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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使長短雙刀的,短刀隻在關鍵的時候才出手,且百試不爽。

今日實在失手了,實在有些鬱悶。

公子宸遠遠瞧著對方的護衛被她們砍得差不多了,手間把玩的銀笛往%e5%94%87邊一橫,開始下另一道命令。

眾人一聽笛聲立即開始後撤,隨即便開始出動背後背著的駑箭,亂箭如雨放了過去,隨行的十幾名護衛僅隻剩下不到五個,夏候徹不得不帶上幾人往林子裡撤退,以躲避毒箭的攻擊。

“喂,我還沒打完呢?”沐煙回來便朝公子宸抱怨道。

雖然殺了他們十個人,我們自己也有損傷,既然計劃是逼他們入林,沒必要再做無謂的交手。

沐煙雖然不甘心,但還是不敢再有異議,望了望黑漆漆的林子,道,“那公主怎麼辦,她剛才完全有機會跑的。”

“大約她是要%e4%ba%b2眼看到夏候徹死在百鬼密林裡才甘心吧!”公子宸收起笛子,取下臉上的黃金麵具,拿衣袖小心地擦拭著,愛不釋手。

“要是她自己也死在裡麵怎麼辦?”沐煙擔憂道。

“我怎麼知道?”公子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鳳婧衣也是一樣謹慎的人,如果她在剛才那樣的時候跑了,萬一夏候徹沒有死呢,她豈不就完全暴露了。

“剛才隻要咱們再堅持下去就能在這裡殺了那鬼皇帝的,何必讓他往百鬼林跑?”沐煙收起刀,一臉的不甘心。

自己挨了兩劍,隻讓對方破了點皮,心中焉能不恨?

“你都在他手裡撿不到便宜,要這樣殺了她,怕是要陪上整個隱月樓,太虧。”公子宸道。

隱月樓的存在就是為了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這樣的賠本的買賣,不值得。

楚王和北漢皇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時候他們如果損失慘重,最後的便宜不是全被這兩方給占去了?

他們陪上這麼多人命和心血殺了大夏皇帝,最後哪還有實力去拿回南唐,不是被夏候淵接手了,便是被北漢瓜分了。

“那現在怎麼辦?”沐煙道。

公子宸將擦好的麵具重新戴上,取下掛在樹上的燈籠道,“一半人留下守住出口,一半人隨我入林。”

走了幾步,不見沐煙跟來不由回頭望了望。

沐煙抱臂站在原地,道,“我可不進去,裡麵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我得找地方療傷去,晚了可是會留疤的。”

“嘁,怕鬼就直說。”公子宸哼了一聲,提著燈籠帶著人進林子裡去了。

如果她隻是帶人在這裡守著,夏候徹他們在林子裡躲著,天一亮等白玉關那邊發現異樣追過來,讓他們順利會合了,他們這一晚上可就白忙活了。

所以,她必須他們逼到林子深處,進到那片迷林之中,找著路出來,才算成功將他們逼進了百鬼密林。

至於鳳婧衣,如果夏候徹真的死在了百鬼林裡麵,她會放出信號煙,沁芳早在她的衣服上熏香了特彆的香料,是一種西域食香蟲最喜歡的,到時候她放出蟲子帶人跟著進去就能找到她。

黑暗無光的林子裡,夏候徹拉著鳳婧衣走了好一段,方才停下了道,“去一個人回去看看,有沒有追兵。”

“是。”一人領命原路折了回去。

鳳婧衣緊張地抓著他,不知是凍得,還是緊張,不自覺有些發抖,“我們要怎麼辦?”

“先等等看,如果他們沒追上來,我們就在這裡等天亮,方潛等不到我們肯定會回來接應。”夏候徹不由將她摟在懷裡,將大氅裹住她。

“他們……是南唐人嗎?”鳳婧衣顫著聲音問道。

夏候徹沉%e5%90%9f了片刻,道,“是。”

鳳婧衣便沉默了下去,不再問了。

“可有從裡麵認出南唐長公主?”夏候徹道,方才那些人不僅要殺了他,連她也是不放過的。

“太黑太亂了,我看不清楚,不過那些人都是她的%e4%ba%b2信和死士。”鳳婧衣道。

她越來越發現,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了。

夏候徹沒有說話,但那一身放出的殺意,即使看不見,也讓人不寒而栗。

正在兩人都沉默之際,前去打探的侍衛回來了,“皇上,他們進來搜山了,怎麼辦?”

“往林子裡麵走。”夏候徹說著,拉上鳳婧衣已經先走起來。

“可是都說進了這林子,就會出不去的,我們……”鳳婧衣有些害怕地說道。

“朕從來不信那樣的鬼話。”夏候徹拉著她一邊走,一邊說道,“裡麵再有什麼,也總比留在這裡被亂箭射死要強。”

若是他一個人,尚且還可以應付一二,可是帶著一個有傷在身的她,行事自然不能那般隨心所欲。

一行幾人飛快地在林子裡摸索著前進,直到天色微明走進了迷霧林中,方才擺%e8%84%b1後麵的追兵。

“現在應該不會再追上來了,休息一會兒再尋出路。”夏候徹道。

鳳婧衣望了望周圍,喃喃道,“我們還走的出去嗎?我不想死在這裡,這裡太冷了……”

“說什麼傻話?”夏候徹看著她小臉凍得通紅的樣子,不由有些心疼,伸手撥了撥她貼在臉上的濕發。

早晨的林子裡全是露水,這一路跑過來,身上都是濕濕的,這怕冷怕得要死的家夥,自然是受不了的。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口,“還疼嗎?”

“皮肉傷而已。”夏候徹握住她的手望了望周圍,對僅剩下的四個侍衛說道,“你們分頭到周圍看一看,不要走太遠。”

“是,”幾人領命,向四個方向分頭而去。

可是,這一去一個多時辰也不見一個人再回來,鳳婧衣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聽人說,這百鬼密林裡有一片讓人迷路的迷霧林,是不是……是不是就是這裡?”她望著白霧茫茫的四周,有些恐懼地說道,“他們是不是回不來了?”

“我們再等一會兒,等不到也必須走了。”夏候徹麵色沉凝地說道。

鳳婧衣不再說話,一語不發地坐在他旁邊。

又過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一個人回來,夏候徹起身道,“我們該走了。”

鳳婧衣仰著頭望了他半晌,還是跟著起來了,“我們走哪邊?”

“走我們來的那邊。”夏候徹說著,拉著她往一個方向走。

然而,在林子裡走了好長一段,還是不見走出迷霧林,鳳婧衣麵色驚恐地望著一個地方,指著一處被折樹枝的樹,“這是我們剛才坐的地方,我們又走回來了。”

夏候徹望了望周圍,的確是又回到了他們之前歇腳的地方,劍眉不由深深地皺起,這百鬼密林真的就那麼邪乎嗎?

“走這邊。”他一手拉上鳳婧衣繼續前行,一手不斷揮劍在樹上做下記號,以防再迷了路。

然而,又轉了一圈,結果又看到了自己在樹上做下的記號,顯然又走回來了。

“見鬼。”夏候徹沉聲罵道。

鳳婧衣抿了抿%e5%94%87,勸道,“再走一次試試,直走不要拐彎,應該就不會再轉回來。”

“走吧。”夏候徹牽上她,繼續前行。

雖然沒有再回到原來的地方,可是眼前始終都是迷霧重重,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朝前走著。

他們在林子裡找不著東南西北的時候同時,公子宸已經帶著人下山回了榕城。

“人都趕進去了?”沐煙問道。

公子宸無語,她當時放牛還是放羊,趕進去?∮思∮兔∮在∮線∮閱∮讀∮

“送進迷霧林了,隻怕現在是出不來了。”公子宸說著,伸了個大大地懶腰,拿著自己的金扇子一打開道,“好了,事情辦完了,大家都回盛京去吧。”

沐煙咬牙切齒地望著百鬼密林的深處,恨恨道,“早知道是這樣,就該從金花穀借些毒蟲毒蛇放進去,放他死得更快點。”

這兩劍刺在她身上那麼狠,這仇結大了。

“你帶人先回盛京吧,我還得在這裡待些日子。”公子宸道。

她還要在這裡等鳳婧衣,要麼夏候徹死在裡麵她活著出來,要麼是她們兩一起出來,又或者……一起死在裡麵。

他必須等到這三個消息中的一個,隻但願,等來的會是第一個消息。

“知道了,你小心些那個楚王,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鳥。”沐煙上了馬,朝著她叮囑道。

夏候徹都不是好東西,他們一個爹生的,自然這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

“哎喲,這你都看得出來,也不是那麼%e8%83%b8大無腦嘛。”公子宸揶揄地笑道。

“老娘既有腦,也有%e8%83%b8。”說著,不由挺了挺傲人的資本,鄙視地望著馬下的人,“不像你,一馬平川,也難怪你隻能穿男裝。”

拜托,女人用腦過度會老的快的,隱月樓裡的狐狸已經成堆了,陰謀算計的事自然她們去操心,她才不要費腦子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女人的青春就那麼些年,她不能浪費在這些破事兒上。

公子宸白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開了,實在不想再認識她。

不過,她的提醒倒是對的,雖然夏候淵也跟他們搭夥了,但這樣老謀深算的狐狸是斷然不可完全信任的,否則隻會被他吞得渣都不剩。

既是合作,便是各取所需。

隱月樓不想占他的便宜,他也休想占到隱月樓的便宜。

但願他們這一次,不是殺了一隻虎,又引來了一隻狼。

迷霧林中,夏候徹與鳳婧衣兜兜轉轉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出了迷霧林,眼前的一切開始清晰起來。

隻是,入目之中,還是些了無人跡手樹林。

“終於走出來了。”鳳婧衣長長地鬆了口氣。

夏候徹望了望她,道,“繼續趕路吧,要走出這百鬼密林,隻怕還沒有那麼容易。”

鳳婧衣隻是笑了笑,那麼容易走出去,又何必把你弄進來了。

夏候徹拉著她快步在林中穿行著,不料腳下突然一軟,整個人便像踩空了似地往下陷,可是卻立即把邊上的鳳婧衣用力扔了出去。

鳳婧衣落地連忙爬了起來,正要過來便聽夏候徹喝道,“彆過來,是沼澤。”

她這才看清楚,他人已經半個身子都陷進了泥沼裡,且還在不斷地往下沉。

沼澤比其它地方,一旦掉在了裡麵,你越掙紮,就會陷得越快。

鳳婧衣站在原地看著他一點一點下沉,望了望了無人跡的四周,一步一步地往後退,最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