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一邊打開電腦。
之前真是犯傻,忘記給自己的房間加上保護,免得什麼東西都能夠自由進出。想著,電腦屏幕上映出一張臉,南柯看著這張臉,恍惚見到以前的自己,難道說著靈魂附體,原先身體主人的容貌也會產生同化嗎?
電腦打開,南柯先查了一下關於自己老家那個村子所在的地理位置,又對比了一下古時候的地圖,看著地圖上標注的國家名字,忽然愣住。旁邊的小字和那個印章上麵的很像,搞不好——
幾步走到一邊拉開自己的包,拿出裡麵的印章,迅速回到電腦麵前,把那個字放大之後,仔細的對比著兩個字的區彆。
越看越像,南柯忍不住叫了一聲。
正興奮著,忽然就聽到手機的鈴聲,嚇了一跳,放下手裡的東西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喂,師姐,那個印章——”
“我正要和你說印章的事情,明天……呃,不對,下午三點來我這,我們去找一個人,那個人肯定知道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說不定還能破解上麵那堆亂七八糟的線條。”白鴿打斷南柯的話,說完後才想起來問,“噯,你剛才要說什麼?”
南柯黑線。
“我剛才查了一下我奶奶家那邊的地圖,發現是古時候的一個國家,我猜那座墓應該就是這個國家的某個帝王或者王侯。”
“不錯嘛,還知道認真做事了。”白鴿難得誇獎的說了一句,不過立刻恢複原狀,“好了不說了,我要補眠,困死了。”
南柯握著手機,想著剛才白鴿掛斷電話的迅速是不是可以去申請一個吉尼斯紀錄,見過快的,沒見過這麼快的。
關掉電腦,也打算睡覺的南柯打著嗬欠,抬眼一看,手停在嘴巴前,眼睛瞪著。
咳……雖然家裡是屬於私人空間,但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嗎,這樣一件不穿的出來,真的好嗎?被白遠辰看過的眼神弄得麵紅耳赤,南柯眼睛到處亂飄,乾脆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裝睡。
蹩腳的偽裝,白遠辰也沒有揭穿他,掀開被子鑽進被窩,伸手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裡,下巴擱在他的頭頂。
“這件事之後,我們再來討論一下人生大事。”
“咳……三點,師姐讓我們這個時間過去找他,也就是說我們隻有幾個小時可以拿來補眠而已。”
避重就輕的話讓白遠辰有些不滿,惡作劇一樣的探手下去,南柯臉色變得更紅,不敢造次,隻能討好的仰起臉咬住白遠辰的下巴,順著上去啄了一下。
白遠辰拍拍南柯的腦袋,閉上眼睛,“耍流氓是犯法的。”
“你才是流氓。”嘟噥一句,白遠辰笑了起來,揉揉南柯的腦袋,收緊了手臂,很安心。白遠辰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摟著一個和自己一樣的身體,而且還會認為很窩心。
仔細想想,南柯的外貌並不出挑,不過有些娃娃臉,眼睛明亮,%e5%94%87紅齒白的一個家夥,身上也沒幾兩肉,但抱在懷裡就格外的舒服。
魔怔啊魔怔。
030:天意啊天意
兩點,在激烈的鬨鐘鈴聲中爬起來的白遠辰和南柯完全是一臉睡眠不足的表情,看著對方好半天,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各自下床收拾門麵,然後去接白鴿。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兩個人已經開著車,行駛在前往南華街的路上。
靠在椅背上,南柯打著嗬欠,一臉困意的看向身側專心開車的白遠辰,“你不困嗎?早知道剛才應該打車的,好像再睡一覺,真困。”
白遠辰頭也沒回的答了一句,“困是困,但精力集中這種訓練,在部隊的時候做了很多,常常會埋伏在一個據點很多天,怎麼可能睡得好。”
很少聽到白遠辰提起自己的工作,南柯不免有些好奇,小心的問,“這麼多次任務,你受傷最嚴重的是哪一次?”
遇上紅燈,有一分鐘的等待時間,白遠辰終於得空看了一眼南柯,“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心疼了?”得到一個南柯的白眼之後,白遠辰樂嗬嗬的回答,“最嚴重的,大概是快兩年前那一次任務,涉及機密,不能說,不過差點丟了一條%e8%85%bf。”
南柯瞪著眼睛,看著白遠辰一臉輕鬆的說出這些話,心裡是真的心疼了。
因為南柯沒有辦法想象當白遠辰這類的人沒了一條%e8%85%bf之後心裡的壓力會有多大,能不能承受。
紅燈變綠燈,白遠辰瞟了一眼南柯,看到南柯的神情有變化,知道他心裡在意,一絲甜蜜從心底泛起,到底還是血氣方剛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談戀愛就是這樣。
開車來到南華街時,白遠辰和南柯進去,看到龍叔一臉欣慰的表情和抱著手站在門外的白鴿,對視一眼,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師姐。”
“來了?我們還是直接去找那個高人,你師兄現在正在辦正事,我們彆打擾了。”白鴿一個女人說這種話出來一點也不尷尬,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往外走。
南柯清了清嗓子,打算跟著白鴿離開。
白遠辰站在龍叔身邊,摸了摸下巴,忽然看向龍叔,開口問,“剛才那個女人就在這裡圍觀?”
“白先生……那個,白小姐隻是恰好在這裡站了一會兒。”龍叔為自家少爺努力的遮掩著,可惜,似乎這件事情已經是大家都了然的了。
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白遠辰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向外麵走去。
嘖,看來,他們倆也不能落後。
來到門口的時候,南柯和白鴿坐在後排,白遠辰自覺的上車發動車子。
“到哪?”
“清風巷三號。”白鴿爆出一個地點,白遠辰點點頭,往清風巷那邊開去。
白鴿在車上說了一些關於這個高人的事情,無非是很厲害,但是已經退隱在家中,事情交給了弟子和兒孫們,已經不插手行裡的事情。
師父在世的時候也囑咐他們不要去打擾他,萬不得已,這些已經退出的人是不能再回到圈子裡的,是要被懲罰的。
泄露的天機太多,減陽壽不說,重的還會死無葬身之地屍骨無存,後世子孫都受到連累,所以一般退出的前輩是不會再插手行內的事情。
誰都不會乾了一輩子這個行當,最後還害了自己的子孫遭殃。
“這個人,道行道術都很厲害,就是脾氣古怪了一些。”白鴿最後說出這一句,南柯白一眼自家師姐。
前麵的感情都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啊。
脾氣古怪的人很難伺候的好嗎?南柯不禁想,要是這個高人不出手,那麼他們又不是想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半點頭緒都沒有。
把車停在巷子外麵,三個人前後走進巷子裡,最裡麵的那個老院子就是他住的地方。
“記得,一會兒稱呼他叫張先生,彆叫錯了,不然他會不高興的。”白鴿在敲門之前再一次囑咐了一邊,生怕把人惹得不高興了,直接把他們給攆出門。
那樣的話,就太丟臉了。
‘叩叩——’
“進來。”蒼勁有力,如同一顆古老鬆樹一樣給人厚重感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三個人一聽,心裡都有了分曉。
真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推開門,入眼的是一個穿著白色汗衫的老者坐在藤椅上,手上還拿著扇子,一搖一搖的,也不看進來的三個人。
“張先生,我們是何道長門下的——”
“三個小娃,找我這個糟老頭子什麼事?”張先生總算是拿正眼看他們三個人。
白遠辰和白鴿以及南柯在看到張先生正麵的時候,都同時一愣,忘記了要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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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的眼睛去年瞎了。”
“對不起,張先生,之前並不知道。”南柯連忙道歉,白鴿和白遠辰也跟著說了一聲抱歉。
張先生明顯是一個敞亮和看得開的人,笑了幾聲,“老頭子眼瞎了,這心沒瞎,不過……你們幾個娃兒來找我是什麼事?老頭子早已經收手不做咯。”
白鴿三個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還沒有開口已經找到拒絕,正不知道如何的時候,門口又進來一個人。
“爺爺。”男人一開口,三個人的視線全部落在剛進來的男人身上。
爺爺?那就是張老爺子的傳人咯。
“來了?”
“嗯。”
南柯他們捉摸不透老爺子的意思,雲裡霧裡的聽著爺孫兩的對話,直到老爺子開口介紹。
“這是我的孫子,張家長孫張風行。”
“你們好,張風行。”
“我叫南柯,這是白遠辰,那是我師姐白鴿。”南柯介紹了一下,衝著張風行點點頭。
張老爺子聽到幾個年輕人的對話,不由得笑笑,心裡直想,真是老咯老咯,當年還和姓何的比較誰的道行深,現在呀,已經是陰陽兩隔,歲月不饒人唷。
“把帶來的東西給我瞧瞧。”
“啊?”南柯驚訝的看向張老爺子,老爺子笑笑,繼續搖晃著手裡的扇子。
“老爺子,心不瞎。”
果然是高人。南柯心裡想,和白鴿對視一眼之後把貼身帶著的東西交給了張老爺子。張老爺子一接過東西,臉上的表情變化在場的幾個人都瞧得清清楚楚。
這裡麵果然是藏著什麼大秘密。
老爺子把手裡的摸了好幾遍,一直皺著眉,嘴巴開開合合的嘀咕著什麼,誰也不知道。
作為老爺子的嫡傳,張風行也不知道老爺子這是怎麼了。之前也見過不少人拿著東西來找老爺子,卻沒見過哪一次老爺子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來曆。
不大不小的院子裡,一陣吹過,吹得樹葉‘唰唰唰’作響,有些怪異的感覺。
“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老爺子對著天喊了幾聲,伸出手把東西遞還給南柯,“收著吧,你們這一次,可是攤上麻煩了,不過……沒想到會是你們啊。”
老爺子的話讓幾個人更加迷糊了。
“罷了罷了,這都是命,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