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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起床——今兒個還真是個陽光明媚身心卻不大愉悅的早晨呐!

對於鄭筱從主臥出來的事情,倒沒什麼人在意,畢竟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哪能一輩子都分居不理對方的。

鬱曼天自清早出門去公司了,鄭筱倒是閒得發慌。老實說,要不是令狐騰主動打這通電話給她,她都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修煉得不染俗塵半分的高人了。

直到夜幕時分,她一直在猶疑究竟要不要去參加他的訂婚宴。

鬱曼天一回到家,就看到某人窩在沙發裡鬱鬱寡歡的模樣,張嬸接過他的包,小聲湊到他的耳邊道:“都一天沒吃過東西了,先生您看著好好勸勸,當心餓壞了身子。”

張嬸提著包退了下去。

鬱曼天不動聲色地在她的身畔坐了下來,攤開報紙的聲響故意做大了些。鄭筱這才從混亂的思緒裡抽離出來,愣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聽見個聲響。”

放下報紙,鬱曼天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e7%a9%b4,“在你身旁坐半天了,看你神遊得厲害,沒好意思打擾你。”

明明是帶著寵溺的語氣,鄭筱卻聽出了某人拐著彎兒地說她走神,心下莫名地生出一股負氣,“關你什麼事。”

這是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地嘟嘴。

“說你兩句還來氣了,我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你要不要一起?”他蹙著眉看著她乾瘦的身板。

她卻搖搖頭,“不了,沒胃口。”

“張嬸,把飯菜熱上,我跟筱筱一會就來吃。”壓根就沒考慮她的意見,鬱曼天直接吩咐了張嬸,這才轉頭接著道,“天塌了不還有高個兒的我頂著麼?再說這天不是還沒塌麼?你犯得著跟肚子過意不去!”

被鬱曼天左一句吃右一句吃的,鄭筱的肚皮已經誠實地反抗了起來,他指著她平坦的肚子道:“再說不吃,你肚子都得造反了!”

熱氣騰騰的飯菜一端上來,一天下來沒吃點東西的她,這會確實餓得緊了,吃相難免有些狼狽。鬱曼天替她盛了一碗湯,“慢著點,先喝點湯潤潤胃。”

“謝謝!”

端起湯碗便豪氣衝天地喝了個底朝天。

鬱曼天其實已經吃過飯了,這會不過是陪著她吃而已,所以在鄭筱的掃蕩下,他也隻是象征性地夾了兩筷子,並沒有吃。

等她酒足飯飽拍著肚皮的時候,鬱曼天才問道:“今天是不是有什麼鬨心的事兒?”

論起來也不算大事,去參加個狗%e5%b1%81訂婚宴要算大事的話,天底下還不得亂套了?她失笑,“沒有,不過是今天收到了邀請,下個月初要參加一個朋友的訂婚宴。”

“令狐騰?”

其實張嬸跟他說的時候,他已經猜到了。隻是沒想到令狐騰對她的傷害,居然這麼深。

她點點頭,“實在是不想再去想那些鬨心的事兒,偏偏我都躲這兒了,還是沒能躲得過去。”

“放心,一切都有我在呢。”

鬱曼天安慰道。

如果一起去參加令狐騰的訂婚宴,媒體勢必又會對他們倆複合的事情大肆渲染,安然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鬱曼天。

思及此,她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想必你也收到了他的邀請,如今之所以大家都沒撕破臉皮,大夥都是心知肚明不想把事情做絕而已。相反,我也不希望咱倆的事情,再度影響你的事業。”

這是第一次鄭筱開膛不公地當麵提及她對他的擔心。

鬱曼天的內心有一絲狂喜,麵上卻不動聲色,“你放心,安然暫時還對我構不成威脅。這次的訂婚宴,我陪你一起去。”

一直以來,她的心扉緊閉,她出不來,彆人也進不去。直到此刻對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眸,她才覺得有些慌亂,當下彆開臉也不答話。

直到鬱曼天已經洗漱完畢地躺在床上時,鄭筱這才從浴室裡慢吞吞地走了出來。以前是覺得兩人絕無可能,他們之間的婚姻也不過是交易,但今晚兩人之間卻彌漫著化不開的情愫,讓她的心有些不安。

抬眸看了眼正磨蹭著的某人,鬱曼天打了個哈欠,“燈光好刺眼,你睡覺的時候記得拉燈。”

本來還有些彆扭的鄭筱,聞言便靈機一動,“我就是喜歡開燈睡覺,要不……你睡沙發好了,那裡……光線暗……”

以為可以安心睡覺的鬱曼天,沒料到鄭筱這會都這麼嘰歪,當下拉開被子朝她這邊走來。正當她竊喜鬱曼天同意了這個建議時,他的%e5%90%bb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來,急躁帶著些懲罰的意味。%e8%83%b8口劇烈地起伏著,她壓根就沒想到鬱曼天竟然會直接強%e5%90%bb她,就在她大腦快要窒息的那一刻,鬱曼天竟然挪出手將燈也給拉黑了。

被%e5%90%bb得有些意亂情迷的她,這會才知道急了,氣喘籲籲地捶他的%e8%83%b8,而嘴因為被堵得嚴實了,連她的反抗也化作了“嗚嗚”聲。

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這個長%e5%90%bb之後,鬱曼天才鬆開她。

大腦處於放空狀態的鄭筱,完全不敢亂動。深怕她再一出聲,身邊的衣冠禽獸就真的把她……怎麼樣了。

“筱筱?”

平穩了呼吸之後的鬱曼天,見她半天沒了反應,他才試探性地喊道。

“彆跟我說話。”

現在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之前答應陪在他的身邊,儼然就是做的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一個人想什麼呢!”

鬱曼天固執地將她的頭放置在他的胳膊上,輕輕地圈著她。

鄭筱也不阻止,索性調整了一下最舒服地睡姿,“沒想到這胳膊還挺好使的,你要是下次還敢動我的話,我就……”

他挑眉,“就怎麼樣?”

踹了你的子孫!當然這話鄭筱隻敢在心裡小聲嘀咕,萬一被他聽到的話,保不準她的清白就真的毀於一旦。等等……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張口便問道:“鬱曼天,你是不是個GAY啊?”

聞言,鬱曼天滿臉黑線,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鄭筱甚至連自己狂亂的心跳聲都能聽得見。

許久一陣沉默後,鄭筱想安慰他,畢竟那是一段需要衝破世俗的愛情,“我就想……你為什麼老是纏著我不放,我不想結婚,你又需要個結婚的,咱倆正好湊一對了。沒關係,以後我幫你打好掩護就行了!”

一頓話下來,鬱曼天聽得青筋直冒。

“鄭筱,是不是非得收拾了你,你才知道我的‘厲害’!”

聲音清冷,冷得讓鄭筱即使在他溫暖的胳肢窩裡都瑟瑟發抖。

第六十章 玩火

聲音清冷,冷得讓鄭筱即使在他溫暖的胳肢窩裡都瑟瑟發抖。

鬱曼天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按捺住了捏死她的衝動,咬牙道:“鄭筱,你是不是從來都認為我是……不行的啊?”

她壓根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虛地裝睡,儘管還有些忐忑不安。

“我再跟你重申一次,我愛你,但凡是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勉強你。所以……你懂了?”鬱曼天要的不過是她的心甘情願。

事情的源頭明明指向性取向問題,這會躺一被窩裡還被表白,這一刻的鄭筱有些恍惚。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接受,隻是靜靜地躺在他的身側,安心地睡去。

夜色正濃,台球館的生意正旺。

漂亮地送進最後一顆球,鄭陽天的嘴角微微上揚,偶爾打打台球,是他為數不多的放鬆方式之一。

“啪、啪、啪。”

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為鄭陽天拍手稱讚的人正是春光滿麵的令狐騰。┅思┅兔┅網┅

B市的圈子說大不大,但也不小,雖跟令狐騰沒什麼交集,鄭陽天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俊朗的男人。

“想不到你台球也打得這麼好,真是虎父無犬子!”令狐騰率先伸出了手。

禮節性地握手,鄭陽天笑道:“令狐先生說笑了,不過是幾個兄弟客氣,故意讓我秀了兩手。”

“像……真像!笑起來,連眉眼都那麼相像!”令狐騰望著他不禁感慨道。

鄭陽天畢竟孩子心氣,撓了撓後腦勺,“以前沒覺得自己跟父%e4%ba%b2有多像,現在自己倒也覺得相像。”

令狐騰卻神色凝重地搖頭,“不……更為確切的說,你跟你的母%e4%ba%b2更為相像。”

鮮少從外人嘴裡聽到關於母%e4%ba%b2的事情,鄭陽天不禁喜上眉梢,“令狐先生,還請借一步說話。”

在休息室裡,鄭陽天%e4%ba%b2自點了兩杯咖啡遞給令狐騰,“剛才聽您的意思,似乎……您對我母%e4%ba%b2有所耳聞?”

“何止有所耳聞!”令狐騰正色繼續道,“您母%e4%ba%b2楊曦,曾經是我父%e4%ba%b2的紅顏知己。你仔細看看,照片裡的女人是不是你的母%e4%ba%b2。”

自從母%e4%ba%b2去世之後,父%e4%ba%b2鮮少提及母%e4%ba%b2的過去,姐姐對母%e4%ba%b2的過往也是一無所知。即使對母%e4%ba%b2日思夜想,他也不太表露出來。畢竟在這件事情裡,鄭筱是無辜的,卻依舊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了他,他不能傷害姐姐的心。此刻有人主動提及母%e4%ba%b2,並奉上母%e4%ba%b2年輕時的照片,鄭陽天激動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照片上母%e4%ba%b2依偎在父%e4%ba%b2的肩頭,一臉幸福的模樣。隻是相片的旁邊還站立著一個帥氣的小夥,鄭陽天指著那個男人,疑惑道:“這位是?”

“我父%e4%ba%b2,也就是你母%e4%ba%b2楊曦的藍顏知己——令狐天。”令狐騰緩緩道來。

鄭陽天興奮道:“那伯父在哪兒?我要去拜訪他老人家。”

即使隻是隻言片語的描述,鄭陽天對母%e4%ba%b2的思念泛濫如潮。

“隻怕是拜訪不了了,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吧!”令狐騰失笑道。

鄭陽天一時才反應過來,令狐騰已經接手公司事務四年之久,他父%e4%ba%b2早在四年前便離開了人世,他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一時……”

令狐騰擺擺手,“都過去那麼久了,早緩過勁兒了,倒是你……這段時間,難為你了!”

他肩頭的擔子多重都沒關係,隻要父%e4%ba%b2能夠身體健康,姐姐家庭和睦美滿,他就彆無所求了。再說,事業上有賀程以及姐夫的幫襯,他已經學會了許多。

“不瞞你,我確實很想念我的母%e4%ba%b2。你能跟我說說更多關於我母%e4%ba%b2的事兒麼?”

一番閒談下來,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倆人談興過後,一時興起,皆以兄弟相稱。從那日相談甚歡之後,兩人之間的交往也頻繁了許多。而鬱曼天夫婦複合的消息,最終走漏了風聲,風平浪靜了一陣的安然,此時又蹙起了眉頭。

春末夏初的季節,褪去了外套,迎來了令狐騰的訂婚典禮。

宴會上賓朋滿座,令鄭筱意外的是鄭陽天跟令狐騰的互動。

“怎麼了?”

鬱曼天見她愁眉不展,關切道。

“陽天這孩子什麼時候跟令狐騰那麼要好了?”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新郎與鄭陽天的身上,一臉的不解。令狐騰這麼對陽天,肯定有彆的心思。

“你也彆太緊張了,陽天現在社交能力各方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