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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也不知尉遲真武究竟該好奇什麼又能擔心什麼,隻是下意識問出了這句問題。

好奇,是好奇一個死去的人為什麼會以第二個全新的身份活著,擔心,自然是擔心日後的路要怎麼走。

“不擔心也就算了……你好歹,好歹像其他人一樣,好奇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啊……”

“那其他人好奇,你就說了嗎?”

“沒……”第二*沒底氣的說著。

“無馬,你知道師妹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夢無馬搖了搖頭,道:“*沒說過。”

“連無馬都不知道,看來不是你不願意說就是你懶得說,無論如何你就是不說,不說的話我也不好強求,反正日後時間長著呢,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和我們說也來得及。”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或者說我自己也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的意識已經徹底不存在了,可下一秒卻又仿佛覺得自己還活著,直到睜眼醒來……”

她隻是感覺到劇痛侵襲了大腦,一睜眼隻發現自己躺在血泊之中,入眼的是幾具陌生的屍體,身上更是壓著一個軀體已經冰涼了的女人。她努力忍著劇痛,硬撐著等到了彆人的救助,清醒後便發現靈魂所寄的軀體不再是自己從前的模樣,為此她驚慌了許久,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若不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死也不會相信世上還有人能死而複生。

究竟是多大的機緣巧合,才能讓她帶著記憶再次回到這個世界?

“無論如何,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既然重新回來了,就不想再和從前走一樣的路……”

尉遲真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我還是太年輕……”仔細想想,他喜歡過的人一個成%e4%ba%b2了,一個嫁給他了等於沒嫁,而且在之前還曾是彆人的妻子,他忽然間覺得人生就是一個隨著時間無限擴大的悲劇,擋也擋不住,簡直不能更刺激:“無馬,我能不能了解一下你現在的心情如何?”

夢無馬沉默了片刻,道:“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可是我現在的心情還是很複雜,其實我心中的疑問有很多,但是此時此刻隻想知道一件事。”

“你說,兄弟我儘量為你傳到授業解惑。”尉遲真武憂傷的歎了一聲:“前提是我知道的事。”

“你什麼時候寫休書……”

尉遲真武瞬間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

做兄弟的要不要這麼殘忍啊!媳婦才帶進家門沒多久就要寫休書,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這友誼還能繼續嗎!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師妹!你管管你家男人好嗎!我也是有原則的人!”

第59章 表麵平靜

身為一個有原則的人,他在找到一個完美的休妻借口之前是不會輕易寫休書的。

什麼樣的借口才算完美?尉遲真武認為,至少休妻的理由不能惹來太多的閒話,以這個理由休妻之後不讓雲飛雲和夏紫櫻繼續對第二*帶來傷害,也不會給他樹立負心薄情的負麵形象,好聚好散才算最好。

第二*與夢無馬聽後表示理解,但這種理由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發生奇跡,而他們所需要期待的奇跡大概需要以下三個要素共存:第一,幫中愛八卦之人全部變成啞巴,如此便能不惹太多閒話;第二,雲飛雲和夏紫櫻從此以後相%e4%ba%b2相愛,這樣他們就不會再花心思糾結第二*喜歡誰、嫁給誰;第三,第二*一紙休書休了尉遲真武,這般負心薄情的形象便不屬於他。

“走一步看一步吧。”夢無馬雖然心裡堵得慌,卻也不想為難尉遲真武,而且這確實是一件麻煩事,換誰都不能妥當處理,他並不想讓自己的意願左右尉遲真武,畢竟……他很清楚尉遲真武心中對第二*的感情都是真的。

第二*攤了攤手,表示:“在找到那個完美的理由或者等到奇跡出現之前,我們可以考慮先幫你找一個好姑娘,我的好師兄。”

尉遲真武很認真的表示自己非但是有原則的人,還是十分有決心和毅力的人:“得了吧,收起你的同情心,這招重陽和垂簾對我用過了,不管用。”

第二*連連搖頭,一臉嫌棄道:“最討厭你這種死心眼了,簡直神煩。”

“放心吧,等師兄遇到命中的有緣人,分分鐘把你甩到十萬八千裡遠。”

聽尉遲真武這般說著,第二*隻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除去內疚,還有一絲期盼,期盼真有那麼一天到來,因為尉遲真武傾注在她身上的感情太沉重,讓她不敢接受,卻又無法忽視。

此時此刻心事重重的三人都未發現屋外那個潛藏許久的身影,便也預料不到這份表麵上的平靜究竟會在何時打破。

***

手中的劍沾過再多血,熟記於心的劍招傷過再多人,也終是抵不過一念鑄就的絕情更寒人心。

那迷眼的劍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淩厲的劍招伴著略微沉重的呼吸,似有一種情緒被深深壓抑,欲要釋放,卻又成徒勞。許久,持劍之人目光中終是露出幾分苦痛之色,眉頭不經意間蹙起,下一秒便將手中之劍收入鞘中,轉身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又在下一秒儘數掩去。

隻是,這樣的掩飾在有心人麵前也隻是徒勞。

“很驚訝沒有發現我的到來嗎?飛雲,是我進步了還是你退步了?”夏紫櫻上前將雲飛雲額前汗珠拭去,見雲飛雲不作回答,便笑著將話題轉移:“你的傷害沒痊愈,應該多休息。”

“也休息的夠久了。”

“是啊,夢無馬都回來了。”夏紫櫻似是不經意間提到,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壓抑的微怒。

這一次,雲飛雲不再掩飾眼中的驚訝,皺眉看向夏紫櫻:“什麼意思?”

“何必明知故問,我知道你故意將夢無馬支走那麼久是為了什麼,第二*心中所屬你應該一直知道吧,不是尉遲真武,更不是你,隻有夢無馬。”夏紫櫻依舊保持著那份淡淡的笑意,目光中卻流露著無儘的不甘。

那樣幾乎完美的姿容所作出的一顰一笑都足以動人心魄,令人挪不開眼,卻偏偏不曾讓雲飛雲正眼以待。或許他曾很認真的將她注目,卻都如此時此刻的情形,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彆人……而且,是女人。

“這麼多年來,你連騙我的心思都不遠多花,卻在第二*身上傾注那麼多的心思。”這是她所不願忍受,也不能忍受的。

雲飛雲轉身走入屋中坐下,道:“夢無馬並不是我故意支走的,至於第二*,順你意願,她如今已為□□,你還在吃醋什麼?”

“你心中有她。”

“你何時能不那麼敏[gǎn]多事?”

“這次不是我敏[gǎn],而是確信。”夏紫櫻說:“雲飛雲,你終究還是太小看了我,我知道她是誰,事實上你能知道的,我也都能知道,時間上的差距罷了。”

雲飛雲微微一愣,隨後笑道:“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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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確實不能將你如何。”夏紫櫻自嘲似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隻是來告訴你,夢無馬回來了,他與尉遲真武和第二*在一起時的相處方式似乎與從前沒有什麼區彆。”

“是麼?”雲飛雲若有所思的閉上了眼,許久才開口道:“那一年,是你派人殺了她,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想報複她,我知道。”

“……”

“當年的叛離,如今的欺瞞與變心,你怎麼可能原諒?”夏紫櫻坐到了雲飛雲的身旁,道:“你想報複她,我知道。”她太了解雲飛雲,他不是那種放得下的人,而他放不下的東西往往不準任何人拾起。

逼得她嫁給尉遲真武,逼得她不得不離開夢無馬,逼得她無法伸手觸碰自己的幸福——以此,來償了還他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曾改變的癡心一片。

“可如今,你似乎失敗了,他們甚至到了如今都未圓房。”

是的,他失敗了,他低估了尉遲真武對第二*的順從,還以為這樣的懲罰對她而言,足以讓她心疼懊悔許久,可惜,失敗了。

“你突然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死過一次的人了,她究竟憑什麼可以逍遙快活?我想幫你,幫你報複她。”

“我最該報複的人其實是你。”雲飛雲睜眼看向夏紫櫻,語氣冰冷道:“不過,什麼都過去了,你想做什麼根本沒必要向我尋求意見,說這些有的沒的並無意義,你膽子不是一向很大?怎麼,當年做過的事,換如今再想做卻畏畏縮縮了?”

第60章 見坑就跳

時間一天天過去,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平靜可以維持多久,但毫無疑問,這樣的平靜注定是短暫的。

夢無馬雖是回來了,第二*卻也不好意思每天與他相見,畢竟如今身份不同了,總不能絲毫也不顧及彆人的目光,她的名聲本就不好,雖是無所謂,卻不想因此牽連到夢無馬和尉遲真武。

往日裡若沒有要事,尉遲真武都會陪著她練一個早上的武,可今日清早睜開眼時卻不見尉遲真武,無聊的第二*獨自練了一會兒刀法,終是搖了搖頭,閒得不行,竟是開始四處晃悠。不晃悠還好,一晃悠就碰不上好事兒,第二*走著走著忽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眼前掠過,瞬間的驚愣後不由緊張起來,即刻飛身追去,很快便離開了絕天峰。

若她沒看錯……

若是沒看錯,那身影應該是重陽的!

可重陽怎會出現在絕天峰?他就不怕被人發現?秦魂的人膽子是有多大才敢把重陽放回絕天峰?

帶著這樣的疑問,第二*遲疑著不知該不該繼續追下去,此時此刻已經離開了絕天峰,按重陽走的方向來看,再往前便是偏僻之處,難保不會有什麼埋伏。她雖已經不再害怕暴露身份,可以使用唐門武學,可畢竟是孤身一人,就算追到了也不一定是重陽的對手,根本沒必要這樣涉險。

這般想著,第二*不再去追,轉身欲走,卻見重陽即刻回身,一掌向她背後襲來,那淩厲的掌風驚得她連忙側身閃躲,在躲避這一招的同時也從此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