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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成,不反對。”

付聲得意地笑了笑。

一旁,嚴歡看著臉色陰沉的陽光,還有明麵上再幫忙,卻是故意搗亂的向寬。良久,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幫成年人,事到臨頭來,還不如他一個未成年人成熟。

他走上前,對著陽光道:“其實,我們是有正事老找你。”

陽光收回瞪著付聲的視線,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高中小鬼。

“就用這種方式?”

“逼不得已嘛。”嚴歡笑,“誰讓你躲得跟個烏龜似的,要見你一麵難如登天。不過,先說個正事吧。向寬,鬆開他。”

向寬不大樂意地鬆開了,“跑了我不管啊。”

“三個人還看不住一個?”付聲冷哼。

被鬆開後,陽光活動活動有些酸疼的筋骨,問:“什麼正事?”

嚴歡看著他,“先把你的手伸出來。”

“啊?”

“彆問,你先伸手再說。”

處於弱勢,陽光隻能暫時服從。他伸出右手。

“兩隻!”嚴歡又道。

陽光有些納悶,但還是像犯人一樣,將雙手攤開在他麵前。

然後,隻見嚴歡也伸出手,他在陽光的兩手上摸了摸,半晌,又摸了摸。

陽光隻覺得渾身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他趕緊收回手,用詭異的目光看向嚴歡。“你乾什麼!”

嚴歡卻是幽幽一歎。

“沒有啊,真的沒有。”

付聲早有所料,不屑道:“我就知道沒有。”

他們在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猜猜他們在摸什麼?

貝斯手出場。

☆、繭

母%e4%ba%b2的手,會有這細細的傷痕,並有些粗糙。

這是她在為愛人與孩子們午飯時某一次的不小心劃傷,這是她在彎腰擦去家具上的灰塵時,做了太多摩攃而生了褶皺。

父%e4%ba%b2的手,大而寬闊,有著深深的溝壑,就像是平坦的大地上一道道坎坷的淵。

這是他在為家人遮風擋雨時的傷痕,這是他辛勤工作時每一次握拳每一次鬆開所留下的痕跡。

手上的痕跡,都是愛的印跡。

而樂手們,他們手上的痕跡就各有不同了。樂手們和搖滾摩攃,在火花外而產生的就是手上的繭。這些繭各司其職,乖乖地待在各自所應該在的地方。

吉他手的繭,集中在手指的末端,離心臟最遠的地方。他們用指尖波動旋律。

貝司手,大同小異。

鼓手們?他們手上也會長繭,大多在關節處。不過鼓手們最受折磨的地方,倒是那兩塊%e5%b1%81%e8%82%a1蛋……

話歸正傳,老繭這種類似榮譽證書的東西,也是象征著樂手們辛勤與汗水的勳章。長時期下來,它們反倒會與雙手磨合成一體,再也無法將它們分離開了。

而現在陽光的手上,嚴歡摸到了一些硬塊。

不過,卻不是練習貝司而產生的繭,隻是搬運重物和長時期的體力勞動產生的繭而已。

這已經不是一雙屬於貝司的手了。

嚴歡心中有些失望,不過付聲卻像是早有所料,一點都不意外。

陽光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猛地把手抽回來,看著嚴歡沒有好氣道:“哪裡來的喜歡多管閒事的小鬼?”

“那邊來的。”

嚴歡指了指路口的606路公交站台,“不過我不是小鬼,再過半年我就滿十八歲。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離家出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咳咳……”向寬咳嗽了幾聲,麵色有些古怪道:“說正事,說正事。”

“你長到十八歲就是為了離家出走?”陽光好笑道:“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還是現在的小鬼都像你這麼叛逆?”

“我腦袋很正常,隻是想自由地玩搖滾而已。”

“玩搖滾?現在的新人都是像你這樣的家夥嗎。”陽光嗤笑,“那搖滾還真是沒有什麼前途了。我勸你趁早離開這灘爛泥,否則,早晚會被它吞噬得乾乾淨淨。回家去做一個乖孩子吧,小鬼。”

“那你呢?你為什麼不回家,而是一直躲在外麵?”嚴歡問:“要不是付聲有線索,我還找不到你。”

陽光憤懣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吉他手,“你找我做什麼?我可不記得有欠你債。”

“當然是找你入隊!做我們的貝司手!”嚴歡毫不掩飾,大聲道。

“……我好像有點%e8%83%b8悶。”

陽光後退一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我也希望是幻聽。”向寬附和道:“然後我可以帶這兩個家夥趕緊離開。”

“彆逃避了。”付聲從一旁插嘴:“這個家夥就是這麼直接。他說想要你入隊,也就是鐵了心。”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想嗎?”

嚴歡不滿,“如果不是你也有這個想法的話,為什麼會來找這個家夥?”

付聲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看著這兩個人爭吵的樣子,陽光先是深呼吸幾下,隨後輕笑。

“拉我入隊?你?”他看著嚴歡,“先不說你是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荒謬的想法,但是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你是怎麼想的?”嚴歡像是恍然大悟,眨巴著眼睛問道。

“當然是,不!”看著嚴歡那雙無辜的眼眸,陽光狠狠拒絕,他現在隻想徹底磨滅掉這小鬼的期待,所以用儘狠話。“我已經不會,不再,永遠不接觸搖滾了!永不,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嚴歡像是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

陽光剛要鬆一口氣,隻聽嚴歡又道:“你有什麼條件?”

幾乎一口氣嗆在%e8%83%b8口,陽光回過神來,大聲道:“我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進你的樂隊,我不在碰這該死的玩意兒了!”

嚴歡說:“我明白,明白。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吧。”

“都說了沒有!”

“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

“你聽不明白人話嗎?”

“當然如果你的要求太離譜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所以說你就提一個在我能力內,我最起碼還可以完成的要求,恩,OK?”嚴歡睜大眼睛,期待地看著陽光。

“……”陽光轉身,“這小鬼聽不懂人話嗎?”

“哈哈,我想……他現在是聽不懂。”向寬一邊忍笑,一邊心道,而且也不想聽懂。

在陽光快要發飆前,嚴歡又道:“當然,我知道想清楚條件需要一段時間。那麼,在你提出要求之前,我們會每天都來找你。等等,要是又一不小心地弄丟了人怎麼辦?”

站在旁邊的付聲道:“弄丟了可以再找。”

“但是要是找不到怎麼辦?”嚴歡問。

“找不到?”付聲一笑,“那就拜托朋友去找。”

“你認識很多朋友嗎?”

“不多,但是用來找一個‘弄丟’的人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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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陽光隻感覺頭大,“停,停!夠了,我可以提個要求,隻要你們彆再煩我。”

“完成要求後,你就會加入我們?”嚴歡興奮地問。

“完不成要求,你們就彆再來找我。”陽光冷冷道。

“可以,不過你最好彆太離譜。至少像這個家夥一樣,提一個還在人力範圍內的。”嚴歡指了指付聲,“你的身價不會比他還高吧?”

陽光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向付聲,不可思議道:“你不會?”

“不,我會。”付聲道:“我的要求已經被這個小鬼達成,現在我是他的所屬物。”他頓了頓,又道:“至少是他的樂隊的所有物。”

陽光目瞪口呆,“那,夜鷹呢?”

“你不在的這幾年,已經有太多改變。”付聲看著他,“有的人忙著去生,有的人忙著去死,隻有你還留在原地。”

“你不能永遠停在兩年前,止步不前。”付聲對陽光道:“至少提個要求,給你自己和這個小鬼一個希望。”

“……好吧。”

陽光不知想起了什麼,聲音低啞了一瞬,不過下一秒他抬頭看向嚴歡時,那眼裡隻有滿滿的戲謔。

“我衷心希望你可以完成這個要求,小鬼。”

“嚴歡。”嚴歡糾正道:“至少你得記住你未來的隊員的名字。”

“好,嚴歡。”陽光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聽好了,我的要求就是……”

半個小時後,嚴歡吸溜著鼻涕,站在獵獵寒風中。

“你們這些老家夥,都這麼愛折磨人嗎?”

“這可不關我的事,嚴歡。”向寬連忙為自己洗清嫌疑。“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

嚴歡用鼻子哼了聲,不置可否。

“這是你自己的樂隊,你自己的事。”付聲在一旁冷眼旁觀。“不要指望彆人幫你。”

“我沒有指望某個自大的孤僻的傲慢的吉他手會幫我。”嚴歡哼哼,“我隻是奇怪,為什麼你們這幫所謂天賦異稟的家夥,提的要求都是這麼千篇一律!”

他背著吉他,站在寒風的街角,悲憤地指著寥寥無人的街頭。

“上一次是要我一個新人在酒吧駐唱,這一次竟然要我街頭賣藝!你們這是虐待未成年人!”

付聲冷哼,“搖滾可不管你有沒有成年。”

“是啊,它和你們也不管我會不會凍死。”又吸了一下快流出來的鼻涕,嚴歡認命道:“希望明天早上的希望,不是‘離家少年凍死街頭’。”

“這溫度還凍不死人。”付聲雙手環%e8%83%b8,“時間不早了,快點開始了,彆忘記你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惡魔,惡魔……”嚴歡一邊嘀咕著,一邊打開琴盒,拿出吉他。

這是陽光的要求,要嚴歡在晚上十點之前,在這冬天的街頭憑借他自己,吸引至少兩百個聽眾。

冬天,這麼冷的天氣,誰會大冷天的上街?!

嚴歡一邊腹誹著,一邊無奈地背起吉他。

“我該唱一首什麼好呢,JOHN?”外麵的人都不可靠,嚴歡現在隻能向老鬼求救。

“什麼歌能夠一下子吸引兩百個人過來?”

“你在做夢吧。”老鬼嘲諷道:“一下子吸引兩百個人,不可能。而且這又是一個搖滾荒漠般的國家,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我倒可以讓你試一試幾首歌曲,不過這裡,我懷疑有幾個人聽過它們。”

“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