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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吵架了。”

安林:“……”他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去解決,我方懷的兒子怎麼能逃避問題。”方懷果斷下命令,然後起身開始收拾訓練用的東西,補充道:“在解決好你們的矛盾前,訓練停止。”說完拿起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林:“……”過了一年這裡的大人全都腦子短路,壞掉了嗎!

父命不可違,第二天放學之後,安林果斷攔住“巧遇”的梅毅,一手抓對方衣服,一手舉高,垂頭認真懺悔狀:“我錯了,你彆再生氣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雖然遲了很久,但希望你彆嫌棄。”

周圍安靜良久之後安林感覺到手上一空,心裡的大石才慢悠悠落了地,他抬頭對著梅毅笑道:“你不生氣?”

“我沒有生氣,還有,謝謝你的新年禮物。”梅毅垂眼看他,淡淡道。

騙人!安林心裡默默吐槽,但麵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開心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啊,我今天還有訓練,有時間再聊,下次可彆裝不認識我,拜拜。”說完滿身輕鬆的向訓練館跑去,嗷嗷嗷,他的訓練可以繼續了!

梅毅看著小少年遠去的背影,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低頭將視線挪到手裡的盒子上,可在看清盒子裡是什麼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猛的凝固了。

銀色的鏤空盒子中,一對精致的深綠色袖口安靜的躺在絨布上,扣身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梅毅輕輕拿起一枚握在手上良久,歎氣。

居然連這樣的東西都敢送,真不知道該說安林是單純還是傻……或者,是這孩子太過聰明,故意拿這對成熟期七晶做的袖口來試探他的反應。

安林啊安林,這難道都是命嗎……

這一天,梅毅握著這個盒子,在菲拉溫暖的陽光下站立了很久,那一身耀眼的紅衣反射著陽光,絢爛得幾乎如一場盛大的火焰洗禮。

梅毅消失了,起碼是從安林的生活裡消失了,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在學院裡碰到過他。在他將這件事講給小七聽時,小七隻是淡淡笑了笑,提醒他如果梅毅再次出現,記得要好好打個招呼。

安林點頭,心中壓抑多時的好奇不由得又泛了起來,追問道:“小七,上次你幫我準備的禮物到底是什麼?我都沒來得及看就塞給梅毅了,真的有像我說的是準備的大禮嗎?”

小七伸手敲他腦袋,笑著轉移話題:“當然是份大禮,你這麼問難道是你信不過我幫你準備的禮物?”

“我信我信,我這不是好奇嘛。”安林捂腦袋,笑嘻嘻道,本來他想自己準備的,可時間太短,他又不懂這些,隻好交給小七了。

話題就此結果,梅毅就像從來沒有出現在安林生活裡一樣,一絲漣漪都沒泛起就悄悄消失了。

小七看著坐在地毯上對著七星絨草碎碎念的安林,笑容加深,他相信梅毅絕對會非常喜歡這份大禮的。

這邊安林和小七優哉遊哉的過著日子,那邊安家一家卻是愁白了頭。

自從隔壁開了一家“七”之後,他家的生意就開始越來越差,安信沒想到他才剛剛解決完貨源問題,這菲拉的第一家店鋪就冒出了個這麼強勁的競爭對手。

他派人去查這家的底細,可線索卻總是在追到星網上那家同樣買賣七晶的店鋪“七”時就斷了,他甚至懷疑過之前跟自己交易的那個神秘七先生,可後來想想又不對,對方既然賣了七星絨草給他,又何必如此明顯的跟他搶生意,名字都帶“七”字大概隻是巧合,說不定那麼七先生跟他談生意時用的都不是真名。

安唯平靜的看著脾氣一天比一天大的安信,不懂他為什麼好好的奇拉市場不管,反而去為這麼個菲拉的小店鋪著急,但這畢竟是自己家的店鋪,安家的損失就是他的損失,所以他也就沒有去勸阻自己父%e4%ba%b2的各種調查活動。

而他,也有著自己想要調查的東西。

這個周末,他派去的人終於將一份資料傳到了他手上,那是一份孤兒的資料,資料很短,隻有薄薄的兩張紙。

他看著白紙上瘦小的孩童照片,摸著上麵“荒野大火”幾個字,陷入了沉思。

巧合多了就是事實,他倒要看看這個安林跟他那個墮獸哥哥安林到底有沒有關係!

菲拉機甲總院一年一度的踏青活動開始了,安林穿著登山服背著乾糧,坐在同學中間幽幽的歎口氣。這菲拉機甲總院的踏青活動居然是爬山,還是爬那座該死的高和陡的秋雁山,這真是……太殘忍太無理取鬨了。

春天的來臨會讓獸人沒有理由的高興和興奮,大概是受七星絨草精神力的影響,安林今年卻完全沒有興奮的感覺,並且在得知是誰跟他一組之後他隻覺得黑雲壓頂怨氣纏身。

沒錯,這又是預科班老師對祖國小花朵們的厚待,為了擔心在爬山過程中出意外,老師們體貼的給預科班學生一人安排了一個保鏢。

沒有了梅毅,這次安唯終於自薦成功,成為了安林的保鏢。這為期一天的爬山活動,他是注定要和安唯單獨相處了。

早上九點,安林在老師們的加油聲下,被一臉微笑的安唯牽著,往山腰爬去。

為了照顧預科班花朵們“嬌弱”的身體,他們的爬山路線是全學院最短最安全的,聽宗元說,高年級的爬山路線最變態,需要爬到山頂再爬下來,還不許中途放棄,不然扣學分。

安林聽後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可憐的方雅,你一定要活著從山上下來。

“你不開心?”安唯鬆開安林的手,微笑著開口。

安林低頭不看他,站得離他遠了點,努力爬山狀:“王俊說要跟我比賽,輸的人是有懲罰的,我們加油努力往前衝吧!”

“安林,自稱十三歲,身體檢測年齡為十一,於去年八月十四號在荒野森林大火的廢墟裡被政府救助人員發現,被發現時全身j□j,昏迷不醒,身上疤痕遍布,卻並無新鮮傷口,於十五號被拉拉美福利院收入,當日,被方家長孫方乾帶回菲拉,搖身一變,成為了方懷養子……這些,夠不夠讓你開心?”

隨著安唯越來越冷的聲音,安林的步伐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下,轉身看向站在樹下陰影裡的安唯,挑眉:“調查得很清楚啊,安唯哥哥這麼關心我的過去,我怎麼會不開心呢。”

“不,我調查得遠遠不夠清楚。”安唯從陰影處走出,漂亮的臉孔漸漸暴露在陽光下,上麵有著安林熟悉的嫌棄和厭惡:“你是安林?”↓思↓兔↓在↓線↓閱↓讀↓

安林攤手,一臉鄙視:“我可是有告訴你我的名字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安唯看著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突然低笑出聲:“還是我應該這麼問,你是不是我那個沒用惡心的墮獸哥哥安林?”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安林挖挖耳朵,撇撇嘴道。

“不明白?你手腕上的那個傷疤是我十歲那年%e4%ba%b2手劃上去的,這樣夠不夠明白,我%e4%ba%b2愛的哥哥。”安唯微笑看著他,目光直指他的手腕。

難怪這家夥爬山的時候非要牽自己手,合著是為了他摸手腕上有沒有傷口啊,可真是煞費心機呐。

安林索性舉起右臂,將袖子擼起來,指著上麵幾道疤痕一一細數:“我不明白的可不是這個,我身上的傷疤我可都明白著呢,比如這裡這個,唔,好像是你考試沒考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劃的,小臂這個是你被你媽打了之後劃的,啊,對了,還有手肘這個,這個是你弄壞你爸的文件被罵之後的那天晚上,偷偷上來用叉子戳的,當時我可是真疼啊,疼得在地上滾了半晚上,你看,我是不是比你更明白,我不明白的是你所說的‘沒用惡心的墮獸’,睜大你的雙眼看清楚,你哥哥我,現在到底是不是墮獸!”說完他斜看一眼對方,輕飄飄問道,“還是說,你想試試變成沒用惡心墮獸的感覺?”

安唯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安林微笑著靠近,繼續涼涼的說道:“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的身份,嘖嘖,我在訓練館露胳膊都露了多少次了,你偷窺那麼多次居然都沒發現,%e4%ba%b2愛的弟弟,你可是讓我一番好等啊。”

“安林——可惡!”安唯退後,直到靠在樹上,才滿麵扭曲的看著眼前囂張的小少年,咬牙道:“你為什麼還活著?還變成了這幅騙人的模樣。”

“我為什麼不能活著。”安林冷笑,稍稍後退一步,淡淡開口:“你這種忘恩負義毫無%e4%ba%b2情虛偽肮臟的家夥都活著,我——為什麼不能活著。”

這居然都是真的,那個永遠比自己強,在變成墮獸之後給自己帶來那麼多羞辱的哥哥居然真的還一直活在自己身邊,安唯的眼神渾濁一片,心中的恐懼怨恨惡毒各種情緒來回遊走,最後隻化成了滿腔殺意。

他將視線投在安林身上,精神力如有實質一般圍繞在身周,突然大大的微笑起來:“你為什麼還要活著出現呢?明明是個廢物卻這麼囂張,看著可真是礙眼。%e4%ba%b2愛的哥哥,既然你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那不如再死一次吧。”

安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慢悠悠擼下袖子,摸出通訊器撥通,語氣悠閒得仿佛在討論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爸爸,是我……嗯,沒有危險,安唯學長一直在‘保護’我,好的,我會按時回去的,再見。”

方懷一向的話少,短暫的通話之後他將通訊器放入口袋,微笑著看向收斂起精神力的安唯:“想讓我再死一次是吧,那來吧,今天負責‘保護’我的安林學長。”不要怪他無恥,方懷這個保護傘太好用,不用白不用嘛。

安唯被殺意衝昏的頭腦清醒過來,低頭權衡一番之後他的臉上重新露出微笑,平靜說道:“我當然會好好‘保護’你,可是這秋雁山陡峭危險都是出了名的,學校那麼多人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學生因為調皮不服管教胡鬨跌下山……摔死摔殘什麼的,也很正常。”

安林仿佛看白癡一樣的看他一眼,轉身繼續往山腰爬,大喇喇的將後背留給對方:“你大可以試試,看最後死的是你還是我。”說完他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身後蠢蠢欲動的安唯,聲音溫柔眼神狠辣,“不要以為我還是那個任由你欺負的安林,彆活在過去了%e4%ba%b2愛的弟弟,好好睜大眼睛看看你現在的敵人手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