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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是在地獄 YY的劣跡 4306 字 3個月前

人就是看起來冷了一些,說話太直,你不要太放進心裡。”

聽他這為邢峰說好話的口氣,寧蕭不知怎的心裡就有些不太舒服。

“你和他很熟?”

說出這句話,寧蕭幾乎就想要打自己一嘴巴子。這話問的太不經大腦了,人徐尚羽都說了他是邢峰以前的隊員,能不熟嗎?就算沒有這層關係,徐尚羽在警隊待了這麼久,他和裡麵任何一個警員的關係也都比和自己熟啊。剛才腦抽問出的那句話,不僅沒邏輯,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在吃味一樣。

寧蕭看著車窗外的後視鏡,慶幸自己臉皮厚,否則早就竄得臉紅了。徐尚羽不知有沒有發現寧蕭話裡微微的醋意,他隻是笑了一笑,然後問起下一個話題,這讓寧蕭鬆了一口氣。

“你剛才對邢隊說,讓他不要去聯係外地,而是專注本市的失蹤人口。是有什麼線索嗎?”

寧蕭說:“隻是發現了一些疑點。”

“恩。”

“你發現沒有,屍體的身上很乾淨。”寧蕭說的自然不是指一般意義上的乾淨,而是相對於其他浮屍來說,這具無名女屍算是太過乾淨了。

“身上沒有沾上水底的水草和淤泥,就連指縫裡也沒有泥沙。”寧蕭說:“一般跳水溺亡或者是被推到河裡的人,在沉入水底後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漂浮,屍體上總會帶有淤泥和水底雜物。”

這說明什麼?徐尚羽腦筋轉得快,很快反應過來。“這說明她不是在河裡遇難!”

寧蕭點頭。“在河中溺死的人,無論是自殺還是被人推下水,都不可能一點淤泥都不沾。她卻太過乾淨了,看起來不像是在水裡浸泡了這麼久,而像是——”

兩人對視一眼,腦中同時浮上一種可能。

隻有被人先行溺死,然後再投入河中,才可能會有這種跡象。並且,屍體在水中浸泡的時間一定不能很長,因為那樣也會染上泥沙和臟物。

“也就是說,死者是被人在岸上溺死。”徐尚羽分析道。

“不僅如此。”寧蕭道:“她還被放置在水中浸泡了很多天,故意偽裝成在河水裡漂浮多日的模樣。”

一個年輕女孩在被人殘忍的殺害後,又被浸泡在水中一點一點地浮腫腐爛,皮膚的角質層慢慢%e8%84%b1落,整個人漸漸失去人型。而凶手就一直等待著這個過程進行,然後有條不紊地將屍體投入河中。看著同類的屍體變質腐爛,並且過程中始終保持著理性,這完全背離了人類的本性,是誰能做到這種地步?

“心理異常者。”

寧蕭道:“俗稱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真的很想把最後一句寫成——俗稱赫野,23333。

當然這個案子的直接凶手並不是赫野。

昨天約定好的感情進展~╭(╯3╰)╮

第55章 消失的三小時(三)

滴答,滴答,滴答。

空曠的屋內傳來水滴落在地的聲音,以某種節奏重複著,衝進耳膜。

滴——

在沒有其他聲音的寂靜空間裡,水滴聲被無限放大,空靈悠遠,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噠——

不斷地侵入心裡,奪走人的神智。

而在這猶如咒語的水滴聲中,一個人盤%e8%85%bf坐在屋子正中的空地上,眼睛瀏覽著電腦屏幕上一排排刷過的信息。顯示屏發出的藍光映在他的臉上,襯得皮膚更加慘白,也顯得嘴角的笑容越發詭異。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打斷水滴的節奏。

屋中人看了眼來電顯示,嘴角笑意更甚。

“喂。”

“不,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如果你拒絕,後果如何你會知道的。”

“請在明天中午準時抵達。”

接著不顧對方的抗議的呼聲,電話掛斷。獨坐在屋中的人發呆般看著電腦屏幕,須臾,爆發出發狂的笑聲。那笑聲中摻雜著快意、仇恨,和某種囂張的愉悅。好像那三言兩句的電話,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滿足。

在越發顯得癲狂的笑聲中,幾乎難以捕捉到水滴的聲音。然而它並沒有消失,而是潛藏在這笑聲中,無時無刻不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滴,噠。

如同咒語一般的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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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的事情耽擱,寧蕭和徐尚羽趕到警隊的時已經將近十點鐘。兩人各自分開,去忙碌自己的事情。等到中午十二點時,正待在季語秋辦公室的寧蕭,突然接到了徐尚羽的電話。

他隻能和正在談話的季語秋舉手示意了一下,接通來電。

“什麼事?”

“沒,我隻是想問你,什麼時候吃午飯?”電話那邊,徐尚羽的聲音傳過來顯得有些失真。

“去你們警隊食堂隨便點些菜好了。”寧蕭回答,他一直對這裡的夥食感到十分滿意。然而話說出口沒有一秒鐘,便聽見徐尚羽略到調侃的笑聲。

“很抱歉,看來今天你不能得償所願。”徐尚羽說:“早上,隊裡廚房的灶壞了還沒有修好,所以大家都要出去用餐。”

這真不是個好消息,寧蕭微微皺眉。電話那端的徐尚羽似乎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笑道:“我想不僅你難過,王女士也會很遺憾失去這次與你暢談的機會。”

所謂王女士,是後廚掌勺的廚娘,今年四十三歲。自從寧蕭開始到警隊食堂用餐後,王女士就與寧蕭同誌保持著深厚的情誼,為外人所不能理解。徐尚羽平常沒少為這事抗議,今天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了。

寧蕭隻聽見對方幸災樂禍的聲音。

“既然不能和廚娘約會,那麼中午與我一起出去吃吧。”徐尚羽誘惑道:“我知道和文路新開了一家川味餐廳,口碑不錯。”

聽見這句話,寧蕭食指動了動,轉頭看向季語秋。

季法醫笑道:“不要在意我,我中午和組裡的人一起出去。”

於是,寧蕭便答應下徐尚羽的邀約。

“五分鐘後門口見。”

他掛斷電話,闔上手中的資料,對季語秋道:“今天麻煩你了,那我先走一步。”

“等一等。”在他出門時,季語秋卻喊住了他。“最近你一直在調查過去幾年的自殺者的屍檢報告,你還是在針對赫野吧。”

寧蕭沒有回答。

季語秋看著他的視線更顯嚴厲。“為什麼不跟徐尚羽說這件事,難道你想單槍匹馬與赫野對峙?”

“事情還沒有定論。”寧蕭道:“我隻是在尋找線索,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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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偏偏調查這幾年的自殺者?”季語秋問。

寧蕭向外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停下來道:“知道‘曼森家族’嗎?”

季語秋一愣:“那個美國的……”

“說是家族,不如說是邪教組織。”寧蕭說:“憑借首領查爾斯·曼森的人格魅力,吸引了許多年輕人為他赴湯蹈火。殺人、j□j、滅門、虐殺孕婦,曼森和他手下的年輕人操縱了許多起慘絕人寰的命案,可以說是無惡不做。但是在凶手們自己看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愛與自由。”

“那些年輕人被曼森洗腦,心甘情願為他賣命,奉他為神。而他在被捕之後,卻因為證據的缺乏和美國法律修改刪去了死刑,這個手中有著近百條人命的‘神’,至今還在美國監獄生活得好好的,不僅衣食無憂,甚至還有人道組織時刻關懷他的生活。而那些死去的人,卻連睜開眼的機會都不再有了。”

寧蕭轉過身,這讓季語秋看清了他的眼睛,那雙黑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你不覺得這很耳熟嗎?”

引誘人墮落,操縱犯罪,自身幾乎沒有實際參加任何一起凶案。被人膜拜,被人憧憬,被狂熱的粉絲稱呼為神,這些特征都讓季語秋想起了另一個人——赫野。

他們本身都犯下了絕對無法饒恕的罪行,但是卻也擁有不一般的人格魅力。對於崇拜黑暗、崇尚強者的人來說,赫野與查爾斯·曼森都擁有掌控彆人生命的力量,也有屬於自己的一套世界觀。他們的信眾,為此奉他們為神。

更加相同的一點是,國內最近的司法改革也在逐漸刪去死刑。改革本身並不是一件壞事,但是總會讓一些不法分子有漏洞可鑽。

寧蕭最後留下一句。

“我不希望最後找到證據時,已經無法將他繩之以法。”

看著大門被寧蕭用力地關上,季語秋腦中還徘徊者他最後說的話。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寧蕭對赫野的仇恨。這僅僅是出自一個有正義感之人的憤慨,還是彆有原因?

無論是那種原因,有一點總可以確定的,寧蕭與赫野之間已經是勢同水火、勢不兩立。

結束了和季語秋的談話,寧蕭心裡帶著一絲陰鬱,剛才的那番談話讓他想起了一些曾經的不堪回憶。正在情緒低落時,他在出口看到了徐尚羽。

“心情不好?”

此時徐尚羽已經換上了便服,沒有穿製服時那麼瀟灑挺拔,但卻顯得溫和許多。看見寧蕭走出來,他隻打量了一眼就判斷出他的心情。

徐尚羽讓寧蕭坐上副駕駛,同時道:“帶你去吃頓好的,等你吃飽喝足了,心情也就愉快了。”

寧蕭對於他的這番結論哭笑不得,卻也不反駁。在乘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徐尚羽早上接通的那個電話。

“你今天不是要去接人嗎,還有時間陪我吃飯?”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蕭覺得徐尚羽握著方向盤的手停頓了一下。

“沒事。”徐尚羽道:“約定的時間是在下午,到時候我再去接她。關於這件事我也有話要跟你說,可能從今天開始,公寓裡要再住進一個人。”

“……男的女的?”

“女人。”

徐尚羽故意沒有解釋,偷偷打量著寧蕭的表情。雖然看起來和剛才沒有什麼區彆,但是他可以清晰地判斷出,寧蕭嘴角的弧度下降了幾毫米,這是他心情不快的征兆。發現寧蕭的這一改變後,徐尚羽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