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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體師尊篇 南枝 4256 字 3個月前

就收到了好幾個屬下的回報,“那位正魔道的元嬰,沒了蹤跡。”

大管事雖然暗恨,但也沒有辦法把走%e8%84%b1的人追回來了。

不過卻讓了不少人留意這樣一位正魔道的行蹤,不過沒有說他身上有天蘊石的事。

要是說了君遲身上有天蘊石,估計會引起不少大能的注意。

這天蘊石可是對仙器的煉製也有莫大好處的,即使是大乘期的修士,也會對天蘊石垂涎。

君遲在那樹上站了一會兒,看追自己的人都走了,他這才飛走,但是卻沒有回客棧去,反而是在四處尋找賀驊彰。

君遲得知那是天蘊石,心中情緒激蕩,此時理智也沒有剩下多少了。

賀驊彰在一座有些老舊的廢棄石橋旁邊,這裡沒人,君遲不知道他在這裡做什麼,在一棵樹上停了下來,他又變回了人形,在護體法衣外麵披上了掩蓋身形和氣息的披風,然後才一躍而下,快步趕上了賀驊彰。

賀驊彰突然回過頭來,看向君遲的神色裡帶著驚訝,然後就笑起來,說,“柳兄弟,你這是來找我的?”

君遲將披風帽子揭開了,露出他一雙幽深的眼睛,道,“我穿著披風,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賀驊彰反而一愣,“你在說什麼,我看一眼就知道你是誰。”

君遲道,“除了君晏,我實在想不到誰會這樣看一眼就認出我來。是吧?君晏!”

賀驊彰神色裡帶著疑惑,“什麼君晏?”

君遲突然飛身上前,賀驊彰沒動,就這樣任由君遲拽住了他的胳膊,君遲道,“你不是賀驊彰,柳君晏,你到底敢不敢認我!你這樣是什麼意思,看著我難受,你心裡比較舒坦是不是。”

君遲眼神幽深裡帶著濃烈的痛苦之色,黑色的魔氣又在他的丹田裡沸騰起來,魔氣又染上他的眸子,讓他的眼瞳更黑更深。

賀驊彰愣了一愣,說,“你在說什麼!我不是柳君晏。”

君遲從自己的儲物戒裡拿出了那天蘊石,狠狠拍到賀驊彰的手裡,說,“這是什麼?”

賀驊彰道,“這不是景曜河裡的石頭嗎?”

君遲道,“是嗎?那為何這裡麵的靈氣用之不竭,且這塊石頭有壓製心魔的作用。”

賀驊彰和君遲對視著,君遲的神色裡帶著一股狠勁兒,這種狠勁兒帶著一種暴虐,既會傷人,也會傷己。

賀驊彰道,“我不是柳君晏。你已經因柳君晏起了心魔,心魔勾出了你體內魔丹的魔氣,你再不好好控製,並去掉這個心魔,你就會完全被這心魔控製住,你就完全廢了,必死無疑。”

君遲怔怔看著賀驊彰,又笑了一下,說,“你不是君晏,又何必管我死活。寧封,把君晏還給我。”

賀驊彰這次居然沒有反駁,他承認了君遲這話,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受到向東距離這裡數裡的位置,能量的波動突然而起,又突然而逝。

賀驊彰看了君遲一眼,說,“等著。”

然後他的身影就從原地消失了,君遲作為元嬰後期修士,也沒有感覺到他消失的征兆和軌跡,隻是四處看了看,又慌亂地躍上了一邊的屋頂,想了想,就往剛才出現能量變化的方向飛遁而去。

君遲找到賀驊彰的時候,賀驊彰正若無其事地往一條街上走,君遲落在了他的身邊,又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想跑到哪裡去。”

賀驊彰用神識同他說道,“這座城裡最近恐怕會出些問題。這裡有血咒波輪陣留下的痕跡。”

君遲四處看了看,道,“不要想轉移話題,我對彆的不感興趣,你把君晏還給我,我再也不會和你有接觸。”

賀驊彰任由他挾持著自己,但他也沒有停下步子來,徑直往前走著,君遲發現街上不少人都盯著他,好像看什麼稀奇一樣,還有人小聲說,“哎喲,那是一對同性戀修士嗎?快看快看!”

君遲心想看什麼看,真是窮極無聊。

但還是把一直拽著的賀驊彰的胳膊給放開了。

賀驊彰並不理睬君遲的亦步亦趨,他在這座城池裡四處飛遁查看,已經很晚了,他才回客棧去。

回了客棧,君遲依然對他亦步亦趨,咬牙切齒地說,“君晏雖然本是你的一部分神魂,但是他離開了你開始了新的生命了之後,他就是他自己了。你沒有任何權利支配他的肉身和神魂。你把他還給我,聽到沒有!”

賀驊彰回了自己的房間,君遲也跟著進去,然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又在房間裡下了禁製。

汪俞和單勇感受到了兩人回來,不由都有點詫異,心想這兩人搞什麼鬼。

賀驊彰的房間比君遲的稍稍大一些,但裡麵也隻有一張供睡覺的榻,然後還有供修煉的蒲團,以及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

賀驊彰在榻上坐下了,隨著他坐下的動作,他身上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然後他的身形發生了變化,身上藏藍色的衣裳也變成了那一襲紫色華貴的衣袍,長發迤邐下來,襯著他精致的麵孔,瞬間就讓這十分平常的房間,也像變成了宮殿。

君遲看他突然變成了寧封,不由很是詫異,他以為寧封最善控製神魂附在彆的身體上,賀驊彰是被他附體了,現在看來,寧封竟然是變成了賀驊彰。

不過真的賀驊彰在哪裡,這個問題,君遲卻沒有精神去想,也沒有意識去想。

寧封將君遲還給他的天蘊石又抬手打回了君遲的手裡去,隨著這天蘊石回到君遲的手裡,還有一股如帶著春雨潤澤氣息的風撲向君遲,然後從他的眉心一下子灌了進去,君遲幾乎要完全失去的理智,突然就被這一股沁涼又溼潤的感覺拉了回來。

寧封說,“本座可沒有心情在乎你。”

君遲握著那讓他心緒平和一些的天蘊石,找了個凳子坐下了,寧封和君晏長得一模一樣,除了一雙金瞳和發色。

不過此時的寧封估計不是寧封的本體,他的眼瞳並不是金色的,而是黑色,隻是發絲裡帶著紫氣和君晏不同而已。

看著寧封頂著君晏的長相,君遲一邊不高興寧封,一邊又想多看看弟弟。

他說道,“我也不需要你的在乎。據我所知,你完全可以將自己的神魂分出來放入彆的身體,你又為何不肯把君晏的那部分神魂還給我,我想比起被你融合,君晏更喜歡做自己。”

寧封冷笑了一聲,“真是好笑,他本就是我的,我為何要把他給你。”

君遲道,“你堂堂天仙大能,何必同我這等小兒計較這麼一點事。你看我,我除了求你,也彆無他法了。”

寧封道,“本座就是想告訴你,你應當徹底絕了找回柳君晏的心思,本就從沒有柳君晏這個人,他隻是我的一個分/身,不是真實存在的。你是你自己,柳君晏從沒有過。如此,你修行自己的道,驅除心魔,定會有所作為。”

君遲說,“我不信你這話。你說從沒有過君晏,那是你,對於我,不會從沒有過君晏。再說,我也不信你身上沒有君晏的影子,要是從沒有過君晏,你又何必跟隨我,還將天蘊石給我。你為何不把君晏的那部分神魂還給我,這樣,你也就不用再顧忌同我之間的聯係和因果緣分。”

寧封道,“你高估了你在我心上的分量。也高估了這份因果緣分。本座將天蘊石給你,便還了你從前對我作為柳君晏時的照顧,也是不想要你就此因入魔而毀了。你收下了天蘊石,我們之間便已經兩清。”

君遲眼裡帶上了淒涼之色,寧封的眼神深了深,似乎有金黃的光閃過,君遲說,“之前丹乾仙宗的入門考驗,對真我和天道的感知,我並不認為真我便隻是“我”,反而,真我是我,也是我與這個世界和天道的聯係,君晏同我一道在母%e4%ba%b2肚子裡孕育,之後一同成長,他也是‘我’的一部分,所謂因果緣分,我不認為是你還給我一塊天蘊石,然後我們就兩清了,我覺得是我們曾經有過接觸,現在亦在接觸,故而,我們的因果緣分,一直聯係在了一起,不可能清掉。恩和報恩,仇和報仇,是因果緣分的疊加,並不是抵消。這是我的道。所以,你除了把君晏還給我,不然,我們之間的因果緣分,便不可能消掉。再說,曾為仙人的你,定然比我更加明白,你因為君晏而和我之間的因果聯係,並沒有消掉,除非你把君晏還給我。”←思←兔←在←線←閱←讀←

寧封甚至有些愕然地看著君遲,說,“若是你去論道,倒是無人能敵,不過隻是因為你這是謬論。你體內的元丹乃是一枚外丹,一半為妖,一半為魔。你沒有形成自己的元丹,沒有真正和天道交感,你又如何明白道。”

君遲說,“既然要形成自己的元丹後才能明白道,那丹乾仙宗你定下的對心性的考驗又算什麼。你分明清楚,每個人的道並不一樣,這些都在人的心裡,而不是在彆人的嘴裡。”

寧封發現自己處在了下風,他在心裡更加愕然了,最後隻好耍賴道,“既然如此,那在本座的道裡,斷然沒有將自己的一部分取出來送給彆人的道理。你就此不要糾纏於我,你是否入魔,本座也不管了。那塊天蘊石,已經讓我們兩清。”

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完,袖子一揮,君遲就被他揮了出去,等君遲站穩,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而寧封坐在榻上,不由想,收回這些神魂,果真後遺症無窮,他本以為自己到如今,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對抗自己天生仙體的缺陷,沒想到依然在受掣肘。

他以為自己使用天生仙體,便已經超%e8%84%b1了天道規則,現在看來,他其實依然在這規則之內。

28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君遲在自己的房間裡站穩,便又想衝回去找寧封,但是到了門口,他的身形就頓了一下,心想也許可以再等一等。君遲握著天蘊石,身體裡的魔氣就被有所壓製,他的思路也就稍稍清明了一些。

根據之前和寧封的對話,君遲倒發現了一些東西。

君遲回到蒲團上盤%e8%85%bf坐下,開始思考寧封的問題。

寧封作為一位仙界仙君,能力極大,因為修補兩個世界而力竭而死,但是並不是完全消散,在之後,他形成了天生仙體,從零開始又重新修煉,天生仙體有很多好處,似乎是可以毫無滯澀地一直修煉下去,速度堪比乘火箭。

據君遲所知,寧封作為現在的寧封,天生仙體從出生至今,隻有三千多歲,但是他已經是大乘期的修士了。

對一般天才修士而言,即使運道特彆好,要從白板到大乘期,無論如何也要萬年以上,但寧封卻節約了好幾千年的時間。其中有寧封之前已經是仙人的關係,但君遲覺得,更大原因一定與他是天生仙體有關。

所謂天生仙體,據君遲所知,唯有寧封,從沒有聽過彆的某位大能是天生仙體。

那麼,這天生仙體有這麼大的好處,簡直就像是在天道之外開了一個作弊器,天道會允許誰開這麼一個作弊器嗎。

君遲覺得應該不會。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天生仙體一定在其益處之外有很大的缺陷。

君遲不得不思考要是有缺陷的話,這缺陷又是什麼呢?

作為天生仙體,君遲想,一定不存在凡人的肉身的缺陷,例如容納不了特彆強大的神魂元神,但是寧封卻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