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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寵妃 簡妹 4249 字 3個月前

不是不知道,她決定了的事誰也沒辦法改變。如果我不答應她,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她甚至會自己動手抽取血液。當我%e4%ba%b2手把銀針插在她手上的時候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嗎?她以死相逼,又不讓我告訴狐王,你以為我好過嗎?看著她的血一滴滴的流到血袋裡,就像一道道鞭子抽在我心裡,我也痛得沒辦法呼吸,我也快崩潰了!”南宮傑越說越激動,漲紅著臉不住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塔羅神色一黯,苦澀的說道:“那你為何不向狐王說明此事?小胡麗再倔也奈何不了狐王啊!”

南宮傑古怪的看著塔羅,眯著眼說道:“小胡麗三番五次的找借口瞞著狐王跑到我宮裡去抽血,你以為她的那點小把戲真的能瞞住狐王?你以為狐王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嗎?小胡麗說過,她決定了的事,連狐王也沒辦法阻止!”

“你的意思是,狐王什麼都知道,卻沒有阻止?怎麼會這樣,他知道小胡麗在用自己的生命冒險,為什麼還要縱容她?”塔羅青白著臉,慘然的問道。

南宮傑自嘲的笑了笑,撇著嘴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向狐王隱瞞什麼,我知道他一定會發現,我也早已做好了受責罰的準備。可是我沒想到狐王第一時間發現後居然沒有阻止小胡麗抽血,反而配合我在小胡麗麵前一次次的演足了戲。狐王素來機警睿智,對小胡麗的事無論大小更是心細如塵,他尚且能包容一切,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可為了能讓小胡麗安心,都在扮演屬於自己的角色。他們夫妻二人早已心心相印,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語言來解釋什麼。塔羅,坦然的接受這個事實吧,你和小胡麗已經同為一體了,她說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塔羅的心狠狠的抽了抽,青白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潮紅。他緩緩的閉上眼,虛弱無力的說道:“我的這條命已經由不得我自己了。過了今晚,她若安好,此生我定會與她紅塵作伴。若是她沒能醒來,我也會隨她而去,散儘這縷魂魄。”

南宮傑又驚又怒的指著塔羅說道:“你如此消沉豈不辜負了小胡麗的一番苦心?她九死一生掙紮在生死邊緣是為了什麼?你難道不該趁著這口氣去喚醒她嗎?”

274願我七世磨難,換你一世情緣

塔羅遲疑的回過頭看著南宮傑,眼裡漸漸散發出一片熱忱的流光,他緩緩撐起身,熱切的問道:“我、我真的可以去看她嗎?現在就可以去嗎?”

南宮傑無奈的搖了搖頭,歎聲說道:“我是想說不可以,但是看看你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與其讓你在這兒胡思亂想,還不如讓你去看看她。你自己先要振作起來,否則她若是看到你這副樣子反倒會更擔心。”

塔羅連連點頭,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著什麼急呀,你走的了嗎?就算你能走,等你到了金聖宮,隻怕也像是從閻羅殿拉回來一般,沒個人樣了!叫周興找幾個人抬著你去吧!”南宮傑慢條廝理的說道。

塔羅呆了呆,眉頭一蹙:“找人抬?”他沒聽錯吧?堂堂狐族相師,還需要找人抬著走?

“坐軟轎去吧,找幾個人抬著。”

“不是,南宮傑,你其實可以……。”

“想的美,我的靈力最近快被你們幾個耗光了,彆指望我會用元神帶你過去。周興,去找一頂軟轎,再找幾個人來,相師要去金聖宮探望王後。”

未等塔羅開口,周興已經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塔羅黑著臉死死的盯著南宮傑,暗沉的眼眸中壓抑著難耐的陰鬱,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南宮傑視若未見,悠哉的把玩著手裡的玉瓶,一雙桃花眼時不時的朝塔羅瞟上兩眼。

看見周興和藍綃抬著一頂半敞的軟轎過來,南宮傑兩眼直冒光。

“哇,周興,哪兒弄來的軟轎?款式夠新穎、夠潮流的!還有這顏色、這布帛、這花紋,哈哈,太有品味了!”南宮傑指著紅白相間的軟轎,笑得花枝亂顫。

藍綃不顧塔羅黑得像塊鍋底的臉,喜滋滋的走過去扶著他說道:“主子平日喜歡在這張躺椅上小憩,我臨時搬來稍稍布置了一下。便當作軟轎用了。主子,藍綃扶您上去。”

塔羅嘴角抽了抽,看著躺椅四周掛滿了紅紅白白的布帛,繃著臉說道:“把這幾塊紅布拆了!”

“不行啊主子,您現在氣虛體弱不宜見風,四周的布簾是用來擋風的,不能拆!”藍綃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固執的盯著塔羅麵若寒霜的臉,不肯退讓。

塔羅慢慢把頭轉向藍綃,眸光一寒。黑著臉說道:“那就把這幾塊紅布換掉。換成彆的顏色!”

藍綃喏喏的抽回手。往前挪了挪腳步。

“行了行了,你還有完沒完?要換你們自己慢慢換,我還要趕快回去照顧小胡麗呢,不陪你們浪費時間了!”南宮傑說著。手一揮,桌上的藥箱飛到了手上。

“等等!”塔羅糾結的握了握拳,臉一沉,緩步走上前,扶著藍綃的手坐上了軟轎。藍綃歡喜的走到塔羅的身後嬌笑著說道:“主子,您坐穩了!”

看著周興和藍綃毫不費力的抬著塔羅平穩的往前走,南宮傑在後麵笑得腸子都要打結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塔羅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真是徹底顛覆了他往日桀驁不馴又完美無缺的形象,簡直大快人心!

看見塔羅坐軟轎而來。司空昱很是吃了一驚,忙迎了上去。

“相師,您還沒有恢複,怎可勞累至此?”司空昱關切的問道。

塔羅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揮手示意周興停了下來。清菀的說道:“狐王可在內殿?我想去看看王後。”

“狐王剛剛去用膳,相師請!”

藍綃扶著塔羅走下軟轎,南宮傑揮了揮手,輕聲說道:“周興,你和藍綃先退下吧,讓相師一個人進去看看王後。”

周興點點頭,看了藍綃一眼,兩人了然的退了下去。司空昱也轉身走到旁邊的院落裡給七令翎喂起了吃食。

塔羅輕輕推門走了進去,看見床上那一抹素白的人影,他的心不受控製的淩亂了。他的腳步像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那樣吃力,每靠近床邊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一拍。

終於看清了那張臉,不過短短的幾日,卻像曆經了千萬年的找尋與等待。她的臉色蒼白得如一朵極致盛開的木棉花,臉孔怎麼那麼小呢,小到一隻手就能包住她的整張臉。

塔羅緩緩坐在床邊,無限愛憐的伸手撫上胡麗清瘦的臉頰,欲語淚先流。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床上纖弱的人兒,從彎彎的柳眉到長長的翦水濃睫,從白玉般無暇的臉到精致小巧的鼻梁,從珠貝般的耳垂到溫軟的檀口朱%e5%94%87,每一眼都凝聚著他至深至誠的愛憐與疼惜。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在%e5%94%87邊,濕濕的,涼涼的,鹹鹹的,澀澀的。他倉皇的拭掉臉上的淚水,%e5%94%87邊綻放出一抹笑意,輕撫著她鬢邊的發絲,柔柔軟軟的說道:“小胡麗啊,我多麼希望你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是我。我重生了,醒來卻不能第一眼看見你,你知道我心裡的那種恐慌和無助嗎?塔羅從不畏天地不畏鬼神,卻怕有生的日子看不見你的存在。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卻沒有勇氣麵對這樣沉睡不醒的你。小胡麗,睜開眼睛看看我吧,你不能那麼自私,你做了你想做的事就不顧我的感受了嗎?你是否知道我根本無力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你若知道我的痛,就該睜開眼睛看看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胡麗清麗的臉上一片安詳,%e5%94%87角微微上揚,圓潤小巧的%e5%94%87瓣向上嘟著,似喜非喜,似嗔非嗔。%e8%83%b8口平穩的起伏著,如凝脂般的玉手交疊著放在腹部,右手小指的指甲似乎執拗的掐在左手的手背上。

塔羅輕輕拿起胡麗的右手握在手心,似夢幻般恍惚的說道:“你呀,不管什麼時候,總是這樣翹著小嘴笑著,你不知道這樣有多麼誘人吧?唉,此生我不能與你雙宿雙棲,就讓我遠遠的看著你、守著你、愛著你,偶見你不經意的回眸一笑。但願來世能獨獲你的青睞,我願受儘七世磨難換你一世情緣。”

內殿外的廊簷下,南宮傑不安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朝緊閉的門裡麵張望著。這個家夥,說好了隻是去看看小胡麗,她又沒有醒,又不能開口說話,這都老半天了,怎麼還不出來?可彆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南宮傑淩亂了!他真後悔讓塔羅過來,萬一他情不自禁瞎表白,惹惱了狐王可就麻煩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才擔心被狐王撞見,銀夜就背著手翩然而至了。

看到南宮傑,銀夜先是一喜,然後看了看庭院裡的軟轎,視線又在藍綃和周興身上掃過,最後施施然走上前,笑盈盈的說道:“走,煙兒準備了很多膳食,你也去嘗嘗,順便幫相師也準備一些。你再去吩咐煙兒做些藥膳,小胡麗待會兒醒了就會要吃的。”

南宮傑不自然的朝房門裡看了一眼,唯唯喏喏的低著頭說道:“狐王,相師他……。”

“還不快去?本王還等著和小胡麗一塊兒用藥膳呢!”

“狐王,您……?”

“本王去安排一下小胡麗的藥浴,她醒來後第一時間會吵著要沐浴的!”銀夜拍拍南宮傑的肩,滿麵春風的輕拂雲袖,負手而去。

南宮傑呆了呆,納悶的轉身往膳房走去。

煙兒看見南宮傑,老遠就興奮的喊了起來:“祈南護法,您快過來看看,奴婢給王後準備了好多藥膳和補品,甜的鹹的辣的酸的都有,您看看還需要再備點什麼嗎?”

南宮傑看著裡麵五顏六色的膳食與各種湯點,眉心一蹙,疑惑的問道:“怎麼弄了這麼多?小胡麗最快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進食,準備這麼多怎麼能吃的完?何止是塔羅的那一份,我看咱們大家見者都有份!”

煙兒嘻嘻笑道:“才不是呢,王後一睜開眼睛就會嚷著要吃的,這些隻是王後今天的膳食,明天一大早奴婢還要再繼續準備呢。”

南宮傑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正想好好的跟煙兒談談如何節省這些寶貴的藥材,不料煙兒一臉燦爛的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藥粥轉身往外走,邊走邊笑眯眯的說道:“您先嘗嘗奴婢的手藝如何,奴婢先去給王後送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