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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寵妃 簡妹 4196 字 3個月前

兩道銀光閃過後。銀夜和銀梟看到的景象就是:胡麗披頭散發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繃著小臉拚命揮舞著兩隻小手。一邊打一邊念念有詞。被騎坐著挨打的人虛舉著雙手無力的抵擋,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哪來的女人這樣強悍!

“胡、胡麗?”看到那一身似曾相識的衣服,銀夜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胡麗猛的抬頭,花貓似的小臉上嘩的露出一個大大的喜悅的笑容,從塔羅身上一躍而起,一隻腳很不小心的踩著塔羅的一隻胳膊跑到銀夜麵前。小臉一抬,美目一眨,紅%e5%94%87一撅,軟軟糯糯的揪住銀夜的衣袖開始申訴:

“壞人,他是壞人,他是登徒子,他、他居心不良!”纖纖食指霸道的指著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塔羅,一臉的俠肝義膽。

塔羅慢悠悠的站起身,伸手捋了捋額前淩亂的發絲。整了整衣衫,抬起頭笑對著銀夜,緩緩單膝曲地,朗聲道:“塔羅參見狐王殿下,狐王無世無疆!”不等銀夜開口,自顧自的站起身,笑盈盈的側身退過兩步,如朗月般的站在那裡,哪裡有一星半點的狼狽與不堪,那一身的桀驁倒是令星月無光。

“你、你是塔羅?”銀夜終於發話,打死他也不相信這個衣衫不整、發絲散落、嘴角烏青、臉上斑紫的男人是人稱“玉麵閻羅”的塔羅,有著嚴重潔癖的塔羅!

神啦,你這玩笑開大了!

“正是塔羅。拜我的這位女貴客所賜,您和長老方才也看到了,唉,流年不利!”塔羅搖搖頭,星火般的眸子帶著一絲笑意似有若無的掃過躲在一旁的罪魁禍首。

“你、你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無禮在前的!”胡麗唰的從銀夜背後跳出來,指著塔羅咆哮道。是他那賊溜賊溜的小眼神先冒犯了她,她打的對,打的好,應該打的他哇哇叫!

銀夜上上下下在胡麗身上打量了一遍,黑著臉把視線轉向塔羅,眼裡是擋不住的寒意:“塔羅君,胡麗是本王的王後,本王絕不允許有人傷她一絲一毫。”

塔羅低頭淺笑,轉過頭看著銀夜,笑意盈盈的眸子裡卻閃爍著一絲譏笑和不屑,似乎他已不屬於天地間,“王後殿下,不知塔羅有什麼地方冒犯了王後?令王後對塔羅如此不待見?王後念功走火入魔,塔羅出關時順手救下,免了王後心脈俱損之苦,難道是塔羅多此一舉?”

胡麗騷了騷頭,迎上銀夜疑惑的目光,又看了看塔羅似笑非笑的眼神,臉一紅,頭一縮,哼哼道:“他是救了我沒錯,可是他,他,他心裡不懷好意!”

“是嗎?塔羅對王後殿下做過何等不恥之事?又懷了何等不良之意?塔羅覺得好生冤枉,塔羅不過是在王後殿下即將摔倒之前扶了一把,未曾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吧?”塔羅好無辜,原本還笑著的臉漸漸變得陰沉,還帶著一點點的淒迷,一點點的委屈,一點點的無奈。

胡麗突然就後悔了,他的確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幾句話,都是自己胡亂猜測,然後硬塞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他,還把他打成這樣,哎,沒臉見人了!

“呃,額,那個,他似乎,好像,可能,也許真的沒有那麼壞,沒有對我做過什麼,是我是我,是我的錯,是我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嗬嗬,抱歉抱歉。唉呀,你的衣服亂了,我幫你整整。哎呀,你的臉花了,我幫你擦擦。哎呀,你的袖子臟子,我幫你換一件……。”

銀梟扶額,呆立。胡麗呀,王後呀,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閻羅呀!

銀夜咬牙,切齒。丫頭呀,你竟敢給彆的男人理衣順發擦臉!還想幫他換裝!

塔羅垂首,淺笑。姑娘呀,我一點都不委屈,你繼續!

胡麗蹙眉,收手。塔羅,閻羅,難為你了,誰讓你那小眼神出賣了你!

“哎,好吧,既然王後殿下有心致歉,又紆尊降貴%e4%ba%b2手為塔羅整衣、順發、拭臉,換衣服就免了吧,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塔羅也不會再追究王後殿下的無心之過。狐王應該是來尋王後的吧?如此,塔羅也算是出關以後對狐王儘了一份心意。”塔羅淡淡的笑著,眼底深邃而幽遠。

銀夜麵色微寒,華如月光般的眸子也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抬首淡雅的笑笑,揮揮手,溫潤如玉的說道:“本王仍然要謝過塔羅君對王後施手相救。塔羅君閉關兩千餘年,如今出關自是非比尋常,本王備下賀禮一份,既喜迎塔羅君出關,又致以本王的謝意。王後,將這柄碧玉權杖%e4%ba%b2手送與塔羅君,以表達王後對塔羅君的謝意和歉意吧。”

銀梟上前一步,將隨身帶來的錦盒打開,一柄周身碧玉通透的羅極閃著耀眼的瑩光,皎皎如玉,瑩瑩生輝。

胡麗喜滋滋的拿出碧玉杖,嗬嗬笑著把碧玉杖雙手呈給塔羅,帶著討好的笑,溫言軟語道:“塔羅,實在不好意思啊,這柄如意杖象征吉祥如意,請你務必、一定要收下,這樣我才安心呀!”

塔羅眼角瞅著胡麗笑得像貓一樣的溫婉,古怪的笑了笑,抬頭看著銀夜。銀夜氣宇軒昂的背手站在那裡,眼裡是朦朦朧朧的笑,臉上是淡淡的溫和,那雙眸子卻晶瑩通透得似乎能看進黑暗的地獄。

“哈哈哈哈,如此尊貴不俗的賀禮,又是王後殿下%e4%ba%b2手奉上,塔羅若是不收,想必王後殿下心中會輾轉難測。也罷,塔羅收下便是,謝過狐王,謝過王後殿下!”塔羅雙手接過碧玉杖,微微低下頭,抬起的雙眼與胡麗的雙目平行不足一尺,胡麗看到的,是塔羅流星般閃閃生輝的一雙邪氣、不羈、又深情款款的眸子。心一慌,胡麗跳開三步遠,倒退到銀夜的旁邊。

“哈哈,好,很好。塔羅君磊磊君子,心懷坦蕩,自是不拘於那些小節。為慶賀塔羅君出關,本王會在秦淮園設宴,為塔羅君接封。”銀夜大笑著點點頭,伸手牽起胡麗的手,溫柔的為她拂去額前的一縷亂發。

“如此的話,塔羅先行謝過狐王。塔羅現在這個樣子也不便待客,請恕塔羅失禮,恭送狐王、王後、長老。”塔羅抱拳淡淡的說完,目光隨意的在胡麗臉上掃過,某位做了錯事的小女人一臉的尷尬,恨不得躲在銀夜背後,老死不再見塔羅。

三道銀光閃過,屋子裡恢複了平靜。vv,,的決回過身,看著一地的狼籍,塔羅嘴角扯起一抹笑意,意昧深長的笑意。看來出關定是對的,未來的日子似乎不會再那麼無聊。

143碧玉杖

“主子,您這是……?”從湖裡爬上來,換了一身衣服,在房間裡氣了半天的藍綃,跑到塔羅的臥房看到的景象是她這活了這麼久覺得最最震憾的一次。原本纖塵無染、按照塔羅的意思打理得一絲不苟的房間,現在變得亂七八糟,床單也滾到了地上,被子也撒了,床頭的羅帳也掉了下來,華麗的玉器裝飾品全部粉碎,這裡到底發生了怎樣了變故?主子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變故發生?太可怕了!

可是,更可怕、更令人聞所未聞的是主子現在的樣子。發冠掉了,發束散了,衣衫破了,臉也青了,額頭紅了,嘴角腫了,黑緞的綿繡袖子上還印著一個灰灰的腳印。啊,視覺錯亂,空間逆轉,這世界是腫麼了?

被藍綃譽為天神一般的玉麵閻羅塔羅,此刻顛覆了他幾千年的完美形象,在他的人生中劃下了一道大大的、濃濃的、黑黑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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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寬大衣袖,摸了摸光潔如玉的臉,有點疼,嘴也有點疼。嗬嗬,這丫頭力氣還蠻大的。

藍綃被塔羅的這個神情差點雷倒。什麼是賤?這就是賤!被人虐成這樣不說,還笑的出來,還笑的那樣猥瑣,似乎還意猶未儘的樣子!

“主子,您沒事吧?”藍綃幾乎是尖叫出來的。她不喜歡主子這個樣子,她喜歡他對任何事、任何人都冷冷的、淡淡的、可有可無的,不會表現出怒極的樣子,也不會有溫和甜蜜的一麵。他是她的神。是閻羅一般的煞神,貯立在天地間,遨遊在五嶽內。

“嗬嗬,沒事。是不是應該先洗個澡”塔羅帶著滿臉欠揍的笑意,樂嗬嗬的背著手往外走。

藍綃晃了晃,扶著頭看著遠去的黑影,瞳孔無限擴大。

“對了。把房間照原來的樣子整理一下,以後就保持這樣的擺設,不用再換來換去了!”

他、他維持了幾千年的習慣,怎麼就改了?她跟著他幾千年,自以為最了解他的人非她莫屬。他說女人如花似玉,該好好的疼惜,可是她一次也沒有近過他的身,連指甲都不曾碰到過他的,反而那些丫環卻可以在他麵前談笑生風,嬌柔帶怯。他的身邊從來不用男人伺候。隻留下那些被他救過、死也要跟著他的女人。於是,偌大的嵐香苑,滿苑都是香噴噴的丫環。卻沒有女主人。她跟著他的時間最長,她的修為最高,自然而然將所有丫環都阻在了門外。可是她知道,她僅此而已。能做的僅僅是一個丫環之首,他平日裡並不管她們做些什麼,隻懶懶的吩咐下去,有人殷殷的做好便成。

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得不到他半句的嗬護,最起碼他也沒有把心思放在彆人心上,而且她還可以每天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這樣就夠了,她不想改變,也不願意發生任何改變。

可是現在,才短短的一天,怎麼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掌控,都變得如此陌生?藍綃的臉瞬間白得近乎透明,扶著桌角的雙手顫唞得厲害。

“王後,您可回來了!”煙兒嚎啕大哭著衝上去一把抱住胡麗,蹭了她滿身的淚水。

胡麗拍拍煙兒,笑嗬嗬的說道:“煙兒,我沒事,彆哭,彆哭了。”扶起煙兒的臉,胡麗跳起來驚叫著:“天啦煙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還有哪裡受傷了?我看看,我看看!”

煙兒抬起淚朦朦的眼,看見銀夜和銀梟站在旁邊,慌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給二人行禮。

“塔羅從煙兒手中把你搶走,煙兒嚇得魂飛魄散,她隻身闖進了萬森之源,受到了無數猛獸的攻擊,傷痕累累的跑回來報信。你起來吧,傷口還沒好呢。”銀夜笑著說道。

看到煙兒臉上、手上、胳膊上數不清的傷痕,胡麗眼睛一紅,唏噓道:“好煙兒,苦了你了。南宮呢?他有沒有幫你上藥?有沒有給你吃好吃的藥丸?對了,我那裡還有好東西!”胡麗一陣風似的拉著煙兒往寢宮跑,小翠帶著兩個宮女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