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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寵妃 簡妹 4222 字 3個月前

銀梟點點頭,帶著胡麗上了車,車子緩緩駛離了淩峰的視線。

淩萬裡拍拍淩峰的肩,驚疑的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說了這段時間讓你呆在家裡好好休息的嗎?還好有這把玄鐵寶劍護身,阿彌陀佛,真是有驚無險!”

淩峰喃喃自語道:“是啊,有驚無險。”

“走吧,我們先回家,你再把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告訴我。這次終於有了重大的發現,咱們抓到了真正的狐妖,也算是給你媽媽報了仇!”淩萬裡開懷的說著,攬著淩峰的肩膀上了車。

淩峰麵無表情的看著車外朦朧的月光,不但沒有一絲喜悅,心裡反而如同籠罩了一層寒霜,冰得徹骨。

095彷徨

一路上,銀梟隻顧專心開車,隻字不提剛才他們遇到狐妖的事。而胡麗一心想著淩峰先前問她的一些問題,也全然沒有心思談論剛才的事,隻是蹙著眉頭長籲短歎。

下了車,銀梟在前麵走著,胡麗在後麵跟著,兩人一前一後誰也不說話,氣氛古怪得怕人。一直走到家門口,胡麗才垂著頭小聲說道:“校長,我到家了,謝謝您送我回來。”說完,欠了欠腰身,轉身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看到室內的燈光大亮,銀梟輕歎一聲,抬頭看看天空中的圓月,轉身離去。

驚聞胡麗將血狐的元神毀滅,令他們現了原形,南宮傑等人個個驚愕不已,尤其是得知胡麗當著淩峰的麵打得血狐現了形,銀夜更是麵若寒霜。

“長老,眼下如何是好,淩峰父子怕是已經對小丫頭起了疑心,現在要如何封住他們父子倆的口?”銀夜麵色不善的問道。

銀梟沉默良久,緩緩的說道:“淩局長並非目光淺短之人,就算是他%e4%ba%b2眼目睹了胡麗的所作所為,他最多也隻是懷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半句。至於淩峰,他並不想被人知道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一切要看他自己能否過的了這一關。我們該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淩峰的安全。”

銀夜垂下眼瞼並不答話,目光深邃迷離。南宮傑疑惑的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倆個又是如何碰到血狐的?”

“胡麗並未向我說起今晚的事由,我也沒有問。她的情緒不是很好,看來與淩峰有關。但是依我之見。血狐的目的是淩峰,卻被胡麗碰巧遇上。以她的性格,看到血狐豈會置之不理?胡麗陰錯陽差的救了淩峰,卻也暴露了自己的秘密,也許這便是他們的機緣。”

“哈。血狐這麼快就采取動作了?好,我也加快行動,去探他個虛實!”西莫說著,一陣風似的躍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王,胡麗這些天可能會有一些小小的彆扭,您看……。”銀梟若有所指的吱唔著。

“行了,你去把那兩隻血狐帶過來,本王有話要問。”銀夜眯著眼,清冷的說道。

一會兒。兩隻狐狸被銀梟帶了過來。

銀夜站起身,圍著兩隻狐狸轉了一圈,伸手在客廳畫了個圈,銀梟將狐狸放在圈中,遠遠的看著。銀夜屏氣凝神。彈指間。體內的靈氣徐徐進入到兩隻狐狸的體內。片刻,地上的狐狸又化為人形,睜開眼驚恐的打量著四周。

“啊,是狐王銀夜!”一隻血狐看到銀夜,臉上的表情又驚又怕,想跑卻又無能為力,隻能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孽畜,虧得你們還認得出本王。快快從實招來,厲天派你們來到底想乾什麼!”銀夜厲聲喝道。

躺在地上發抖的血狐早已說不出話來,另一隻血狐眼見銀夜一步步逼近。一邊抖著一邊虛弱的說道:“狐王饒命,我們並未曾見過血尊,隻是受命於赤魔。赤魔有令,命我們暫且離開這裡,不料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持玄鐵劍的少年,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我們才想要滅了那個持劍少年。想不到,想不到我們卻碰到了狐王。求狐王饒命,求狐王饒命啊!”

銀夜不顧血狐的苦苦哀求,冷笑道:“你們在人間無惡不作,如今落在本王的手上,還敢期待活命?你們現在元神已毀,不過是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畜生,如同凡間的貓貓狗狗。你們這是自作孽,我倒要看看沒了元神的血狐,在人間會是怎樣的下場!”說著,銀夜揮揮手,兩人化為狐形飛出窗外,隨著一聲“嗚嗚”的慘叫,兩隻血狐落荒而逃。

不遠處依稀傳來一陣狗叫聲,隨後便又恢複了寧靜。

淩峰回到家,隻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大概,隻字沒有提及胡麗的異樣,隻是一語將功勞全部歸到了玄鐵劍的身上。淩萬裡雖然對過程的多個環節頗有疑點,但看到淩峰魂不守舍的樣子,隻得作罷,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躺在床上,淩峰的眼裡全是胡麗身上的狐騰吊墜所發出來的詭異的光茫,他想到不止一次狐騰吊墜曾經發出過同樣的光茫,而且還數次為胡麗擋住了血狐的襲擊。那條項鏈到底有什麼神秘之處?不過是銀校長送給胡麗的生日禮物,難道真的如胡麗所說的那樣,是她的護身符?還有她手心聚集的那一團白光和那雙會變色的眼眸,實在是令人蹊蹺。

胡麗說那兩隻狐妖傷不了她,她有信心對付他們,她竟然有這樣的能力,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再加上桃花園裡的種種跡象,那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力量,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狐妖?不可能!淩峰用力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如此清純美好的一個良人,她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對萬物的悲憫與熱愛,那麼善良,那麼正義,怎麼可能與狐妖扯上半分關係?呸呸呸!

淩峰心裡暗罵著自己,一邊想著與胡麗在一起的種種,不覺進入了夢中。夢裡,胡麗笑靨如花的朝他揮舞著雙手,頸間戴著他送的水晶項鏈,像一朵水中的芙蓉,亭亭玉立的朝他走來。他迎上去正要牽她的手,突然,一隻血狐伸著利爪朝他的%e8%83%b8口刺了過去,胡麗縱身撲過來擋在了他的前麵。那血狐像劍一般鋒利的爪子卻避過胡麗的%e8%83%b8口深深的刺進了自己的心口。胡麗轉過身,看著他滿身是血,急得又哭又叫:“為什麼要把項鏈送給我?為什麼不留給自己護身呢?”

一陣隱隱的鈍痛把淩峰從夢中驚醒,打開床頭的燈一看,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e8%83%b8口傳來的疼痛感一陣陣的那麼強烈,如此真實,令人膽顫心驚!

淩峰的心久久無法平靜,一次次的回憶著夢中的景象。夢中的胡麗是戴著水晶項鏈才避免了一場劫難,而自己,雖然胡麗舍命相救,卻仍然無法挽回自己的生命。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早已注定的劫數?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隻要能夠看到胡麗安好,一切無悔無怨!

第二天一大早,胡麗沒有到學校,而是直接去了淩峰的家門口,卻從保衛的口中得知淩峰剛剛出去,心裡不由得一陣沮喪。又跑到公安局門口徘徊了一陣,始終沒有看到淩峰的影子,也沒有看到淩萬裡,就連淩峰的車也沒有看見。

胡麗為自己昨天晚上的魯莽行為懊惱的要命,怎麼能夠當著淩峰的麵使用特異功能呢?如果他不喜歡這樣怪怪的自己,如果他討厭自己欺騙了他,他會怎麼想?雖然他昨天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他乍青乍白的臉上分明看到了一種驚駭的神情。

胡麗垂頭喪氣的走在校園裡,腳下走走停停的踢著路麵上的碎石,心裡又是迷茫又是彷徨,連背影都顯得孤零冷漠,整個人看起來頹靡不振。

銀夜快步從後麵趕上來,一個爆粟敲在胡麗的後腦勺上,被虐的某人捂著頭很遲鈍的轉過身,木然的望了銀夜一眼,又悠悠的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遊魂呢你,乾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銀夜並肩走在胡麗的右邊,皺著眉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胡麗歎了口氣,低下頭無力的邁著腳下的步子,並不理會銀夜。銀夜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也來了氣,一把拎著她的肩膀,連拉帶推的把她塞進了南宮傑的醫療室。

“你乾嘛帶我到這裡!”胡麗氣不打一處來,把身上的包包狠狠的砸向銀夜,氣鼓鼓的坐在一旁。

“帶你看看醫生,你這兒有病!”銀夜指了指心口,鄙夷的斜了胡麗一眼,走到裡麵的房間把南宮傑拖了出來。

南宮傑一看這陣勢,也明白了幾分,走過去圍著胡麗繞了兩圈,打趣道:“怎麼了,又拌嘴了?如果是這個人欺負你,那我真的愛莫能助。如果是那個小子敢欺負你,我讓他三個月下不了床,半年走不了路。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本是打趣的一句話,卻惹得胡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雙手交疊著放在%e8%85%bf上,眼裡的淚珠像斷線的珠子源源不斷的滾落下來,也不伸手去擦一擦,隻是一個勁的噴湧著內心的惶恐不安。

南宮傑急了,拖過一把椅子坐到胡麗對麵,拿來紙巾胡亂的在她臉上擦拭,一邊擦一邊著急的哄著:“彆哭彆哭,有什麼委屈告訴南宮老師,我一定幫你作主,不然還有銀校長呢。”

胡麗的哭聲由氣勢洶湧逐漸變得哀婉綿綿,抽抽答答的哽咽聲像鞭子一樣揮在銀夜的心裡。他煩悶的走過去坐在胡麗旁邊,伸%e8%85%bf將南宮傑坐的椅子踢出老遠,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塞到胡麗的手中,粗聲粗氣的說道:“你鬼叫什麼?再不停止我去把那家夥拖過來廢了他!”

這句話果然湊效,胡麗立刻止住了哭聲,紅腫的眼眸幽怨的看了銀夜一眼,用手中的帕子胡亂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垂著頭不語。

096抽絲剝繭

“小丫頭,到底什麼事能讓你哭成這樣?那小子快死了?”南宮傑湊過來悄聲問道。

胡麗撇撇嘴,帶著哭腔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又把心中的糾結鬱悶一股腦全倒了出來。銀夜眸光閃爍,語氣卻極為平淡的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在乎淩峰的反應多一點,而不是在意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

胡麗愣了一下,小聲嘀咕道:“我自己有什麼好在意的,身上有特異功能的人多的去了,也不是什麼壞事,怕什麼嘛。可是他不同啊,他會覺得我跟彆人不一樣,怕彆人用有色眼睛看我,他是公安局長的兒子,肯定會在乎彆人的議論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他會在乎這些?據我所知,這小子以前本來就是個怪胎,整個武陵大學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古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乎彆人的眼光?”南宮傑不解的問道。

胡麗歪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