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1 / 1)

我準是在地獄 YY的劣跡 4275 字 3個月前

有個死者!後屋還有一個昏迷的人!”

“目標逃跑。通知一隊前來援助,讓交警監視附近所有交通要道!”

“隊長啊隊長!你不要死啊,嗚嗚嗚,隊長。”

“冷靜點,陸飛。隊長隻是失血過多,你再晃他他才要真沒命。”

寧蕭起身,離開那一片喧囂,去屋外呼吸新鮮空氣。

天氣晴好,昨晚與赫野對峙的木屋外竟然掛起了一道彩虹。寧蕭看見劉俊被刑警們扣押著帶出木屋,聽見屋內劉嫂撕心裂肺的哭喊,看著法醫將許永泉的屍體抬出。生生死死,悲歡離合。

他又想起昨夜赫野說的那句話。

【我隻是一個無辜的人。】

潛藏在裡麵的意義:沒有人可以審判他。如果他有罪,那麼世上人人皆有罪。

寧蕭閉上眼睛,許許多多蒼白的麵孔從他眼前閃過。憤怒的,掙紮的,悲傷的,絕望的臉。最後,這些麵龐凝聚成一張笑臉——永遠淡泊,輕視一切的笑臉。

無罪嗎?

寧蕭在心中,對著那張笑臉道:

“我宣判,你,有罪。”

赫野,遲早要把你送上死刑台。

後記:

數個月後,人們根據經過高度還原的藏寶圖,找出了埋藏寶藏的地點。

然而,隻找到一堆堆擺放整齊的空箱子。

裡麵的寶物,早已不知去向。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一案不算是推理,頂多說是犯罪小說,最近兩場案子都是鋪墊。

最後,其實寶藏早就被赫野拿走了,他玩了一手好戲。

明天照舊休整一天,思考下一個大案。

大在哪裡:

1.揭露老徐身世,三人糾葛的淵源。

2.儘可能實時提供線索。

3.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ps:衝赫野開槍的人是誰?

pps:感謝裡愁的地雷。

第53章 消失的三小時

在朦朧的幼年記憶中,他隱約記得一張模糊的臉,那是他幼時的領養人的麵孔。

那是一個平凡且忙於生計的女人,從他小時候有記憶以來她就很少在家。常常在屋子裡坐一下午,才會聽到屋外門鎖打開,然後是一個人拖遝而又疲憊的腳步聲。那時候他總會提起精神迎上去,去迎接領養人回家。

記憶中他們生活得很拮據,很少吃到肉,並且經常要搬家。因此他幾乎沒有機會結識同齡的玩伴,總是在屋子裡打發一整天的時間。當然,她也不會允許他外出。每次逼不得已地要帶他出門,領養人總是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像是就怕被旁人看見一樣。

很小的時候,他並不明白她這樣做的原因。然而有一次,他卻意外聽到了領養人和房東的爭執。

“我們不能讓你們這樣的人住在這裡,這會破壞我的名聲!”

“我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帶著孩子在這裡打工,不會做什麼的。”

“那不一樣。你帶的這孩子,他父母做了那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我不能讓你們繼續住在這裡了,要被人說閒話。”

“可是他隻是個孩子,他爸媽做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都是流的一樣的血!誰知道這小孩以後會不會殺人放火,總之明天你們就搬出去,不然我就打電話喊警察過來!”

對話的最後,他隻能從門縫裡看到領養人那傴僂孱弱的背影,還有房東離開後她壓抑的哭泣聲。

從那個時候,他開始明白,他們之所以要過這種四處躲避的生活,之所以他不能出去見麵,原因都在自己身上。因為他不是好人家的孩子,他身上流著不乾淨的血。

這一切,都怪自己。

那天偷聽到的一番對話,在不滿四歲的孩子心裡深深地印刻下了痕跡。從此以後他們頻繁地搬家,領養人依舊到處打小工維持生活,一旦被人發現身份,又要帶著孩子逃到下一個地方去。在這些過程中,他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人們的議論。

“這個殺人犯的孩子,以後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身上就留著殺人犯的血!”

“當時乾嘛讓他生下來,應該墮胎。”

“殺人犯沒有資格生孩子!殺人犯的小孩沒有資格活下來!”

在他年幼時的思維中,當時並不理解“殺人犯”這個詞真正的含義,隻知道那應該不是什麼好的稱呼,而自己身上就留著這些不乾淨的血。在又一次被人趕出出租屋,他與領養人相抱在寒風中顫唞時,他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

他問:“因為我是壞小孩,所以他們總是趕我們走嗎?”

領養人隻是緊緊抱著他,沒有出聲。

“既然這樣,那你就丟下我吧,這樣那些人就不會再趕你出來了。”他用小手抱著唯一能溫暖他的人,靠在她身上,輕輕道:“我不生你的氣,你把我丟到孤兒院裡去吧。”

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他已經記不太清。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在寒風中緊摟住自己的一雙手臂。在漫漫長夜中,隻有一大一小兩個人相依為命。

領養人並沒有選擇丟下他,之後兩人又東奔西跑地過了幾年。直到某一年秋天,他才結束了這種逃亡生活,起因是領養人的死亡。

死因是在高負荷的工作環境下連續工作,不甚重負而導致的猝死。從那以後,這世界上唯一能溫暖他的手,也變得冰冷了。他似乎注定孤獨一人,而就在即將被送去孤兒院的時候,卻有一個意外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我家裡有很多好吃的哦,要跟我回家嗎?”

一個男人蹲在他的麵前,看著年幼孩子稚嫩的臉。

“那你會把我趕出來嗎?因為我是殺人犯的孩子,我以後也可能會變成殺人犯,大家都害怕殺人犯,和我在一起的話他們也會把你趕走的。”

“不會的。”一隻大手揉著他的腦袋,他聽見一個爽朗的笑聲。“叔叔就是抓殺人犯的,而且叔叔也可以保護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被趕走,大家都需要叔叔保護,不會把叔叔趕走的。”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我以後也可以抓殺人犯,成為像你這樣的人嗎?”

說話的男人一愣,接著哈哈大笑。“可以啊!隻要你想,就可以。”

如果能成為像大叔這樣的人,是不是以後不會再有人害怕他,是不是就能夠不再讓重要的人因為自己而流離失所?

直到後來他才知道,當時的領養人——他的小姨,在那個年代是背負著多大的壓力撫養著他這個殺人犯的小孩。從那以後,他就下定決心。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成為養父那樣可以保護彆人的人。│思│兔│在│線│閱│讀│

他要去保護自己重要的人,再也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就像是——

“徐尚羽,起床。”

什麼聲音,好吵。

“三秒鐘之內你再不起床,後果自負。一、二……”

三!

猛地睜開眼,徐尚羽一眼就看到寧蕭那張無情的臉。他手裡還拿著一盆冷水,嘴角噙著一絲微笑。

“很及時。”放下水盆,寧蕭滿意道:“不用浪費水資源。”

徐尚羽揉著發疼的太陽%e7%a9%b4,從床上坐起身看著寧蕭。他看了眼床頭櫃上的腦中,很是無奈道:“現在在六點鐘,你這麼早喊我起來乾什麼?”

“我調查到一些關於赫野的消息,需要你陪我出去一趟。”寧蕭道:“順便,早飯還沒做。材料我已經放在廚房裡,麻煩你了。”

不僅要當司機,還要兼職廚師。徐尚羽微微歎了口氣:“你這麼使喚我,就不會內疚嗎?”

“不會。”

“那我能不能索要一些報酬?”徐尚羽試探著問:“好歹我也任勞任怨為你服務了這麼久。”

寧蕭白了他一眼。“幫你找兒子,你還要問我要報酬。張瑋瑋聽到一定會很傷心,你這個無良的領養人。另外,我上次麻煩季語秋做的檢驗,他昨天來催檢驗費。我的工資暫時還沒到,問你先借一些墊付。”

這完全不是詢問的口氣,而是先斬後奏啊。徐尚羽看著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寧蕭,心裡有一種欣慰和沮喪共存的奇妙感受。欣慰的是寧蕭不把他當外人,沮喪的是寧蕭也一點沒有把他當做內人的意向。最過分的是自從同居以來,寧蕭同誌經常隻穿著一件小褲褲在公寓裡奔走,完全將另外一個曾經對他表白過的同性當做隱形人。偏偏,徐尚羽還不能做些什麼。

看得到卻吃不到,對於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來說,這得是多大的折磨啊。

“快點去做早飯。”

寧蕭跟他吩咐完一早上的事情,穿著短褲背心就揍了。徐尚羽坐在床上,眼睛盯著他露在外麵的腰部曲線。心想,反正強/奸男人不犯法,寧蕭要是再這麼逼自己,就彆怪他下手不留情了,哼哼。

屋外傳來寧蕭的一聲喊。“徐尚羽,早飯!”

“哎,來了。”

徐尚羽長歎一聲,掃去腦中諸多旖念,認命地去做早飯。二十年前的自己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即使實現了理想。所謂保護重要的人,也不過是給他當牛做馬、煮頓早飯。真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吃早飯的時候,寧蕭手裡也還拿著一疊資料。自從上回的誘捕行動失敗再次讓赫野逃跑,寧蕭就開始有點走火入魔的趨勢了。一天到晚基本就是在查各種資料,還總是拿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去讓季語秋鑒定。至於本職工作寫小說,倒是被他擱置到腦後。

徐尚羽知道他心急,當時張瑋瑋就是在他們眼皮底下被赫野帶走。隻要一天找不回小孩,寧蕭就一天不能心安。不過寧蕭這種狀態也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小孩的正經監護人徐尚羽認為自己需要發表一下意見。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見寧蕭放下書看過來,便道:“其實關於瑋瑋的事……”

嘀嘀嘀,嘀嘀嘀。

話才開了個頭,手機就忙不迭地響了起來。徐尚羽隻能抱歉一聲,起身到外麵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