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頁(1 / 1)

異界寵妃 簡妹 4234 字 3個月前

卻渾然不覺。

“王後,沒有淩峰,真的沒有。您剛才做夢了。一直在說夢話呢!”煙兒輕蹙著眉,柔聲說道。

“不,你騙我,你也看到過的對不對?長廊裡那個穿白衣的男子就是淩峰,我不可能認錯他的,就是他!是誰送我回來的?是誰從長廊裡把我送回來的?”胡麗顫聲問道。

煙兒笑了笑,柔聲說道:“王後,您真的是做夢了。您在長廊裡毒性發作。暈倒了,是相師正好經過那裡,把您送了回來。長廊裡的那位不是淩峰,是巫皇的%e4%ba%b2弟弟軒王。”

“軒王……是軒王……?”胡麗失魂落魄的鬆開手,頹然的靠在床上,仿佛全身的力量突然間散儘,整個人像掉進了冰冷的寒潭中。

銀夜深深的看著胡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輕歎一聲,坐在旁邊撫著她冰涼的手,溫柔的笑道:“小胡麗,隻是一個夢,這裡是巫族,你怎麼可能在這裡看到他呢?我知道你心裡放不下他,你中毒的最終原因也是因為他。你夢到他很正常,但是不能因為這個夢影響到你的身子,知道嗎?”

“銀夜,我……!”胡麗很想告訴他,這不是夢,她真的看見了淩峰,他的臉,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她是不會看錯的。但是她抬眼看見銀夜臉上的憂慮與疼惜時。她再也忍不住心頭的酸楚,撲到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她哭的那樣傷心,那樣委屈,那樣淒慘,讓銀夜的心都碎了。

“乖,不哭了,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你也要注意身體。等你的毒解了以後我們馬上回雲霄殿!”這個地方,他一刻也不願意多停留。

淩雲軒內,急促的琴聲有如決堤的海水洶湧澎湃,如萬馬奔騰勢不可擋。又如山崩地裂席卷萬物,有火一樣的熱情,又有水一般的執著。

激流緩緩退去,變得輕柔緩慢如細水長流,又像情人的低語呢喃纏綿入骨。琴聲婉轉流連叩人心弦,更似那遠隔千山萬水的思念與柔情,綿長悠遠,卻令聞者動容。

淩煜撩起珠簾緩步走了進去。看到淩軒臉上的神情時,淩煜愣住了。這張俊朗的臉上湧動著怎樣的色彩!有火的灼熱,有水的柔情,有霧的深邃,有風的清透,有綿綿不絕的繾綣,也有痛徹心扉的淒怨,有失而複得的喜悅,也有滄海桑田的悲涼。這張臉,仿佛經曆了幾世的沉淪與洗禮,此刻正綻放著絕世的風華瀲灩。

“軒弟,你……!”淩煜震住了,他的視線停留在那張風姿卓絕的臉上簡直無法移開。

淩軒抬起頭,目光濯濯的看著淩煜,半響,露出一絲燦若春風般的笑,暖聲說道:“陛下,臣弟很好。臣弟答應陛下,會守住巫皇之淚,會讓巫族永世延續下去!”

淩煜綻放出一抹欣慰的笑,點頭道:“走吧,我帶你去見見王後身上的巫皇之淚。”

淩軒眼眸中一絲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搖搖頭笑道:“陛下,臣弟想去見見法老,想儘快找出生生不息生死蠱的解藥,請恕臣弟不能作陪了。”

淩煜想了想,點頭笑道:“也罷,我會向狐王說明的。”

胡麗失神的倚在床頭,紅腫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愁,白得透明的臉上還掛著隱隱的淚痕。絲絲縷縷的抽痛在身上蔓延,她懨懨的轉過頭看著床的裡側,閉上了眼,任由滴滴清淚順著臉頰滾落。

煙兒咬著%e5%94%87,抹掉眼角的淚,強忍著心頭的酸楚走上前,替胡麗拉了拉%e8%83%b8口的錦被,柔聲說道:“王後,您還是先躺下歇息一會兒吧,這樣會難受的。”

胡麗沒有說話,半響才氣若遊絲般的說道:“煙兒,你告訴我,長廊上的那個男子不是軒王,是淩峰對不對?雖然我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神,他那樣的看著我,那樣心痛的眼神,那樣深切的愛戀,不是淩峰又是誰?”

她的聲音絲若蚊蟲,但煙兒還是一字不漏的聽見了,她悄悄轉過頭擦掉眼淚,強顏歡笑道:“王後,奴婢看的真真的,您在軒王麵前毒發暈倒,是他扶著您。正好相師經過,看到軒王扶著您,便把您送回了長殿。奴婢在旁邊聽見軒王與相師的對話,他真的不是您所說的淩峰,而且淩軒。”

胡麗心口一顫,慢慢轉過頭,看著煙兒,怔怔的問道:“淩軒?他叫淩軒?煙兒,你去把相師請來,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煙兒為難的說道:“王後,相師方才隨狐王出了內殿,祈南護法也不在,看樣子應該是有事情要商議。狐王臨走前說了,讓您多休息,您還是……。”

“王後,王後,巫皇來了,他說要麵見狐王和王後。可是狐王剛剛和相師出了長殿,長老和祈南護法也不在,這、這可如何是好?”銀火火急火燎的搓著手,愁眉不展。

煙兒為難的看著胡麗,神色也是焦灼不安。

胡麗揮揮手,有氣無力的撐著床沿坐起身,柔聲道:“去吧,請巫皇上殿就坐,我隨後就到。煙兒,幫我梳洗。”

“王後,您的身子……。”煙兒不忍胡麗撐著病痛的身子去見巫皇,滿臉憂色。見她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便上前扶著她坐在鏡妝前,著手為她梳洗裝扮。銀火見狀,隻得下去回話。

胡麗無力的斜靠在椅子上,閉著眼假寐。煙兒簡單的把胡麗前麵的一半頭發挽了起來,又用溫熱的濕巾擦了臉,扶著她站起身。

煙兒挽的發髻原本就是隨意簡潔的一種,胡麗剛才上身斜靠著椅子,發髻本就偏了方向,此刻站起身,那一朵雲髻更是無限風情的斜在鬢邊,更添了幾許風流嫵媚之態。

走進殿中,巫皇淩煜並沒有就坐,而是背對著胡麗負手而立,視線停留在上殿一幅濃墨重彩的風景畫上。

“胡麗見過巫皇陛下,陛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胡麗福了福身,軟軟的靠在煙兒身上,半垂著頭微微喘熄。

淩煜緩緩轉過身,凝視著那張千嬌百媚獨具風情的臉,慢慢走到胡麗麵前站定,凝重緩慢的說道:“你,叫胡麗?”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帶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力量。胡麗的濃睫輕輕顫了顫,頭垂的更低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到了壓力,她能感覺到他熾熱的眸光和深邃莫測的情愫,所以她選擇了儘可能的忽視和躲避。

然而淩煜卻似乎並不打算接受她的忽視,伸手撫上她的下頜往上一抬,迎上她來不及掩飾的一抹驚慌和無措。她的眼很美,空靈清透間卻又盛滿了幽暗深邃,令人沉迷。

煙兒沒想到巫皇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又驚又急又怕,驚恐的掩住嘴,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胡麗輕眨長睫,不著痕跡的偏過頭,垂著眼瞼柔柔淡淡的說道:“巫皇,胡麗乃狐族王後,而今又借宿在巫族,本不該失禮於陛下,奈何胡麗身中蠱毒,氣虛體弱,實在不宜以這般姿態接見陛下,還請陛下見諒,待狐王回長殿後胡麗自當向狐王稟明一切。”

淩煜的手頓在空中,指尖溫軟的感覺猶在。他失神的怔了片刻,緩緩收回手,盯著她蒼白的臉頰柔聲道:“疼嗎?當然很疼,這般剝骨斷筋的疼痛你如何能承受的住?你受苦了,胡麗!”

胡麗猛的一顫,眸間的驚愕一掃而過,隨即垂下頭福了福身,清冷的說道:“多謝陛下為胡麗驅毒,已經好多了。”

淩煜眸光微閃,臉上閃過一抹痛色,沉聲道:“無論如何,你中的是巫族下令禁用的蠱毒,作為巫皇,我難辭其綹。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為你解除蠱毒。如果……!”

“稟王後,狐王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232想死?你還沒資格

胡麗回過頭,眉眼間帶著淺淺的笑,有一絲急切的移著蓮步,偎進了銀夜的懷中。

“不知巫皇駕臨,本王失禮了!”銀夜微微頷首,視線落在胡麗仰起的小臉上,滿目柔情蜜意。

淩煜濃眉微蹙,看了胡麗一眼,轉身走上大殿之位坐下,看著陸續走進來的塔羅、銀梟和南宮傑,淡然的笑道:“各位貴客遠到我巫族,我族本該設下盛宴款待,但因王後貴體抱恙,適才昨日沒能好好招待各位。我今日來此,一則探望王後,二則為各位在殿中準備了晚宴,略儘巫族地主之誼。”

銀夜微微側身,拱了拱雙手,朗聲笑道:“本王替王後謝過巫皇美意。若王後晚間玉體無恙,本王定然陪王後與隨臣一同前去。”他的意思很明顯,隻有胡麗的身體無恙,他才有可能參加這個宴會,哪怕這個宴會是特意為他們準備的。

淩煜笑了笑,左手一伸,張開手時,一粒白色的藥丸在手心泛著絲絲水波般的薄霧。

“這是護心丹,可以暫緩疼痛。若王後毒發難忍時可以吃下這粒藥丸,能緩解幾個時辰的疼痛。”說完,手指輕揚,藥丸緩緩朝胡麗飛去,輕盈的落在她的手心。

胡麗接過藥丸,起身微微一福,清聲道:“多謝巫皇贈藥”,低頭看了銀夜一眼,柔柔一笑,又抬起頭朝淩煜欠了欠身淺淺笑道:“巫皇,胡麗有些乏了,想先行下去休息。請恕胡麗不能作陪了。”

淩煜淡然的看著胡麗目不斜視的眸子,輕輕點了點頭。

一旁的塔羅輕搖折扇,突然問道:“巫皇,怎麼不見軒王呢?聽說軒王乃巫族的一個奇人,巫術與法力又甚是精湛,塔羅還想著向軒王討教一二呢。”

剛剛走到門口的胡麗聽到軒王兩個字,渾身一顫,腳步像被定住了似的停了下來。

淩煜聞言。朗聲笑道:“說起我這個弟弟,唉,還真是一言難儘啊!原本今日我是想帶他過來見見巫皇之淚的,但他說要去找法老商議如何解除王後身上的蠱毒。相師也無需過急,今晚的宴會我會命他好好招待各位的!”

塔羅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有意無意的往胡麗的方向看了一眼,垂下了眼瞼。眼底。卻暗湧著一片深不可測的寒流。

胡麗聽到巫皇之淚時,臉上的神色更加蒼白了。她緊緊抓著煙兒的手,整個人靠在她身上,用儘全身的力氣挪動著腳下的步子,心,卻在一陣陣的抽痛。

巫皇之淚,是他送給她的定情禮物。是他%e4%ba%b2手為她戴上的,是她視若珍寶的回憶。如果是他,他不會不知道巫皇之淚對他和她的意義,更不會忘記它和她的存在。可是,那個軒王,他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