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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範 青銅穗 4199 字 3個月前

則都屬違製。

不過除此之外,倒也有彆的可以發揮的空間,比如席麵菜式,派發的回禮。如果在聲勢上顯示不出應有的體麵,那也可以在招待上拿出誠意來。

於是琉璃的重點就放在這兩項上,宴席每十二人一桌,上冷熱盤各十二道,正菜二十四道,餐後點心果子各十二道。其中正菜與前菜之間還有按人頭上的份例藥膳一道,分男女賓上。而藥膳方子則都來自宮中禦膳房,這也是琉璃特地跟陸詔磨來的。至於大廚,還是請了老爺子當初給小嘟嚕辦三朝宴請的退役禦廚。

至於回禮,京中公侯以上辦宴回禮的慣例是四se彩綢各一匹,點心八se,喜糖喜餅各兩打。每一份例合計起來約mo五兩至十兩銀子不等,圖個喜慶吉利的意思。如果不是遇上此事耽擱,府上原先預備的宴席是八十八桌,辦宴銀子數目是一萬二千兩,如此一來席麵省下了整四十桌,這已經略下不少銀子,就是回禮上重上幾兩也還是遠不會超支,於是琉璃索xing在此基礎上按樣數翻倍。

如此一來,王府的誠意就十足體現出來了,琉璃將單子給定北王過了目,然後吳忠另抄了一份給到延平侯府,延平侯夫fu當場表示十分滿意。另讓吳忠捎了些今年新出的茶葉給定北王和琉璃。

說到茶葉,也該是說說徐原和靳宣兩人的時候了。

當日事變之前,祈允灝將他們二人送到了軍中大營裡,此處堪稱是當時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徐原和靳宣在那裡足足住了一個月,直到陸詔登基之後,祈允灝傷好了,才讓人把徐原一家和靳宣送回來,如今仍住在半瓶胡同琉璃他們的宅子裡。

不過最近因為陸詔終於著手搜集永王竇玨meng冤的證據,所以徐原一麵等進展,一麵琢磨著在京城裡重操舊業做起茶葉買賣來。四歲的徐寰在營裡住了段時間,也很是mi上了那些會功夫的叔叔哥哥,總纏著要學,沈氏被纏得沒法,便托祈允灝給他找個師父。祈允灝將他交給了李行,如今乾脆就住在了王府裡。

靳宣向來棋藝不錯,因為遇上杜睿這麼個好對手,倒是也找到了事做,加上兩人都是心地單純之人,又都學識淵博,脾xing很是相投,兩個人時常湊在一處下棋,有時候靳宣輸了,就罰下廚煮羊肉麵給大夥吃,要是杜睿輸了,那就罰挖蚯蚓給靳宣釣魚,如今東郊大莊子的漁塘已成了他們的定點釣魚之地。

於是靳宣開始想,京中這麼多權要顯赫,平時除了聲se娛樂,也沒有彆的活動,就是要度個假彆鄴也都在京郊之外很遠,要不要乾脆把東郊大莊子改建成專供京中權貴休閒娛樂的場所,以此盈利?

琉璃聽完之後便就擊掌笑道:“這主意甚好!我正愁著何處來錢快,將來好有錢打理淮安王府的門麵呢,你倒是說說預算得多少?”rs!。

390 農莊改造

靳宣忙道:“我算了下,地不用花錢,可預算也起碼還得二十萬兩銀。”

“這麼多?”琉璃沒有細算,乍聽這數子便愣了愣,沉%e5%90%9f了片刻她說道:“你說的二十萬兩我暫時沒有,不過**萬兩是沒問題的,要不你先辟出一片地來做。等我手頭鬆了,再投錢。”

杜睿在旁邊聽了,看了祈允灝一眼,說道:“靳宣這點子如今京中可還沒有,既要做頭一家,不如乾脆就做起來。如果預算是二十萬兩,兩萬兩為一股,懿貞入四股,我也可以入兩股。”

祈允灝摸摸鼻子,說道:“我的錢都在懿貞那兒。不過,我可以拉老三入夥。李行去把三爺叫過來。”

祈允恪來了,聽說這個立即就點頭了,除了喝點酒,他沒有什麼不良嗜好,所以論功行賞時賞的那些錢他一點也還沒有動,聽說還可以入股做買賣,又是琉璃為大東家,當即就道:“我也可以出一股。”

十股裡琉璃占四股,杜睿兩股,祈允恪一股,還有三股。杜睿又把聶玨叫過來,陸沐陽去過東郊莊子的,聽說要改建盈利,當即纏著聶玨一道跟了過來,也入了兩股。最後還剩一股,因為一時想不到人,於是暫時懸在那兒。

不過有了十四萬兩,也就可以開始行動了,接下來就開始商討利潤分成的事兒。杜睿不愧是探花郎,心裡已經有了本明帳,“利潤股跟投資股略有差異。投資股是十股,那利潤則要這麼算,靳宣雖然沒投錢,到時也要負責經營,所以得先從利潤裡扣出半成來做為他的報酬。再有這地是懿貞出的,可以算多一股,算她五股,然後我們這些人再按投資的比例來分配。”

股東們略想片刻,就一致通過了這決議。

正好賀家村葉王妃的陪嫁奴才翌日便到府了。於是琉璃拔出青壯強乾的那些人去幫靳宣實施這工程,然後剩下的這些婦儒們則留在朝慶堂。

讓琉璃暗地裡驚訝的是,這些人雖然年齡不等,可是遠離王府居住這麼些年回來,舉手投足間也還是有著大戶裡出身的氣派,該說的絕不少說,不該說的也絕不多說,在祈允灝和琉璃麵前行起禮來,與在定北王和梅氏之間行禮不儘相同,而分彆在定北王和梅氏之間行禮時。又有不同之處。顯然當年葉府的禮數是全然刻在她們腦海裡了。這無形中使得琉璃對於葉王妃的敬佩又更加深了一層。

祈允恪婚禮的前兩日。桔梗兒把厲寡婦的下落打聽到了,原來此人如今又沒在酒樓做雇工了,轉而做起了給暗娼拉皮條的買賣,帶著兩個孩子住在青梅巷。租的,桔梗兒去的時候這厲寡婦正被人追著討房租,叉腰與房東乾了起來,被房東掀了個底朝天,然後就對著房東各種罵,最後房東忍無可忍,丟了她的東西要把她趕出去。

桔梗兒怕回頭又找不到她,便裝作是東陽侯的舊識,上前替她付了房租。好歹又讓她住了回去。

琉璃聽完便將桔梗兒打發下去了,然後寫了封和離文書,讓月桂送到了京兆尹陳晦那裡蓋了印,再送到馬府給閔華。

她想要馬惟清與閔華合離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陳晦因為已經知道戚正昱放過他女兒的乃是祈允灝他們暗地裡做的計劃。如今對於祈府的人是畢恭畢敬,對陸詔也是忠心不二,如今琉璃不過讓他蓋個印,他哪裡會有二話?即使沒有這層關係,這印他也非蓋不可。

琉璃讓月桂把文書給閔華而不是給馬惟清,就是想看看她離開馬惟清的決定下得有多堅定,如果她不舍,那就肯定不會給馬惟清,琉璃也就當沒這回事。如果她給了,那琉璃自然也就有彆的打算。

翌日琉璃正在宴廳裡察看下人們布置宴桌的時候,桔梗兒就來告訴說:“馬姑爺來了,在外頭求見王妃。”

琉璃道:“二姑奶奶呢?”

“今兒早上帶著兩個孩子出府了,如今住在驛館裡。”

這麼說是把合離文書給了馬惟清了!琉璃忙道:“她一個婦道人家,還帶著孩子,怎麼能住在外頭?快去把她接出來!”她真是氣閔華到如今還把她當外人,不肯相信她是真的把她當姐姐,總以為她是礙著麵子,殊不知她要是沒這份心思,哪裡還用得著去跟她過什麼麵子情?

桔梗兒頓了下,說道:“接出來,往哪兒送呢?”

琉璃也猶豫了,這往王府來不合適,她自己雖有個小宅子,但是還在城南,隔著半座京城,來往極不便。遂就道:“先送到徐師叔那兒去吧,師娘平日也無人說話,去作個伴也好。”她且得把她晾上幾天再見她,讓她知道知道誰才對她是真心的才好,否則她老這麼熱臉去貼她冷%e5%b1%81%e8%82%a1,豈不堵心?

“那馬姑爺呢?”桔梗兒再道。

琉璃不耐的揮了揮手,“讓他從哪兒來打哪兒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這裡忙得團團轉呢,哪裡顧得上理會他來不來?

整個宴廳在禮前一日全部擺布妥當,翌日一早,就剩布置禮堂了。這個有定例,不須操心,琉璃該忙的卻是與祈允灝祈允靖他們迎接賓客。

雖然正宴是在晚上,可是白天也是開席的,一些交情好的府上都早早地過了府來。今日接到請帖的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權貴,也許正是因為規製所束控製了人數,接到此帖的都平白長了臉麵,所以此前許多人也暗中期待著請帖會不會投到自己門上。那些沒收到的人免不了暗中遺憾,而今日赴會的人卻個個臉上充滿著喜氣,男賓們高談闊論,女眷們也十分地委婉大方。

雖然隻設了四十八桌,但是算下來也有好幾百個,定北王與祈允灝他們負責男賓,祈允靖在外走了一較,定北王嫌他礙眼,倒是把他派回宴廳那邊看著去了。琉璃與梅氏自然負責招待女賓,定北王看琉璃又要忙接待又要聽人回話,便把祈木蘭指給她道:“跟著你大嫂打打下手去。”

琉璃內心老大不願意,可是當著這麼多人麵卻又不願失了王府臉麵,隻得無聲笑了下,不得已應了。指望著祈木蘭自己提出來反對,可等了半日她不做聲,反而退到了自己身後準備跟著,便也無語了。

於是琉璃走到哪兒身後便跟著個尾巴,琉璃走了兩圈便不管她了,隻當沒她這個人,去大廚房時祈木蘭見她被四五個人圍著回話,還有人追著問她要通牌和鑰匙,便也怯怯地說道:“通牌放在哪兒,我去拿吧。”

琉璃實在抽不開身,偏巧蕊兒他們全都忙活去了,便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祈木蘭發急道:“隻是拿個東西,難道我還能害你什麼不成?”

“大姑娘怎麼跟王妃說話的?禮儀去哪兒了?”旁邊定北王新請來給祈木蘭做女師的宮嬤李桎說話了。

祈木蘭頓時把頭垂下去,扁著嘴看著就要哭了。

琉璃歎了口氣,省得旁人看著倒像她欺負了她什麼似的,便就從腕上拿出自己常戴的一隻鐲子來,遞給她道:“你拿這個去找月桂,讓她給通牌和鑰匙你。”祈木蘭跟梅氏一樣,都是朝慶堂所有人心裡的過街耗子,她不拿樣東西給她,月桂是絕不會相信她的。

祈木蘭雙手接過鐲子,飛快遠去。

通牌很快拿來了,祈木蘭又跟著琉璃四處跑。琉璃實在叫不到人時也會使喚一下她,她雖然還是不大與琉璃說話,但倒是漸漸活潑開了。

午宴後便要陪著這些客人四處轉轉。所幸王府有個巨大的後花園,山頭湖泊曲廊敞軒什麼都有,琉璃還讓人在散布的各間軒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