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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體師尊篇 南枝 4293 字 3個月前

他再看周圍,發現自己並沒有進入另外一個地方,還是在這條山路上,隻是回頭再看,已經看不到彆人了,這條山路上隻有他一人,往上看,隻見這山路蜿蜿蜒蜒,一直延伸進白霧之中,不見儘頭。君遲往上爬去,開始並沒有什麼不適,隻是覺得腳步沉重,似乎腳上被掛了兩個鐵球,而這地還是磁鐵的,一直把他吸著,讓他不好邁步。

而他的修為已經被完全鎖住了,他成了最普通的凡人,隻有這個肉身,還有他的神魂,肉身是他的束縛,也是他的依托,現在,他隻能依靠這個凡人之身不斷前進。

君遲以為自己好歹有元嬰後期的修為,走這個山路完全是小意思,很快就能完成,但真正走起來了,他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才爬了一百多步,他就感覺要喘不過氣來了。

而那儘頭,還在遙遠的天際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

君遲是不會放棄的,再說,這才剛剛開始呢。

因為步伐沉重,君遲開始覺得自己都有些精神恍惚了,他在一步步的行進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他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人,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他在一個良好的家庭長大,成長過程中,也有很多不如意,但是當他背負起整個家庭的責任的時候,那些不如意,也就什麼也不算了。

君遲在之前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前世,那一段生命,就像是看了一篇小說,已經不像是他的人生。

現在突然想起來,他依然是恍惚的,覺得那不是自己,但是,那不是自己,那又是誰?

他茫茫然地,一步一步地往前,前世的事,一直在他的腦子裡繚繞,幾乎要將他拉回到那個時候一般,在他幾乎要栽倒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在了他的耳邊,對方說,“哥哥!哥哥!”

君遲想,這是誰,誰在叫我,叫我做什麼?

對方說,“哥哥!我是君晏!”

君遲突然被震醒了,“君晏!”

君晏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還是老樣子,拽拽的,隻是是小時候的小白包子樣子,一雙黑黑的大眼睛看著他。

君遲想要去抓住君晏,說,“你不要到處亂跑,你還小呢,要聽話。”

君晏卻很不聽話,自己玩自己的,一下子就跑得沒影了,君遲著急了,隻得到處去找他,他覺得身體十分疲累,精神上又非常擔心著急,汗如雨下,幾乎要完全支撐不住。

但他還是支撐住了,找君晏的路上,看到了很多人,那些曾經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這些人,有些再也不會出現,有些以後也許還會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那些再也不會出現的,是過客嗎,還是不是。

他的人生還很長,很長,什麼是過客,什麼是他生命裡的本真。

他的父%e4%ba%b2呢,深愛著他和君晏的柳歸海呢。

不,即使已經永遠消失的,也不是過客。

君遲想,我的真我,不是孤寂的一個人的道途。

他們也是我的真我的一部分。

他大汗淋漓地往前走著,一直往前走著,無論腳步多麼沉重,身體多麼難以承受這種重負,他都這樣繼續往前走了,山路像是永遠沒有儘頭,人也在迷霧裡,除了自己,什麼也沒有,但是,君遲知道不隻有自己,還有很多彆的,有山有樹,有花有草,有他人生裡經曆過的很多事,有陪伴過他的很多人和生靈。

君遲不知道自己已經爬上了山頂,因為在他的眼裡,這條道路永遠也不會完,他需要一直走下去,他也有這樣一直走下去的毅力勇氣和能力……

他的腳踏上了前麵的一塊石板,突然之間,有些天旋地轉,他整個人瞬間輕鬆下來,他這才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塊平地之上,麵前是一個小廣場,廣場後麵還有一座大殿,大殿上的匾額寫著“去偽存真”,而他往後看,後麵就是他剛才走過的那條山路,他這時候能夠看到還有不少人在山路上一步步地蹣跚地往上爬,有些人爬得慢些,有些人爬得快些,有些人乾脆坐在了台階上沒動了,遠遠近近,還有不少人。

此時看著這些還在路上的,君遲的心裡並沒有自己先到的激動,隻是想,每個人都在走自己的路,這條路,就是屬於自己的“真”,和彆人都沒有比較性。

他回過頭來,再看前麵的小廣場上,已經零零散散地或站或坐了幾個人了,數了數,有七人。

君遲看到他們,也並沒有生出他們比自己更加優秀之感,經過這一段山路,他已經能用非常平靜淡定的心來對待此事。

而在半空中,則盤%e8%85%bf坐著一個人,正是那位考官閔秀清,隻是他的身影半實半虛,並不能讓人確定,這是否是他的真身。

君遲沒在這些人裡找到喬詩雲和白劍,於是就找了個遠一些的靠角落的地兒開始盤膝打坐,他看了看時間,發現自己隻用了三個時辰多一點就爬上來了,後麵還要等不少時間才到第三關呢。

66續續又有一些人爬上來,甚至還有那種完全沒有任何一點修為的爬上來,看來,這些關卡,都是對人修煉的悟性和精神等方麵的考驗,並不依賴人的修為。

讓君遲略有些詫異的是,空虛公子上來得還算快,大約排在十幾名,他上來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衣服,於是第一件事就是運轉功法將自己收拾乾淨了,然後再瞄了瞄周圍的人,他看到君遲的時候,很顯然愣了一下,但是他卻沒有過來找君遲麻煩,而是找了另外一個地方,在地上擺上了一方小地毯,又放了一個蒲團,這才坐了上去。

白劍上來得也算快,在二十多位的時候,他上來之後,就長出了口氣,看了看這山頂上先到的人後,他就顛顛兒地跑到了君遲的麵前來,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說道,“這真我路名不虛傳,累死不才我了。”

君遲睜開眼看了他一眼,說,“恭喜你上來了。”

白劍道,“你不是比我還快嗎。”

又問道,“我實在看不出你的修為來,你到底到了什麼境界了,告訴我唄。”

君遲笑著道,“已經元嬰後期了。”

白劍愣了一下就咳嗽了起來,又哈哈笑,然後抬手拍了拍君遲的肩膀,道,“不帶這麼逗我玩的。”

君遲道,“你就當逗你玩的吧。”

一會兒,那喬詩雲也上來了,白劍看了喬詩雲一眼,就說,“這個小丫頭,以前倒沒見過,看來還有些能耐。看她這樣子,很像水屬性的單靈根。”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君遲,“我是風屬性的單變異靈根,你呢?”

君遲道,“五靈根。”

白劍本一臉期待地看著君遲,聽他這答案之後,就咳咳咳起來,又勾住他的肩膀,“你看看,我們倆也算有些交情了,你居然總這樣糊弄我。”

君遲道,“沒糊弄你,我說真的。”

白劍隻好道,“其實五靈根也沒什麼,聽說寧封仙君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靈根。”雖然這麼說,但很顯然,他並沒有相信君遲的話。

又道,“你看呢,我是風屬性,火借風勢,威力會大增,所以,禦火的昊天元蟒和我在一起,那是天生地一對,你能告訴我,我的黑霸天現在在哪裡麼?”

君遲將臉轉開了,而喬詩雲這時候也跑了過來,和君遲道,“柳哥哥,好呀。”

君遲和他點頭致意,喬詩雲又和白劍說,“白公子,有禮了。”

白劍隻是對她點了一下頭,沒有深交的意思,反而又磨著君遲,“我會對他很好的,他給我當妖寵,真不會吃虧。”

君遲隻好道,“等以後我見到我朋友,給你引薦吧。”不過他覺得引薦也沒用,以樂斑的火爆性子,肯定願意一口把白劍吞了。

但白劍卻高興起來,說,“我就知道你夠義氣。”

一天時間已到,通過第二關的,君遲用神識掃了掃,大約七八百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10第十章

第十章

第三關的考官白浦已經到來,閔秀清上前對他說道,“這第二關下來,還剩下七百二十三人,這次居然有不少好苗子,宗主說隻留下一百人,我便覺得浪費了不少有潛力的人。”

白浦道,“前兩次弟子招收大會,大家聽聞是苛刻嚴長老主持,都被嚇退了,不願意來,每次都隻收到了二十多個弟子,這次嚴長老閉關,不是他主持,大家自然都要來試一試了。再說,不少家族,聽聞這次寧封長老可能要選幾個弟子進日景峰,無論如何,也想要來試一試運氣了。”

寧封仙君的修為,在丹乾仙宗,並不是最高的,不過他卻是最受歡迎的。

主要原因有幾點,第一就是他是天生仙體,誰看到他就能受些益處,更遑論是在他的座下侍奉;第二是他曾經是仙界上仙,眼界豈是一般大能修士可比,其見聞之廣,資源之多,這衍武大世界,也算是無人能敵了;第三,據說他和仙界的不少仙人還有很多聯係,朋友多好辦事;第四,便是他有很多讓人仰望的傳說級的修煉功法,能夠因材施教,讓弟子走上最適合他的修煉道路,這個可以以昌耶真君為例;第五,據聞他是個美男子,美男子,自然就比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嚴長老之流要受歡迎多了。

閔秀清點點頭表示讚同,又說,“這一屆很不錯。我還看到你家幺弟了,表現不錯。隻是他一直纏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修士,你可以注意一下。”

白浦道,“就因為有他來參加,我之前便對師尊說了,我來主持這個第三關不合適,師尊說無礙,我才隻得上了。”

閔秀清對他笑了笑,道,“按你幺弟的靈根,就能直接進宗門的,無人敢說什麼,再說,我看他十分不錯。道心十分堅定。”

閔秀清離開了,白浦出現在了廣場儘頭的那座大殿頂上,站在琉璃瓦上,他也是一身黑衣,黑衣上依然有閔秀清衣袍上的那種紋飾。

看到大殿頂上出現了考官,大家都朝那邊看了過去,君遲和白劍也從打坐狀態起了身。

白劍在君遲身邊小聲說,“看到沒有,那是我大哥,厲害吧。”

君遲瞥了白劍一眼,“你這樣說,被人聽到了,不怕你通關了,有人說他給你開了後門嗎?”

白劍道,“這次來參加大會的,不少世家子都認識我大哥,我不說他們也知道。再說,在下的靈根和修為大家看不到嗎,要是我都不能通過,誰還能通過。”

君遲“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對於白劍這股豪氣,他倒是十分欣賞起來,隻是白劍馬上就又加了一句,“看在我這麼優秀的份上,你一定要把黑霸天給我。”

君遲無語地道,“他叫樂斑。他家一家都姓樂,你不要將人的姓都改了。說起來,他家還是名門呢,又不是隨意什麼路邊小妖。”

白劍道,“樂斑這個名字也好聽,隻是不夠霸氣,這個斑字,也太俗了些。其實我以前就不是叫白劍,而是叫白清,我就覺得這清字太平淡了,還是叫劍好,鋒銳霸道嘛,人往往如其名,一個好的名字,便是一個好的開始。”

君遲隻得感歎,“這賤字的確配你。”

白劍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君遲,“……”

白浦出現後,廣場上的修士裡,的確有些認識他,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