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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體師尊篇 南枝 4240 字 3個月前

君點化,才有今日,修行之外,將這裡的花草樹木管好,也是我的本分。”

君遲“哦”了一聲,又問,“為何這日景峰上有這麼多梧桐樹呢。”

小君說,“晚輩到這日景峰的時候,這山上已經遍植梧桐了,據說寧封仙君住這日景峰後,就種下了這些梧桐樹。隻是,這些梧桐樹和其他地方的可不一樣,它們乃是在仙界佛修大仙身前沐浴過萬年香火的種子所長出的,具有佛性。”

說到這裡,她還對著君遲坐的那株梧桐樹行了一禮拜了拜,道,“他們比起晚輩,可是有能為得多。隻是不能化形而已。梧桐本就是清靈的樹木,這些又是享過香火的,故而在淨化魔氣陰氣邪氣瘴氣等等上,效果更好。這也是日景峰比宗門內任何地方,都要清淨佛性更重的原因。”

君遲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小君又和君遲說了兩句,也就準備回自己的院落修行去了,君遲叫住她,問了孔虛和白劍的事,“不知他們兩人如何,我到日景峰後,並沒有見到兩人。”

小君笑了笑,有點好奇地問道,“前輩認識孔前輩和小白前輩?”

君遲說道,“我們是一道通過這次的入門大會的,故而有些緣分。”

小君便說,“兩人得了仙君指點,都在後山的山洞裡閉關修行,最近恐怕不會出關。”

君遲道,“這裡是有後山的?”

小君實在可愛,笑得眉眼彎彎,“怎麼沒有,就從前輩的院落往後麵走,就可以到後山了。不過後山隻有左邊的一峰允許人去,另外的兩峰,便是日景峰上的禁地了,那裡下著禁製,誰都不許去的。”

君遲心想這裡居然還有禁地,不儘被挑起了好奇心,當然,他也知道好奇心可以殺死貓,所以他就按捺下了心裡蠢蠢欲動的不規矩。

小君離開之後,君遲便在樹上坐著修行起來,自從身體裡的元丹化成妖魔之嬰之後,他的修為就又漲了不少,隻是,這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元嬰,故而不僅無法使用這元嬰進入化神境,而且完全無法以此開辟紫府乾坤世界。

要不是他身為朱雀,本身就具有朱雀真火,他這元嬰後期,定然要比彆的元嬰弱小很多。

君遲睜開眼來,就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昌耶真君,昌耶真君長身而立,高冠長袍,神情卻略帶憂慮,君遲從樹上躍下,站在了昌耶真君跟前,道,“師兄,怎麼進去見了一趟寧封,你就憂鬱起來了?”

昌耶真君道,“師尊讓你進去,他想見一見你。”

君遲心裡是有些戲謔的,心想之前不是不願意見我嗎,怎麼又要見了,不過他麵上卻沒有表現出這種戲謔來,反而帶著恭敬,問昌耶真君道,“師兄,我這幅樣子,沒有哪裡不妥吧,不會衝撞了仙君吧。”

昌耶真君皺眉直接像君遲打尹流景一樣,在他的額頭上給了他一爆栗,君遲哪裡避得開他的動作,生生被他把額頭敲紅了,昌耶真君道,“跟我來吧。在師尊麵前尊敬些吧。不然他發火了,可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君遲“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他跟在昌耶真君的後麵,走進了乾元殿的大殿,裡麵很是空闊,上位處有一把椅子,便無其他了。

昌耶真君帶著他從旁邊的側門進入了遊廊,遊廊的頂上是不少絢爛的圖畫,其他地方也是精雕細琢,頗有情致。

再往後走,也就到了後殿了。

君遲看過去,後殿比前殿還要小點,但是這時候明明是明日當空,但後殿卻像是籠罩在一層薄霧裡,讓人看不明白。

他的神識四處探了探,發現神識完全被隔絕了,無法探清周圍有什麼。

這裡並沒有給人多麼森嚴的感覺,甚至也不像他之前到過的地極峰和清屏穀,裡麵有著強大的陣勢和禁製,一望便知,而且給人強大的壓力。

這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凡人的處所,平平常常,但是,即使他已經是元嬰修為了,到了這裡,也隻如凡人一般,他想,這才是這裡的厲害之處吧。

絲毫不給人壓力,卻也讓最厲害的修士,在這裡也隻如凡人,隻如螻蟻,隻如任何的一草一木。

君遲不知為何,竟然想到了在入門大會的時候,在第四關中,所有人,都隻是這浩浩茫茫的大千世界裡的最普通的一物。

他的心裡有所觸動,這時候,神識裡就響起了一個聲音,“柳君遲,進來吧。”

這是寧封的聲音,但是他叫他的名字,“柳君遲”三字,讓君遲覺得怪怪的,因為寧封將這三個字咬得特彆清楚,但是,又像特彆含糊,絲毫不像他以前說話那樣帶著輕飄飄的感覺,甚至是沉重的。

君遲甚至想,我的名字又不是加在“故顯考”之類的修辭之後的,何必說得這麼沉重。

君遲還沒應,那殿宇的大門已經無聲打開了,昌耶真君往旁邊讓了一步,對君遲道,“師弟,進去吧。”

君遲對著他微頷首,“是,師兄。”

君遲一步步走進了大殿門,本來如在眼前,又如在遠處霧中的大殿,此時隻讓君遲覺得霧氣更重了,他不僅神識絲毫無法探查任何地方,連視線都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君遲心想,這是搞什麼,不是讓我來見你嗎,怎麼又什麼都不讓我看,你以為你是女仙,還搞朦朧美那一套?

君遲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轉頭四望,然後喚了一聲,“寧封?”

54第二卷

第十五章

慢慢地,君遲眼前的濃霧才散去了不少,在君遲的前麵不遠處出現了一張矮榻,上麵坐著一個人影。君遲盯著他,的確隻是一個人影,而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君遲想,這大約隻是寧封的影像吧,難道他上次受傷嚴重到連一個實體分/身都無法維持了,隻能使用這麼一個虛影。

是個虛影也就算了吧,但君遲再打量了一下那個人影,總覺得這個人影比起實實在在的寧封來,好像是小了一號。

他身上是淺紫衣袍,長發披著,長長的腰帶有一部分垂下來落在榻上,像個人偶。

但是君遲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他的麵孔隱在了一片朦朧霧氣後麵。

君遲其實是很想君晏的,很想看他,雖然他一直認定,寧封和君晏並不是同一個人,但是,能在寧封的身上看到君晏的麵孔,他也覺得能夠得到慰藉。

但現在寧封居然不讓他看了。

君遲略有點氣惱,便又說,“君晏?柳君晏!你變醜了嗎,怎麼不讓我看你。”

寧封這才發話了,說,“你總是如此無禮,本座不是柳君晏。從昌耶將本座收你為弟子之事上報給宗門,你便是本座的弟子了。今日叫你前來,是要你對本座行跪拜之禮,而不是聽你無禮妄言。”

君遲說道,“享受了日景峰弟子的待遇,給你行跪拜之禮,這本也是無可厚非的。”

說到這裡,他伸手指了指寧封小了一圈的虛影,道,“隻是,你這個樣子,怎麼接受我的跪拜之禮?我都不是給你行禮,而是給一個影子行禮。再說,我都看不清楚你,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寧封,或者是彆的什麼人,來枉我呢。”

寧封冷笑了一聲,伸手對著君遲一揮,君遲不受控製地就趴在了地上跪下了,君遲一驚,抬頭看寧封。

寧封的身影依然被籠在那層薄霧裡,君遲什麼都看不清楚。

君遲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有強行讓人下跪強行收弟子的人嗎?”┅思┅兔┅在┅線┅閱┅讀┅

寧封道,“你以前可不是這般油嘴滑%e8%88%8c,對人不敬之人。你不是還曾教導柳君晏,讓他對人尊敬禮貌嗎,怎麼自己反而不知禮了。”

君遲愣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去,道,“在君晏麵前,自然要表現出好的哥哥的樣子,這樣他才會學好,但是你又不是。再說,我可沒有油嘴滑%e8%88%8c,我隻是在說實話,怎麼,你反而惱羞成怒了?”

寧封道,“本座不想聽你這些話。你現在既然已是我的弟子,我對你,便不會放鬆管教,你回辟邪池裡好好收斂你身上的魔氣,本座於十日後,會將你那妖魔之嬰給徹底封印了,從此,你再重新修煉。”

君遲沒想到自己對他這般無禮,他還恪儘為師之職,君遲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相反,他反而是特彆知恩圖報的,他的語氣不由軟了下來,道,“多謝你,隻是你不是受了重傷了嗎,運功封印我的妖魔之嬰,對你會沒有影響?”

寧封的語氣又變成了一慣的那種輕飄飄,“即使本座受了重傷,但還不至於封印不了你那妖魔之嬰,隻是,你做好了妖魔之嬰被我封印的準備了?元嬰後期的修為,無數修士至死難以達到,你沒了修為,從新來過,不會因此無法平衡心緒,滋生心魔?”

君遲道,“師兄已經問過我一次了,我沒有問題。雖然現在我體內有元嬰,讓我有元嬰後期的修為,但這畢竟不是我的,我即使使用它發揮了作用,但始終不是我的。現在君晏在你那裡,我一時不用擔心他的安危。從新修煉,這正是我所求的。多謝你為我封印妖魔之嬰。”

君遲雖然看不清楚寧封的麵孔,但是,他卻能夠由直覺感覺到寧封在盯著他看,大殿裡靜默了一會兒,君遲才聽寧封說道,“如此,你去好好準備。十日後,就再到這裡來吧。”

君遲應了一聲後,寧封就說,“你出去吧。”

君遲卻跪在那裡不走,盯著寧封的虛影說,“尹流景,”他頓了一下,才接著道,“他回到你的身體裡了嗎?”

寧封沒應,隻是道,“出去。”

君遲看他又要將自己揮出去,就趕緊說,“先不要叫我出去。你讓我看看你吧。寧封,你讓我看看你。”

君遲緊緊盯著他,寧封麵前的那層薄霧似乎有一瞬間的扭曲,但是,君遲還是看不到他,他隻好突然站了起來,朝寧封跑了過去,“君晏,哥哥以前總說讓你要學會和人相處,即使我們分開了,你也會有朋友,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但其實我不是說我一定要你離開我,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吧。我真的想你了,你讓我看看你,你和我說一句話……”

寧封分明就在前方不遠,但君遲往前跑了很遠,依然到不了他的跟前,君遲著急了,惱怒地說,“寧封,你不能這樣,你讓我弟弟出來見見我。”

寧封卻不說話,那個虛影越來越淡,君遲伸手去抓他,卻是一場空,最後,那個虛影完全消失了。

君遲發現周圍的霧氣在散去,一會兒之後,整個殿中什麼也沒剩下了,隻有一個空空蕩蕩的大殿,還有孤零零的他。

君遲怔怔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昌耶真君進了大殿裡來,把君遲往外拉,說道,“走吧。師尊已經走了,他讓我監督你好好壓製心魔。”

君遲神色有些悲傷,被昌耶真君拉出了大殿,大殿的大門在兩人身後無聲地關閉了,君遲再回頭去看,隻見整個後殿都被一層濃霧包裹了起來,隻剩下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

君遲對著昌耶真君笑了笑,那笑比哭還難看,啞著聲音說,“寧封真是夠討厭的,是不是?”

昌耶真君道,“好了,不要多想了。我告訴過你很多遍,柳君晏本就是師尊的一部分。你讓師尊將他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