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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多日的淚水奪眶而出,“不要走,不要走,我會害怕……”

沒有人明白上官邑之於她的意義,這麼多年以來,那個人就像已經成為她心臟的一部分,是她生命中最難割舍的存在。

黑暗的小木屋內,兩個人忘我的交頸纏歡,也隻有在這樣的黑暗裡他們才能把對方想象成心中的樣子。

自落霞峰回去之後,他對她的興趣隻增不減,鳳婧衣過得不可謂不舒坦,錦衣玉食與她在宮中之時相差無幾,那人心情好了會帶著她外出賞景遊園,儼然一對多年情深的愛侶。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半個月之久,直到大夏的兵馬班師回朝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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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晴子2013傾情奉獻的情sè權謀的宮闈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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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遲早是我的!

當班師回朝的軍令傳遍大夏軍營,鳳婧衣知道,她快要擺%e8%84%b1那個魔鬼了。

夜裡一場酣暢淋漓歡愛結束,男人喘熄著躺在她的身旁,側頭望著麵上情潮未去的女子,心念一動又%e5%90%bb了上去,極儘憐愛。

鳳婧衣四肢酸軟,一動也不想動,隻能由著他去。

“大軍要班師回朝了,我天一亮就要回京了。”男人說著,望了望她。

“嗯。”鳳婧衣懶懶地應了應聲。

男人有些有滿她的反應,劍眉微挑,“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鳳婧衣閉了閉眼睛,木然地說道,“你是要我說,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丟下我不管,這樣的話嗎?”

“難道不應該?”男人勾著她腰際的手一緊,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神情。

“你幫我一次,我陪你半個月,咱們誰也不欠誰。”鳳婧衣嘲弄說道。

對於一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敵,就因為清白給了他,便人一生依附於他?

真是笑話!

“現在這麼說,將來可彆後悔來求我。”男人說著,薄%e5%94%87勾起一抹淺笑,清冷中透著詭譎。

鳳婧衣望了望他,沒有說話。

男人笑著將她摟緊了幾分,笑著說道,“知道為什麼會留下你嗎?”

鳳婧衣不說話,揚眸望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就是這樣一雙眼睛,透著倔強又自信的眼睛,一下把我的魂兒都勾走了。”男人說著,手摸上了她的眉眼,極儘溫柔“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就是我要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

“你已經得到了。”鳳婧衣道。

“不,我還沒有完全得到你。”男人說著,輕%e5%90%bb著她的耳垂。

“你還想要什麼?”鳳婧衣有些嘲弄地笑道。

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處,說道,“你的心,還不是我的,但總有一天也是我的。”

“閣下的自信真讓我佩服,隻不過,我的心是我的,它不會屬於任何人。”她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決然說道。

男人聞言低笑,一個又一個的%e5%90%bb落在她的身上,撩起她剛剛熄滅的yù huō,“你的人已經是我的,你的心……遲早也是我的。”

又一輪暴風雨接踵而來,鳳婧衣再醒來之時,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若非是這一室彌漫的氣息,她真會以為這半個月來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她的惡夢一場……

她一如繼往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到了泉室沐浴,不由怔怔地望了望自己的手心,卻還是想不起來當初他在手心到底寫下了一個什麼字。

終究,對於這個十幾日朝夕相伴,夜夜纏綿的男人,她還是……一無所知。

不知他官居何職,甚至不知他姓甚名誰。

☆、靜華宮

一個月後,大夏軍隊凱旋還朝,盛京城內張燈結彩,載歌載舞熱鬨了整整三天三夜。

大夏占領了南唐,也就表示從此成為中原第一強國,以往與大夏平分秋色的北漢也再不是敵手,這樣的盛事自然宮裡也在大肆慶祝。

南唐的宮人皆被充入大夏宮廷為奴,鳳婧衣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都是派到一些不受寵嬪妃那裡做粗使雜役。

夜色中,長樂殿的絲竹鼓樂之聲飄散在夜風裡,飄到了冷清的靜華宮。

靜華宮不是冷宮,但靜嬪蘇妙風被下旨禁足一年之後,這裡便也就真成了冷宮一樣的地方,原先的宮人但凡自己有點家底的,都給內務府送了銀錢調去了彆的地方,隻有蘇妙風陪嫁入宮的侍女綠袖留了下來。

鳳婧衣和沁芳被派到了靜華宮,綠袖一早安排了兩人打掃宮殿便也沒再管了,忙碌了一天的鳳婧衣回廚房用膳,沁芳悄悄端出一碗湯道,“姑娘,先把湯喝了,我專門留下的。”

鳳婧衣知她是好意,便接過碗喝了乾淨,方才說道,“以後彆給我留這些,這裡不比南唐,被人發現了你是要受罰的。”

“我小心些就是了。”沁芳一邊望了望外麵,方才小聲說道,“我今日隨綠袖姑娘去內務府領東西,已經收到了隱月樓的消息,小主子已經安頓在了北漢,讓你不用再擔心了。”

“那就好。”鳳婧衣長長舒了口氣,這大約是一個多月以來,她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沁芳低聲問道。

如今南唐被大夏占領了,但她相信隻要這個人還在,他們總有一天能夠再回到他們如詩如畫的南唐家園。

“接下來……”鳳婧衣倚在窗邊,望了望絲竹之聲飄來的方向,喃喃說道,“我得好好想想。”

從今天起,這大夏的宮廷就是她的棋盤,她的戰場……

她還需要足夠的時間來了解對手和棋子,才能謀劃她想要的一切。

“不過,第一讓靜嬪重獲恩寵是錯不了的。”鳳婧衣說著,回頭望向沁芳說道。

“可是……靜嬪當年就是得罪了皇貴妃才被禁足一年的,聽宮裡的人都說皇貴妃才貌雙絕,譽為大夏第一美人,多年來一直盛寵不衰,且還有協理六宮之權,就連皇後也對她禮讓三分,隻怕這第一步都難走。”沁芳小聲說道。

“我已經無路可退了。”鳳婧衣決然道。

雖然素素當日代她死了,但以夏候徹的多疑,肯定不會完全相信死的人就是南唐的長公主,一定還會暗中查找。

她若不早做布署奪回南唐,落到他手裡也是死路一條。

沁芳正要說話,鳳婧衣聽到有腳步聲過來,立即一抬手讓她噤聲。

“你們兩個,娘娘請你們過去問話。”來人正是靜嬪的貼身宮女綠袖。

☆、靜嬪蘇妙風

靜華宮,雅風堂。

雖已被禁足一年,但雅風堂的布置卻依舊貴氣而不失身份,足可見這個靜嬪在禁足之前也是頗為得寵的。

鳳婧衣和沁兒微低著頭跟著綠袖進了殿中,規規矩矩行了禮,“奴婢見過靜嬪娘娘。”

“抬起頭說話。”靜嬪道。

鳳婧衣抬頭望向正座之上一身水藍繡錦宮裝的女子,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倒是端莊素雅如幽蘭,看似柔樣卻有一雙清明如泉的眼睛。

“叫什麼名字?”靜嬪淡淡掃了一眼,一邊用膳,一邊問道。

“奴婢沁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奴婢素素。”鳳婧衣道。

靜嬪目光在她麵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目光有些悠遠,似是在看眼前的人,又似是透過眼前的人看著另一個人。

“那雙眼睛……還真是像。”

鳳婧衣雖然好奇自己的眼睛像誰,但卻是不能多問的。

半晌,靜嬪神色恢複如常,淡聲問道,“這兩天的膳食手藝不錯,是誰準備的?”

“是奴婢。”沁芳低頭回道。

鳳婧衣三年垂簾聽政,常常忙得用膳就寢都沒個定時,所以她常常會做出不同口味的菜,若是鳳婧衣吃著不錯,會多吃幾口,廚藝比之禦廚也不遑多讓。

綠袖在桌邊布菜,笑著勸道,“奴婢也瞧著這菜色可口,娘娘多吃些,再過些日子禁足之期就要到了,可得養好了氣色。”

鳳婧衣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觀察著靜嬪的神色,似乎對於一年的禁足之期解除並沒有太大的喜悅,反而有些煩惱。

她不知道一年前是什麼事讓她禁足了一年之久,更讓她如此心灰意冷。

但是,後宮的爭鬥並不會因為她的退讓而停止,而她計劃的第一步不能就這樣停滯不前。

“沒什麼事,你們下去吧。”靜嬪淡淡吩咐道。

回到廚房,鳳婧衣和沁芳繼續他們還未用完的晚膳,隻是飯菜已經涼透。

“沁芳,你明天去跟墨焉的人接個頭,我有事需要她和公子宸幫忙了。”鳳婧衣一邊吃飯,一邊說道,清亮的眸子透著雪一樣的冷。

她垂簾聽政的第二年同上官邑秘密建立了隱月僂,主要為了提防大夏和北漢對南唐的野心,隻是她沒想到隱月樓的人還未來得及在大夏紮下根,大夏便已經兵指南唐。

“靜嬪似乎已經厭倦了宮廷爭鬥,還能幫到我們嗎?”沁芳問道。

鳳婧衣端起已經涼透的茶飲儘,笑著咽下滿口涼苦的味道,“不是她厭倦了彆人就會放過她,與其等到無路可退再反抗,不如推她一把,讓她先發製人。”

從今天起,她要開始在這大夏宮廷下一盤大棋,棋子便是後宮裡這些如花一樣的嬪妃們。

可是她沒有想到,不久的將來,自己也會成為她們之中的一個。

☆、靜嬪蘇妙風2

轉眼已是中秋,禁足整整一年的靜嬪也解除了禁足令。

靜華宮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多少,一如繼往的安靜冷清,嬪妃如雲的後宮禁足一年之久,那跟打入了冷宮沒有多少區彆。

宮中最近都忙著準備中秋夜宴,似乎所有人都遺忘了這個靜華宮的靜嬪娘娘,沒有人來通知靜華參加中秋宴,她便也沒有去打聽,安安心心在地在靜華宮過她的平靜生活。

暮色降臨,鳳婧衣和沁兒送晚膳到雅風堂,“娘娘,該用膳了。”

靜嬪擱下書卷自軟榻起身,望了望桌上的菜色,微然一笑,“沁芳的這雙手真是巧,我這些日都養胖了。”

“娘娘喜歡就好。”沁芳回道。

鳳婧衣側頭望了望更漏,綠袖差不多時候回來了,隻怕這頓晚膳是吃不成了。

正想著,門外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娘娘,娘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