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跑出來了!不行絕對會遭到報複的!
嚴歡訕訕一笑,結巴道:“我不是故意丟下你不管的,實在是我忘記了,不對,也不是忘了,是……”
“我不問你這個。”
付聲看著他,“追上了嗎?”
“什麼?”嚴歡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追上他們沒有?”
“有,有!”
聽見回答,付聲臉部肌肉產生了一次史無前例的變化與組合,直到半分鐘後嚴歡才反應過來!
他竟然是在笑!付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SUPERRISE,猜一猜是什麼?猜中有獎哦。
PS:感謝和諧守望者同學在愚人節投的地雷一枚~~
☆、還有什麼不滿
付聲究竟有沒有笑過,這已經是個不可考證的問題。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嚴歡自從認識他以來,就沒有見他笑成這樣過啊。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標準,十分符合普通人認知的一個笑容。
以前,嚴歡頂多見過付聲的冷笑,嘲笑,諷刺的笑,鄙視的笑等等各種,像今天這樣的,卻還是第一次。他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
然後下一秒,付聲又恢複成了平常的模樣,再看陽光和向寬,他們兩個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難道真的是他看錯?
“來晚了,人都已經散光了。”向寬興致缺缺道:“還白白浪費了車路費,真不知道是來乾嘛的。”
“也不算浪費。”付聲不隻是安慰他,還是另有目的。“進去的話,你至少還可以見他其他人。”
向寬興致不太高。“哦?比如呢?”
“藍翔。”
“藍……翔?!”向寬最後一個音調明顯都走音了,瞪大了眼睛。“他人在這?不是,這會他不是應該忙著準備音樂節嗎?”
“人就在裡麵。”付聲懶得對他解釋,“信不信,你自己進去看。”
跐溜一聲,嚴歡還沒緩過神來呢,向寬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你呢?”付聲轉向陽光,“要回去嗎?”
陽光明顯是有些猶豫,嚴歡這時候在一旁攛掇道:“難得大家都一起來了,就待會再走唄。”
陽光考慮了一會,點了點頭。
付聲瞥了嚴歡一眼,沒說什麼。
三人又一起進去,不過在走在走道上的時候,嚴歡才想起一件事!
這家LIVEHOUSE的過道上,可是有貼著飛揚當年演出的海報的!要是一不小心被陽光看見了,觸景傷情怎麼辦?
嚴歡感到了深深的使命感。
陽光疑惑地看著這個非要跑到自己旁邊來的家夥,“你粘著我乾什麼?”
“沒有,哪有?”嚴歡打哈哈,“明明是這道兒太窄,我才被擠到你身邊來了。”
陽光不明白他的這句話,前後句有什麼邏輯性在裡麵,無奈地看了嚴歡一眼,隻能隨他去了。
最後,嚴歡還是在付聲的威壓下,才正常下來。
“你那麼大驚小怪乾什麼?”付聲白他一眼。
“可是,牆上不是有那個嗎?”嚴歡使了個眼色。
“海報當年是得到樂手本人的許可才貼上去的,並且都知道不會摘下來。”付聲鄙視他,“他要是介意這一點,剛才就不會答應你進來。”
“啊……”
“下回搞清楚在行事,不要再耍白癡。”
“是……”
嚴歡隻能又淚奔。
他們三人回到休息室那裡,竟然沒有找見向寬,問了一下,藍翔和老板許允也都不在。人都跑哪裡去了?
正奇怪著,隻見那邊藍翔走了過來,他還是一貫的墨鏡裝扮,哪怕是在室內都不摘下來。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家夥,不是向寬是誰?
“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有這樣一個忠實的粉絲,而且還是個鼓手。”藍翔一邊走一邊和向寬聊天,兩人竟然還相談甚歡。
“那怎麼可能,您當年那麼,不,您現在也很出名啊,這個圈裡誰不知道你?”向寬道。
藍翔笑一笑,“這不一樣,我聽說鼓手和吉他手一樣都是有著自己的小圈子,沒想到竟然在鼓手裡也會有我的粉絲。”他笑得很真摯,顯然在嚴歡那裡受挫的自尊心,在向寬這兒又找了回來,所以兩人越聊越歡,直到走到跟前,才注意到嚴歡他們幾人。
“付聲,嚴歡……”看見最後一個人時,藍翔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帶上笑容。
“好久不見,陽光。”
陽光對他點了點頭,這個招呼熟人他時才用的,沒想到藍翔和陽光竟然還是舊識。
“看起來你過的還不錯。”藍翔繼續敘舊,“雖然早知道你加入了付聲的隊伍,但是沒想到你會來這兒。”
“恩。”
陽光點了點頭,“隊長喊我進來的。”
“隊長?”藍翔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隨著其他人,一齊把視線停留在了嚴歡身上。
這時候,嚴歡已經撐不住,鬨了個臉紅。
“有、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藍翔對他意味深長地笑,“我早就該想到的,既然是你的話。”
這句話,說了還不如彆說,嚴歡更是糊塗了。
“人,哪有人?!現在這些家夥們跟瘋了一樣,兩個都走了,一個還在鬨宿醉,我能找誰去?”
“不,不行!要是直接關門,今晚他們非把我這裡拆了不可。”
許允一邊打電話,走了過來,看其表情和聽他語氣,似乎是又遇上了什麼難事。
“哪有人來頂替,人都……人……”
眼睛一亮,他突然看見了眼前的付聲。那一瞬間,嚴歡敢肯定,就像是信徒看見了上帝,妓、女看見了鈔票,許允整個眼睛刷的亮了!
“付聲!你來得正好,我們那邊還缺一個吉他手……”
“等等!”
嚴歡突然擋在他們中間,“你想要拉我們吉他手去哪兒?”
他的重音,加重在“我們”這兩個字上。
許允沒反應過來,倒是藍翔在一旁默默地笑了,付聲還沒有發表意見。
“借來一用,頂個場如何?”許允不想拖延時間,直白道:“外麵那一票樂迷都正在興頭上,我們這卻每一個能上得了台的樂隊,鎮不住場麵啊。”
“那你拉付聲過去,是想要讓他再和那個什麼KD樂隊合作,迎合樂迷?”
許允連連點頭。
“就這一會,幫一下忙,以後肯定給你們人手一張會員卡,怎樣?”
“一會?”
“恩!”
“借付聲?”
“恩,恩!”
“不行。”
“恩,啊?”
許允哭笑不得,“你彆開玩笑,現在可正是著急的時候。”
“我沒有開玩笑。”嚴歡回答他,“付聲明明是我們樂隊的主音吉他,卻總是被外借,你讓我們怎麼想?”
他又道:“而既然這支樂隊,我是隊長,那我就有權適當約束隊員的行為。像付聲,我可以要求他在隊期間,禁止替彆的隊伍串場。畢竟我們自己都還沒有正式演出過,在樂迷中卻留下了付聲和彆的樂隊精彩合作的印象,這不合適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許允為難地看向付聲,可出奇的是,付聲這會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竟就由著嚴歡說下去。
“當然,許哥你這麼為難,我們也不會見死不救。”
什麼見死不救?這小子。許允哭笑不得,“你想怎麼做,說吧。”
這回,輪到嚴歡的眼睛亮了,一閃一閃地堪比最大功率的燈泡。
“許哥,你仔細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麼?”
“什麼?”許允不耐地四處打量,然後愣住。明顯,他看見陽光了,這位也是老熟人。
“吉他手,貝斯手,鼓手,還有主唱。這裡明明就有一支完整的樂隊,許哥你為什麼還要舍近求遠呢?”嚴歡笑眯眯道:“不如就這樣,悼亡者樂隊的初次正式演出,就交代在你們這兒,如何?”
“……”許允還沒有反應過來。
嚴歡再接再厲。
“地下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鬼才吉他手,付聲。”
付聲一動不動。
“曆經千難萬險,剛剛複出的傳說級貝斯手,陽光。”
陽光翻了個白眼。
“還有我們最吃苦耐勞,細心體貼的鼓手,向寬。”
向寬抗議,“喂喂,為什麼隻有我不介紹技術啊?!”
“——還有,擔當這支樂隊隊長,主唱兼節奏吉他的我。”
嚴歡問:“又這樣一支樂隊來幫你鎮場,許哥,你還有什麼不滿嗎?”
“……”
許允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不僅是被這個樂隊的底子給鎮住了,還有嚴歡那厚臉皮。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這年頭,還是厚臉皮的人活得滋潤啊= =
PS:感謝小和諧持之以很,鍥而不舍,感天動地,天崩地裂的地雷……╭(╯3╰)╮
☆、初舞台
沙崖,十八歲,和大多數他這個歲數的年輕人一樣,躁動,不安,不服從管教,蠢蠢欲動地想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
在這種衝動下,人經常會做出一些傻事。他和小混混們一起攔路搶劫學生,戲弄附近的女孩,甚至愈演愈烈地想要做些更惡性的事。似乎在欺壓弱者的過程中,他才能借此證明自己的存在和價值。
如果繼續按照這個路線發展下去的話,很快,少管所裡又要多入住一名新人了。
而值得慶幸的是,沙崖還沒來得及做傻事,就被他們隊長明斐撿回隊裡去了。從此以後,這隻躁動不已的年輕人總算是被套上了枷鎖,沒有再去街上禍害人,而是一頭鑽進搖滾的世界裡。
明斐說他在吉他上有天賦,他就洋洋得意,然後更加沉迷進去。
明斐說要組個樂隊,沙崖第一個響應,並像隻獵犬一樣四處搜索隊員。
在沙崖的眼裡,世上分兩種人——明斐,明斐以外的人。
不過這個情況,似乎在近來被打破了。他遇到了一個特彆的家夥,明明該是和他一樣大的年紀,卻總是被明斐特殊對待,另眼相看的人。
嚴歡那小子,究竟有什麼本事?
好吧,他有一個不錯的樂隊,不過那多是沾了付聲的光吧。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