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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一聽也不知裡麵是什麼情況,連忙出去將在這般輪值的張太醫帶了進來,看著鳳婧衣捂著肚子皺著眉頭的樣子,一時弄不明白了。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

“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夏候徹站在旁邊著急問道。

沁芳一聽連緊跪了下去,說道,“晚膳食材都是剛從禦膳房取的新鮮的,都是奴婢%e4%ba%b2自挑的,不會有不乾淨的。”

鳳婧衣的飲食,她一向小心謹慎,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差錯的。

太醫皺著眉診了半天,望了望鳳婧衣,跪下戰戰兢兢道,“微臣診斷,鈺嬪娘娘隻是身子虛弱了些,並未有什麼其它病症……”

“沒有她……”夏候徹說著,不經意一眼望見鳳婧衣朝著太醫使眼色,深深吸了深吸氣道,“你們都出去。”

沁芳和太醫連忙退了出去,鳳婧衣大約是自己裝病敗露了,朝被子裡縮了縮,不敢去看麵色陰沉的男人。

這太醫也太古板了,診脈的時候都一再使眼色讓他不要說,他還這麼老實地說出真話來,真是氣人。

夏候徹一把拉開被子,哼道,“不是肚子疼嗎?”

“現在不疼了。”鳳婧衣道。

夏候徹%e8%84%b1了鞋氣衝衝地上床,麵色黑沉沉的,“膽子越來越肥了,信不信朕治你個欺君之罪?”

鳳婧衣縮床裡邊,閉著眼睛開始裝睡不搭理,他卻從背後貼了過來,手伸進裡衣摸在她的肚子上,不輕不重地掐一把,“還裝?”

她睜開眼睛理直氣壯的道,“說好的,一個月不侍寢。”

之前被他淩虐了一回,身上的痕跡才剛剛消下去,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她可不想這麼快再被毒害一回。

“朕答應了嗎?”

“當然答應了。”

“朕答應讓你養傷,可沒答應這個。”夏候徹低笑,說著在她脖子上輕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鳳婧衣恨恨地登著強詞奪理的男人,“你……”

夏候徹低頭以%e5%90%bb封緘,手已經迫不及待在她身上遊走,直到撩撥得她麵色緋紅,低笑道,“好了,我小心些就是了……”

之前喝醉了沒了輕重,讓她落了一身傷,被她埋怨了好些天了。

鳳婧衣雖不想侍寢,但也知道在蘭妃將要回宮的關口上,她不能讓自己失去寵愛,隻得婉轉承受……

許是這兩天睡得多了,夏候徹起來的時候,她也跟著醒了。

夏候徹穿戴妥當,回頭瞅了她一眼,道,“起來陪朕用早膳。”

“蘭妃娘娘是不是快回來了?”鳳婧衣一邊下床更衣,一邊問道。

“還有十天吧。”夏候徹道。

“嗯。”

夏候徹洗漱完,道,“不是說好,不許在這件事上跟朕為難嗎?”

“嬪妾不敢。”鳳婧衣說吧,自己掀了帷帳先出去了。

夏候徹好氣又好笑,這宮裡上下哪個女人敢跟她這麼樣動不動就給他撂臉子的?

鳳婧衣剛坐下,敬事房太監已經端著藥進來了,道,“鈺嬪娘娘,藥來了。”

“有勞公公了。”鳳婧衣讓沁芳端了過來。

“奴才應當的。”他默在立在一旁,等著鈺嬪用完藥。

這是妃嬪避孕的藥,這幾年來無論皇帝宿在哪個宮裡,第二天他們都會把藥送過去。

皇帝登位也有幾年了,宮中得寵的妃嬪一個接一個,他卻一直未有要留子嗣的意思。

記得皇帝登位的頭一年,新得寵的欣美人暗中倒掉了藥,兩個月後懷了孕,原以為會母憑子貴扶搖直上,結果皇帝卻是賜了一碗紅花,強行打掉了這個孩子,欣美人被打入冷宮後不久,自己便了斷了。

自那之後,宮中妃嬪便再也沒有妃嬪敢打這樣的主意了。

此事,鳳婧衣入宮便也聽說了,莫說是夏候徹不想留孩子,便是他想留,她也不能留。

沁芳將藥吹了吹,遞過去道,“可以喝了。”

剛說完,留在淩波殿的張太醫卻趕進門道,“娘娘且慢……

夏候徹從內室出來,便瞧見屋裡站了不少人,皺眉道,“怎麼了?”

“微臣給皇上請安。”張太醫跪下深深行了一禮,直起身望了望鳳婧衣手中的藥,說道,“微臣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夏候徹在鳳婧衣邊上坐下,不耐煩地道,“恕你無罪,說!”

“謝皇上。”張太醫謝了恩,沉%e5%90%9f了一會兒說道,“那碗藥,鈺嬪娘娘還是不要再喝的好。”

夏候徹麵色微沉,那是什麼藥,他又豈會不知道。

“為何?”

張太醫一聽皇帝聲音不對,不由打了個寒顫,回話道,”微臣奉旨為鈺嬪娘娘調養身子,娘娘體質偏陰寒,故而調理藥物都是大熱之物,而這藥屬寒涼之物,實在不宜再用,而且……”

“而且什麼?”夏候徹沉聲追問。

“而且鈺嬪娘娘的身體狀況,繼續用這樣的藥,不僅調理不好身體,隻怕長此以往,以後……以後再也無法生育。”張太醫低頭盯著地板,背上冷汗一陣一陣地冒。

這樣下去若是鈺嬪的身體狀況不好轉,也是他的罪責。

他現在將實情說出,一來有利於為鈺嬪調養身體,二來皇帝如今這般寵愛鈺嬪,難保將來不會希望她誕下子嗣,若是那時候鈺嬪再不能生育,診治不好便又是太醫院上下的罪責。

不如現在將實情說出,若是皇帝真心寵愛鈺嬪,他保不準還會得了封賞。

夏候徹薄%e5%94%87緊抿地望向鳳婧衣手中的藥碗,不知是在想著什麼,屋內也隨之陷入了壓抑的沉默。

良久,他一抬手將藥拿走,道,“拿下去。”

敬事房太監微愣,連忙上前將藥端回去,“是。”

“以後也不必往這裡送了。”夏候徹又道。

“是。”敬事房太監應聲道。

看來,淩波殿這位主子榮寵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此事不許再對外聲揚,都記下了。”夏候徹沉聲道。

“是。”殿內眾人齊聲應道。

“都下去吧。”夏候徹道。

沁芳擔憂地望了望鳳婧衣,隨著眾人一道退了下去。

鳳婧衣暗自將那張太醫恨了一番,這人存心是來給她添堵的嗎,沉%e5%90%9f了半晌出聲道,“皇上,嬪妾無礙,不必如此的。”

夏候徹伸手握了握她有些冰涼的手,皺著眉道,“都涼成這樣,還叫無礙?”

“可是,六宮上下都如此,臣妾這允了特例不好。”鳳婧衣眉目糾結,雖然太醫說她不易有孕,可萬一倒黴撞上了那可怎麼辦?

夏候徹攬了攬她肩膀,笑了笑說道,“安心養著身體,萬一真是有了,那便生下來吧,宮裡也該有個孩子了。”

他早晚也是需要子嗣的,若是她生下的孩子,想來也不錯。

鳳婧衣暗自冷笑,她怎麼可能去生下仇人的孩子?

“好了,時辰不早了,朕該去早朝了,晚上再過來看你。”夏候徹%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起身離去了。

他前腳出了淩波殿,沁芳後腳便趕緊進去了,瞧著鳳婧衣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便也將事情猜測出了七八分。

“現在該怎麼辦?”

依她的性子,絕對不會去讓自己有機生下那個人的骨肉。

鳳婧衣煩燥地捏了捏眉心,低聲道,“你找墨嫣想想辦法,從宮外帶些藥進來。”

“可是那樣下去,你這一輩子……”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做母%e4%ba%b2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講,將是多麼可怕的事。≡思≡兔≡網≡

“能活到哪一天都不知道,還要孩子做什麼?”鳳婧衣決然道。

☆、蘭妃回宮

寒冬的盛京一日比一日冷,皇後忙著布置漪蘭殿的事,便準了六宮嬪妃不必去請安,鳳婧衣便就真的一連好些天連暖閣的大門都沒出過。

自回宮之後,不知夏候徹是想安慰她一番,以免她因為蘭妃回宮不爽快,還是彆的意思,一連數日便都宿在了淩波殿。

各宮裡緊張著夏候徹的舊情人蘭妃回宮的事兒,遇上她一連數日承寵都沒心思來嫉妒了。

夜靜更深,淩波殿暖閣內殿雲雨初歇,鳳婧衣懶懶地窩在被子裡,側頭道,“可不可以把宮裡這兩個太醫撤回去。”

“他們都是皇後從太醫院挑出醫術最好的兩個,留在這裡對你沒壞處/。”夏候徹輕輕拍了拍的背,安撫道軺。

“現在每日也就用那些藥,不必他們天天過來請脈,隔上十天半個月診斷一次就行了,天天在眼前晃,煩得很。”鳳婧衣不高興地咕噥道。

要不是那張太醫多事,她哪來如今這一大堆麻煩,讓這兩人留在淩波殿於她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嘁!”夏候徹低笑出聲,側頭望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你確定你不是因為那天裝病被張太醫拆穿懷恨在心?案”

“我就懷恨在心,怎麼了?”鳳婧衣揚眉道。

“好了,讓他們先回太醫院,但每個月必須由太醫請一次脈。”夏候徹無奈地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鳳婧衣笑著答應下來。

唯一讓她頭疼的便是,這兩個太醫雖比不得淳於越尋便醫術出神入化,但也是有些真本事的,若是她服用一般的避孕藥物,難免還是會被他們發現。

看來,還是要公子宸去尋些不一般的藥,才能掩人耳目。

“冬日裡天是冷,你也彆天天窩在宮裡都不出門,這樣下去以後怕就真的門都出不得了,午後暖和的時候就出去走走。”夏候徹叮嚀道。

“宮裡的我都不熟,蘇姐姐每天午後都會來我這裡,我沒什麼要出門去的地方。”鳳婧衣閉了閉眼睛,說道

這大冬天,她才不想出去吹冷風。

“那就每天午後到皇極殿來走一趟。”夏候徹想了想,說道。

“不去。”鳳婧衣翻了個身,懶得理會他的要求。

夏候徹一見她不聽話,便又整個人貼了上來,咬著她耳朵道,“抗旨可是要受罰的。”

鳳婧衣往被子裡縮了縮,沒好氣地求饒道,“我去,我去,我去成了吧。”

夏候徹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再多加為難,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女人近些日脾氣愈發地見長了。

於是,在淩波殿窩了好些天的鳳婧衣不得不每天午後去皇極殿走一趟,其實去了也是沒事乾,他忙著批折子,她便一個人窩在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