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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沃爾圖裡。”

“你說,你姓沃爾圖裡?”

“哦,天啊!我非常傷心,他真的沒對你說過我。”她的聲音突然降了下來,像是十分委屈,然而很快又恢複了常態的說:“不過沒關係,我想他的確也不該和你說我,或者我們可以認為是因為他對女人的膽小。”

“你說的他是誰?為什麼我該知道你,你,認不認識馬庫斯,如果你認識他能不能帶我去找他,我找不到他了……”我所有的警惕在這一刹那全部被對他的思念所衝垮,我迫切的想要抓住這一根稻草,這一根唯一有可能和他有聯係的稻草,我完全忽視了一個問題,認識馬庫斯並且和他一個姓氏的,除了吸血鬼,還會是什麼彆的呢。

“嗯,我想除了他,你想必不會再認識彆的什麼叫做沃爾圖裡某某的人了,當然還有我。我是他的未婚妻,哦,對不起,我忘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她的妻子,我們已經結婚了,昨天的事情。”我能想像她此時一定正彎著嘴角嗬嗬的笑著,也許那兩顆建立的牙齒正露在外麵,但是黑暗掩蓋了一切,我隻知道那不斷回蕩著的溫柔的讓我渾身發冷的聲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刺激著我的耳膜,我的腦子裡不斷回放著她的那句話:我們已經結婚了。

馬庫斯,你是有多麼迫不及待啊,隻是幾天,你的身份就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或許,我是不是該心存感激或者是該抱歉,是因為我的拖累,所以才會讓你的婚禮遲了這麼久。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無非就是他在哪?他在做什麼?對不對?你要知道我會來這裡可不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可沒興趣像馬庫斯那樣和一個人類玩這種貓和老鼠的遊戲,當然除非你想和我玩。”她溫柔的聲音,越發讓我覺得是一種諷刺,我內心萌發起的悲哀越發的讓我覺得無地自容,尤其在她的麵前。

“那你為什麼要來,如果是想向我展示你的幸福以此來諷刺我,那麼你做到了,我想你該走了。”我咬著牙說道。

“馬庫斯難道沒告訴過你嗎,不要試圖惹怒一個吸血鬼,那代價會是你不想承受的。”

“你想究竟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來和你聊聊天,也想勸你走正常的路,雖然馬庫斯讓我幫他解決你,但是我可憐你,我還在猶豫之中呢。”我發誓我再也沒見過第二個人能把這樣的話以如此的口%e5%90%bb說出來。

“不,你在騙我,我聽出來了,彆煞費苦心了,我瞭解馬庫斯,我愛他,我知道他為什麼離開我,因為他愛我所以離開我,他怕他會傷到我,所以彆再編造謊言了,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吧,我為之唾棄!”

“哈哈……”她清脆的笑聲讓我為之一振,我剛剛生出的自信以及力量轟然間退了下去,她在以一種驕傲的姿態宣告著我的話讓她覺得無比的滑稽,我憤怒,更加羞愧。

但我猛然察覺到我所身處的危險與我弱不禁風的力量如此鮮明的成為對比,而我卻還在徒逞口%e8%88%8c之快,惹怒著這個用一隻手就能把我粉碎掉的隨時處在妒忌漩渦中的女吸血鬼,我為自己剛剛的逞強深深的自責著。

她黑壓壓的影子在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輕巧的腳步完全沒有留下一點聲音,黑漆漆的巷子裡安靜極了。

她的聲音猛然響起:“你真的瞭解他嗎?你真的確定他愛你嗎?像你想像中的那樣愛你?”

她的質問沉重的敲打在我的心口上,不,我不確定,我也不瞭解他,但是我除了自己欺騙自己還能做什麼?我總要維持我的自尊,即使是在死亡麵前,即使我一直在悔恨我的衝動,但是我的自尊,我僅剩的一點東西……

我的後背撞上了牆,而此時一陣令我抽搐的疼痛在從我的肚子上傳到了大腦裡,我伸出手緊緊地按在肚子上,無聲的請求肚子裡的家夥能安分一點。

“你的肚子?”她懷疑性的問道,“你懷孕了?”

“是他的孩子?”她尖著聲音問道。

我本能性的用手捂住了肚子,無論她的驚訝是否源自於那個馬庫斯告訴我的吸血鬼沒有生育功能的血族真理又或是覺得我出軌了,無論是什麼,此時,我唯一清醒明白的,就是保護我的孩子。

“告訴我,是不是!”尖銳的聲音在宣示著她的憤怒,我蜷縮的倚在牆上,我明白我該說不是,如果我想安然無恙的繼續活下去,但是我說不出口,所以除了閉嘴我不知道此刻還能有什麼更好的做法。

“你毀了他!黛西.加奈兒.薩維德拉!你毀了他!”我為之一驚。

“我不想殺了你的,因為我可憐你,我是真的同情你,你以為他為了什麼要和你這個卑微的人類待在一起,愛你?彆傻了。他厭倦了吸血,就好像厭食症一樣,他不喜歡被脅迫著,而血液對他就是威脅,他一度想要戒掉飲血,但是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會找上了你,他以為長期待在人類身邊可以幫他戒掉他厭惡的東西,但是事實證明這不過是個妄想。”她的聲音有些忿恨,換了一種更為尖銳的聲音說道:“避世是血族長久的規定,所以你必須被解決,他覺得沒有人比我這個妻子更合適的人選了,聽起來是不是很滑稽,像是妻子嫉妒丈夫的情婦而殺死她的,但是沒辦法,黛西,我現在必須殺了你。”

“不!你不能殺我!這是他的孩子,你不能連他一起殺死。算我求求你,我可以死,但是我的孩子沒有過錯……”

“夠了!彆在和我提你的孩子!就是你肚子裡這個東西讓我不得不殺了你的!你可知道馬庫斯在血族的地位是多麼高貴,他是沃爾圖裡的長老,他是血族的統治者,而你,你卻成為他一千多年聲明中最大的敗筆!”

“不!這是他的孩子,你不能這麼說他……”

“他的孩子?嗬嗬……他如果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恐怕會立即飛過來弄死他的!這孩子是不被允許的,吸血鬼小孩是不被允許的存在,明白嗎?”

她的話猛地停止,一雙異常冰冷的手貼在我的肚子上,隨著那手的移動,小家夥在我的肚子裡在激烈的翻動著,也許他是在躲避著危險,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母%e4%ba%b2是多麼的渺小,連自己的孩子也無法保護。

噗。

我的肚子上猛地承受到了重擊,像是鐵釘釘入厚厚的木板的聲音,又像是剪刀一下子紮入米袋裡。但那不是鐵製品,她的手會比那些東西更加堅硬。在我的大腦還在不斷轉動的同時,一種我幾乎沒有想像過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濃鬱的血腥味刺激著我的鼻子,我的下半身彷佛幾乎已經麻木了。我努力的睜開眼睛,她%e5%94%87角外麵的牙齒在閃著光,近似黑色的眼睛就在距離我不到一寸的地方緊緊的盯著那洶洶冒血的地方,我不禁覺得好笑,就算高貴如你們,也不過如此,人最普通一滴血,便能將你們俘虜。

她尖利的牙齒咬在我的脖子上,和那次馬庫斯咬我時的感覺並不一樣,一陣猛烈的刺痛,不斷襲來的寒冷。我清楚地感受到血液的流失,這遠比肚子上那個傷口自然流血的速度要快得多。生命如同這源源而失的血液一般在朝終點不斷拉近,死亡,是如此近距離的麵對著我。

她猛地把我推開,我順著牆緩緩的下滑,我沒有力氣了,我很想皺皺眉,很想深深地喘口氣,或者能讓我大聲的罵一句,但是我已經連眼睛都閉不上了。

“最後看看這個世界吧。”

世界?還剩下什麼?除了這一片黑暗。

終於歸於寂靜了,在沒有一切嘈雜的聲音,除了一陣一陣的寒冷,我再也感覺不到其他,身體沉重並且麻木,死神正在驅趕著我身上的溫度,他也許已經不耐煩了,他迫切的等待我的死亡,就如同馬庫斯一樣。

黛西,我要結婚了。

黛西,不會再見了。

真的是錯了,我錯了,原來你從來就沒有又愛上過我……

原來我們真的不會再見了,不是我再也見不到你,而是你不再想見到我,我和孩子都是不被你允許的存在……﹌思﹌兔﹌網﹌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睜著已經模糊的雙眼,靜靜的等待著,等著死亡,等著結束。

30.一種開始

有人把我拉了起來,身上的疼痛又在刺激著我,我隱約的聽見那喉嚨裡潛藏欲望的吼聲,她有回來了嗎,想看看我死透了沒有?

不,身上的觸?感在否定著我,那是一雙男人的手,同樣的冰冷,我來不及思索彆的東西,我的胳膊、肩膀、脖子上全部都是嗜咬的劇痛,他正在貪婪的吸取著我身上僅剩的幾乎已經冰冷的血液。

我在懇求上帝,如果他還能原諒我曾愛上一個吸血鬼的事實,並且願意在聽我禱告,那麼我衷心的懇求,讓我現在就死吧,立刻,馬上。

他停了下來,像是看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他把手伸進我的肚子裡,不,我的孩子,他在做什麼,他尖叫著把手上的東西丟在地上,噌的一下沒了蹤影。

我的孩子,他在哪?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窗簾外,烈日當空,天地間一片豔麗而刺目的色彩。雨季連綿的陰霾已經退去,夏末濃烈的陽光在執著地完成自己最後的照射,而我卻再也不屬於那片色彩斑斕的世界。

是的,我成為了吸血鬼,沒有任何理由的。

也許在我等待死亡的時候,也許是在我死了以後,我隻是一睜開眼睛,就像是每天早上睡醒時睜開眼睛那樣,我發現了我的改變。

無可媲美的視覺還有聽覺,就好像是世界的所有一切突然被放大了好幾倍在我眼前,皮膚的堅硬和蒼白,渾身難以言喻的力量,還有那熟悉的在不能熟悉的紅色的眼睛。

我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如今的變化,會是無比後悔沒來%e4%ba%b2自殺我,還是感歎上帝的傑作。

我從來不知道饑渴是這樣的折磨人,就好像一個點著的木炭被丟進嘴裡,然後卡在喉嚨裡賣力地燃燒著。

我殺了人,沒有一絲猶豫的,就扼殺了那無辜的一家人,連那個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孩子都沒放過,我就像他們曾經對我所做的那樣,複製給了這些人。

當欲望退減,理智重新蘇醒,我感到異常的空虛。

我擁有著強大的力量,我可以輕易的用一隻手拔起一棵樹,可以在幾秒鐘飛躍幾公裡,我不在懼怕任何人,尤其是那些吸血鬼。我從獵物一下子變成了捕獵者,我應該該興奮的,可是此時我是空虛的,這片莫大的黑暗裡隻有我一個人,我的愛人、孩子連同那個溫暖的、嬌弱的我全部消失了,我是誰,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