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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青梅變竹馬(原名變形記)

作者:遠樵

文案:

都說十八歲再不戀愛就老了,所以TA順應時代的號召談了個小戀愛。

都說初戀是用來懷念的,在那個奪走他初戀的男人跑得無影無蹤之後,他時常蛋蛋的憂傷——

對著個從他肚子裡出來的、活的紀念品,他要怎麼解釋“媽媽去哪兒了”這種問題?……直到十年後,他遇上了那個二貨,然後他就過上了虐虐二貨教教兒子的日子HE*(^o^)/*

內容標簽:性彆轉換 歡喜冤家 俊傑 種田文

主角:司道予戴亦 ┃ 配角:賀飛小朱大薇 ┃ 其它:情有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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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天朝開國五十年

七月的天氣,炙熱難耐,今天是平川軍用機場改民用的奠基儀式。

西裝革履的戴亦人模狗樣的站在奠基隊伍裡,微笑著聽主持小姐甜美的嗓音念著來賓的名字,腦子裡天馬行空的想著亂七八糟的事。這個項目是他雙胞胎哥哥弄來的,今天他哥有事不能來,所以把昨天才從部隊上回來的他趕了過來,讓他來冒名頂替一下,反正奠基儀式完了就剩下吃吃喝喝,有助理跟著也沒事。

旁邊的小助理提醒他:“戴總,開始填土了。”他才聽見主持人宣布:“現在奠基儀式開始……”。

雄壯的國歌響起,他跟著一起鏟了幾鐵鍬沙子,扔下鍬拿起禮儀小姐托盤裡的濕白毛巾擦了一把手,扔下毛巾給禮儀小姐拋了個媚眼,逗的那姑娘紅著臉笑的嬌羞。

戴亦自進場,就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盯著他,冷冽癡纏,猶如吐信的毒蛇。他自認為這麼多年沒來平川,沒有認識的人,也沒得罪人。順著那到粘膩的目光看過去,一個身穿中華立領的男人站在一旁,正笑盈盈的看著他,隻是那笑容讓他在這七月的天裡生生打了個寒戰。

那人的身形讓他砰然心動,修長挺拔,那眉眼讓他看著有瞬間的迷醉,怎麼長的那麼好看。

他想了一會兒,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可又覺著有些麵熟,指著他隨口問旁邊的助理:“那人是誰?”

助理看了一眼那人,立刻笑著跟那人點頭哈腰。

戴亦奇怪:“他誰呀?讓你笑的這麼諂媚?”

助理趕緊回答:“戴總,這是咱們這次的合作人,要是沒有他,這個機場肯定拿不下來,大家叫他司總。”

戴亦覺得這個司的姓氏好像在哪裡聽過。當下換了一副極%e4%ba%b2切誠懇的笑臉,走到那人的跟前,右手伸出說:“司總你好,我是你這次的合作人,我姓戴,戴梵,你叫我戴梵就好。”

他頂著他哥的身份來,不能說自己的名字,這讓他心裡覺得很對不起這個謫仙一樣的美人。

那個司總笑眯眯的看著戴亦,看了一會兒才挑眉道:“戴梵?嗯?唔,好,好名字。”伸出右手握住了戴亦的手,輕輕的抖動。

外人看來,這個穿著中華立領的司總長相斯文,一臉溫和的笑著跟戴總握手,倆人一定是非常要好的。可此時的戴亦卻覺得手就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樣,熱辣辣的疼,他心暗暗吃驚,自己在部隊這麼多年不是白練的,竟然感到了疼痛,眼前這人是練家子。

他的麵皮抽搐,想掙開被鉗住的右手,助理隻覺眼前一花,隻聽“嘭”的一聲,仔細一看,戴亦被司總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水泥地上,摔的他呲牙咧嘴。他的助理趕緊過去扶他,他推開助理,自己站了起來。

戴亦站起身,助理幫他拍打身上的灰土,戴亦晃動著手腕,想著怎樣找回這一局,自打他進了部隊,外人再沒能摔過他。這人上來就是一個過肩摔,可見他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要能切磋一番才好。這也是習武人的通病,見不得有比自己高的人。

那些參加奠基儀式的嘉賓讓他們倆友好的互動驚呆了,助理忙跟著解釋:“司總和我們戴總鬨著玩呐,切磋,切磋,大家上車吧,上車,咱們去酒店,這天實在太熱了。”

嘉賓們半信半疑的上車去了,小助理看著一臉發黑的戴亦,心裡暗暗叫苦,伺候誰不好,偏讓他伺候這位,這人喜怒無常,常帶著張笑臉殺人於無形,今個讓自己看見他這囧態,以後的日子堪憂啊。可是看著那麼斯文的司總,怎麼會上來就狠狠的摔了這位爺?讓助理百思不得其解。

戴亦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認識眼前這人啊。雖然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可是這人是這次工程的合夥人,怎麼也是不能得罪的,他硬扯著嘴角,讓自己看著有些笑模樣,問道:“司總,若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是初次見麵,敢問戴亦可有得罪之處?”

那司總掩在鏡片下的眼睛微微的眯著,笑盈盈的道:“嗯,沒有,就想打你。”

“你……”

助理“……”

司總說完,扔下一對發呆的人,施施然的蹬車去了。看著那灰色的越野絕塵而去,戴亦問小助理:“這個司總什麼來頭?”

“來的時候大戴總交代,不要得罪他,他姓司,名道予。是這次合作項目的主要發起人,您臨時接手,還不知道,這人在北省的影響力非常大,戴總,你千萬要忍辱負重啊。”

小助理語重心長,唯恐戴亦有什麼報複舉措,傷了他們家老總好不容易掙來的項目。他卻不見戴亦已經陷入了深思,司道予,死到予,該死!他恨恨的踢上路邊的一塊石頭,那石頭深埋在地裡,一腳沒踢走,卻傷了他的腳趾。戴亦抱著腳跳了起來,咒罵道:“該死的,早該想到是他……啊,疼死了,快扶我一把。”

司道予%e4%ba%b2自開車,看著後麵追來的越野,故意減了速,見他們上來猛然加速揚長而去。這邊的路年久失修,路麵坑窪不平,路兩邊是石灰窯,落下的白灰布滿了路麵。司道予這一停一走,後麵的車子就淹沒在了白色的煙塵裡。氣的戴亦又是笑又是罵:“格老子,讓老子吃了一肚子的灰,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助理忙著看路,聽見他罵,臉色難看:“戴總,咱可不能得罪他,大戴總交代的。”

“我呸,彆一口一個戴總的叫,老子不是你們戴總,你們戴總今個把我賣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逮住了兩人一塊收拾。”

小助理麵色如土,想著怎樣給大戴總報個信才好,本來今天大戴總沒事,可是司總非要讓這個戴總來,所以就使出這麼李代桃僵的計劃,看來戴總知道了,這可怎麼辦才好?他心裡著急,腳下就失了分寸,高速行駛的車子在顛簸的路麵上蹦跳著過去,顛的戴亦在座子上直蹦高,一個飛躍,性能良好的越野卡在了路邊兩塊巨大的石灰岩中間不動了。小助理嚇的麵如死灰,戴亦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看著那兩塊巨大的岩石,使勁的踢了一腳。

後麵隨行的車子跟了上來,看看兩人沒事,都鬆了一口氣,紛紛打電話找車把這車拉走。

戴亦黑著臉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員的位置上,看看尚未關閉的鑰匙門抽了抽嘴角。踩離合換檔,車子轟的一聲,在岩石裡倒了出來,一打轉向,駛入正道,換檔,加速,一氣嗬成,他開著車牛氣哄哄的走了。留下後麵麵麵相覷的工作人員和羞的滿麵通紅的小助理。

司道予在倒車鏡裡看見了那車子鑽進了岩石縫裡,忙踩了刹車,想要去看看,又見戴亦黑著臉下了車,等一會兒看見車子又動了起來,他長出了一口氣,開著車子前麵走了。

戴亦開著撞的麵目全非的車子去了酒店,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他毫不理會,板著臉進了酒店。

酒店裡,司道予站在一棵發財樹後正跟著一個人有說有笑,見他進來,抬頭朝他微微一笑。戴亦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這一路積攢的氣全煙消雲散了。他快步走了過去:“道予,我想跟你談談。”

“嗯?”司道予想了一會兒說“現在沒時間,你看這一屋子的人,等我問問助理,哪天有時間通知你。”

“不行,我必須跟你談談,一刻也不能等。”

“這樣啊。”司道予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片樹葉在指間玩弄“嗯,我可能沒時間,小朱,查查我的行程,看看能擠出點時間來,戴總有急事。”他笑微微的看著戴亦說,急事二字咬的極重。

朱姓助理認真的翻著日程表,爾後給戴亦一個準確的答複:“司總在十五日後有二十分鐘,戴總要不要安排?”戴亦抬眼盯著長的一副忠厚像的朱姓助理,像是要把他盯出來一個窟窿。朱助理夾著個本子,站的筆直,一副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完全不受他那黑臉的影響。

司道予攤手笑道:“聽見了?我真沒時間,要不你就等些日子?”

戴亦怒極而笑:“好,你們倒演的好戲,我今個就要看你有時間沒時間,跟我走。”他一把拉過了司道予,“咱們現在就找個房間好好談談。”

出乎他的意料,司道予一點沒反抗,乖乖的任他拉著自己的手腕跟著他去了,一派雲淡風輕,淡定從容,完全沒有被人脅迫的意味。@思@兔@在@線@閱@讀@

房間裡,戴亦瞪眼看著司道予問:“你是小予?”

“嗯?”

“你是司道予?”

“嗯。”

“你是男人?”

“嗯。”

“怎麼回事?”

“嗯?”

“你從女人變成男人是怎麼回事?”

“唔,你也知道我是個真雙\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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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傻戴亦

戴亦和司道予的糾葛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長到天朝開國三十五年秋末,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

時年十四歲的司道予走到後勤樓邊上,一個半大小子騎坐在牆頭上高聲喊著:“嗨妞,過來。”

司道予看看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他皺了皺眉,顯然是對這句沒禮貌的話很不感冒,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問了一句:“有事嗎?”

牆頭上的小子叫戴亦,司道予知道他的名字,是部隊家屬院裡最調皮的一個,他說:“你在下邊接我一把,我跳下去。”

司道予看著那高高的院牆,再看他,跟自己差不多高,一米五左右。他走到院牆跟前,仰頭看著那砌的溜光的紅磚牆問:“我接不住你,你是咋上去的?”

戴亦撓著腦袋說:“裡頭有梯子,我上來後不知道誰給搬走了。”

其實是他上來後看著人家搬梯子沒敢吱聲,要是讓人知道他又在翻牆,他爸打不死他才怪。

司道予站著看了一會兒,左右都沒有啥東西,就是遠一點的地裡還有一堆沒有推走的玉米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