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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寵妃 簡妹 4245 字 3個月前

臉色倏的一白,抬頭迎上銀夜的臉,眼裡閃過一絲迷惑,一絲痛楚,一絲柔情。她不由自主的朝著銀夜走了兩步,突然後退幾步,慌亂的喊道:“不是的,你騙我,銀校長你騙我!淩峰在哪裡?他沒有來看我嗎?淩峰呢?我要找淩峰!”胡麗說著,轉身往門外跑去。

“呀,王後,您醒了?”煙兒端著一隻銀盤走到門口,看到胡麗出來,忙驚喜的迎了上去。胡麗頓了頓,撫著額想了想,一把推開煙兒往門外跑了出去。

“這、這是……王後……!”

“快攔住王後!”銀火大喊大叫著跑了出來,南宮傑與塔羅也追了出來。

胡麗跑的很快,她慌不擇路的順著長廊往前跑。陌生的地方,到處是陌生的人,還有一群人在追她,她的心怦怦亂跳,她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她的心裡有一個名字在她耳邊不住的回蕩:淩峰,淩峰,淩峰……!

“淩峰,淩峰你在哪裡,快出來,我找不到你了!”胡麗帶著哭腔,看著越來越近的南宮傑,咬咬牙,轉身往前跑。

“小胡麗,彆跑了,快停下!這裡是巫族,你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除,你給我站住!”南宮傑說著,一個縱身出現在胡麗麵前,伸手攔住了她。

胡麗一驚,轉身就跑,被塔羅一把摟了個結實。

“小丫頭,你到底哪根筋不對?你彆是睡了一覺就失憶了吧?”塔羅緊緊抓著胡麗拚命掙紮的雙手,眯著眼問道。

胡麗慌亂的彆過臉,又是捶又是打,卻怎麼也掙不開塔羅鐵匝般的手。

“你放開我,壞蛋,放手,我要去找淩峰,你再不放手我報警了!”胡麗拚命扭動,穿著薄薄褻衣的上身緊緊貼在塔羅溫熱寬厚的%e8%83%b8口,她的臉不正常的紅了。

“把她交給我!”銀夜冷聲說著,一把將胡麗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胡麗想要開口怒罵,看著銀夜的眼,她卻失了罵他的勇氣。他的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了她,但是看著她的時候卻是那樣的悲哀,那樣的心痛,讓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236被遺忘的傷痛

“我、我……,我不是想亂跑,我隻是……隻是想去找淩峰……。”胡麗怯怯的說著,委屈的咬著%e5%94%87,半垂著臉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銀夜深深的看著胡麗的臉,柔聲笑著說道:“好,我會帶你去找淩峰,但是你現在不能亂跑,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體內殘留的毒隨時可能會發作,那樣會很痛苦的。乖,跟我回去,先養好身體,淩峰會來看你的。”

胡麗喜滋滋的抬起頭,嬌聲笑道:“真的?你不會騙我?”她纖弱的身軀緊緊靠在銀夜身上,一隻小手不自由主的抓著他的腰間的衣衫,眸光是那樣清澈動人,如一泓清泉引人遐想。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銀夜暖暖的笑著,伸手攬過她的腰肢慢步往回走。

兩人%e4%ba%b2密無間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分明是一對恩愛中的情侶,胡麗連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為何對銀夜如此不設妨。

她失憶了,在她暈倒的那一刻,她強行把自己的記憶留在了淩峰出事以前的那段往事中。那個時候的銀夜是個令她頭疼的妖孽,會隨時咬她一口、嘗她一個滿口留香的公子哥、潑皮無賴,所以她是想要防著他的。可是在她的潛意識和骨子裡,她卻本能的選擇依賴他。

銀夜的心此刻一點兒也不平靜,他的小胡麗好像忘記了他與她在一起的所有美好時光,那是他此生最幸福、最刻骨銘心的回憶,而他深愛的人兒卻選擇了將這段時光遺忘,這叫他的心怎能不痛?這樣的摟著她,感受著她熟悉的馨香與溫熱,這樣甜蜜的時刻,此刻卻令他覺得是這樣的不安。

在銀夜的安慰與保證下,胡麗沐浴完後又回到了房間。一屋子人圍坐在一張大大的餐桌旁,等著她過去一塊兒吃飯。

胡麗有點兒不安,而煙兒與銀火更是像被火燎了%e5%b1%81%e8%82%a1似的坐立不安。從來沒有和主子一塊兒圍著桌子吃飯。可是相師非要他們倆湊數,說是為了讓王後儘快恢複記憶。儘快熟悉他們倆。

胡麗的不安是源於骨子裡的本能。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不安,總覺得像欠了這些人幾萬塊錢似的,心虛到不行。

“吃吧,看巫族的膳食合不合你的口味。”銀夜笑著為胡麗夾了兩道菜,胡麗也不說話,捧起碗,低著頭。就著銀夜給她夾的菜埋頭苦吃。

感覺自己像是餓死鬼投胎似的,扒完了自己碗裡的飯,又扒完了銀夜的那碗飯,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桌子人都看著她。沒有惡意。也沒有人笑話她,甚至他們眼裡帶著那種令她窩心的愛憐和情義。很奇怪的感覺,她甚至想哭。

“我、我吃飽了!”是的,就她一個人吃飽了,其餘的人幾乎沒怎麼動過筷子。

“王後。喝杯熱茶,巫族也有您愛喝的那種茶呢!”煙兒甜甜的捧著一杯茶過來,站在胡麗的旁邊伺候著。

胡麗嫣然一笑,接過茶輕抿了一口。對於這個一直堅持要叫她王後的女孩子,雖然她很不習慣彆人把她當成銀夜的王後。但是卻很奇怪的沒有反感。

吃飽喝足,摸了摸圓潤的肚皮,胡麗終於站起身,垂著眼細聲細氣的說道:“那個,我可以去找淩峰了嗎?我真的很想見他,你帶我去好不好?”

一抬眼,銀夜深邃的眸光幽幽的看著自己,而她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臂彎上,連下巴也擱在了他的臂膀上。臉一紅,胡麗悄悄縮回手。

“好,我們帶你去見他,順便看看他好點沒有。”銀夜淺笑。

胡麗愕然的抬起頭問道:“他受傷了?查案的時候受的傷?”

“不是,他中了毒,為了幫你解生死蠱的毒,他把你身上的毒引到了他的身上。”

胡麗渾身一顫,慘白著臉問道:“你說什麼?他幫我解毒,他自己中毒了?怎麼會這樣?中毒?解毒?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胡麗喃喃的說著,雙手不自由主的撫著頭,眸光中閃過一絲痛楚。

銀夜伸手攬著她的肩,沉沉的說道:“小胡麗,很多事情的發生是我們身不由已、防不勝防的,如果可以,我情願幫你解毒的是我,而不是淩峰。”

“走吧,巫皇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該走了!”銀梟指著門邊的馬車說道。

胡麗恍恍惚惚的上了馬車,又恍恍惚惚的被銀夜扶下馬車,跟著侍衛進了一處清幽雅致的宮殿。

轉了幾個彎,穿過一座庭院,眾人進了一間明亮幽雅的彆院。彆院進去是大廳,與現代的布局極為相似的裝修風格。

無心欣賞大廳裡的裝飾,也無心品嘗宮女送上來的茶點,胡麗急切的望著門口。她的心裡隱隱有一絲莫名的慌亂,也有一種柔柔的酸楚,說不明、道不儘的感覺。

一名侍衛進了大廳,朝銀夜躬身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狐王陛下,軒王有請王後去書房一述。”

胡麗眨巴眨巴一雙水眸,愣愣的望著銀夜。銀夜輕輕點了點頭,胡麗一步三回頭的跟著侍衛出了大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推開虛掩的門後,侍衛退了出去。胡麗看著裡麵的那道竹簾,她的心口忍不住狂跳起來。怎麼會這樣,要見到了淩峰了,應該高興才對,為何會有那種濃濃的傷痛?

胡麗忐忑不安的拉開竹簾,一身白衣素裹的男子背對著她。

張了張嘴,胡麗想開口,兩道清淚卻從眼角無法抑製的流了下來。她慌忙伸手去擦,然而那眼淚卻像決堤的海止不住的往下流,怎麼擦也擦不儘。

“彆擦了,眼睛都紅了!”一雙大手握住了胡麗沾滿淚痕的手,溫文如煦的聲音像春風般拂過她的臉,那樣熟悉,卻又恍如隔世。

胡麗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眼前俊朗的男子,她的心止不住的抽痛起來。

“淩峰,淩峰,淩峰……!”她喃喃細語,眼淚滾滾而下。

他深深的看著她嬌俏動人的臉,輕歎一聲,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淩峰,我生病的這些日子你都沒有去看我嗎?我以為你在查案沒有時間,可是他們說你中了毒,是為了幫我解毒而中的毒。你怎麼樣了,我不要你中毒,我不要你為了我而中毒。我們趕緊去醫院看看,看看你身上的毒……。”

“胡麗!”淩軒詫異的捧起胡麗清麗明媚的臉,神色凝重的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查案?什麼醫院?”

胡麗撅著嘴說道:“這話該我問你呢!你不是在忙著查血狐的案子嗎?怎麼會中毒的呢?奇怪,我又是怎麼中毒的呢?還有,他們說這裡是巫族,說你是巫族的軒王,什麼嘛,亂七八糟的!”

淩軒眸色微變,他急切的問道:“胡麗,你、你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什麼時候嗎?”

胡麗愣了愣,隨即羞赧的低下頭,手指輕輕撫著頸間的水晶項鏈,柔聲說道:“你真傻,你把巫皇之淚的水晶項鏈送給我以後就沒有再來看過我啦!要不是這串項鏈,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淩軒臉上一白,眼中閃過一抹疼惜,他用力的擁著胡麗,貼著她的耳邊呢喃道:“胡麗,小胡麗,我沒有不要你,我隻是……隻是……。”他的心一陣陣抽搐的疼痛,要怎樣告訴她,他沉睡千年的等待隻為換她一世的笑靨;要怎樣告訴她,他對她難以割舍的眷念;要怎樣告訴她,他與她生生不息卻注定生死兩茫茫的命運。

“淩峰,你怎麼了?你們怎麼都變的奇奇怪怪的?銀校長變了,南宮老師變了,銀夜也變了,你也變了!”胡麗抬起頭,悶悶的看著淩軒。

淩軒猶豫的看著胡麗迷惑不解的眸子,困難的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更緊的擁住了胡麗不盈一握的腰肢。

胡麗伸手環住了淩峰的腰。這一刻,她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可是平靜以後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圍繞著她,令她揮之不去。她搖了搖頭,閉上眼往淩軒的懷裡蹭了蹭,喃喃的說道:“淩峰,我什麼都不管,隻要看到你還在我身邊,我就安心了!”

淩軒的心狠狠的一抽,他的身體極其輕微的顫了顫,眼裡的哀痛和濃濃的不舍席卷而來。她為了他選擇了遺忘那一段帶給她美好回憶的歲月,而他卻無法再陪伴她左右。他是那樣的不舍,是那樣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