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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把蘭妃送出宮?”墨嫣問道。

鳳婧衣神秘地笑了笑,起身取了紙筆放到桌上,望向青湮,“這就要看你的了。”

“我?”青湮挑眉。

“皇帝正在派人暗中尋找淳於越的行蹤,淳於越最聽你的話,你要寫封信讓他露個麵,幫個忙,他應該是會答應的。”鳳婧衣說著,笑眯眯地望著她,像極了一隻算計的狐狸。

墨嫣看著青湮一臉困窘的神色,掩%e5%94%87笑了笑,“你明知道她躲都來不及,這不是要把青湮給賣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青湮你就犧牲一點點而已。”鳳婧衣目光切切地望著她,等著她下筆寫信。

淳於越雖算不得什麼仁義之人,但對青湮出奇的有求必應,隻是她一直放不下滅門之仇……

青湮咬牙,眼底掠過一絲殺意,提筆落下四個字:有事,幫忙。”

墨嫣皺著眉頭拿著信瞧了瞧,望了望鳳婧衣,又望了望青湮,“你要不要再寫幾個字?”

“夠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鳳婧衣連忙道,再讓她多寫,劍都該架她脖子上來了。

墨嫣將信收起,說道,“我會通知公子宸安排,可是皇帝會不會把人帶出宮,這便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了。”

“淳於越從來不會替人上門診病,這是江湖上都知道的事,所以皇帝一定會帶她出宮求診,你隻要讓樓中散播上官家與淳於越是舊識,他就必然會帶我同行,到時候裡應外合,還怕除不了一個靳蘭軒。”鳳婧衣說到那個名字,眼底子刹時寒光儘現。

“如此是好,可若稍有不慎也會暴露隱月樓……”這是她們辛苦幾年建立的勢力,是南唐複國翻身的底牌,不容有失。

鳳婧衣笑了笑,繼續說道,“皇帝帶蘭妃出宮求醫的消息一出,隻怕這宮中不想她活著回來的人不止我一個,讓公子宸好生注意邵家,傅家還有胡家的動向,隻要他們派人出手了,我們順手推舟混入其中……”

說著,她抬手做了個滅口的動作。

☆、借刀殺人計2

長風過處,落葉紛飛,一身黑衣的高挑女子背著長劍站在林中,聽到由遠而近的轔轔馬車聲,%e5%94%87角勾起笑轉身,馬車已經從林中疾馳到了眼前。

西域純種的汗血寶馬,上好的黑楠木造就的車身,就連車簾上的花紋都是金絲繡的,足以彰顯了馬車主人的奢華貴氣。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輕挑車簾,“什麼事?”

“借錢。”黑衣高挑女子道。

車簾放下,裡麵傳出聲音,“殺了吧。”

話音一落,駕車的侍從已經拔劍而出,黑衣女子足尖一點退出數丈,大罵道,“我去,老子都扮成這樣了,還認得出來?”

說著,一抬手撕下麵上落如蟬翼的麵具,露出原本略帶英氣的眉目,不是隱月樓主又是誰。

可是對方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公子宸折扇一展架開刺來的劍,“淳於越,老子真送信來的。”

“回來。”車內的人出聲,侍從應聲收劍回到馬車邊上。

公子宸理了理衣衫,一邊朝馬車走,一邊暗自嘀咕,她扮成青湮的樣子,把樓裡上下都騙過了,還沒騙過這家夥。

“你再不要臉扮她,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沒臉。”淳於越一挑車簾,質問道,“說,你們把青兒藏哪裡了?”

公子宸瞅著馬車上清俊秀美的如玉公子,心中暗歎,這樣有財有貌又醫術一流的男人,青湮還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們哪裡藏她,是她自己不願見你而已。”

淳於越咬牙恨恨地瞪著馬車外笑得像隻狐猩的女人,“要不是你跟鳳婧衣那女人搞破壞,她早是淳於夫人了。”

“拜托,你使計逼婚,要不是我們好心,我怕你洞房花燭夜就成了她劍下亡魂,你該謝謝我們的救命之恩才是。”公子宸笑得甚是得意,一手將青湮的信交了過去。

淳於越拆開信掃了一眼,一想也是鳳婧衣那女人的主意,“沒空,不幫。”

公子宸半倚著馬車,挑了挑眉笑道,“我勸你再考慮一下,你的青兒除了我,就最聽公主的話,得罪了我們兩個,你這輩子都彆想娶她。”

“鳳婧衣那女人不是死了嗎?”淳於越道。

“你才死了呢。”公子宸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

“說,你們又要算計誰?”淳於越沒好氣地問道。

公子宸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大夏皇帝最近正在找你,所以請你最近在哪裡露個麵,引他出宮一趟。”

“我有什麼好處?”

公子宸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我們會在你的青兒麵前美言幾句,讓她早些原諒你。”

淳於越咬牙切齒地望著對方得意的笑臉,這兩個女人最好彆落在他手上。

公子宸見正事已經談完了,又拿出一張單子道,“最近我們出任務比較多,需要給你的青兒準備點傷藥補藥什麼的,我想你總不想你的青兒受了傷沒好藥醫治吧!”

“後麵藥箱,自己拿。”淳於越恨恨道,每次見麵都要被這女人敲上一筆,著實可恨。

公子宸連忙跑到馬車後麵,直接把藥箱拿走,繞到馬車前道,“放心吧,隻要你跟我們精誠合作,我們會讓你有生之年抱得美人歸的。”

淳於越放下車簾,冷冷警告道,“她要少了一根頭發,你們兩個就給我等著見閻王。”

說罷,馬車轉眼便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借刀殺人計3

整整十天夏候徹未再召幸任何妃嬪,除了上朝處理政務,便是在皇極殿照顧養傷的蘭妃,卻在十日之後來到了淩波殿。

鳳婧衣自然知道他來的目的,隻是平靜地陪同用膳,等著他自己說出來。

果然,一番客套話之後,夏候徹問道,“你可聽說過神醫淳於越?”

鳳婧衣驚訝之後,淡笑問道,“有過幾麵之緣,皇上問他做什麼?”

算算時間,公子宸那邊也差不多安排好了。

“蘭軒的病一直未見起色,太醫也沒有辦法,朕隻得設法請神醫替她診治,看能否讓她好起來。”說起靳蘭軒,夏候徹眉宇儘是愁色。

鳳婧衣麵上的笑意沉了下去,抿了抿%e5%94%87道,“皇上要嬪妾做什麼?”

前世做為學習心理學的,她自然知道自己在這樣的時候該表現出什麼樣的情緒,太過平靜或一口答應都會讓人起疑。

夏候徹無奈地歎了歎氣,探手握住她的手,道,“素素,我欠她太多,幫幫我。”

這一個我,已表明他的請求之意。

鳳婧衣望著他,似有一閃而過的心痛與複雜,“抱歉,嬪妾實在愛莫能助。”

“素素。”夏候徹眉頭深鎖,深深歎息道,“就當我求你了,幫我這一次。”

“皇上待蘭妃娘娘還真是情深義重,都放下`身份求人了。”鳳婧衣說著,彆開頭去,將一個妃子該有的落寒與心酸演繹得淋漓儘致。

夏候徹深深地沉默了下去,靜靜地望著女子的側臉,久久不語。

“皇上因為嬪妾靠近長春宮便罰跪,前一刻還對嬪妾字字溫柔一聽長春宮有事便什麼都不顧了,如今更為了她求嬪妾,待到她病一好了,那長春宮大約便也是嬪妾的去處了。”她望著窗外的樹上的葉子一片一片地落下,幽幽說道。

“你是你,她是她,你想得太多了。”夏候徹道。

“嬪妾是想太多了,嬪妾怎比得上蘭妃娘娘與皇上青梅竹馬長大的情份,嬪妾怎比得上蘭妃在皇上心中的萬分之一……”這樣的話,大約也是宮中不少嬪妃的心裡話,卻是她來%e4%ba%b2口說出來了。

“你不願幫便罷了,當朕沒有說過。”夏候徹拂袖而起,離開了淩波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鳳婧衣重新轉過身來用膳,端起碗道,“沁芳,再盛碗湯。”

沁芳上前盛了湯給她,擔憂道,“貴人把皇上氣走了,還能去嗎?”

“當然要去。”

三日後,夏候徹由大將軍方潛護駕,帶著靳蘭軒準備離宮尋醫,行至宮門一身便裝的鳳婧衣已經等在了那裡。

“你還來做什麼?”夏候徹沉著臉問道。

“既是你心中所願,我如何拒絕。”說罷,她自己翻身上馬,先行出了宮門。

夏候徹望著消失在宮門的一人一騎,怔愣了半晌方才吩咐人起程出宮,卻不知等待他的是早已張開的陷阱……

☆、借刀殺人計4

一路上,夏候徹照料靳蘭軒走不開,鳳婧衣又有意避著他,一連三天兩人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夜幕降臨,一行人在一所民居借宿,晚膳是隨行的方潛帶人準備的,雖比不得宮中精致,卻也還是不錯的。

夏候徹帶著靳蘭軒上桌,掃了一眼其它幾桌一同用膳的侍衛,皺了皺眉,“還有人呢?”

方潛自然知道他問得是鈺貴人,連忙回道,“夫人說她到溪邊走走,不必用晚膳了。”

夏候徹望了望坐在邊上的靳蘭軒,薄%e5%94%87微抿道,“給她留著,回來了送過去。”

“是。”

用罷晚膳,他好不容易安頓著靳蘭軒休息了,喚來方潛問道,“她人呢?”

“還沒回來。”方潛如實回道。

夏候徹麵色有些沉了,轉身準備進房,走到房門口又折回身道,“好生守著蘭夫人,我出去看看。”

說罷,人已經出了門。

夜風清寒,溪水潺潺有聲,鳳婧衣坐在溪邊拾著石子一顆一顆扔進水中,這一路夏候徹都是形影不離守在靳蘭軒身邊,雖說是借刀殺人,可是不管是邵家,還是傅家和胡家派出的人都不可能在夏候徹手上真的殺了蘭妃,她該如何給他們製造好一擊成功的機會呢?

這已經走了三天,公子宸還沒有消息給她,如果宮裡沒有人要對靳蘭軒下手,她不能借刀殺人,那要如何除掉蘭妃,又不引起夏候徹的懷疑才好?

她要想在那個生性多疑的男人眼下,把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實在不是件簡單的事。

夏候徹尋到溪邊,借著月光看到獨自坐在溪邊背影單薄的女子,輕步走上前去將帶來的披風罩在她身上,“為什麼不用晚膳?”

“你照顧她就好,不用管我。”鳳婧衣淡淡道。

“你說不來,朕也沒有逼你來,你既來了,又一再冷言相向,到底要朕如何?”一個九五之尊的尊嚴容不得一個女子這般一再漠視。

“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