼?”

“你說呢?”她笑,媚眼如絲,笑意妖嬈。

他原是顧忌著她還病著不動她,誰知她竟然這般挑/逗他,一翻身便將人壓在了身下,愛憐不已地%e5%90%bb上帶著藥香的身子。

“那個卞美人……為什麼要把她帶進宮來?”她氣息不穩地問道。

“他哥哥原先是軍中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將領,之前為了救朕受了重傷一直未愈,這兩年身體狀況不好過世了,過世之前托我照顧他唯一的妹妹……”夏候徹道。

鳳婧衣聽了不滿地哼道,“他哥哥救了你,你就對他妹妹以身相許,都照顧到床上去了,當真是照顧的好。”

夏候徹失笑,手撐在她身側,瞅著醋意泛濫的女人道,“什麼以身相許?朕都沒動過她……”說著低頭%e5%90%bb了上來,喘熄不已地念道,“朕滿心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哪裡顧得上她……”

鳳婧衣伸臂勾著他的脖子,熱切的回應著他的%e5%90%bb……

一番酣暢淋漓的雲雨之歡結束,夏候徹躺在邊上漸漸睡著了,她側頭望了望,自己起身披上衣服下了床。

沁芳正端著剛煎好的藥進來,看了她一眼便默然一如繼往準備好了茶送上來。

“晚膳好了,主子要用嗎?”

鳳婧衣點了點頭,“好。”

一個人簡單用了些晚膳,出門在周圍走了走,好在素雪園是溫泉島上,到了夜裡雖也有些涼意,卻不像外麵那般寒風刺骨。

沁芳扶著她一邊走,一邊說道,“靳老夫人送來消息說,並沒有查到顧家的事和靳太後與靖縭公主有關的證據,不過顧家出事後不久,靳家倒是有一批死士消失了。”

“那便極有可能是她們了,靖縭公主要與宗澤成婚,自然會把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鳳婧衣歎道。

“宗澤這一個月去了靳老夫人那裡好多次了,隻是青湮一直避著不見。”沁芳道。

“他去了,無非是也是勸青湮入座駙馬府,她那性子肯定是不會應的。”鳳婧衣道。

她是得想辦法揭穿靖縭公主和靳太後,否則宗澤就會一直以為那是救了自己的恩人,再加上一個年幼的兒子,他是怎麼也放不下這一切跟青湮走的。

她能幫到的,隻有讓宗澤看清那個所謂恩人的真麵目。

回到寢閣,剛一躺下便又睡著的男人勾進了懷中,“去哪兒了?”

“出去喝藥了,用了晚膳到周圍走了走。”她說罷,又問道,“我讓沁芳給你留了吃的,你要起來用些嗎?”

“不用了。”夏候徹閉著眼睛,%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道,“快睡吧。”

此時此刻,駙馬府的書房卻還是燈火通明。

夏候縭哄著兒子睡下了,敲了敲書房的門,進來道,“我讓人燉了燕窩粥,你吃點吧。”

宗澤抬頭望了望進屋的人,道,“你放著我一會兒再吃,時辰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夏候縭看著這一個月來漸漸清瘦憔悴的丈夫,心疼地歎了歎氣,道,“我和她之間,就這麼讓你為難嗎?”

這一個月來,他無數的去定國候府求見那個女人,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宗澤沉默地坐在那裡,思量了許久,說道,“靖縭,我們……和離吧。”

“你……你說什麼?”夏候縭聲音一下哽咽了,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們和離吧。”宗澤重複地說道。

夏候縭頓時眼眶蘊出淚來,痛苦望著眼前的人,“你當真……當就要這樣拋下我和珩兒跟她走。”

宗澤抿了抿%e5%94%87,說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和珩兒,可是我不能負她,我若走了,你還有太後,還有你的%e4%ba%b2人,還有很多很多。可是顏顏現在隻有我了……”

“這五年,她沒有你一向活得好好的,這五年沒有她,我們也活得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全都毀了?”夏候縭泣不成聲地質問道。

“靖縭,我知道她還活著,她還在等著我,我就無法在這裡安心度日,每一天,每一刻,我都快要發瘋了。”宗澤痛苦的斂目,眼角淚光閃動。

“宗澤,我隻要你能留在這裡,不離開我,不離開珩兒,為什麼你就是做不到?”夏候縭心痛不已地問道。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她竟要這般不顧一切拋下他們母子跟她走。

“你……非走不可嗎?”

“非走不可。”

夏候縭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說道,“再不久就是珩兒的生辰了,這件事,我們等他過了生辰再談好嗎?”

宗澤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

過了不幾日,蘇妙風從靜華宮也搬到了素雪園與她做伴,加之夏候徹勒令她病好之前不準出去,她便安安心心地窩在了園子裡養病,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蘇妙風安頓好了住處,便過來約了她下棋。

“蘇姐姐那裡住著可有什麼不便之處?”鳳婧衣一邊落子,一邊問道。

蘇妙風笑了笑,說道,“能沾了你的光住過來,我可是歡喜都來不及,哪有什麼不便的。”

“那就好。”

兩人正說著話,沁芳麵色慘白地跑了進來,說道,“主子,不好了,青湮出事了。”

“怎麼了?”鳳婧衣說著,連忙下了榻穿上鞋。▲思▲兔▲網▲

“青湮在永壽宮殺了人,行刺太後和靖縭公主,這會兒宮裡的侍衛和禦林軍都過去了……”沁芳慌亂不已地說道。

鳳婧衣咬了咬%e5%94%87,快步出了門道,“我過去看看。”

她想,大約自己真的晚了一步,她計劃的還沒有開始,敵人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這一步棋,不可謂不狠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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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西,我們牛閃閃的神醫,快要粗現啦!

青湮,準備拿你開刀了,嘿嘿嘿嘿……

☆、青湮之恨2

一個時辰前,定國候府。

靳老夫人尚在午休,青湮閒來無事便是隨著靳老夫人身邊的一眾護衛切磋身手,一個月相處下來也漸漸發現靳老夫人身邊的人都是各擅其長,能人無數。

這也難怪,這樣一把年紀了還能掌控著定國候府,讓靳太後對其有所忌憚。

她不是擅於與人打交道的人,沒什麼重要的事的時候,通常便是一個人獨處,園中無人便在花園打座調息。

突地有人悄然接近,她反射性地睜開眼,“什麼人?”

對方被她殺氣森然的目光一掃,不敢再上前,隻是道,“太後娘娘請青湮姑娘入宮一趟。”

“我若不去呢。”青湮漠然道。

鳳婧衣叮囑過她,不要單獨與靳太後母女打交道,這個時候請她入宮,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太後娘娘說,今日宗珩少爺的生辰,你與宗駙馬之間的事也該有個了斷,青湮姑娘還是隨在下走一趟的好。”那人說道。

青湮抿%e5%94%87想了想,道,“好,我跟你去。”

他選在這樣一天了斷,大約是不會跟她走了吧。

她與靖縭公主之間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去選擇後者吧,她一個滿手血腥的殺手怎麼和人家出身高貴的皇家公主相提並論呢。

她可以理解他的難處,他舍不下他的妻兒,舍不下他做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可是她無法接受這一切。

出了定國府候,呼嘯的風迎麵吹來,夾雜著零星的雪,寒徹入骨。

猶記得,淩之軒被父%e4%ba%b2帶回顧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冬天,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