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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等待已久,請法老和王妃接受大家的歡呼!請吧,彆讓人們等太久!”

凱羅爾點頭,雖然仍是麵無表情,但大夥也習慣了她這模樣,見她並不怯場地上前接受國民的祝福,伊姆霍德布暗暗點頭,埃及需要能與王並肩而立的王妃,一起守護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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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接下來兩人坐馬車回宮,沿途的國民又是一陣陣熱烈的歡呼,凱羅爾甚至在馬車上接到國民拋來的蓮花。

接下來,便是婚禮的最後一項儀式——獵獅祭神,法老王%e4%ba%b2自將獵到的獅子獻給阿蒙拉神做婚禮的供物。

剛回到王宮,各國的使者紛紛上前來祝賀。

凱羅爾站在其中,迎接這些使者評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一樣的目光,微微皺起眉頭。

這時,一個黑色卷頭發的高大男人擠到凱羅爾麵前,出其不意地執起凱羅爾的手,說道:“我是亞述的使者,恭喜你,埃及的尼羅河王妃。”

凱羅爾冷不丁被人抓住手,心生不悅,因是公開場合,隻能忍住將人拍飛的衝動,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個膽大包天地跑到她麵前的男子。這個自稱亞述國來的使者骨架寬大,體格健壯,穿著一身古怪的異國服飾。頭巾之下,粗黑的卷發恣意披散開來,粗獷的麵龐棱角分明,一雙如弓的濃眉下,兩隻暴突的眼睛正放肆地盯住自己,%e5%94%87角掛著一抹譏笑,並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凱羅爾有點印象,這男人正是先前在大殿中說“堂堂一個埃及法老娶一個小姑娘當王妃!真沒眼光!”的男人,雖然他那時說得小聲,但凱羅爾耳目靈敏,也聽得到一些。此時這個男人正用一種貪婪而興味的目光打量自己,仿佛在評估一件具有政治意義的物品。凱羅爾微眯眼,隻有習慣高位上的人才會無時無刻用這種政治目光評估一個人的價值,這個亞述使者在亞述國的地位絕對很高,或者——是那個傳說中搶了自己弟弟王位的亞爾安王?

事實上,無意中真相的凱羅爾並不知道,此時亞爾安王肆無忌憚地打量她,並不介意被她發現,並且在心底盤算著:這就是擁有起死回生神跡的尼羅河女兒?雖然他對這位尼羅河女兒沒什麼興趣,不過她既嫁給了埃及王,也算是擁有了半個埃及的繼承權,政治價值大著,各國都想占領埃及這個富饒的國度,若是能擁有她,也算是擁有了半個埃及了。

“新王妃確實美麗無比,我是仰慕美名而來。”亞爾安王文質彬彬地說。

凱羅爾彎%e5%94%87淺笑,矜持地說道:“謝謝。”

亞爾安一愣,不禁更興味了,能在各國使者虎視眈眈下仍能如此淡然自若,看來也有些本事。

不久後,婚禮的最後一項儀式獵獅開始,曼菲士換上了狩獵護甲,準備去草原上%e4%ba%b2自獵獅。

凱羅爾見狀,加快了步子走到曼菲士那兒。

“凱羅爾!”曼菲士高興地叫道,待她到身邊時,將她摟到懷裡,像隻大型的犬類動物一樣低首蹭了蹭她的臉蛋,說道:“凱羅爾,隻剩下獵獅了,我會%e4%ba%b2自獵殺兩頭獅子獻給阿蒙拉神。”

凱羅爾盯著他的裝飾看了下,難得關心地問道:“會有危險麼?”

曼菲士%e5%94%87角輕揚,心裡止不住的高興,這是凱羅爾第一次如此明白地表示關心他。他擁抱了下懷裡的女孩,難得溫和地說:“凱羅爾,獵獅是一種神聖的儀式,我一定要去完成,這才是一國之君應有的表現。否則,人民會對我失望的。你安心在船上等著,彆為我擔心。待我殺獅歸來,我們再好好慶祝一番。”

說著,他背起了箭橐,讓隨行的士兵整裝出發。

目送曼菲士騎馬離開,凱羅爾眉稍微蹙,最終沒有說什麼。

這時,伊姆霍德布宰相走過來,見凱羅爾蹙眉的模樣,心中好笑,再如何淡定無波的小姑娘,在麵對即將上場狩獵的丈夫也會流露出感情民,看來他不需要為王和王妃的感情操心了。“王妃,請放心,法老一定會平安歸來,請上船。”

凱羅爾難得有些失神,漫不經心地走上船時,突然右手被人抓住,心中微驚,抬首望去,又是那個亞述國的使者,而且更令她無法忍受的是竟然抓著她的手不放,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心,這已經超出她的忍受範圍了。

亞爾安皮笑肉不笑地說:“彆擔心,你們的法老很強悍。”

“謝謝,我沒有擔心。”凱羅爾冷淡地說,然後左腳往後一移,右腳借力,直接一腳踹過去,出其不意地將那亞述使者踹下河,最後還將踹人的腳在地上跺了兩下,仿佛在跺掉什麼臟東西。

“撲嗵”一聲,水花四濺,凱羅爾往後避開飛濺來的水花,對錯愕地往這邊看來的人說道:“那個人真是不小心,竟然自個摔下河了,真倒黴呢。”

“……”

不管信不信,在某人麵無表情的敘述中,至少還算有說服力。眾人默默地移開目光,看著狼狽地落水的亞述使者,另一些亞述國的使者驚慌失措地去打撈人。於此,原本想湊近埃及新王妃的各國使者們沒敢再進一步。

凱羅爾不再理會被她踹下河的亞爾安,坦然上船。

船慢慢前行,凱羅爾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使得她有點介意這次的獵獅儀式,不過因曼菲士說這是必要的儀式,所以沒有說什麼,隻是在暗中觀察警戒,預防有什麼意外發生,馬上作出反應。

凱羅爾站在船頭,望著不遠處的狩獵場,茫茫草原,根本無法看清楚草原中的情況。凱羅爾想了想,叫來路卡,吩咐道:“你去曼菲士那裡,見機行事,若有情況隨時準備出手,有什麼事情我和女王會擔著。”

路卡聽罷,認真地說了一聲是,便坐著小船離開。自從他的主子伊茲密王子答應將他送給凱羅爾後,他便屬於尼羅河女兒,凱羅爾的命令絕對聽從。

另一邊,亞述國的國王——亞爾安王被隨從打撈上船後,簡直是氣得牙癢癢的。他以為那隻是個清純的小姑娘,倒沒想到是朵帶刺的食人花,悄無聲息間就將他踢下河,這等眼力和手段可不是個單純的小姑娘能做出來的。

“我改變主意了!快,全力追上尼羅河女兒的船。我要搶曼菲士的王妃!”亞爾安對隨從下令,心裡冷笑連連,雖然他不好這種清澀的小姑娘,不過他的後宮還缺少了這樣一個金發美女。要奪得富甲天下的埃及,除了先奪得尼羅河女兒外,彆無它法。

隨從聽到他的話,大驚失色,小聲勸道:“大王,您小心點,這裡到處都是埃及人。”

亞爾安直勾勾地看著不遠處的大船上站在船頭的金發少女,此時野心勃勃,哪裡理會隨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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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處,有幾個披著寬大披風的人聚在一起,他們皆用披風將整個身形都圍住,隻露出臉。

這幾個人正在暗中商議著怎麼破壞埃及法老的婚禮。

“趁著獵獅儀式正混亂中,咱們也好下手。”一個男人說,陰森森地望著不遠處正在進行的狩獵儀式,“國王來信讓咱們儘量破壞埃及法老與尼羅河女兒的婚禮,不僅能讓埃及吃個悶虧,也算是給咱們王子和公主報仇!”

另一個男人接道:“先前路卡來信說伊茲密王子被埃及女王關押到牢裡了,咱們要不要趁機去救王子?”

“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營救王子了。就是米達文公主,至今仍沒有消息,王後因此哀傷過度,又聽聞王子被咱們比泰多國的敵人扣壓在埃及,深受打擊,此時已經病倒了。”

“可惡!埃及人果然真是可惡至極。”

這時,一個男人從衣兜裡拿出一包藥,陰笑著說道:“這是我在旅行商人那裡弄來的藥,能使凶猛的野獸陷入瘋狂,那邊籠子裡關著兩隻獅子,咱們將這藥喂給它們吃,然後讓凶性大發的獅子一起咬死埃及法老和王妃,將這樁婚事破壞,國王說,不能讓埃及再強大下去!”

其餘幾個男人聽罷同樣森然笑起來,那個拿藥的男人又拿出一條披肩,遞過去說道:“這是我買通宮殿侍女偷來的尼羅河女兒所穿的披肩,拿去給獅子聞,讓它記住這個味道。”

“是。”

幾人又商議了一陣,便分頭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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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某一處,穿著黃金以鎧甲的曼菲士舉著鋼盾側身擋過撲過來的雄獅,右手揮劍向它刺去,喝道:“看劍!”

一旁的西奴耶和烏納斯緊張地看著,叫道:“曼菲士王小心,已經有三個士兵被獅子抓傷了!”

又是一番纏鬥,曼菲士第一次遇到如此難纏的獅子,根本沒有理智可言,就算受了傷仿佛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連他手中那把最鋒利的青銅劍也斷成了幾段。麵對凶性大發的獅子,曼菲士目光沉斂,從西奴耶那裡抓過一支青銅長矛,趁纏鬥間,將矛尖對準獅子大張的口用力刺進去……

“曼菲士王殺死一頭獅子了!”

士兵的歡呼聲遠遠傳來,讓尼羅河岸邊等候的眾人露出了笑臉,也讓那些外國使者意識到埃及年輕的法老的勇猛。

然而,就在士兵們以為獵獅儀式完成後,卻不知道草原的另一邊,一頭獅子低咆著走近,空氣中的血腥味更讓它凶性大發,嗚嗚低吼著,衝了進來。

“快保護曼菲士王!”西奴耶大叫,舉著盾牌和劍衝過去。

曼菲士麵色突變,一個鯉魚打滾躲過了撲來的獅子。

那獅子口裡淌著唾液,無視周圍士兵的乾擾,一心一意隻認準了曼菲士,幾次讓曼菲士險象環生,狩獵場亂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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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混亂的呼叫聲從草原傳來,使得宮殿前等候在那裡的人們都不由自主地眺望草原,皆不知道草原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原本安份地坐在宮殿前任由那些外國使者恣意打量的凱羅爾霍地起身,麵無表情地將鷹翼鑲金披風解下拋給塔莎,輕盈地跳下了宮殿的台階,往草原奔去。

“凱羅爾,你要去哪!”塔莎忙不迭地呼喚著。

宮殿前的埃及大臣及各國使者們此時的目光都被草原那裡的混亂吸引過去,等聽到塔莎的呼喚,紛紛將目光轉過來,隻見到藍天下,那輕盈地在草原中奔馳的少女,那頭在因為急速奔馳而飄蕩在風中的金發閃閃奪目。

等他們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時,頓時愕然了,這跑得也太快了吧,一個女人往狩獵場跑做什麼?

伊姆霍德布宰相麵色大變,趕緊叫道:“快派人去保護王妃!”

頓時宮殿前又是一片混亂,各國的使者心思各異,紛紛行動起來,也追上去查看。

凱羅爾的速度很快,那麼纖細的身子,在草原中宛若一條遊魚般輕盈地滑進來,連後頭追過來的士兵差點跟丟了。很快地,凱羅爾來到狩獵場中央,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神色繃得更厲害。

草原上,很多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