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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見氣氛不對,起身道,“上官才人新入宮,離靜嬪你最近,平日多照拂些。”

“嬪妾記下了。”靜嬪起身與眾妃嬪一起向皇後跪安,見皇後走了,望向鳳婧衣道,“我宮裡新進了幾盆金絲菊,今個兒開得正好,妹妹可要一起去瞧瞧?”

“好。”鳳婧衣含笑道。

傅錦凰走近,發釵上的明珠搖曳生輝,狀似%e4%ba%b2昵地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妹妹若是得空,也多到關雎宮多走動走動。”

鳳婧衣感覺到尖銳的指甲幾近刺破皮肉,微微皺了皺眉,道,“素素一定多到皇貴妃宮中聽從教誨。”

傅錦凰冷笑,幾分挑釁幾分譏諷,“本宮就看看你在我眼皮底下能翻出多大地浪來。”說罷,揚長而去。

鳳婧衣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向沉默少語的青湮站在邊上說道,“殺了她,一個時辰。”

一般人她可以時間更短,但這是皇帝寵妃,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勢必是要費些功夫,不過一個時辰也夠用了。

鳳婧衣回頭望她,有些哭笑不得,這三年公子宸都讓她乾了些什麼。

“走吧,去靜嬪姐姐那賞花去。”

傅家是她動搖大夏必須要借助的力量,傅錦凰是要死,但也要在合適的時候,為她的計劃帶來最大的利益。

她不喜歡毫無價值的死亡,即便是她的仇人。

☆、奪寵

秋風清寒,夜色沉沉。

鳳婧衣窩在榻上執著白子落下,望向對麵的青湮道,“該你了。”

燈光下,對麵的女子眉目婉約,姿容秀美如畫,若非是相識多年,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青湮手中黑子一落,道,“我輸了。”

鳳婧衣歎息地搖了搖頭,“公子宸這三年還真把你當搖錢樹了,除了殺人的本事,彆的一樣沒見長。”

“不怪她,隻有我的劍夠快,才能有朝一日為他們手刃仇敵。”青湮道。

她之所以聽命於隱月樓,是鳳婧衣答應要幫她查出滅門仇人,隻是每每追查到一絲線索,總會有一股莫名的勢力將其抹殺,以至於數年來她都一無所獲。

沁芳進了暖閣,提醒道,“才人,剛剛孫公公差人傳話,皇上翻了你的牌子,稍後會過來,你該沐浴更衣了。”

“知道了。”鳳婧衣擱下手中棋子,望了望對麵青湮道,“你輸了,老規矩,一會兒給我講個笑話。”

一向殺人不眨眼的青湮有些為難皺了皺眉,“可不可以……換個彆的。”

沁芳想起她昨晚麵無表情講笑話的樣子,不由掩%e5%94%87失笑,“才人,你就彆再為難她了。”

鳳婧衣笑著搖頭,而後說道,“青湮,你要學著笑一笑,你笑起來應該很好看。”

青湮看著笑著離去的人,父母慘死,夫君身首異處,就連一歲的女兒都死在了她的麵前,她卻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還怎麼笑得出來?

浴房內,鳳婧衣仰麵坐在漂滿花瓣的浴池內閉目養神,對於皇帝將要駕臨淩波殿,並沒有一絲的期待和緊張。

良久,外麵傳來喧鬨的聲音,她道,“沁芳,怎麼了。”

沁芳沉默,沒有說話。

“上官才人,皇上來的途中遇上皇貴妃娘娘,這會兒去了關雎宮,說是今晚不過來了。”一名太監稟報道。

“前日皇上翻了淩波殿的牌子,皇貴妃病了把皇上拉過去也就罷了,今日又這樣,存心為難我們才人嗎?”沁芳有些忿然道。

“皇上要去,哪是我們這些奴才管得上的,誰讓皇貴妃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呢。”太監陰陽怪氣地說道。

言下之意,怪隻怪你家主子沒本事把皇上拉過來。

“你……”沁芳氣憤不已。

“才人若是無事,小的就先回去了。”

“有勞公公走一趟了。”

算算日子,她入宮已經一個月了,宮中上下原以為她這個才人身份入宮的能有多麼得寵,結果不僅一個月未承寵,就連皇上的麵兒都未曾見上。

“這個月皇上翻了淩波殿三回牌子,三回都被皇貴妃拉去了關雎宮,她就是存心跟才人過不去。”沁芳道。

“罷了,你去做些點心,我有些餓了。”鳳婧衣說罷,閉上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沁芳?”

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肩膀,那是一隻寬大又布滿老繭的手,是一隻……男人的手。

☆、不請自來的男人

鳳婧衣頓生警覺,扭頭一看,“你怎麼進來的?”

青湮在宮裡,他竟然都悄無聲息地進來了,當真是可怕。

男人的手輕輕揉nīe著她的肩頭,說道,“入宮都一個月了,你都不找我,我隻有自己來找你了。”

“皇宮重地,被人發現了,於你於我都不是好事。”鳳婧衣低聲道。

男人俊眉微挑,“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我隻是為我們彼此的安全著想。”鳳婧衣道。

一旦被人發現她跟他有關係,他是天子寵臣尚不會危及性命,可是她這個還不受寵的才人就必然會被賜死。

“是嗎?”男人起身,走到屏風前寬衣,宛如在自己房中一般悠然自在。

鳳婧衣盯著他的背影,眉頭深深皺起,卻又無可奈何,她現在還不能得罪他。

男人寬衣完畢,步入浴池,背對著她道,“給我捏捏肩膀。”

鳳婧衣咬了咬牙,還是伸出手去照做,在宮裡不僅要應付皇帝,還要提防傅錦凰一派的人,還要對付這一個,實在有些焦頭爛額。

男人伸手抓住她的手,轉身問道,“還想不起我是誰?”

“重要嗎?”鳳婧衣揚眉道。

男人%e5%94%87角微揚,低頭%e5%90%bb上嬌豔的紅%e5%94%87,手悄然探向女子柔軟的腰際,呼吸漸漸灼熱。

鳳婧衣一把推開,後退了幾分道,“彆……”

男人一伸手勾住她的腰際猛地一帶,她整個人撞上精壯健碩的%e8%83%b8膛,“怎麼?還沒侍寢就想為皇帝守身如玉了?”

說話間,火熱的手熟稔地遊走於她周圍敏[gǎn]之處,對於懷中的身體,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鳳婧衣呼吸漸漸不穩,這個人等了數月,今夜她是絕對逃不過的,既然躲不過,不如早些打發走了,於是便漸漸順從了下來。

正值情濃之際,青湮在門外道,“才人,沐浴完了嗎?”

她想,青湮大約也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才會過來。

“一會兒就出來。”她儘量讓自己聲音顯得平靜無異,空虛的身體突地傳來灼熱飽脹的感覺,她猛地咬住%e5%94%87,抑住快慰呻/%e5%90%9f。

聽到青湮離開的腳步聲,她妖媚的纏上男人精壯的體魄,安靜的浴房內隻有男女壓抑的喘熄久久不息。

一場歡愛過後,鳳婧衣軟軟靠男人懷中,麵上情潮未去,卻已然冷冷道,“你該走了。”

男人一臉饜足的愜意,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肩頭,道,“明晚到碧花亭西側的園子來找我。”

“嗯。”鳳婧衣點頭應道。

男人起身上岸更衣,看到一旁小幾上放著的荷包,伸手拿過,“男人的東西?”

鳳婧衣緊張地上岸,隨手抓起袍子一披,“給我。”

男人深深地望了望她,手一鬆任荷包掉在地上,一腳踩過離開,“彆讓我再看到。”

鳳婧衣蹲下`身撿起緊張地按在心口,咬%e5%94%87仰頭望著屋梁忍住淚水,“會回去的,我們會回去的,我們一定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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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

次日夜深,鳳婧衣換上沁芳準備好的太監服準備前去赴約。

“要不我幫你殺了他。”青湮麵無表情地說道。

鳳婧衣綰起頭發戴上帽子,回頭望了望她,道,“彆再動不動就殺人,有的人要殺,有的人不能殺,有的人又要在合適的時候合適的時機才能殺,這裡可不是隱月樓,說殺就能殺。”

“他死了,就不會找你麻煩。”青湮道。

昨晚進去就看到她一個人蹲在地上,那一身曖mei的痕跡,發生過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他死了,我的麻煩更大。”鳳婧衣理了理衣冠,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青湮知她一向睿智過人,這麼說自有她自己的打算,便也不再多加追問。

鳳婧衣趁著夜色趕到了碧花亭西側的園子,男人正伏在書案作畫,抬頭打量了一番她一身的裝束,薄%e5%94%87一勾笑道,“今天的打扮倒是彆致。”

“叫我過來什麼事?”鳳婧衣站在書案前問道。

男人擱下畫筆,伸手道,“過來。”

鳳婧衣繞過長案,剛一走近便被人勾進了懷裡,知道掙%e8%84%b1不得便就由了他去,隻希望今晚的折磨能早些過去。

男人低頭望了望她,低笑道,“看看,像不像你?

鳳婧衣望向桌案上猶還溢著墨香的畫,畫中之人正是自己,眼神表情都栩栩如生。

男人低著頭,下巴抵在她的右肩,聲音似歎息似愉悅,“你這妖精給我施了咒,一天看不到就想得我心癢癢的。”

她算不得世間絕色,也沒有一般女子的乖巧動人,卻有著她不為人知的動人之處,彭城斬殺叛將的犀利冷酷,金陵為救他人屈服於他的斷然決絕,身為女子卻有著男兒的氣魄襟懷,總是讓他難以忘懷。

“我要能施咒,就送你見閻王了。”鳳婧衣冷哼道。

“真是無情的女人。”男人低笑,在她側臉落下一%e5%90%bb,“進宮都一個月了,連皇帝的麵都沒見著,有何感想?”

鳳婧衣想了想,說道,“我沒皇貴妃漂亮,也沒她床上功夫好。”

男人失笑,低頭%e5%90%bb著她的耳垂道,“你床上功夫也不差,彆有風情。”

話落,她便被攔腰抱起放上了軟榻,衣衫層層而落,漸生一室旖旎。

之後,皇帝再沒有翻過她的牌子,她卻每每於夜裡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如花綻放……

雖然她未承寵,然而接連都是皇帝出入關雎宮的消息卻並未讓傅錦凰過得有多舒暢,便是扳不倒她,找她麻煩的也不少,其中自然少不了分布在各宮嬪妃那裡的南唐宮人出了主意。

鳳婧衣落了清靜,一麵暗中摸清楚宮中和朝中各派勢力,一麵蟄伏著準備一舉獲得皇帝青睞的機會……

☆、暗箭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