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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收斂,罕見的歎了口氣:“我隻是不想你以後的生活受影響。”

真是可憐的家夥,瞧瞧都快被他這個便宜兒子的各種麻煩給逼成什麼樣了……

“我的消息這外麵傳得還少嗎?再說了,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不會讓我的生活受影響的,好了,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咱們一次性解決戰鬥!”安林拍拍他的肩膀,豪邁的一揮手,%e5%b1%81顛%e5%b1%81顛的出門去洗手間了。

不得不說,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

安林看看堵在洗手間門口的安唯,再看看自己**的雙手,毫無猶豫的對著他甩了甩:“喲,真巧啊,瞅你現在這姿勢,你是準備在洗手間門口解決生理問題嗎?”

安唯身上的精神力渾濁情況好了一些,整個人顯得有精神多了,麵對他的挑釁居然也不生氣,微笑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你也蹦躂不了多久了。你以前住的那個閣樓可還空著呢,我可是隨時歡迎你回來。”

“是嗎?”安林索性靠在洗手台上,涼涼道:“那你以前虐待我用的那些刀啊叉子什麼的還留著嗎?我還挺懷念的呢。”

“當然,那些我可都好、好留著呢。”安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輕蔑的上上下下看他一眼:“你說你好好的墮獸不做跑回來乾什麼?和安家鬥,你還嫩了點。”

安林笑眯眯的打個響指,將收斂起的精神力外放,大搖大擺的朝著安唯走去:“誰說我要回去的?我可是巴不得離你們遠點,好像一直粘著我不放的……是你們吧。”

將被精神力壓得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安唯推開,他側頭斜眼看他,語氣輕柔:“%e4%ba%b2愛的弟弟,病才好就出來蹦躂,不怕複發麼?”

安唯臉色猛變,再也偽裝不了平靜,憤恨的看著他:“你敢!”

安林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重新開庭後安家再次傳上了一份資料,上麵是安林的菲拉機甲總院退學申請以及方懷回複給亞拉機甲設計學院的入學邀請拒絕信。

收拾好情緒的林素再次站在了證人席,哭著拿出一篇安林小時候寫下的、說夢想成為一位優秀機甲師的作文。

安林看著那篇自己都要遺忘的作文冷笑了,搖搖頭靠在了椅背裡:“這種我都不記得了的東西她都能翻出來做證物,我該感歎她的智商嗎?”

小七搖頭,指指屏幕上表情鬆動的法官:“不,安家這是在打同情牌,法官明顯已經動容了,你可以看看,旁聽的人看林素的眼神可跟剛開始完全不同。”

安林沉默,突然起身整了整衣服,看著屏幕上楚楚可憐的林素,冷淡道:“走吧,好戲看完,該咱們出場了。”

這個女人的表演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林素下去之後,方懷第一次在法庭上主動開了口,請求法官允許他再請一位證人上來,法官點頭同意。

安林從緩慢打開的大門外走進,表情平靜的走上證人席,對著目瞪口呆的安家人微微一笑。

法官也很是驚愕,這不是當事人嘛,怎麼成了證人了。

但方家和安林的淡定讓他很快冷靜下來,在得到同意之後,律師們起身,開始了例行的詢問。

安家律師問的問題簡直是毫無營養,安林麵無表情的回答了。就連在說起自己舍身救弟的舉動時,也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仿佛當初救人的不是他。

方懷這邊的律師則是信心滿滿的大問特問,什麼尖銳問什麼。

在問到冷凍治療這件事時,安林故意擺出一副茫然的模樣,緩緩答道:“冷凍治療?那是什麼東西?我記得我在救了那個人之後在醫院呆了幾天,然後就被安家夫婦給帶回家了啊。”說到這裡他微微皺眉,苦惱道,“我還記得我回家之後住的那個閣樓隻有每天中午才有點陽光照進來,難道這些都是我的錯覺?”

旁聽席一片嘩然之聲,安信的表情開始變得難看。

律師趁熱打鐵,緊接著追問道:“閣樓?那是你一直住的房間嗎?”

“當然不是。”安林露出個微笑,語氣幾乎算得上是輕快:“在變成墮獸之前我可是過著名副其實的少爺生活,那個閣樓是在我不小心弄壞了安夫人培育的一株七星絨草時被特意收拾出來讓我住進去的,當時說是讓我反省一下,可惜啊,我這一反省,就足足反省了七八年。”

法庭上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法官不由的再次要求大家安靜。

等大家安靜下來之後安林接著開口說道:“想起當年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房間裡的七星絨草我就心疼,它長得多好啊,可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折在了我這隻墮獸的床上,要不是我當年傷沒好又是獸型,我肯定會救他的。”他攤手,臉上的可惜看起來真誠極了。

“住了七八年?這期間你父母都做了什麼?”律師瞪大眼,驚訝的問。

安林讚許的看他一眼,心裡默默讚歎這家夥的好演技。

“我依稀記得安先生那段時間好像在忙著和蕭家拉攏關係談生意,安夫人則整天窩在七星絨草培育室裡,至於被我救下來的那個人嘛,當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去了。就是他太不小心了,總是寫著作業就寫到閣樓裡,順便拿手邊的工具在我身上劃個那麼一道兩道的。”

旁聽席再一次嘩然了,法官皺眉好不容易讓他們再一次安靜下來,卻不妨安信突然從座位上起身,大吼道:“我抗議,安林還小,證言做不得數,方家居然教一個孩子這樣亂說話,真是卑鄙!”

法官皺眉,宣布抗議無效。

雖然安林身體年齡未成年,但他的證詞還是很值得參考的。當初是礙於他未成年的身份不好要求他出庭,現在他主動站出來了,當然得把事情問清楚。

安林冷笑著看一眼安信,索性也不要律師問了,直接說出了大家最關心的事情。

“我是在安唯十七歲生日那天被安家夫婦拋棄在荒野的,起因是我不小心衝撞了安唯的未婚妻蕭小晴,然後被安唯的同學們毒打。當時安家夫婦大概以為我快死了,所以就將我丟在了荒野。幾天之後荒野森林發生大火,我奇跡般的重新變回了獸人,在經過一番考慮之後,我將自己送入了福利院,而後被方懷收養。至於我墮獸的身份,當時的新聞和診斷證明都可以作為證據。在拋棄我之後,安家夫婦曾經以懷念墮獸長子去世的名義去過墮獸救助中心,當時新聞都有報道,當然,那些墮獸到底有沒有被他們救助我就不清楚了。”

頂著壓都壓不住的竊竊私語聲,律師問得越發興奮起來:“那請問你被方家強迫參賽這件事是真的嗎?安家有找過你嗎?”

“當然不是,安家也並沒有找過我,當時……”

“抗議,這種問題明顯帶有引導性,不能采信!”安信那邊再次蹦躂起來,這次連法官都有些不耐煩起來,但他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情緒,沉聲宣布抗議無效。◤思◤兔◤在◤線◤閱◤讀◤

旁聽席的群眾們眼中滿是譴責的看著安家三人,表情十分不滿。當事人的說辭是最有衝擊性的,那些被說出來的細節揪心得簡直讓人想把這安家的人通通捏死!

安林轉頭看看安信,笑眯眯:“安先生,您彆激動嘛。唔,當時安家並沒有找過我,我參賽也是瞞著我養父方懷的,那份保證書是我拜托同學王俊讓他哥哥帶簽的,我父%e4%ba%b2毫不知情。至於我精神力等級提升太快的問題……這都要謝謝我的養父,是他一直儘心調理著我的身體,帶我訓練。這些事菲拉每天下午在中央訓練館訓練的學生都可以證明,能碰到方懷是我的幸運。”

方懷表情柔和下來,安林對著他眨眨眼,笑得狡猾。

情況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眾人看向安家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憤恨,心中對方家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這樣的結果律師表示很滿意,他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直直看著安林,問出了今天最後一個問題:“那請問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誰做你的監護人?”

安林微笑,語氣堅定:“當然是我的養父方懷,他是一位好父%e4%ba%b2。”

律師滿意的微笑,對著法官點點頭:“法官,我問完了。”說完坐了下去,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舒爽。

“不!小林沒說實話!”林素突然尖叫一聲衝出來,拉著安林拚命搖:“小林,你告訴媽媽,是誰逼你這樣說的?你彆怕,他們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我!如果不是拿你在做實驗,你的頭發為什麼會變成這種顏色,你明明是白熊族啊!小林,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逼你這樣說的,小林——!”

看著被工作人員拉著卻還不斷伸手朝著自己呼喊的林素,安林心中的最後一絲幻想終於被粉碎,臉上的表情不由冷了下來。

安唯也跟著跑了出來,伸手扶住林素看向安林悲傷質問道:“哥,你為什麼要這麼汙蔑爸媽,你是被方家洗腦了嗎?我不相信願意用命救我的哥哥會變成這樣,外麵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對不對?什麼金主什麼客人,我知道都是騙人的!你還是當初那個好哥哥,你沒有變壞對不對?!”

還真是隨時隨地不忘往他身上潑臟水啊……

旁聽席的群眾看著林素悲傷的樣子,再想想外麵的謠言,不由得又有些猶豫起來。對啊,這安林畢竟還小,被些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帶著說假話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安林冷笑著聽著來自身後旁聽席的竊竊私語,感歎於大家對%e4%ba%b2情不忍心懷疑的天真。

“你們還真是什麼東西都能拿來做瞎說的借口。”蘊含著精神力的聲音在法庭內散開,人們不由得安靜下來,看向說話的安林。

“頭發顏色?在你們把我丟到荒野時不是連我是死是活都不關心了嗎?怎麼現在倒糾結起這個了?怎麼,之前那份蓋著軍部印章的身體檢測報告你們沒看麼?這頭發顏色,可是從那時候就有了,受傷的墮獸在荒野裡餓了吃錯東西很正常吧,這也能拿來說?”

他冷冷的說完,抬手緩緩的解著自己的衣扣,將%e8%83%b8口上的傷疤暴露在眾人眼前:“安唯,你還真好意思說我救你的事情,這些傷疤需要我一樣一樣數出來給你聽嗎?身體可不會作假,這些傷一驗就能驗出來是什麼造成的。還有,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救了你!”

少年身上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