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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安然無恙地躺在這兒打量著他,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手也就鬆開了。

見她向四周張望著,他撓了撓頭,笑得有些慌亂,“嗬嗬。他本來要等你醒來的,微微打電話來,好像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她點點頭,兩人似乎都有默契一般,對他的病情避而不談。也好,有時候敷衍著騙騙自己也好,或許兩個人都能開心得……更久一點。

令狐騰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生薑勝君的氣了,連忙解釋,“你不要亂想,微微沒有生氣!”

“你想多了。”她眉眼彎彎,的確沒有生氣的跡象。隻是她在病房裡巡視了一圈,都沒見到那個人,她不禁揉了揉眉心,“顧姚呢?”

他楞了下,繼而又‘哦’了一聲,才解釋道:“她去挑禮服去了。”

“你怎麼不一起陪著?”

“你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是衣架子,到時候挑了,我直接穿就成了。”他憨憨地笑,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你還是先去陪她吧,反正我這瓶水就要吊完了!”

顧姚待他是真心的,她不想讓顧姚誤會一些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聽得出她這是在下逐客令,令狐騰即使再不舍也隻能起身,“那……我走了。”

她點點頭,“路上小心。”

至於令狐騰的那次意外,她一定要弄清楚。

等到病房的門靜靜地合上,鄭筱那顆沉重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淚水不經意地滑過臉頰。那個血塊,折磨了他許久吧!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涼,鬱曼天因為加班,所以耽擱了回家的時間。這會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準備驅車離開。

車身上傳來的一聲悶響,讓鬱曼天心下一驚,連忙打開車燈照著來人。

披散著一頭直發正堵在他車前的鄭筱,麵色還有些蒼白,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地憔悴,眼神卻有些嚇人。

鬱曼天暗叫不好,看她那神情敢情是來尋仇的。他搖下車窗,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鄭筱,你乾嘛呢!”

鄭筱連車都敢攔了,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當下一把拉開他的車門,鑽進了他的副駕,神情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讓他的小心肝嚇得一顫一顫的。

“開車。”

命令的語氣雖然讓人不爽,但他目前還是老老實實地照辦了,鄭陽天的確是動漫遊戲產業的人才,他不想輕鬆地放過。自然對她也算百依百順。

車子拐出了停車場,他才小心地瞄向她,“去哪兒?”

她迅速地報出地址後,卻讓鬱曼天的麵上浮出一絲驚訝,但也還是照做了,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想乾嘛,但她現在的樣子確實很駭人。

鄭筱要去的地方,是令狐騰當初的車禍現場,她想質問這個披著一身狼皮的家夥,他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一束光打照在街角的拐角處,他熄了火,點上一根煙,平靜地告知她,“到了。”

她閉目遐思,一雙手以最安全的方式環在%e8%83%b8`前,聽到他說話,她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儼然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鄭筱,我發現你——真的不怕死。”

鬱曼天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即使離她堵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即使他已經竭力忍住了他的害怕,他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的風輕雲淡。

徐徐地睜開眼,目光有些飄然,聽到他的稱讚,她的嘴角向兩邊翹起,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鬱曼天一時看得有些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忽的坐直身子,幽幽地看著他,“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他很不愉快,收起剛才的心思,他的眉頭擠在了一起,指著拐角的黑暗處,厲聲喝道:“令狐騰在你心裡,真的就這麼重要?”

為了一個即將跟彆人結婚的男人,不顧一切地擋在他的車前,為的就是這個質疑他的真相!

她冷哼了一聲,顯然並不在意他的質問,“你隻要說,是還是不是。”

他眉毛微挑,“那我要說不是呢?”

不等她回答,他徑自笑了起來,“你會不會就真的相信我?”

聞言,鄭筱一直未曾轉動過的眼珠,在她自己都未曾覺察的情況下,隱隱動了動。

第二十四章 看戲

各大媒體紛紛披露著黑心奶製品廠家的同時,一股清新的草原風卻吹向了“糖源”。優質的奶製品,促使“糖源”上上下下忙得不亦樂乎。為了獲得新鮮出爐的第一手資料,記者們頓時將糖源的總裁賀程圍住了。

賀程做事向來低調,對於媒體的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使得一群記者興致而來敗興而歸。但是也有不甘心就此離去的人,一路追蹤這位神秘高層。

第二天獨家大爆料,‘鄭氏集團千金與糖源總裁不為人知的地下情’占據了報紙的全部版麵,風頭甚至越過了當初的‘清吧風波’。

而某座政府大樓裡的人,一把將今天的早報揉成球,正好砸在了不請自入的殷實身上。

安然連頭都沒抬,劈頭蓋臉地罵過去,“進來不知道先敲門!”

殷實順手關上門,好奇地將那團報紙鋪陳開來,當下明朗安然為何要發這麼大的火了。當初派下這個任務,安然就是奔著討好鄭筱的心思,如今倒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記者,不知死活地捏造這樣的新聞來博眼球。有時候,揣測領導的心思,也要有點智商。

“下次一定記得敲門。”

安然鐵著臉冷哼了一聲。

“我下午去跟這個報社的主編喝喝茶,了解一下情況。鄭氏對政府來說,非同小可,可不能存在這樣的緋聞。”殷實皺著眉頭,分析得頭頭是道。

安然的臉色明顯的緩和了些,怒氣卻還殘存,“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是這次招標的名單,您看看……”殷實將一份資料遞到他麵前,他知道,安然的野心並不止於這個小小的市長。

安然迅速地瀏覽了一遍,抬頭問道:“怎麼沒看到‘鄭氏’?”

上一次的競選人當中,他記得鄭筱有申請過的,現在怎麼不見了?

“鄭總的秘書打電話過來,取消了這次的招標,他們表示棄權。”對於鄭筱的舉動,殷實也很詫異,即使對她的為人並不了解,但對於她拚命三娘的稱呼,卻是人儘皆知的。現在嘴邊上有這麼一塊肥肉,她沒理由不動心的。

安然點上一根煙,“我知道了。”

殷實安靜地退了出去,因為安然思考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

此時鄭氏集團的總經理辦公桌上,同樣擺著這份報紙,某人正饒有趣味地看著,不時發出‘咯吱’的笑聲。

坐在沙發上的賀程,愁雲慘淡。發現鄭筱好像在看戲的表情,讓他更加糾結,“鄭筱,你彆總是笑,你給點建設性的意見好不好?”

一直以來他都叫她鄭總,後來卻在她的強調下,這才喊出了她的名字。

鄭筱支著下巴一臉的無所謂,“他們愛怎麼寫就怎麼寫唄!就憑你的一己之力,你以為能封住這悠悠眾口?”

賀程的名嘴已經在商界打響了招牌,但在鄭筱麵前,他這張嘴壓根就一文不值,更加起不到辯駁的作用。這時也隻能歎氣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哎呀!你就開心一點嘛!彆一臉苦仇大恨似的,做人咱要學會感恩!你瞧瞧,這訂單不馬上又來了麼?”她眉開眼笑地接過電話,熱情地接下下一個單子。這個世界,你不給人家配對,人家總會拉著你配對的!

賀程悠悠地歎了口氣,既然她都不在乎了,他一大男人還跟著矯情的話,就顯得娘了。“對了……還有件事我沒想明白。”

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她索性扔下了手裡辦公的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問。”

“為什麼要撤掉這次招標?以安市長跟你的交情,這事肯定能成!”她的做法,讓他感到非常費解。

“沒錯。就是因為有交情。”

“你在擔心他?”

鄭筱連連搖頭,她這次取消招標不是因為顧忌外界的官商聯盟,而是她不想讓安然過得那麼安生。隻有讓那個人覺得他一直虧欠她,她暫時才會感覺到安全。當然,她不能全部告訴賀程,儘管他的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表麵上看,安然會傾向於我們,但他畢竟是新官上任,上頭自然會查得通透。到時候就算我們走的程序光明正大,隻要加上安然自幼被我父母撫養成人的這一條,就足夠可以讓好事者津津樂道,就像今天的新聞。”

她分析得通透,賀程聽得連連點頭,到底是他疏忽了這一層。

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不禁莞爾道:“至於這報紙上的事,你也想開些,咱老百姓勞累了一天,也該找些樂子。”

賀程一直是感激她的,所以不管是她提的任何要求,他都會順從,以前覺得自己隻是一味地盲從,現在卻是實打實地願意追隨她。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正準備離開的他,猶豫了再三,才正色道:“陽天在鬱曼天那裡,工作得很愉快!……其實,我想說,陽天真的很熱愛開發網絡遊戲,要是有可能的話,你不妨試著跟鬱曼天合作看看。”

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鄭筱的臉色有些發白,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嗯,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看看的。”

送走了賀程後,她虛弱地靠在門背上,那晚鬱曼天在車上的笑聲又回蕩在她的耳邊,轟轟轟的讓她覺得頭快要爆炸。如果不能替令狐騰找到真相,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門外的嘈雜聲,讓她很快清醒了過來,她要振作起來,麵對那些未知的突發事件。

因為鄭筱提前跟秘書告知過了,今天除了賀程,她誰都不會接見。如今簡潔氣勢洶洶地硬闖了上來,讓秘書很為難。

“小黃,沒你的事了,先下去!”

秘書小黃感激地看了一眼鄭筱,連忙閃人。

怒氣衝衝的簡單,眼神像是要生吞了鄭筱一般。

鄭筱以為簡潔隻是耍耍性子,怨鄭筱今天對外放出封鎖令,連她都不待見。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地問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對不起嘛!我不知道你今天會過來……”

誰知簡潔竟一把掙%e8%84%b1了她的手,一巴掌便招呼在她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枉我簡潔瞎了眼才把你當做好姐妹!你喜歡鬱曼天直接跟我說就成了,犯不著跟我玩陰的!”

一時間過道裡的人紛紛豎起了耳朵,默契般地沉寂了下來。

鄭筱虎著臉將簡潔硬拖進了辦公室,‘嘭’的一聲,把門踹上了。

“簡潔,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麼?”聲音裡是隱忍的慍怒。

她冷笑了一聲,“鄭筱,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昨天為什麼要喝得酩酊大醉?不是因為你,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