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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是我並不是贏了,也還遠遠沒成功。為了這個選擇,我失去了很多,連過年過節都不敢回家。嚴歡,直到走到了外麵你才會知道,有一個能讓你休息的家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所以,不要輕易學我。”

嚴歡還不是很理解向寬的話,但是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又好像隱隱約約懂了什麼。

“但……我已經跑出來了,總不能現在就回去吧?”

沒麵子事小,回去被打個鼻青臉腫事大。嚴歡心裡的一股氣,也不會讓他這麼灰溜溜地就回去。

看著他倔強的眼神,向寬歎了口氣,無奈道:“把你爸媽的聯係方式給我。”

“你要乾什麼?”嚴歡警惕地看著他,十分懷疑向寬會將自己遣送回去。

“你一夜不回家,總要跟他們解釋一下的吧。”

“不僅僅是這一夜,我這陣子都不打算再回去了!”嚴歡撅嘴。

向寬看著這個樣子的他,突然有一種嚴歡真的還是一個孩子的感覺。一直以來,嚴歡在搖滾上的表現和執著,讓他不知不覺將這個小子與自己同輩相看。直到這一刻向寬才明白,無論表麵上有多堅強,看起來有多成熟,嚴歡都還隻是一個小孩。

一個會賭氣,會傷心,會發脾氣的孩子。

想到這裡,他又長長地歎了口氣,安慰道:“好了好了,無論你想在外麵晃幾天,總得先讓你爸媽知道你大概是安全的吧。要不他們一緊張去報警怎麼辦?”

“他們才不會管我……”嚴歡低著聲音呢喃道。

“電話號碼!”不打算再理會這小鬼的臭脾氣,向寬故意擺臉色。“不交出來,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最後在向寬的%e6%b7%ab威下,嚴歡還是妥協了。看著向寬拿著號碼出去打電話,嚴歡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向寬會和他爸媽說什麼呢?

他爸媽又會怎麼回應向寬,會不會語氣很不好?

他心裡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向寬隻是在外麵簡短地說了幾句就回來了。

一進屋,看見嚴歡眼巴巴卻又強自隱忍的表情,向寬忍不住笑了。

“我跟你爸媽說這幾天你就先待在我這,他們沒什麼意見。”

嚴歡有些失落,但是心底又不知道自己失落的是什麼,隻是不樂意地撇了撇嘴。

“我就說打電話沒意義。”

“你這臭小子。”向寬使勁地揉著他的腦袋。

等到晚上j□j點鐘,送走喜滋滋地抱著吉他離開的劉博,兩人一起關上樂器行的大門。

向寬拋了拋鑰匙,把它塞回兜裡,站在樂器行門口沒有動。

“怎麼了,不回去嗎?”嚴歡疑惑。

“回哪去?”

“去你家啊。”嚴歡理所當然。

向寬大笑兩聲,“我什麼時候說要讓你去我家了?我家裡還有我女友,哪能讓你去當電燈泡?”

“那那那你剛才說……”

“我說要讓你待著,又沒說要讓你待在我家。”向寬看著路邊,眼前一亮。“瞧,接你的白馬王子可算是來了!”

嚴歡側頭看去,看見向寬所說的白馬王子,身子一僵。

那個穿著風衣,從黑夜裡慢慢走來,臉上帶著明顯不耐煩神色的人——付聲!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不會是……

“我家裡不方便,但是付聲那還是很空的,正好他也缺個人幫忙打掃一下,你去了真是兩全其美。”向寬笑嗬嗬,對著已經走近的付聲招了招手。

“這小子在你家借住幾天,順便幫你做家務,沒問題吧?”

付聲瞥了嚴歡一樣,不置可否地點一點頭。

“好,那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向寬像背後有鬼在追一樣,一瞬間就溜得不見人影了。

整個過程中,嚴歡半張著嘴,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付聲看著他這副有些呆愣的模樣,眯了眯眼。

“幾天?”

啊?嚴歡這才反應過來,付聲是問他借住幾天。

“三、三天吧。”

付聲皺著眉點了點頭,“跟我走。”說著便已經在前帶路。

嚴歡心裡其實有些抗拒,不想跟在這位冷麵大神身後離開。正在這時,一道寒風從街的那邊呼嘯著吹了過來,透心涼,嚴歡全身都打了一個哆嗦。

在凍死和去付聲家之中,他做出了一個明確的選擇。

五分鐘後,嚴歡終於知道為什麼向寬會將付聲喊來,不僅是因為付聲那裡方便,而是因為他的住處實在是離那家樂器行很近。怪不得前陣子,天天都可以在樂器行裡守我呢,原來就住在隔壁。心裡小聲腹誹著,嚴歡跟著付聲進了他家。

一進屋,他就愣住了。

因為這屋裡實在是太亂了,滿地的雜物——紙屑,易拉罐,快餐盒,隨地亂扔的衣服,等等。而屋裡唯一乾淨的地方,就是沙發,上麵還擺著一把吉他。

這就是付聲的生活環境?

而他嚴歡,要負責這裡的打掃?!

作者有話要說:  這陣子兩篇文應該都是隔日更,元旦假期會有提速,然後又迎來最後的考試周,速度會……大家會理解的,對嗎?&gt_&lt

感謝小寒的長評!╭(╯3╰)╮

對於這篇純粹以愛好來支撐的文,你們的支持是我唯一的動力。

☆、有緣再見

看著這一屋子的臟亂,嚴歡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這裡的情況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而付聲竟然一直可以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他的忍耐力和適應力簡直可以媲美山頂洞人了!

嚴歡在背後用一種詭異的目光打量著付聲,而當事人卻一點沒有注意到。他隻是用腳踢開了幾個擋住去路的巨型垃圾,走到沙發邊,一%e5%b1%81%e8%82%a1坐下來。

“你隻在這兒住三天。”付聲道:“我可以勉為其難,讓你這三天內打擾我的安靜。”

聽著他這施舍般的語氣,嚴歡忍了忍,道:“我不會白住你的,最起碼三天內我會把你這房間打掃得能住人。”

“恩。”付聲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似乎很無所謂。

嚴歡咬牙忍耐,問:“那我能睡哪兒?”

“睡哪?”付聲這才抬頭看他,“這裡隻有一間臥室,我睡的,不過你不要想了,我不會和男人同睡一張床的。”

“我也沒想要和你同睡一張床!”最後幾個字嚴歡幾乎是一個一個地咬牙吐了出來。“隻要給我一個平坦的地方就夠了!”

“平坦?那你就睡沙發吧。”

付聲站起身,拍了拍沙發,把上麵的吉他拿走。

“三天內,這裡就是你的地盤。我不會來打擾你,同樣,臥室是我的領地,沒有許可你不能踏進半步。”

“我知道,我不會進去的。”

付聲看了看似乎有些氣惱的嚴歡,“那好,我去睡了。記住,不準打擾我。”

說完,他人已經走進裡間的臥室,帶著他的吉他。

哎,說起吉他,嚴歡這次跑出來的匆忙,連吉他都沒帶!不過還好,於成功留給他的那把電吉他,他是留在向寬那裡的,不至於一把練習的吉他都沒有。

付聲的身影一消失,嚴歡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

今天晚上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然後跑到向寬那,最後竟然借住到付聲家裡來了。一樁接著一樁,每件事都壓迫著嚴歡的神經,此時此刻他實在是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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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好機會。”

一直沒出聲的老鬼突然開口道。

“住在這裡的一段時間,你可以更加了解你的這位吉他手。”

“我去了解他做什麼?”嚴歡沒好氣道。

“做什麼?”JOHN的口氣帶著幾分嚴厲。“作為一個樂隊的夥伴,你不能對你的同伴一無所知。他的習慣和愛好,你們之間的磨合與衝突,都影響著樂隊的發展。了解樂隊成員,是作為樂隊核心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樂隊核心?我!”嚴歡驚訝。“我還以為會是付聲或者是向寬!”

畢竟他資曆還很淺,年紀又小,想也沒想過自己會擔當這種職務。

“你將他們融合在一起,不是你是誰?這支樂隊會是你一手建立的,歡,而不是一個信手拈來的玩票性質的樂隊。你要學會對它和對你的成員們負責。”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嚴歡突然感覺到很有壓力,“要是失敗了……”

“還沒成功就開始想失敗,這是膽小者的作風。”JOHN不屑。“況且有我在,你想要失敗也是很有難度的。”

老鬼一向有些自傲,然而此時此刻他的自傲卻讓嚴歡很有安全感。身邊有這麼一位經驗豐富的人在,他覺得心裡踏實了很多。

“我會努力做好的,JOHN,不過在我做錯的時候,你一定要提醒我。”

“恩。”老鬼輕輕應了一聲。

這一夜兩人沒有再交流,嚴歡和衣,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是被人給吵醒的。

有人推了他幾下,睜開眼,便看見付聲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早上了。”

剛睡醒的嚴歡腦袋還有點懵,“是啊,早上了,啊,那個,早上好。”

“我不是要和你來問好。”付聲說:“上回交給你的事情,你找到人選了沒有?”

“上回?什麼事?”嚴歡說了一半,瞧見付聲變黑的臉色,馬上一個激靈想起來了。

“啊,尋找我們的貝司手!我、我正在努力,一定很快會帶人過來!”

“我不要聽這種敷衍的話,而是要看到實際行動。”付聲哼了一聲,走向門口。

“鑰匙放在桌上,出去的時候記得鎖門。”

呯的一聲,大門在他身後關上,一時間整間屋子裡隻剩下嚴歡一個人。

“簡直是個暴君。”

嚴歡忍不住抱怨道:“一大早竟然對一個無家可歸的未成年人用這種冰冷的口氣說話,他簡直是沒有一點同情心。”

JOHN道:“無家可歸可是你自找的。”

“好吧,就算是這樣……”嚴歡想從沙發上起身,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上滑落下去。

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厚厚的毯子。這毯子什麼時候蓋在他身上的?他昨晚睡覺的時候明明還是什麼都沒有啊。

這個屋子裡,一共隻有兩活人,那麼做出這件事的隻有付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