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1 / 1)

!”

“清者自清嘛!我相信鬱總也是個爽快人,明白人。”安然喝了口茶,淡笑道:“我希望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很快成為過去,那份資料最好是將原裝文件全部備齊,我想……這樣做的話,事情會更加順利一些。”

倆人從書房出來之後,握手言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倆人有多深厚的交情呢!鬱曼天%e4%ba%b2自將安市長送到了車上,語重心長道:“安市長儘管放心,資料一定會重新拷貝過去。”

安然心事重重地驅車離去。

胡管家憂心忡忡地看著安然離開,鬱曼天卻淡然的有些讓人不安。

“先生這不是放虎歸山麼?”

對付安然,鬱曼天完全不用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胡管家不能夠理解他這麼做的目的。

鬱曼天自然明白他的疑惑之處,遂道:“安然這個人利欲熏心,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可以犧牲,又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狗急了還會跳牆,安然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他甚至都拿捏不準。他唯一希望的是,在這場風波裡能夠不禍及鄭筱,他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來日方長嘛!

“那……宋小姐怎麼安排?”

鬱曼天揉揉隱隱有些發痛的太陽%e7%a9%b4,歎道:“媒體那邊肯定正四處找她呢,這兩天就安排她在這兒住下,等過了這陣子風波再說。”

胡管家應聲退了下去,空蕩的書房裡一時靜了下來,窗外樹葉唰唰吹過的風聲也顯得格外的舒暢,鬱曼天閉目休憩一會,享受這份難得的靜逸。

傍晚時分,鬱宅來了一位老熟人,這會正歪著身子舒服地躺在沙發裡。

鬱曼天來到客廳就見著某人衣衫不整地邋遢模樣,“你小子這會倒是見著人了。”

公司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也沒見他露個麵。

李翰聞聲一骨碌地坐了起來,嘿嘿一笑,“我這不是來了嘛!怎麼著,我就出國那麼幾天,你這兒就後院起火,火燒眉毛了?”

鬱曼天懶得搭理他,拿了份報紙坐在他的對麵,“都說說這幾天又去哪裡瀟灑了?”

“也沒去哪,就是幾個洋妞CALL我去度假,放鬆放鬆。”李翰眉眼彎彎,“聽說你這都把終身大事解決了,怎麼沒見著我那閉月羞花的大嫂呢!”

鬱曼天又翻了頁報紙,連頭都沒抬一下,“沒空跟你耍嘴皮子,有什麼話就快說,耽誤我吃飯的工夫。”

“還有閒工夫吃飯看報紙,我看你也死不了嘛!你說說你,這嫂子都不在屋,三兒都登堂入室了,看來你就是等著離婚了。”李翰不怕死地瞅著剛進屋的另一個女人,他就算再臉盲,他還是認得清那個彪悍又不失可愛的鄭筱。

宋佳人頗尷尬地遞上剛泡好的茶水,“對不起……打擾了。我就是想來送兩盞%e4%ba%b2手泡的茶水,你們嘗嘗看。”

鬱曼天瞪了李翰一眼,解圍道:“他這人口無遮攔,宋小姐你千萬彆放在心上!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李翰。”

李翰立馬伸出了手,兩眼放光道:“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宋小姐,久仰。”

雖然鬱曼天沒給出人家姑娘的全名,李翰就算再臉盲也知道眼前的這位宋小姐自然是聲名赫赫的宋佳人。

“客氣了,李先生。那……佳人就不打擾二位的談興了!”

待宋佳人離開後,李翰便湊了過來,“話說彆人是金屋藏嬌,你倒好這可是光明正大的,難怪嫂子大肆宣揚要跟你離婚。依我看,你這都是活該自找的!”

枉費他在重洋之外聽了這個消息之後,立馬趕回來一探究竟,原來是這裡有人喜新厭舊,也怨不得鄭筱要假安然之手跟鬱曼天一刀兩斷。

“你要是來看我的笑話,出門左拐……記得關門。”

李翰不屑道:“你以為我稀罕在這兒待著呢!門外一溜的姑娘等著大爺我呢!要不是怕你死了沒人收屍,我才懶得管你死活。”

“德行!”

“說,這宋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捕風捉影的照片,公司信譽問題,再加之沸沸騰騰的離婚事件,於哪一點都是對他不利。但此時某人還能悠閒地坐在這裡,事情肯定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李翰向來不喜商業上的爾虞我詐,鬱曼天卻誌在從商,一旦雙方出點什麼紕漏,兩人皆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今聽鬱曼天一臉輕鬆地略過這幾天的風波,李翰歎道:“看來,你這輩子是要栽在鄭筱那姑娘手裡了!”

第五十四章 安好

這個世界上不是有句話麼,你若安好便是晴天,B市的陰雨天氣已經持續了一個禮拜之久,想來鄭筱心裡記掛的那個人確實是不好的。

本以為就這麼裝傻充愣自欺欺人,這事就能夠過去的,可是當那麼一個人在你平靜的生活裡又唐突出現的那一刹那,她已經不知道究竟是當麵質問清楚還是繼續這麼什麼都沒發生過。

“筱筱,在想什麼呢?”

令狐騰用手晃了晃麵前正在神遊的某人,擔憂道。

已經分不清究竟是關心還是試探,鄭筱就這麼被拉回了現實。令狐騰對她講的話,她一句都沒能聽得進去,此時隻好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最近可能太累了,總是容易走神……你剛才說什麼?”

“最近太忙了,一直沒能來看你,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鬱曼天的事情,讓你難過了吧?這可怎麼辦才好。”

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竟讓她有種被大眾視之為“棄婦”的人是他才對。不過這又怎麼可能,顧姚跟他在一起是絕對的郎才女貌。她自嘲地一笑,“勞你費心了,我真的沒事。再說了,我對鬱曼天本就沒存彆的心思,也談不上難過或者不難過。”

鄭筱這一點說得倒沒錯,曆經了離婚風波之後,他們的婚姻已經是名存實亡,如今不過是鬱曼天固執地要守住那個名分而已,當然這些令狐騰是不可能知道的。

“是嗎?”

很顯然,令狐騰對她的答案依舊保持懷疑意見。

她坦然笑道:“作風有問題的男人,從來就入不了我的眼,你懂的。”

他聞言一驚,隨即附和道:“男人就該有責任和擔當,但是筱筱,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裡。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重新來過。曾經我們在一起,簡單地幸福快樂過,不是嗎?”

令狐騰說得沒錯,那是曾經,曾經與現在已經不能相提並論。在她一度認為自己已經深陷那段感情裡的時候,他莫名的失蹤確實讓她有過失望彷徨還有無助。可是男人一旦在□□情與事業的選擇題時,往往犧牲廉價的愛情來成全他偉大的事業。安然如此,令狐騰更是如此。

鄭筱沒有正麵回複他,隻是反問道:“以前我曾以為我們一度是錯過了,可是最近我才明白,令狐騰……其實你愛的人並不是我,而是那個執著得近乎偏狂的自己。”

你愛自己,甚於任何人。

“不,我是真的愛你。”令狐騰激動地握住她的雙手,“我跟顧姚是不可能的,你是知道的。”∴思∴兔∴在∴線∴閱∴讀∴

顧姚那麼用力地愛他,甚至於不惜欺瞞他的健康也要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邊,鄭筱自問自己做不到這般,也不用做到這般。現在的她就跟令狐騰一樣,同病相憐,他們最愛的無外乎還是他們自己。

“我最愛的人,也是自己。”

鄭筱坦言道。儘管令狐騰劣跡斑斑,此刻卻對他難以談恨。他做得最錯的事情,隻是騙過她,僅此而已。

令狐騰一時啞然,鮮少有人如此坦誠自己的想法,即便是他也很難做到。顧姚是他目前放棄不了的一棵樹,而鄭筱又是他朝思暮想的那株花,他既舍棄不了樹又放棄不了花,所以鄭筱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的確愛自己勝過愛她。

不過他又很快地推翻了他的結論,原因很簡單,他覺得鄭筱就是他的心臟,她如果傷心難過了,他也會痛得無法呼吸。就好比此刻端坐在他麵前的鄭筱,即使麵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可眼神裡的那份空洞似乎什麼都不足以填補。

此刻,他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揪心的痛。

“筱筱,你知道嗎?當我得知鬱曼天也愛上你的那一刻,我覺得整片天都塌下來了。可是,我依然一個人挺過來了。”

這份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連跟他最%e4%ba%b2近的宋岩都不見得知道。

鬱曼天愛上她?陽天說過,小潔說過,甚至於現在……令狐騰也在說。有時候她也似乎相信了,可是理智總是告訴她,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e4%ba%b2人,她誰也不能相信。甚至於這次的離婚協議,也是出於私心,儘管當時的她確實有那麼一點擔心過鬱曼天,畢竟他們都結過兩次婚了。

見她沉默不語,令狐騰無奈地笑道:“或許你很難理解我對他的感情,但我的確是把他當%e4%ba%b2大哥一樣看待的。可是……不是朋友妻不可欺麼?他甚至連一句解釋都吝嗇給我。”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樣的糾葛,但是我想告訴你,首先我不是你的妻子,其次鬱曼天跟我結婚……是我脅迫他的,與他無關。”不知道為什麼,她鬼使神差地竟然替鬱曼天開%e8%84%b1。

他驀地瞪大瞳孔,顯然並不相信這個事實。他曾經不辭而彆,確實是他做錯了,爾後跟顧姚高調地站在媒體麵前也是他考慮欠缺,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愛的人竟然會對他的兄弟投懷送抱。

“用不著驚訝,今天我既然選擇跟你說這些,隻是想勸誡你,車禍的幕後策劃者我已經知道了。”她麵色平靜,甚至還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令狐騰隻覺得頭皮發麻,臉色有些蒼白,“這樣啊……查出來是誰了嗎?”

能夠跟他聊到現在並且沒有發飆,鄭筱認為並不是自己道德涵養異於常人,而是她的心已經成熟到能夠包容這些並不值得待見的人和事了,或者有人會認為這些都有些虛偽,但此刻的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是誰,我們都心知肚明,不是嗎?”

他的心劇烈地起伏著,半晌才道:“看來……你都知道了。”

她低頭喝了一小口咖啡,苦澀的滋味蔓延整個口腔,她就喜歡這種純粹的不夾雜任何雜質的東西,對物尚且如此對人亦是如此。“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好像……都知道了。”

他心裡某一處的支撐頃刻坍塌,他無力地笑道:“看來……我還是輸了。我……讓你失望了吧。”

得知真相的那些日子,她的心情確實糟糕透頂,但好在有人尚且陪著她,隻有閒暇的時候她才會偶爾想起,卻又自動地回避。如今都說出來,心裡總算是剔透了。

“都已經過去的事了,現在也談不上失望,隻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珍惜顧姚,她是個好女孩。”

宋岩說得沒錯,令狐騰這人其實就是賤,此時的他甚至連犯賤的資格都沒了。儘管鄭筱否認她對鬱曼天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