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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愛引起什麼特殊,原本是想直接用藥水將頭發弄成永久性黑色的,卻被愛西絲阻止了,隻許她戴了個黑色假發,然後在人群中不經意一掀,便露餡了。

得到的結果自然令女王大人十分滿意的。

凱羅爾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無視眾人的火辣辣的目光,徑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就算身份暴露了,她依然頂著一頭黑色假發,每天雷打不動地坐醫館,在病人們恭敬崇拜的目光中,淡定地看著老醫師給她的醫書。

這種淡定的功夫,連愛西絲都不得不感概一下,然後越發的覺得凱羅爾這脾氣與暴躁的霸王龍還真是襯啊,掌控欲極強的少年王與凡事不上心的蘿莉,真真是絕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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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凱羅爾坐了半天的醫館後,見沒病人了,與老醫師說了聲,便帶著烏納斯一起離開。

烏納斯現在已經是凱羅爾的人了,身兼侍衛與打雜兩職,讓凱羅爾十分滿意,覺得嫁給曼菲士也不虧,至少能得到這麼個能乾的隨從。(愛西絲:=。=你的標準真是太低了。)

“凱羅爾,你去哪裡?”見凱羅爾所走的方向不是王宮,烏納斯趕緊問道。

凱羅爾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你難道不知道逛街是女人的天性麼?”

“……”

一瞬間,烏納斯被噎得不行,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蘿莉臉,很想說:我真的木有聽過這種說法啊?而且有哪個女人會用這種生人勿近的表情去逛街的?

頂著一頭黑發的凱羅爾在人群中並不顯眼,慢慢地走著,沒有急著買什麼東西。不過她雖然淡定,但她的身上的特質很明顯,單是那一身與埃及人古銅色的膚色不同的雪膚就足以泄露她的身份,再加上烏納斯這個標誌——去醫館的人多了,很容易便記住了烏納斯這個尼羅河女兒身邊的隨從,很多人認出了她的身份,紛紛叫著“尼羅河女兒”。

於是凱羅爾決定下次出門,也讓烏納斯變裝。

突然,一匹布滾到了凱羅爾腳跟前。隨即一個人挪了過來,拾起那匹布,“抱歉……”道歉的同時,猛然抬臉,用一種好奇而探究的視線打量著凱羅爾。

來人是一個淺茶色頭發及同色雙眸的俊逸青年,麵容文雅清秀,雖然一副旅行商人的打扮,卻難掩身上的貴氣。

凱羅爾淡定地看了一眼,然後冷淡地說了聲“沒事”,抬腳便繼續往前走,使得原本發現這男人不對勁正要發作的烏納斯與那年輕男子同時噎了下,然後——無語了。

那年輕男子一直目送著凱羅爾一行人離開,他身後的一個隨從悄然地喚了一聲:“伊茲密王子。”提醒他們現在是混進埃及,不宜暴露身份。

比泰多國的王子收好那匹布,低笑一聲,“這就是埃及法老認定的王妃麼?據聞為了她,冷落了愛西絲女王,拋棄了我的妹妹米達文,使得她下落不明……”說著,茶色的雙眸裡光澤明滅不定。

不久後,伊茲密與他的隨從回到了他們在德貝城暫居的住所。

伊茲密是比泰多國的王子,比泰多國與埃及交往素來複雜,曾經敵對過也曾經聯盟過,不過現任的比泰多國王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對埃及的野心使得近幾年來兩國形成一種相對僵持的狀態。

而伊茲密這次來埃及,是為了尋找他的妹妹米達文公主。半年前,曼菲士登基為法老,米達文公主代表比泰多國來埃及祝賀,誰知歸途的時候,卻在埃及附近失蹤了,這讓伊茲密懷疑埃及人暗中殺害了自己的妹妹。

他們已經來到德貝城好幾天了,這些天聽得最多的便是尼羅河女兒的事跡,讓伊茲密生起一種想去看看尼羅河女兒是什麼人的念頭,也想了解一下能打敗愛西絲女王及他的妹妹成為法老王新歡的女子長得怎麼樣。不過見了以後,伊茲密被那個古怪又淡定的少女噎得不行。

伊茲密剛休息了會兒,便有一個隨從匆匆忙忙地進來。

“伊茲密王子,不好了。”

伊茲密一聽,便知道隨從可能得到什麼線索了。

果然,那隨從拿出一件從古董商那裡獲得的一件物飾,伊茲密一看便認出了這是妹妹米達文的額飾,雖然顏色已經剝落了,但上麵紫黑色的東西還是讓他認出了這是人血,頓時臉色氣得鐵青。

伊茲密一拳擊在牆上,憤怒又傷心,望著王宮的方向,心中恨道:曼菲士,米達文如此愛你,一心想成為你的王妃,你竟然這樣傷害她,不可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誤會

凱羅爾逛了兩個小時,才慢悠悠地回宮。

當然,這一路上她了解最多的便是埃及百姓對尼羅河女兒與法老王的婚事的期待,這讓原本不怎麼注意的她都有些發怔。

開始的時候,真的沒有將“尼羅河女兒與法老王的婚禮”放在心上,等聽得人多了,又有烏納斯這個曼菲士的死忠粉在耳邊嘮叨,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說的是我和那個霸王龍一樣暴躁的曼菲士的婚事啊!

烏納斯看到她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敢情他剛才那長篇大論這姑娘根本沒聽進去?

於是氣急的烏納斯又一路嘮叨回了宮殿,他正在為凱羅爾灌輸曼菲士是如何英勇果敢的埃及王,女孩子隻要看上一眼年輕英俊的王又會如何迷戀,而凱羅爾與曼菲士是多麼登對的一對,兩人結合,會使埃及如何繁榮昌盛,如何讓威懾各國。

凱羅爾若不是知道烏納斯對曼菲士一片單純的忠臣之心,她都要懷疑用那種虔誠的口%e5%90%bb稱讚的烏納斯是在讚美他的戀人了。

唔……聽說以前的世界網上很流行男男戀的說……

於是發愣的蘿莉思想很詭異地拐了個彎。

所以,對烏納斯的話,凱羅爾淡定道:“烏納斯,你這語氣……確定自己沒有愛上你家的大王?”

“什麼?”等烏納斯反應過來時,登時漲紅了臉,指著凱羅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凱羅爾理解地說:“放心吧,我也不想棒倒鴛鴦,若你真的那麼愛曼菲士,我會讓女王幫忙解除婚事的。不過男男相戀可沒後代,但是不必擔心,還有愛西絲女王,隻要女王結婚了,她也可以為埃及留下子嗣。”然後就是一介女法老的長成之路。凱羅爾對愛西絲十分放心,以愛西絲的才智,將來會是一個成功的奴隸主!

“……凱羅爾你到底在想什麼?”烏納斯終於忍於可忍地叫起來,再也無法維持對神的女兒的尊重——話說任何人到這程度也尊敬不起來吧?“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慌謬的看法?凱羅爾,曼菲士王一心愛你,你怎麼能懷疑他的愛……”

開始了長長一段的Balabalabala。

凱羅爾麵無表情地閉上嘴,免得烏納斯激動之下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不過心裡已經認定了烏納斯是愛在心口難開。

在殿前的階梯上,遇到了伊霍德布宰相,這位睿智的宰相聽到了烏納斯的話,笑道:“烏納斯說得不錯!凱羅爾,你是埃及之母尼羅河神的女兒,你與曼菲士王的婚禮,早已成為全埃及人民的希望了。”

“哦……”凱羅爾繼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知道怎地,伊霍德布宰相有些壓力山大,趕緊說道:“快到王的身邊吧,看不到你的身影,曼菲士王的心裡就焦急了。”

果然,伊霍德布宰相的話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陣怒吼:“凱羅爾!”

然後氣勢凜然的曼菲士大步走過來,拉住她就離開,周圍的侍從發出善意的笑聲。

一路被拽著,凱羅爾差點跟不上他的腳步,抬頭看向身邊高大的少年,隻看到他美麗的側臉,如此美型,根本不像個男人,怨不得烏納斯對他愛在心底難開……(烏納斯:TAT,我對王真的是一片赤誠忠心,沒有非份之想!)

曼菲士突然覺得身體一冷,低首便見到凱羅爾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由皺眉道:“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

“……看你長得美麗!”所以很多人都愛你在心口難開。

“……”

曼菲士撫額,半天沒有反應。

凱羅爾伸手撥開他額前的黑發,麵無表情道:“你臉紅了。”

“沒有!你看錯了!”曼菲士十分大聲地說道,然後拽著她繼續走。

“我沒看錯,你真的臉紅了!”

“我沒有!法老不會臉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哦。”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啊?”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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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凱羅爾剛從愛西絲的宮殿回來,便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等她扭頭看去,隻見一個黑影迅速離開,地上躺了一張羊皮信紙。

凱羅爾淡定地走過。

暗中的人:“……”

第二天,愛西絲兩指捏著那張羊皮紙,慢慢地念出上麵的內容:“有事相談,托侍女帶此信給你!今天傍晚,我在麵向尼羅河的西邊的宮殿庭院等你!商人伊茲密。”

凱羅爾在一旁認真地磨著藥,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伊茲密?這名字挺耳熟的。”愛西絲支著臉喃喃自語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比泰多國那位熱愛四處旅行的王子不就是這名字麼?聽說還是個賢能的王子,在比泰多國有極好的聲望,並不低於國王……”

凱羅爾繼續淡定磨藥。

愛西絲趕緊招來一個侍衛,吩咐了幾句,那侍衛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愛西絲臥在柔軟的沙發上,搖著羽扇,一派悠閒,“小壹,有王子找你約會呢,高興麼?”

“如果他找你約會,我會更高興!”凱羅爾淡淡地說:“你年紀一大把了,該結婚了!”

“……我才十九歲!”

“我才十六歲,不也被你嫁了?”

“……”愛西絲鼓起包子臉,不帶這麼打擊人的!

幸好,侍衛回來得很快,將他查到的消息稟報給女王。這其中所用的速度不到一個小時,就將混跡在德貝城的比泰多國王子的行蹤查出來,可見這些侍衛的能力之強,已經超越這個時代了,正是愛西絲這些年來培養出來的暗衛,在德貝城布下了一條龐大的網。

“真的是比泰多國的王子呀~”愛西絲掩著嘴笑起來,“用商人的身份進入敵國可比正式的拜訪安全多了,而且他能這麼平安地周遊各國,這比泰多國的王子真是個奇葩呢。小壹,你說咱們要不要會一會他?”

凱羅爾沒說話,這些陰謀陽謀的東西她不是不會,而是懶得理會。幸好愛西絲也知道她的性子,沒有要她回答。

“你接著去查查他來埃及的目的是什麼。”愛西絲再次命令道。

侍衛領命而去。

半個小時後,侍衛回來,報告伊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