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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問她:“你們這裡有個姓袁的護士還在不在?圓臉,胖乎乎的。”

“哦,你說的是袁護士長吧,她今天夜班,你晚上過來吧。”

戴亦出了醫院,開車去了司道予家以前的那個村子。

在司道予家的門口停下,看著滿院的雜草,他的心裡難受,物不是人已非,他的心裡堵得慌。

順著小路找到了胖墩尉建國的家,他來的不湊巧,胖墩上班沒回來,她媽媽尖著嗓子說道:“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自打他結婚,很少登我這個門了,你要找他,就去學校,就是你們以前上的那個中學。”

戴亦轉身要走,胖墩媽在後麵歎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下小予,那孩子好歹是看著長大的,心善。”

戴亦一愣,猛的停下腳步,回頭問她:“小予回來過嗎?”

胖墩媽歎了口氣:“走了就再沒回來,這個村裡的人傷她傷的太重了,她恨我們。”

戴亦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你能跟我說說嗎?”

胖墩媽有一肚子話要說,可是沒人聽她嘮叨,見戴亦這麼一說,忙往屋裡讓:“進屋去,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

戴亦跟著她進了屋,這一說就說到的月掛柳梢頭,戴亦在胖墩家出來眼淚就落了下來,他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那裡沒有司道予。

後麵跟著哭的眼睛紅腫的胖墩媽:“小予不容易啊,我們那麼對她真是該死,那是個苦命的的孩子……”

戴亦抹了一把眼睛,上車去了,油門踹到底,開著車到了塔台底下,趴在方向盤上大哭了一場,我的小予,怎麼能受那樣的苦?我真該死。

哭夠的戴亦爬上了塔台,站在塔台頂上嗷嗷喊了兩嗓子,覺得痛快了不少,遠遠的見手電筒的光線傳來,他索性躺在了塔台上。

手電筒的光亮轉了一圈,漸漸的遠去了,戴亦苦笑起來。仰望著漫天星光,想起了那一次,也是在這塔台上,跟她打賭,看誰能把大兵招來。

那時候塔台邊上的一連還在,司道予背著手笑嗬嗬的說:“你先。”

他就喊:“我在這,你來抓我啊……”

輪到她的時候死活不開口,看著有人拿著手電筒過來,倆人忙下了塔台,還是被抓了個正著。

那時候司道予笑盈盈的指著他笑著說:“他喊的。”然後戴亦被剛直不阿的一連連長%e4%ba%b2自送到了他老子跟前,挨了一頓胖揍。其實他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那是在得罪了司道予以後,想要哄她的。

他假裝滿麵憤恨的找司道予後賬的時候,司道予笑著給他揉著挨打了%e5%b1%81%e8%82%a1,軟軟的說:“戴亦,對不起啊。”結果越揉越癢……

其實,他覺得為了她,挨打也值。

戴亦看著天邊的星星,眼淚流了出來,喃喃的道:“小予,我想你,想死你了……”他長這麼大以來的眼淚,今天流的最多。

戴亦躺在塔台上不知過了多久,看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忙下了塔台,去找護士長。

護士長睜著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戴亦,使勁揉了揉,仔細的看了一會,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戴亦還是戴梵?”

戴亦樂了,這人還認識他,他忙說道:“我是戴亦,我叫你袁姐姐的”

護士長也笑了:“戴亦啊,你這個淘氣包怎麼有空到這來?不是惹了什麼禍了吧。”

戴亦嘿嘿笑道:“怎麼可能,我多大的人啦?”

“林醫生還好嗎?”戴媽媽姓林

“挺好的,還上班呐,你這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人越來越少了,天天閒著沒事,不知道哪天就撤了,戴團長還好吧。”

“他呀,活的好好的,誰有事他也沒事。”

“你這家夥,怎麼能這麼說他。”

“嗬嗬,習慣了。”

“你來不是跟我敘舊的吧,說說,有啥事?”

戴亦晃著車鑰匙,敲著桌子問:“我想查個人。”

“什麼人?”

“開國四十年八月份,是不是有個叫司道予的人在這裡生過孩子。”

“開國四十年,八月份,司道予。”護士長念了一遍,抬頭看了一眼戴亦“你找這個做什麼?”

“這個?”戴亦說出了句讓護士長震驚的話:“他是我的愛人。”

“什麼?”袁護士長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那個孩子是你的?”

“嗯,我走的時候不知道他懷孕了,走的急,沒來的急跟他告彆,他在生氣,不肯跟我說,所以,我想知道他當時的情形。”戴亦有些難過

“你可真夠作孽的。”袁護士長一臉鄙視“產婦九死一生,要不是有強大的求生意識,恐怕早就死了。”

戴亦的臉色慘白:“是我害了他。”

護士長在一張桌子邊坐定,指著一個椅子跟他說:“坐吧,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你總站著也不行。”

看著戴亦坐下,她問:“林醫生和戴團長都不知道吧。”

戴亦垂頭道:“嗯,我也是才知道的。”

護士長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你可真行,這是你闖的最大的禍了,那個司道予的背景挺大的,病例後來都讓上邊來人拿走了,我隻能跟你說說當時的情形。”

戴亦聽了這話倒沒反應,低聲說:“我猜他是有背景的,不過我能承擔,既然已經這樣了,怎麼對我我都受著。”

“唉,做人要有擔當,你也算是個爺們兒,那打也算沒白挨。那事有十年了,你讓我先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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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坐在車上,腦子裡淨是高二下學期時候的事。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她就心灰意冷,不能有孩子,最好做男人,可是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女孩,她想要個跟爺爺奶奶那樣溫馨的小家,不求富貴,隻求安穩和樂。

她不知道戴亦怎麼想的,漸漸的把他也疏遠了,戴亦知道她的事也沒說什麼,反而是天天來安慰她:“小予,這樣挺好的,咱們不在乎那些啊,我一點也不介意,真的。”

可是越這樣,她越想跟他分開,這樣下去,感情越來越深,最後卻不能在一起,她接受不了,還是早點散的好。

可是她又不甘心這樣就散了,要是日後真的要做個男人,那麼趁著她還沒做男人的時候就做一回女人吧。

她想了幾天,把戴亦約到了山上暖泉那裡,戴亦很高興的去了,司道予還偷了他爺爺一瓶二鍋頭,買了一包花生米。

司道予本著這是最後的晚餐的心情喝酒,很快就醉了。戴亦覺得這是司道予在給他示愛,越喝越高興。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喝起酒來卻很默契,都是一飲而儘。

那天很混亂,先是兩人倒在了拿著的酒盅裡喝,然後是棄了酒盅,對著瓶子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吹。

“戴亦,以後我走了你會想我嗎?你喝”司道予斜著眼明亮的大眼睛問,眼睛沾了酒色,在月色下看著霧氣蒙蒙,媚態百生,甚是撩人。

戴亦看傻了眼:“傻瓜,走到哪去?你走哪我跟哪?該我喝了”

“可是我不會生孩子,也不是個純女人。”司道予又是一大口,嗆的咳了起來。

“你是蠢女人,怎麼就不知道我喜歡的是司道予?該我喝了。”

“我是兩\性人……”司道予哭了,舉著瓶子灌了下去。

“傻瓜,彆哭,這樣多好,你既有弟弟還有妹妹,我都喜歡。”戴亦搶過酒瓶子,%e4%ba%b2%e4%ba%b2的她的眼睛,伸著%e8%88%8c頭去%e8%88%94臉上的淚:“苦的。”

“那是因為……因為心裡難受,所以哭出來的水才是苦的。”

“那……高興的時候呐?”

“高興?高興的時候也是苦的,因為高興的時候把苦澀排了出去。”司道予又哭又笑的解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說不過你,不要哭了,哭的都不好看了。”戴亦無奈的看著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的辯解。

“我很醜嗎?我沒女人味,沒桃子好看……”她覺得頭好暈,靠在戴亦懷裡不想動。

“彆哭了,誰也不是司道予,我的小予獨一無二。”

哭的稀裡糊塗的司道予仰著頭,打著酒嗝,傻傻的問戴亦:“呃……你還想跟我困覺嗎?”

戴亦不懂:‘阿Q”

“不是,是……困覺”司道予喝的都有些暈,說話也不太清楚。

“好,困……覺。”戴亦的腦子要清楚的多,但是他不想拒絕這樣的邀請,他想著司道予成了他的人就不會跟自己分手了。他說道“困覺要%e8%84%b1衣服的。”

“嗯,%e8%84%b1,……”

戴亦摟著著%e8%84%b1光的司道予%e4%ba%b2著,%e4%ba%b2到了小腹,司道予的腦子還有些理智,可是戴亦扶著她那粉色玉竹的時候,她的理智全跑爪哇島上去了。

戴亦覺得跟司道予做其實挺好,完全沒有看片子時的惡心,他最後總結是喝了酒,而且這人是司道予。他含住了那株玉竹,如同吃奶油冰激淩般的%e8%88%94舐,司道予初經人事,很快弄了戴亦一嘴一臉的奶油,自己癱軟成一團。

酒精燃燒了他們的理智,也助長了他們的熱情,兩個人在山洞裡的乾草上翻滾,戴亦在破竹進入的一刻隻覺得這裡既窄又緊,溫熱難耐。司道予疼了一會兒,便在酒精的燃燒下麻木的由著戴亦去了。啪啪聲響不斷,兩個年輕的身體在膠合、分開,不斷的衝撞,重疊。

寂靜的夜空下,幾聲鳥鳴過後,戴亦壓抑的吼聲響了一次又一次,那一夜的癲狂終究會成為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

☆、折騰著分手

荒唐的一晚過了,司道予跟電視裡演的一樣,一臉嚴肅的跟戴亦說道:“戴亦,我們分手吧。”

戴亦尚在做夢,暈暈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哪知道一瓢冷水潑下來,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你說什麼?”

司道予麵無表情的道:“分手。”

戴亦跳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司道予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司道予撥開他的手:“沒有,我想好了,咱們不合適,還是分手吧。”

戴亦怒了:“分個%e5%b1%81,你剛跟我這個,這個,那個啦,你就要分手,我不同意,我要對你負責。”

“不用你負責,我自己願意的。”

戴亦讓他噎住了,忽然靈光一閃,叫道:“那也不行,你要對我負責,這是我的第一回。”

司道予愕然,看著她瞪的圓溜溜的大眼睛,就像是受驚的小鹿,戴亦笑了,分手問題,戴亦完勝。

鑒於司道予的估計錯誤,做出了無可挽回的舉措,戴亦同學跟她的關係更近了一層,司道予很惆悵,她想儘一切辦法折騰著跟戴亦分手。很快就主動來了一個倒黴蛋,這個打醬油的就是那次在戴亦被司道予染成關公的時候,提醒司道予跑的同學。他的名字叫賀飛,他自己解釋,賀,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