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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體師尊篇 南枝 4328 字 3個月前

遲和這五彩靈鳥女王,站在那裡沒有動,目光也望向了天空。

女王在地上站穩了,帶起的狂風將雨水都扇開了,草木發出巨大的聲響。

那個人卻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裡,一身紫衣,博帶廣袖,長發披散,雨水在接近他的時候,就消散掉了,形成了朦朧的水汽,他在那潔淨空靈的中央,隻如月色,隻如謫仙。

君遲從女王的身上跳到了地上,跑上了前去,他本來以為是君晏,當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發現不是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但是,這個氣息,他卻不會認錯。

他喚了一聲,“寧封?”

83第四卷

第二章

寧封道,“是我。我來接你。”

他的聲音很淡,金色的眼瞳卻總有種深深的脈脈含情之感,君遲靜靜看著他,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發酸。

他被滯留在這裡,會關懷他,來找他的人,除了師門,還會有誰。

這個草地之上,他是沒法給寧封行跪拜禮了,就彎腰長揖,道,“弟子柳君遲拜見師尊。”

寧封道,“出門在外,無需在意這些禮儀。”

君遲笑了笑,問道,“師尊,你如何知道我在這裡?”

寧封道,“為你封印妖魔之嬰後,已經從你身上得了精血,煉製成了血符。”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小小的黝黑中帶著火紅色的一團火的令牌,給君遲看了一眼後,又收了起來,道,“可根據它知道你的情況,也能感知你的所在。”

君遲心想難道我的一切動向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不過,據聞宗門都是這麼乾的,這種血符樣的感知安危的定位符,宗門裡都是讓最%e4%ba%b2近的強大之人掌管。或者也可以放在明光峰的後殿裡,有專人照看。

寧封居然把他的血符帶在身上,君遲此時隻剩感動,說道,“多謝師尊找來。”

寧封道,“無需如此,既是吾之弟子,一如吾之血脈。來帶你走,為吾之責。”

君遲隻能又笑了笑,發現寧封人非常好,就是太難接近了,他問了一句,“師尊,你這是用的彆人的相貌嗎。怎麼不是你自己的樣子。”看不到君晏,他很不習慣。

寧封反而愣了一下,說道,“此乃吾之真容。”

“啊?”這些輪到君遲怔忡了,“以前明明是君晏的樣子。”

寧封說道,“那是因你想見柳君晏,故而能夠從本座臉上看到他。”

寧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生硬,好像不是很高興。

君遲突然有些失落,想開口讓寧封變成君晏的樣子,但是又不好開口了。

他又看了看寧封,寧封一身紫袍,身材挺拔修長,帶著深紫色的長發如瀑布垂下,落在他的背上和肩膀上,他的容貌帶著一種精雕細琢的莊嚴,比起君晏來,大約是沒有那麼精致的,比起君晏,卻又有說不出的雍容之美。

君遲因寧封那句話而突然生出憂傷的時候,剛才一直站在後麵做布景板的五彩斑斕的女王化成了人形,她走上了前來,對寧封說道,“你便是柳君遲前輩的師傅?”

寧封瞥了她一眼,道,“正是。”

女王風情萬種地撩了撩自己那五顏六色的長發,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前輩說,他要同我□□產子,他必須先稟告族人和師門,他們同意後,他就會將我明媒正娶,然後為我族繁衍後代。”

君遲再多的悲情,也被女王這話給打沒了。

他苦著一張臉看著女王,心想我沒有答應要明媒正娶你,也沒有說要同你□□產子。那些都是托詞,托詞,你到底懂不懂。

寧封和女王都沒有發現君遲的這種痛苦,寧封很是驚訝地看了君遲一眼,對女王道,“他要明媒正娶你?”

女王眉開眼笑地點頭,“正是。隻要你答應後,我們就可以行床笫之事,然後為我族繁衍出帶有更濃厚朱雀血脈的後代。”

寧封盯住了君遲,君遲眼抽地趕緊朝寧封使眼色,寧封盯著他抽著的眼睛,他分明惱怒了,所以沒有說話,不理他。

君遲眼睛要抽筋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可以對寧封傳音而女王聽不到,他趕緊傳音道,“師尊,你千萬不要答應她。我隻是和她說的托詞,根本沒有想她會當真。”

寧封故作平淡地傳音道,“為何會同她說這種托詞。”

君遲苦惱地道,“我受了重傷,是她和她的族人護住了我。因此,它們希望我能夠將朱雀血脈留給它們。我不好拒絕,隻好說要族人和師門答應才行。”

寧封哼了一聲,直接對那女王道,“本座不能答應你們兩人的婚事。”

女王笑著的臉上表情僵了一下,就惱怒地說,“為何?怎麼交/合,乃是我同前輩之間之事,你隻是他的師傅,如何能夠阻攔我們。”

君遲心想,女王,你不要這麼開放嘛。

又看寧封的臉色,寧封臉上表情沒有變化,道,“朱雀之境對外關閉,且扔出這一片天狼之界,乃是因為朱雀的純係血脈越發不好守住,為了守住純係血脈,朱雀一族,並不允許朱雀再與外族交/媾,傳承子嗣。這是朱雀一族族規,本座為君遲師尊,如何能夠答允你。”

女王震驚不已,啊啊了兩聲,硬是沒有找出應對的話語,好半天她才想到什麼,指著君遲道,“他分明是朱雀同人類交合所生。”

寧封道,“是以,他的父母犯下重罪,都已亡故。”

君遲心想師尊,你麵不改色地撒謊,真是太厲害了。他也趕緊附和,道,“正是如此,因在下母%e4%ba%b2犯了此事,在生下我後就死了。我父%e4%ba%b2也是。我不能觸犯族規。還請女王你另找一個血統好的傳承子嗣吧。再說,我身上朱雀之火太過厲害,說不定子嗣沒有傳承,你就會被朱雀之火灼燒而死。我受過你們族中大恩,斷然不能將女王你害死。這次將獨角狼族之事解決,算是我還了人情,如何?”

女王很是不滿地看了看兩人,最後無法,隻得粗聲粗氣道,“那便如此吧。”

君遲長鬆了口氣,對寧封道,“師尊,你是先同我一道去五彩靈鳥族中,還是在哪裡等著我,我解決了這裡的事,便去找你。”

寧封淡淡道,“本座同你一道便行。”

君遲感覺壓力好大,第一次和寧封這麼接近。

他仔細打量寧封,的確是不能在他的臉上找到君晏長相的影子,也不能看到尹流景。不過,這的確是寧封,這樣的他,比之前幾次所見,所帶著的寧封的氣息和感覺更重。

君遲也不好說,寧封到底該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的確隻需要感受一下,他就知道這是不是寧封。

君遲又在心裡長歎了口氣。

回五彩靈鳥族中時,君遲沒有再坐在女王的背脊之上,而是隨著寧封向五彩靈鳥的族地飛遁而去。

寧封占據了君遲之前住的那個鳥窩,君遲則去女王的大鳥窩裡和她商討對付獨角狼族之事,同時參會的還有那幾個六階的五彩靈鳥。

總算是將部署做好了,君遲婉拒了女王想和他背著師尊做一次留下子嗣的要求,回到了自己的鳥窩裡。

進到鳥窩後,要不是裡麵的玉榻上坐著打坐的寧封,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鳥窩。

本來隻有羽毛裝飾的鳥窩,此時大變了樣。

地上鋪上了一張寬大的織錦毯子,一邊放上了兩把椅子,一個茶凳,茶凳上除了有茶盤和茶水之外,還有一個果盤,果盤裡有幾隻異常珍貴的靈果。

除此,還有一個精致的落地燭台,燭台上點著的不是蠟燭,而是雕琢十分精致美麗的一種君遲從沒見過的花,花蕊在發光。

鳥窩裡因此而十分明亮,還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讓人心緒寧靜,適合入定修煉。

而在正位方向,則擺著一張不高的玉榻,寧封被籠罩在一層淺淺的紫氣裡,在打坐。

除了那紫氣,這鳥窩裡彌漫著濃鬱到肉眼可見的靈氣,靈氣繞著寧封流轉,君遲進來後,那些靈氣就都被寧封引入了體內。

君遲心想,作為弟子,是不是應該服侍師傅茶水和就寢這些呢。

這時候,寧封就睜開了眼,金色的眼眸看向他,道,“定下了嗎?”

君遲恭敬地答道,“是。定下明天晚上去襲擊那獨角狼族的領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寧封道,“這是你與這五彩靈鳥族的糾葛,本座卻不好過於乾涉,故而,不會與你們一道前往。”

君遲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師傅出麵幫忙,沒想到寧封不去,還先給自己解釋緣由,君遲道,“弟子明白。師尊在此地等候弟子便行。處理了此事,弟子就隨師尊離開。”

寧封拿出了三枚玉簡,道,“這裡麵封著本座的三道劍意,你拿去吧。”

君遲趕緊上前雙手接過,“多謝師尊。”

接過後,他又抬頭看向了寧封,寧封也正好盯著他,於是,兩人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四目相對了。

寧封長長的眼睫下,金色眼瞳幽靜中帶著光芒,有種攝人魂魄之感。但是卻並不強勢銳利,這是因為他已經能夠做到返璞歸真。

君遲對著寧封這本來麵目,倒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反而更自在了。

畢竟以前他看寧封,寧封為君晏的樣子,他總不自覺地要將他當成君晏,心中十分矛盾,既想和君晏%e4%ba%b2近,又明白那是寧封,不能%e4%ba%b2近。

現在他看寧封,寧封是他的本來麵目,他便能夠將他完全當成自己的師傅了。

寧封待他如此好,他是應該用最尊敬的心態來對他的。

兩人一時都沒有彆的動靜,寧封將目光轉開時,君遲才回過神來,心想自己盯著寧封看,是不是大不敬之罪呀。

好在寧封似乎並沒有在意,他說道,“你便在地上打坐吧。”

君遲趕緊應下了,將那玉簡收起來,就拿了個蒲團出來放在了地毯上,坐下來閉目打坐了。

寧封目光靜靜地看了君遲一陣,這才入定下去。

大約是在寧封身邊,雖然這並不是他天生仙體的真身,但鳥窩裡的靈氣依然因寧封而濃鬱了好幾倍,而且靈氣要比他處都更加純淨,君遲修煉起來,也有事半功倍之感。

很快到了五彩靈鳥一族要出戰獨角狼族的時候。

君遲站在女王的身邊,開始發表誓師講話。

他將要出征的五彩靈鳥分成了數十小隊,每一小隊都有高階一些的五彩靈鳥帶隊作為隊長,然後,將更高階的五彩靈鳥也組成了好幾個敢死隊,去對抗那些厲害的獨角狼。

而進入狼窩裡麵去放火和放毒煙的任務,就由君遲擔任。

每一隊到時候在什麼時間點從哪裡出現,如何襲擊策應,這些都做好了安排,並且他問問題,看下麵的那些五彩靈鳥也都不會做錯之後,他才對女王道,“女王,我們這就出發吧。”

女王豪邁地道,“出發。”

她展開翅膀,率先飛了起來。

君遲也化身成了朱雀,跟在女王旁邊飛了起來。

君遲火紅的身姿,帶著的朱雀氣息,讓周圍的五彩靈鳥們不僅仰望他,而且又開始騷動起來。

隨著女王和君遲飛上天空,其他的要出戰的五彩靈鳥們也飛上了天空,一時間,萬鳥飛升上天,如同五彩霞雲,十分壯觀美麗,鳥兒扇出的風,幾乎能夠將山石也移位。

飛出了五彩靈鳥族地的結界,外麵便是不止不休的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