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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還是說,夏紫櫻就是看她不順眼?她一個新進幫的小幫眾,為啥會被人看不順眼?

第二*越想越鬱悶,剛一頭倒下床想先大睡一覺,為今日之事壓壓驚,便聽垂簾推門而入,一時又坐了起來,有氣無力道:“垂簾你回來了!”

“平日裡我回來就沒見你那麼激動過。”垂簾笑著坐到第二*身旁,卻見她手臂上有傷,不禁驚訝:“誰傷了你?”

“不知道,拉鏢的路上被偷襲了,也許是秦魂的人吧。”

“那人呢?”垂簾有些憤怒。

“那人死了,多虧幫主來得及時,我才撿回一條命。”一說到雲飛雲,第二*就難免會悶悶不樂。

垂簾見第二*的表情就忍不住樂道:“你對雲飛雲成見挺大啊,說來聽聽怎麼回事?”

“有嗎?沒有吧!”

垂簾重重點頭:“有,一直有!隻要一提到雲飛雲,你的表情每時每分每刻每秒都在出賣你。”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下意識覺得幫主是一個不好接觸的人,我不喜歡被他瞪著,或者和他說話的感覺……”第二*說到此處不禁搖了搖頭,將話題轉移:“這根本不是我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啊,我跟你說,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遇上了夏紫櫻。”

“哦,然後呢?”

“她神叨叨的,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一想到那表情與語氣,第二*就氣不打一處來,先前還將夏紫櫻看做仙女,誰料說話句句帶刺,真是人不可貌相。

垂簾饒有興趣的問道:“她和你說了什麼?”

第二*立刻站了起來,側麵著垂簾,微微將眼神一斜,學著夏紫櫻的口氣,高傲地說道:“她說啊,‘你是垂簾身旁的那個新幫眾吧,來幫裡多久了’,‘你叫什麼名字’,然後我說‘第二*’,她就說‘第二嗎?這真是一個差勁的姓氏。’我當時就無語了啊,我姓什麼和她什麼關係啊!”

“噗。”垂簾攤了攤手,道:“你就淡定吧,她看幫裡很多姑娘都不順眼,特彆是見誰和雲飛雲說一句話,她就緊張地不得了,趕忙去言語威脅一兩句,生怕自家男人被搶走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的目標就是把雲飛雲變成一個女性絕緣體。還有啊,她最討厭有人在她麵前提起水妹,你和水妹同姓,她隨口叨念也是正常。”

好遠大的目標!第二*頓覺挫敗,果然江湖世代人才出,這夏紫櫻囚夫心切,是朵奇葩。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真是無語她。”第二*又抱怨道:“然後我又不可能不理她,就說姓什麼叫什麼是我爹娘決定的,我沒辦法更改,然後你猜她說什麼?”

“讓我猜猜。”垂簾立刻沉下臉色,道:“誰準你反駁我了?不懂規矩!”

“不不不,這檔次明顯不夠,她說的可深奧了。”說著,第二*乾咳了兩聲,又有模有樣地說道:“姓甚名誰確實不是你能做主的,不過人往哪兒走,心往哪兒放,這都是人力可控的。小姑娘啊,記得要放聰明點兒。垂簾你說,她什麼意思?”

垂簾沉默了一下,認真道:“她經常和我過不去,你和我關係好,她自然不滿意了,她身患絕症,每日飽受病痛,大家都儘量謙讓她,她不爽你的話,你能躲就躲,彆理就是。”

“啊?”第二*驚訝地坐到垂簾身旁,問道:“什麼絕症啊?”

垂簾一臉嚴肅地回望第二*,皺眉許久,一字一頓地從口中吐出了五個字。

“被、害、妄、想、症!”

第8章 英雄救美必自斃

第二*先是愣了一下,後是回神後忍不住噗嗤一笑。

被害妄想症嗎……那還真是一個無藥可醫的絕症,也難怪夏紫櫻要放棄治療了。

得知夏紫櫻身患絕症,第二*也隻能在背後表達深深的同情,對著垂簾重重點了點頭:“我會躲遠點兒的。”

“嗯,我聽說,要是把她用來威脅假象情敵的話全部整理起來的話,可以編出一本《囚夫語錄》。”

“真!棒!”

這麼想來,雲飛雲娶了夏紫櫻後精神狀態應該不太自由,嘖嘖嘖,真可憐……第二*想到夏紫櫻這麼折騰肯定會讓雲飛雲不好過,心情竟是格外的好,突然感覺夏紫櫻也不是很討厭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在想什麼?”

“我希望他們幸福美滿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垂簾聽得滿頭霧水:“什麼意思啊。”

“你不覺得幫主和夏紫櫻真的很般配嗎!”

垂簾愣愣的搖了搖頭:“他們倆怎麼可能般配,我怎麼看都覺得雲飛雲對她不冷不熱的,幫裡很多人也都那麼覺得。”

“非也,般配不般配與喜歡不喜歡是沒有關係的。”第二*笑著解釋道:“我覺得,口水妹在乎的是雲飛雲心中有沒有她,所以口水妹總是去折騰雲飛雲,讓雲飛雲心累的不行,最後兩人就算彼此相愛也會分開。而夏紫櫻在乎的卻是雲飛雲身邊有沒有其他,所以夏紫櫻隻會去折騰雲飛雲身旁的人,而不會折騰雲飛雲本人,這樣最多導致他異性緣稀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好分析。”

第二*想了想,開口問道:“垂簾,你覺得,雲飛雲還喜歡口水妹嗎?你希望他喜歡上彆人嗎?”

垂簾神色微亮:“飛雲從來不準任何人在他麵前提水妹,每每聽到這個名字,他總會一個人沉默很久……我想,他還是忘不掉吧。我覺得,除了一顆真心,水妹從來沒有向他索取任何,他卻還是將水妹負了,從那時起我便不再將他當做心間摯友……最後那一次他若態度堅決一些,強將水妹帶回來,這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可他就是好麵子啊!”

說著,垂簾低下了眼,輕聲道:“說實話,我真希望他能負疚一輩子,他日無論會不會喜歡上彆人,至少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有幫主夫人在,他絕對沒機會再犯那樣的錯了。”第二*突然開始幸災樂禍,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對雲飛雲的感覺已經很淡了,從前那不死不休的執著都隨著那一次死亡一同逝去了。

她確實回來了,卻隻是回到無法無天之中,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已經被傷過一次的人不會再去犯傻。

他所謂的在乎,是一文不值的。所有的情意抵不過三分麵子,所有的付出及不上江湖兩字,愛他何求?愛他何用!

雲飛雲,你若是幸福,我定是默默祝福,你若是不幸,那便是千萬個活該。

***

絕天峰的竹林中,第二*剛完成了一日的基礎練習,在幫中尋了一圈也沒人陪同著去拉鏢,又實在不想回錦衣衛領任務,在駐地門口來回轉悠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偷個懶,向蘇州跑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身上從來都留不住錢的她掂了掂腰間的錢袋,確定了今天應該可以吃一頓好的,於是一路開心的朝著蘇州孟氏酒館跑去,那家飯菜很好吃。有一次尉遲真武想請垂簾吃飯,又怕垂簾拒絕,於是把她一起請了,為了不打擾那尉遲真武泡垂簾,她不得不抓著酒館老板的女兒聊了好久的天。

從那以後她就知道了三件事:第一,尉遲真武那家夥喜歡垂簾;第二,那家酒館的飯菜真心好吃;第三,孟老板的女兒孟夢是個聰慧貌美,活潑能乾的好姑娘。

進了酒館,剛選了一處空桌坐下,便見孟夢一臉愁雲的向自己走來:“客官,想吃點兒什麼,喝點兒什麼……”

“孟夢,太不厚道了,這才過多久你就把我忘了嗎!”

孟夢愣了愣,又驚又喜地喊道:“*!”

第二*被這一聲嚇了一跳,道:“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我又不是來送錢的,先說好啊,我是窮鬼,你得給我打折。”

“*,求求你幫我一個忙吧!”孟夢一下抓住了第二*的手臂,眼中滿懷期盼,讓第二*不知道如何拒絕,隻得愣愣回應道:“你說吧,我能幫儘量幫。”

孟夢瞬間激動得語無倫次,如此這般地說了半天,眼裡都含淚了,第二*才終於理清了她到底想表達什麼,也無非是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

數日前她出去買釀酒的稻子,卻被幾個小混混打暈綁走,醒來時隻見自己在一個昏暗的茅屋之中,那幾個混混見她醒來便壞笑著上前對她做一些街頭巷尾的江湖小傳裡壞人們都會做的事,然後毫無意外,她反抗外加驚叫著求救。

這種時候各類俗不可耐的台詞也爭相上場,比如最標準一句:“嘿嘿,你就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一般情況下這句話一出現,就代表壞人們的末日到了,有智商一點兒的壞人都知道這句話裡隱含著一個魔咒,專門用來召喚英雄的,簡直屢試不爽,所以隻有最笨的壞人才會說這種話。

孟夢之幸也就是壞人們的不幸,剛好劇情完全按著一般的故事套路走了下去,就在孟夢清白不保的時刻,一個身著粗布麻衣、胡子拉碴、發絲淩亂,卻又隱隱有那麼一點兒小帥的大哥破門而入,他放下了手中那裝魚的木桶與魚叉,在那幾個小混混驚訝的目光中以飄逸的身法衝上了前,左一拳右一腳,隻傷不殘,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將所有人撂倒後,打漁的大哥上前將孟夢扶起,孟夢淚流滿麵,看著大哥問道:“大俠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大俠可否將姓名告知小女子……”

聽到此處,第二*隻在心中狂呼:“臥槽!一個打漁的,這麼有福氣!”

不過明顯那位大俠不需要孟夢的以身相許,隻說自己姓趙,一路將孟夢送回了酒館,然後告訴孟夢日後若還有人來騷擾,便可去蘇州碼頭找一個叫恒叔的船夫,恒叔自會帶她去他所居住的漁村。

從那以後,孟夢一心想要報恩,正當她%e4%ba%b2手織了一件新衣想要送給那位大哥時,卻聽恒叔說,不知道漁村裡發生了什麼,竟是突然被好多人重重包圍了起來,外人都不讓進了。

那之後他也曾劃船靠近幾次,隻聽得村子裡哀嚎陣陣,便被嚇得跑去報官,卻不料官府完全不管。

“*,我知道你會武功,我隻認識你一個江湖中人,求求你,我好擔心……”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