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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不好好死在了宮外,偏偏還要活著回來。

鳳婧衣笑了笑,自然明白皇後的背後用意。

借刀殺人,想要借這些嬪妃的手來對付她,這是她慣用的招數。

既然她敢再回來,自然就早已料到了這種種,反正夏候徹已經說,如果她有本事爭下皇後之位,是她的也無不可,那就且走著瞧吧。

她本無意與邵皇後為敵,可若是她一再為難相逼,阻礙她的計劃,她也不介意費心與她一爭,將她從那高高在上的後位上拉下來。

“可不是,這宮裡這麼些年,除了蘭妃還真沒有人讓皇上這般掛念。”鄭貴嬪笑語道。

“貴嬪這是什麼話,在座的能在這宮裡,哪一個不是皇上心上的人。”鳳婧衣笑語道。

她想乾什麼?

以為她被蘭妃推下山,所以心生妒恨,回來以後受了刺激就會處處去找蘭妃麻煩,然後鬥個兩敗俱傷,倒便宜宜了她們。

可是,她們不知道這出掉下山的戲碼,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手主導出來的。

所以,這樣的刺激對她根本沒什麼影響力,她根本不是會輕易受人刺激衝動行事的人,否則也不會這樣潛伏在自己仇人身邊了。

“我們這些昨日黃花,哪能和妹妹比。”方婉儀打趣說道。

“方婉儀真是說笑,各位娘娘們都芳華正茂,哪個不是沉魚落雁之容,這哪裡是素素能比的。”鳳婧衣含笑道。

“沉魚落雁又如何,也不及妹妹入得皇上的眼,得皇上的歡心。”鄭貴嬪跟著說道。

鳳婧衣想,不就是夏候徹正好在她離開的時間裡生了一場病,一個個儘把賬算在她頭上了。

大約,這一回她是真招來了所有人的仇恨了。

隻怕,以後這合宮上下要對付的不是蘭妃,要調轉矛頭對付她了。

可是,討好她們有什麼用,一個不如意了該對付她還是對付她。

她要在這宮裡繼續走下去,隻有緊緊抓住夏候徹這棵大樹才行,那麼招來宮裡這些人的嫉恨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好了好了,人回來了,皇上高興了,這便是好事。”皇後插話進來,笑意嫣然地望向她,道,“鈺嬪後麵可要更留心伺候好皇上才是。”

“這哪能是嬪妾一個人能辦到的,還得仰仗皇後娘娘,及各位娘娘們一起照顧皇上才是。”鳳婧衣道。

好像自從出了入宮,好拍人馬%e5%b1%81的功夫真是愈發地見長了。

這樣的話聽到一眾人耳中,顯然個個都受用得很,麵上揚起一絲微不可見的笑。

自清寧宮出來,沁芳都緊張出一身冷汗了,見周圍沒人了便道,“以後隻怕這一個個的不盯著蘭妃,倒要盯著主子你了。”

“那就走著瞧唄。”鳳婧衣平靜而笑道。

如果她連夏候徹底上些後宮裡的女人都搞不定,又怎麼能從他的手上去奪回南唐,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你這半年在宮裡,靳蘭軒呢,有什麼動靜?”鳳婧衣一邊走,一邊問道。

沁芳說著,麵上不由露了笑意,說道,“她呀,現在都躲在永壽宮裡不敢出來,主子你出了事,皇上盛怒之下便再沒有見她,宮裡皇後和和皇貴妃有趁機落井下石構陷,若不是還有靳太後保著她,隻怕她早在這宮裡待不下去了。”

鳳婧衣冷冷笑了笑,“是嗎?”

可是,即便已經鬨到了那樣的地步,夏候徹也隻是不見她,不僅沒有廢棄,甚至連禁足都不有,所以要想除掉她,後麵還得要費一番功夫。

“依奴婢看,蘭妃那樣做事衝動的人,根本不足為慮。”沁芳道。

“那是因為她自小高高在上慣了,總認為對彆人頤指氣使是理所應當的,南唐的牢獄之災又讓她大受刺激,對於南唐的人總是急於除掉,所以才會這麼沉不住氣,但這個人在一天,就一天都是我的威脅,不得不除。”鳳婧衣說到最後四個字,眼底掠過冷厲的寒芒。

靳蘭軒鬥不過她,隻是因為她們成長經曆不同,她一個在靳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候門千金,哪裡及得上在人世間摸爬滾打多年的人。

正準備回淩波殿去午睡,還未回去便在路上碰到了孫平過來,見著她便快步迎上前來,“鈺嬪娘娘,奴才給您道喜了。”

“道喜?”鳳婧衣揚眉,不解其意。

“奴才正奉旨去淩波殿給娘娘您傳旨,皇上剛剛下旨,娘娘從嬪位晉位容化,這樣連晉兩級的妃嬪,在宮裡可是少有的。”孫平一臉笑意地說道。

鳳婧衣抿%e5%94%87笑了笑,“是嗎?”

或許對於宮裡許多女人來說,晉位是再歡喜重要不過的事,可是對於她而言,也隻是達到最終目的的一段必經之路而已,不過此次連晉兩級卻是她不曾想到的。

“既然在這裡遇上了,奴才便不去淩波殿傳旨了,直接將旨意交給你,去清寧宮裡和關雎宮向皇後娘娘和皇貴妃娘娘稟報一聲。”孫平笑著道。

雖然下旨晉位的是皇上,但後宮之事一向都是由皇後和皇貴妃傅錦凰共同主理,妃嬪晉為之事自然也是要支付她們的。

“好,有勞孫公公了。”

她想,這宮裡她招來的仇恨怕是又要更深一重了。

鳳婧衣接了聖旨,準備帶著人回淩波殿去,孫平走了幾步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小跑著追過來,方道,“鈺容華娘娘,現在若是得空兒可否去皇極殿向皇上謝個恩?”

有時候真的覺得奇怪,這宮裡的哪位娘娘晉了位份不是歡天喜地,獨獨這個鈺容華從來都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看不出太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

宮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挖空了心思去討皇上的歡心,這一個卻全然沒有那個意思,便是皇上去討她的歡心,也不見她有多少喜悅的樣子。

可是有時候,卻又覺得她又是對皇上極上心的,真是怪異。

鳳婧衣想了想,那棵大樹還是要抓緊的,於是道,“好的。”

“辛苦娘娘了。”孫平說著,孫意了自己身後的宮人,送她前去皇極殿。

鳳婧衣目送孫平離開,理了理身上的薄鬥蓬,無奈地歎了歎氣道,“走吧,去皇極殿。”

——

☆、晉為容華 2

皇極殿,書房。

夏候徹剛剛見完一撥大臣,內侍便進來稟報道,“皇上,鈺容華娘娘來了。”

雖然鈺嬪被晉升為容華的聖旨剛剛才下在,但孫總管就已經給他們都打過招呼了,再見到就不得再稱鈺嬪娘娘,要改口稱容華娘娘。

夏候徹抬頭俊眉微挑,心情甚好地擱下朱筆道,“請進來。”

他想接了旨意也該是過來的,沒想到會來得這麼辦,沒來由的心頭湧出一陣喜悅之意。

鳳婧衣跟著內侍進了書房,一向忙碌的大夏皇帝難得沒像以往一樣紮在奏折公文堆裡,見她進來伸手示意她到暖榻就座。

“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夏候徹伸手握著她微涼的小手,問道。

“剛清寧宮出來回淩波殿遇到了孫公公,接了晉封的旨意便過來謝恩了。”鳳婧衣淡然笑語道。‖思‖兔‖網‖

她想,若不是孫公公提醒,她怕也忘了要來謝恩。

“過來正好,朕也正想看看你。”夏候徹薄%e5%94%87微勾,說道。

鳳婧衣望了望他,不是早上才見過的嗎?

“朕差人傳了太醫院的人過來給你請脈,下午就待在這邊彆回去了,朕忙完再送你回去。”夏候徹說著,抬手理了理她鬢角微亂的發絲。

“並無什麼大礙,不用的。”鳳婧衣道。

她實在不喜歡宮中一點小病小痛就大驚小怪的樣子,她都已經活生生地回來了,還要他們來請什麼脈。

“讓他們看過了,朕才能放心。”夏候徹歎了歎氣,語氣不可謂不謂溫柔,趁著內侍們都出去了,拉著她整個人靠自己懷裡。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半靠他懷中,耳邊男人%e8%83%b8膛裡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震得她有些煩燥不安。

“皇上不用忙政務嗎?”

她並不想不開長時間跟他這麼膩歪。

“不想。”夏候徹說著,一手輕輕拍著她瘦削的肩頭,道,“素素,你知道嗎?這半年以來朕有無數次地夢到你這樣坐在我的身邊,可是每次一睜開眼睛身邊都是空空如也,你怎麼要以那麼狠心躲著半年都不見朕一麵。”

“嬪妾隻是……想過些簡單平靜的生活,不想再天天提心吊膽。”鳳婧衣垂眸幽幽說道。

夏候徹薄%e5%94%87微抿,想到她自入宮之後發生的種種,自己也確實處處都讓她受委屈了,難怪會讓她生出想要離開皇宮的念頭,憐愛不已地低頭%e5%90%bb了%e5%90%bb她光潔的額頭,道,“素素,是朕讓你失望了。”

“蘭妃娘娘就真的那麼重要,於皇上而言,比之嬪妾的性命還要重要嗎?”她低聲問道,聽起來好生傷感。

“素素?”夏候徹微微皺起眉,顯然不喜歡她這個問題。

“便是嬪妾死在她手上,皇上了待她一如繼往,那嬪妾又算什麼呢,又何必回來耽誤了你們再續前緣……”鳳婧衣坐直了身子,彆著頭望向一旁,幽幽說道。

“素素。”夏候徹扳正她的身子,讓她直視著自己,鄭重說道,“朕欠蘭軒一條命,也欠了她一生的幸福,若是當年是我前去南唐,也許就不會是今天的局麵。”

如果當年不是皇兄葬身南唐,如今她該是大夏的皇後,更何況當年母妃要殺她之時,她又救過她一命,於情於理他都該在有生之年護佑著她。

鳳婧衣薄冷一笑,道,“若是你當年南唐,也不會有你我今日。”

隻怕,早在那個時候,不是他死在南唐,便是她和上官邑敗於他手下喪命,哪會有如今這種種的糾葛。

“素素,朕真的不希望你們一直這樣敵對。”夏候徹道。

鳳婧衣側頭望向他,一字一頓說道,“不是嬪妾要與她為敵,是她容不下嬪妾,是她一再要置嬪妾於死地區差價……”

夏候徹薄%e5%94%87抿起,沉默地看著她。

“夏候徹,我不是每一次都能那麼幸運都能從她手上逃出生天,若有一日我真的死在了她手上……”鳳婧衣道。

夏候徹不待她說話,便一伸將她扣入懷中,溫聲斥道,“說什麼晦氣話,有朕一日,便有你一天。”

鳳婧衣半靠在他懷中許久,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若是沒有靳太後,沒有她背後的靳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