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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吃了一驚。我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害怕,因為此時,我的心裡不斷的在說,是他,一定是他。

窗子猛的被打開了,窗簾被風大力地吹了起來,我嚇了一跳。等到窗簾落下的時候,那個陰影卻不見了。

“安娜!安娜!”我大聲的喊著。

安娜拿著蠟燭,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黛西小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說著找到熄滅的燭台,換上新的蠟燭,房間裡有了微弱的亮光。

“他來了,剛剛他來了,就站在那,我看見了。”我指著打開的窗子說。

安娜愣了一下,緊張的走到窗子跟前,往下看了看,歎了口氣說:“哪有什麼人啊,小姐你嚇死我了。”

“不可能,他剛才就站在那,我看見了,是他把窗子打開的,他知道我醒了所以跑掉了。”

“哎,小姐,一定是你睹物思人才會覺得看見了他。窗子肯定是沒有關嚴被風吹開的,這可是三樓,先不說他是怎麼上來的,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可是非死不可的。”

“不是啊,我真的看到他了。”

“那你看到他的樣子了嗎?他長什麼樣?”

“沒有,太黑了,可是我認得他的身影。”

“我的小姐呀,你有夜盲症的,你忘記了嗎?點著蠟燭都不一定能看清楚,何況連蠟燭都沒有呢!”

是這樣嗎?我看錯了,你並沒有來,就像安娜說的,是我睹物思人的原因。

我傻傻的看著懷裡揣著的那件黑色鬥篷,心裡一陣苦澀。

已經四天了。我一直都在等,可是,你在哪裡呢。

是不是,你已經把我忘記了。

24.他的秘密

“小姐!莫裡森少爺來了,老爺叫你下去。”安娜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我不去。”本打算起來看會兒書,聽了她的話,又躺回了床上,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繼續睡覺。

“小姐,我的好小姐,你就下去一趟吧,哪怕就是坐一會也行啊。”

“安娜!怎麼你也和他們一撥了!你被父%e4%ba%b2收買了嗎!”我心裡的火一下就竄了上來。

“我,小姐,我隻是個仆人,老爺是主人,我哪敢和他說不啊。小姐你就行行好,下去一趟吧。”

“我說不去就不去!你告訴父%e4%ba%b2我身體不舒服。”

安娜無奈的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是孤立無援了,一直沒見到哥哥,除了安娜的任何人我都沒再見過,這一切都是父%e4%ba%b2的命令。我想最後的結果不是哥哥屈服於父%e4%ba%b2就是中立,總之父%e4%ba%b2會動用他的一切權利讓我沒有一個支持者。

莫裡森·帕特裡被認為是城中最優秀的貴族男青年,是眾多女性心目中丈夫的最佳人選。他的名聲之所以這麼大,是因為他姓帕特裡。他的父%e4%ba%b2約瑟夫·帕特裡是元老會的重要決議人之一,我父%e4%ba%b2一直想和帕特裡家族結交關係,這能很好的幫助他鞏固政權,而最適宜的方法就是聯姻。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如果父%e4%ba%b2一心最後要把我嫁給他,我再怎麼反抗也不過都是徒勞。

叩叩叩。

“小姐,莫裡森少爺來看你了。”

“進來吧。”如果我想逃出去,我必須得如了父%e4%ba%b2的意,同意嫁給莫裡森。

“黛西小姐,聽你的仆人說你生病了。”莫裡森關懷的問,但我隻覺得他那張布滿擔憂的臉無比的虛假。

我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用胳膊撐著床,故作勉強的坐了起來,莫裡森見狀急忙走到我的床邊來,把我從床上扶了起來。

“真是不好意思,莫裡森,還麻煩你來看我。”我費儘全力撤出了一個同樣虛假的笑容。

“哦,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怎麼是麻煩呢,你生病了,我當然得來看你。”

“哎……其實也沒什麼大礙,隻是每天待在房間裡,憋出了病。”

“哦?怎麼不出去走走呢?”他很好奇,我很高興我成功的引誘了他。

“父%e4%ba%b2不讓我離開房間。”我表現出了一副傷心抑鬱的樣子。

“為什麼呢?”

“你去問父%e4%ba%b2吧。”

他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沒關係,以後我帶你出去如何?”

“真的嗎?太好了。可是……”

“怎麼了?”

“你那麼忙,又不能天天陪我。你不在的時候,我還是得被關在這間小屋子裡。”

“放心吧。我去和你父%e4%ba%b2說。”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幫我的。”我對他燦爛的笑了一下。他有些懵,眼睛裡充滿著某種惡心的色彩直直的盯著我的臉瞧,然後視線一點點的往下移,真是個流氓。

“哎呀,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啊!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拽起被子往身上掩了掩。

“呃。對不起,你太美了,我有點看呆了。你放心吧,一會兒我就和你父%e4%ba%b2說去。”他信誓旦旦的拍了拍%e8%83%b8口。我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父%e4%ba%b2不可能告訴他是因為我不想嫁給他所以把我關起來,但是又沒有彆的理由能夠反駁莫裡森的話,所以他隻能妥協。

果不其然,莫裡森告辭沒多久,父%e4%ba%b2就來了。

“黛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又玩什麼把戲!”父%e4%ba%b2有些生氣。

“父%e4%ba%b2,我隻是在遵循您的想法。”

“你同意嫁給莫裡森了嗎?”

“是的,父%e4%ba%b2。沒有彆的辦法了,不是嗎?”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很好。如果……你心裡打的是彆的什麼主意,我勸你趁早就此打消,你嫁給莫裡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和他父%e4%ba%b2已經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了。”

“那麼父%e4%ba%b2已經允許我出去了嗎?”

“不管去哪裡都得帶上安娜。彆和我討價還價。”

我欲予以反駁的話被堵在了嘴裡,不得以又咽了下去,管它了,先出去再說。

我開始為自己的出逃做準備,有了上次的經曆,我決定再也不能在晚上偷跑出去,至少我得坐好防範措施,如果在遇見一個流氓,可不一定在有人能夠救我。想起這,我心裡又是一陣難過,他,真的把我忘記了。誰能把一個17歲的小女孩的話當真呢?

莫裡森約了我明天去看戲劇,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甩開安娜,獨自出去,儘管是和那個惡心的家夥,但是我依然雀躍不已。→思→兔→網→

我早早的就睡下了。那件黑色的鬥篷還是一如既往的被我抓在懷裡,雖然我隻見過他一麵,甚至連他叫什麼,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但是他就像是印在我的腦子裡,再也忘不掉。

肚子一陣劇烈的疼痛,我用手捂住肚子,身體蜷成一團,在床上不斷地顫唞著,汗水不斷的從我的額頭上滲了出來。安娜……安娜……我呢喃著。

感覺有一雙異常冰冷的手撫上了我的額頭,這乍冷的溫度讓我猛地打了個寒戰,那雙手瞬間就離開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的睜開眼睛,微弱的燭光讓我將他看了個仔細。不再是黑色的影子,而是一個清清楚楚的人。是他。

“彆走!”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居然比燭光還要白,簡直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他的臉也是一樣。我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麵孔,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完美。

棱角分明的臉,堅毅有型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嘴%e5%94%87冷漠的抿著,深邃的眼睛,天哪,那是一雙紅色的眼睛,如同血液一般的紅色。我不禁鬆開手緊緊地捂住了嘴。

他皺了一下眉頭,嘴角冷冷的向一側傾斜,這動作熟練到彷佛做過幾百次,我的心裡突然泛起一陣無以名狀的恐懼,好像從此我們便再不會遇見一般。

“彆走!求求你了……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我都不在乎,求你彆走!”我看著他向窗邊移動的身體,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可是%e8%85%bf一軟,跌在了地上。他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神色是那樣的悲傷。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怎麼跌在地上?”安娜披著外袍匆匆的闖了進來。

“沒事。我肚子痛叫你,可是你沒有聽見。”

“呀!小姐,你來潮了。”

“我說我怎麼肚子痛得這麼厲害。安娜,你去幫我拿個熱毛巾我敷在肚子上。”

“哦。”

我再一回頭,他已經不見了。窗子關的嚴嚴的,絲毫沒有侵入的痕跡,安娜進來不過是瞬間的事,他便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那紅色眼睛,蒼白冰冷的皮膚我不知道答案是什麼,可是就像我和他說的,無論他是人還是鬼,此刻我已經放不下了。

第二天,我畫了一幅他的畫像,給了莫裡森,我告訴他這是我的一個救命恩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很想%e4%ba%b2自感謝他,所以叫他去幫我查查這個人的身份。莫裡森對於我第一次提出請求很是吃驚,但是他欣然答應了。

可是他就像是一個透明人,莫裡森派了很多人去調查,都沒有找到有關這個人的一丁點痕跡。而這些天他也再沒有出現過,彷佛一夜之間蒸發了。我渾渾噩噩的度過了這段痛苦的時間,我根本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來。因為從來都是我在一直請求他,而他卻沒有回應過,無論是還是不是。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依然是晚上,我感覺懷裡的那件鬥篷在被人用輕巧的力度一點一點拽出去,我猛地就醒了,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張熟悉的蒼白的臉和紅色的眼睛。

我看著他手裡握著的衣服一角,登時省悟:“為什麼把這唯一一件留給我的東西都要拿走!為什麼!”多日的所求無望終於讓我忍不住嚎啕大哭。他嚇得頓時就鬆了手,看著我嘩嘩直流的淚水,有著明顯的手足無措。

“你走!你走!你再也不要來了!”我生氣的衝他吼著。

他歎了口氣,朝窗子那裡走去。

“當初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就那樣死了呢!我多想從來沒遇見你,多想就那麼死去……”我低下頭,把臉蒙在被子上,一個人自言自語。走吧,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吧,這漫長而無望的等待已經枯竭了我的心,我再也沒力氣看你了。

“彆哭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很久沒開過口一般,但在我聽來卻猶如天籟。

“你怎麼不走了。”我生氣的問他。

“忘了我不好嗎?就當從來沒見過?”他伸出手抹去我臉上的淚水,那冰冷的觸覺讓我內心悄悄地卷起了一波漣漪。

“怎麼能忘記呢,從我見到你的那一次就印在了心裡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