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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司道予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觸,雖然學校沒有對她怎樣,但是還是有一些流言蜚語傳了出來,那些話讓她難堪。她變的更加低調,不去打球沒事不出教室,天天躲在教室裡看書。她想高考完了,這一切就結束了。可是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元旦前,學校組織體檢,往年都是簡單的檢查一下視力,量量身高,測測微量元素。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增加了坑爹的尿檢,可就是這一尿檢,學校裡又添了多少風雲。

司道予在一堆試卷裡抬起頭問:“知道班主任找我什麼事嗎?”

“不知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同學欲言又止,班主任的臉色不好看,發了好大火。

司道予去了辦公室,班主任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裡是無可奈何,帶著遺憾,她遞給司道予一張單子:“自己看。”

那時一張報告單,上麵粘著幾張化驗單,微量元素合格,尿檢結果呈陽性。司道予看著報告單上醫生那堪稱草書的結論,雖然很亂,但是她認了出來:尿檢為陽性,妊娠十一周……

司道予死死的盯著那幾個字,像是要盯出窟窿來,她滿眼的不可置信,為什麼?戴媽媽說自己懷孕的概率極低,可是為什麼會……

班主任沉痛的說道:“我一直很看重你,覺得你是個穩重的姑娘,沒想到你也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這是一輩子的事,你就這麼把自己的前程毀了……唉,現在說什麼晚了,學校的意思是勸退,你要是不同意就開除。勸退隻是給你和學校留個麵子,說實話,我真舍不得你就這樣走了。”

司道予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她懷孕了,這怎麼可能?

“老師,是不是弄錯了?”

“怎麼會弄錯?這些都是嚴格按著程序來的,不會有錯,不就是你一個,彆的班還有一個懷孕四個多月的。”

“不,老師”司道予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沉思良久說道:“老師,我跟正常的女孩不一樣,我檢查過,我不會懷孕的。”

“怎麼個不一樣?”班主任不以為然

“老師,我的身體不同,我確定我不會懷孕,可不可以再檢查一遍。”她把自己身體的秘密說了出來

班主任看著司道予的眼中帶著審視:“你真的確定?”

司道予鄭重點頭:“嗯。”

“好,我相信你一次,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我去跟學校說,等我們在醫院拿回結果再說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河蟹改動

☆、孩子的去留

司道予滿懷信心的去了醫院,可是結果讓她震驚,她真的懷孕了,確確實實,她在醫生那鄙視的眼神下瑟縮。

女醫生用她X光一般的眼神掃過司道予,那青澀的麵龐她見的多了,她斷定這是個失足少女,她機械的說道:“懷孕十一周,已經錯過服藥的最佳時間,要手術。”

班主任看著她的眼神幾經變化,最後化作一聲歎息:“我可怎麼說你好,我做主,做掉吧。”

司道予沉思了一會兒點頭,也許戴媽媽說的不對,她以後還會懷孕的。她想找到戴亦,她要跟他說她懷孕的事。

回到學校,班主任在抽屜裡找出一張名片遞給她:“這個是我一個學生的電話,他在外縣一個高中當主任,你去找他吧。”

司道予拿著名片木然的問:“老師?”

“把孩子做了,明年複讀,學籍的事有我,你不用擔心。”

“老師……”司道予的眼淚流了下來“老師,謝謝您。”

“誰沒個犯錯的時候,但是錯了就要改正,以後長記性,知道嗎?”她在名片上記下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家的電話,有事給打我電話。”

司道予經過短暫的調整,心緒基本穩定下來,老師說的沒錯,改正了錯誤,還是好人,她說道:“老師,不要找我爺爺了,這事我跟他說,他們的年紀大了,經不得事。”

司道予不知道怎麼回的家,呆呆的坐了半天,忽然想起那天戴亦給他的紙條,在家裡翻了起來。在一個日記本裡找到了,那上麵的字跡讓她熱淚盈眶。

司道予緊攥拿著字條出了門,她要給他打電話。

她找到了公用電話亭,投個一元硬幣進去,小心的撥著字條上的電話號碼,嘟的一聲,通了!司道予覺得心跳如鼓,手心裡都是汗,粘膩的難受。

電話響了三聲就被接起,那邊的聲音清脆:“喂,哪位?”

司道予覺的自己的手在抖,忙用另一隻手也握住了話筒,儘量平靜的說道:“喂,你好,是戴亦家嗎?”

“嗯,你找五哥?”

“我找戴亦。”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找我五哥做什麼?”

司道予忐忑的說道:“我是他同學,你告訴他我姓司……啪嗒,嘟嘟嘟”司道予驚詫的看著話筒,掛了?為什麼?

司道予按下掛機鍵,準備撥過去,電話突然打了過來,司道予嚇了一跳,狐疑的接起。

電話那邊還是那個清脆的聲音:“你是司道予吧,我跟你說,不要打來了,我五哥不在家,那天他跑了是去找你了吧,我叔叔派人抓他回來的,把他弄到部隊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嬸嬸說不會同意你們倆在一起的,你明白了吧。我掛了啊,要是他們知道我給你說這些會挨罵的,再見了”

清脆的聲音說的又急又快,司道予有一種幾百隻黃鶯同時在耳邊叫的感覺,她始終沒說上話,那個清脆的聲音又說:“其實我很好奇,五哥為什麼會喜歡你,非要娶你不可,可是我們似乎見不到了,再見啊,我爺爺回來了,哎呦,還有,我差點忘了,我五哥說,你要是打電話來就讓我跟你說:等他回來。哎呀,我掛了啊。”

司道予聽著電話那端有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鶯鶯,給誰打電話呐”

“沒誰,打錯了。”

“啪嗒”一聲,嘟嘟嘟的響了起來,她看著話筒發呆,他非要娶我,這是什麼意思?那麼為什麼要跑?他被送到了部隊……

司道予消化著電話裡的信息,戴亦被家裡扣了出不來,那天逃走是為了什麼?

司道予回家了,她平靜的跟遲奶奶說:“我懷孕了。”

“啪”的一聲,遲奶奶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就印在白皙的皮膚上,司道予隻是微微的偏頭說了句:“對不起。”

遲奶奶指著她罵道:“你糊塗啊,你想走你媽媽的老路嗎?一個未婚的女人帶著孩子有多不容易你知道嗎?是我沒看好你呀,都是我的錯……”

司道予滿臉羞愧,是自己任性,可是老人隻說是她的責任。

司道予最終沒有用上那張名片,不知道懷孕的時候她沒有反應,可一旦知道了,就像是得了什麼心理暗示,她吐的一塌糊塗,吃什麼吐什麼,喝口水都要吐出去,沒幾天,折騰的就剩下一把骨頭架子了。

算著日子到了四個月,司道予的孕吐反應好了許多,遲奶奶帶著她去了醫院,醫生說她的體質太弱,不能做,隻好又回去了。司道予有些絕望了,孩子做不下去,就要生下來,那就再也不能上學了,家裡這樣,這日子可怎麼過?有一瞬,她想到了死。

司道予絕食幾天,遲奶奶瘦了一圈下去,老頭回來罵了她一頓:“孩子這樣不怨你,你哭個什麼勁。”

司道予當然也不會例外,照樣挨了老頭一頓斥責:“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你這樣不死不活的像什麼話,不過是活著,隻要有人,日子就不愁過。”+思+兔+網+

司道予哭了一場,慢慢的恢複了精神。

學生放寒假的時候,司道予回了老家,天天不出門就一個人在屋裡躺著,因為是冬天,沒人知道。這期間司道予又去了跟前部隊醫院,因為之前戴媽媽的原因,醫院裡的婦科大夫知道司道予。

她細心的給做了全麵檢查,十分為難的告訴她:“你這個情況比較特殊,要是早做的話可以打碎了吸出來,現在孩子已經五個月了,你舍得做掉嗎?還有就是,你的血型,你是Rh陰性血,就是咱們常說的熊貓血。你懷孕不容易,如果二胎的話就會發生溶血,胎兒流產、早產、死亡都有可能。以後有孩子的機會很少,也可以說幾乎是零,這孩子雖然來的不是時候,但是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司道予咬著%e5%94%87想了了一會兒:“做掉吧。”前程和孩子,她選擇了前者,她的選擇總是比彆人多,可她寧願一條路走到黑。

醫生表示理解,拍拍她的肩:“那就辦住院吧。”

司道予住院了,胖墩知道他的事,來看過一回:“小予,你真傻。”

“回去吧,彆跟彆人說。”

住了三天,第三天要做的時候老頭來了:“收拾東西回家,那是條性命,已經成型了,你怎麼那麼狠心,我教你做人,可沒教過你殺人。世上活的方法千千萬,不就非要上大學一條。”

司道予下地就走了,她隻是少了一個替她做決斷的人,她又何嘗想殺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已經會動了,她翻身的時候會動一下,早起的時候在肚子裡做運動,這邊鼓個小包,一會兒那邊又鼓個小包,她有時候會跟他說話,其實她也舍不得做掉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司道予的肚子越來越大,雖然她瘦高看著不明顯,但是有人知道她是因為懷孕被學校勸退的,於是各種流言也湧進了她的耳朵。

她走過的地方就有人指指點點:“就是她,沒結婚,懷上了。”

“看見了嗎?老尉家的,叫啥予的,那個瘋婆子撿回來當寶似的的養著,看看,肚子裡揣上了。”

“還不是跟她媽一樣,她不就是個私生的?”

魔音入耳,司道予自動屏蔽,開始的時候還躲著,後來也不躲了,有些人就是那樣,你越不理他,他越覺得你怕他,你要是真給他點厲害瞧瞧,他就變成了軟骨頭。

司道予挺著肚子冷笑著看向每一個嘲笑她的人:“跟你們有關係嗎?也不怕下拔%e8%88%8c地獄。”

“你,你做的不對還不能說了?”

“嘁,就好像你們在這維護正義似的,你們也配?”

“你說的啥話?”

“人話,聽不懂啊,那就好好想想。”

司道予手裡拿著把掃帚,外麵尉小三老婆指桑罵槐的聲音又鑽進了耳朵裡:“不要臉的公%e9%b8%a1蛋子,踩踩,踩你娘個腦袋瓜子,天天上我們家浪來。”

離司道予家最近的是尉小三家,但是也隔著百米,尉小三家養了一群母%e9%b8%a1,但是沒有公%e9%b8%a1。於是,司道予家的公%e9%b8%a1便把他們家的母%e9%b8%a1自動納入了自己的後宮,天天去,按著一個母%e9%b8%a1就辦事,尉小三的老婆罵的就是這隻公%e9%b8%a1。

“人不要臉,養個牲口也不要臉,一個公%e9%b8%a1都這麼風流,可見是啥人家了。”

司道予拿著掃帚就過去了,一掃帚就把那踩的正歡的公%e9%b8%a1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