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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隊伍裡的炸彈都是他給配的。葉榮秋立刻來了興趣,問他是用什麼東西配的。因為強子原先是在煙火廠乾活的,而且受到材料和加工方法的限製,其實他配出來的炸藥其實成分跟鞭炮差不多,就是往裡頭加點鐵片和薄石子來傷人。

強子掏出一個“鐵西瓜”遞給葉榮秋,葉榮秋看著那副尊榮,嚇得不敢接:鐵西瓜裡的火藥都漏出來了,強子的手都被染成了黑色。

強子笑著說:“怕啥,你拿了看看嘛,不會炸的。炸了,也不一定能把人炸死。”

葉榮秋問他:“效果不好?”

強子癟癟嘴:“那要看運氣。”

葉榮秋隻聽說過看技術的,還從沒聽說過看運氣的。強子說:“運氣好,炸出來的鐵片打中要害,那就成;運氣不好,小鬼子被炸了,頂多也就是個燒傷。”

葉榮秋也學過化學。他說:“你把配料寫下來我看看,我研究下能不能改進。”

強子連聲道好。

兩人又開始討論槍支。葉榮秋有的是理論知識,但是強子有的是經驗。其實強子沒上過學,但是民間出高人,他耳濡目染學的不少,和葉榮秋兩人各有所長,因此激烈地討論起來。

黑狗吃完飯,又盛了一碗,走過來遞給葉榮秋:“邊吃邊說。”

葉榮秋一直被幾個民兵纏著,飯都還沒吃,也的確餓了,接過黑狗用過的碗筷就往嘴裡扒飯。以前他在家的時候是最挑的,什麼用具都要自己專門的一套,絕不和彆人共用被子碗筷。可如今到了這裡,物資緊張,從水壺碗筷到被褥枕頭他都和黑狗共用,心裡倒也不覺得嫌棄。也並不是全不嫌棄,如果換了彆的什麼人,他心裡還是受不了的,但隻要是黑狗就沒有關係了。

吃完了飯,他們就要回去駐守,換下一波人來吃了。

強子把他自己做的土炸|藥的配|方抄給葉榮秋,說:“我下次再來看你們,**兄弟。”

葉榮秋收了他的配方,又問顧修戈要了幾鏈七點九二毫米彈徑的子彈送給他們,高高興興地走了。

兩人走到一條無人的交通壕,黑狗突然把葉榮秋壓在壕壁上,瘋狂地%e5%90%bb了上去。葉榮秋嚇壞了,呆呆地任黑狗%e5%90%bb著,直到聽到隔壁交通壕裡傳來了士兵們交談的聲音,他才嚇得拚命掙紮起來,想把黑狗推開。沒想到黑狗非但不放,還隔著褲子捏了下他的命根。葉榮秋嚇壞了,士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幾乎已經在他們耳邊,他隻覺一把火要將自己燒了,又害怕又激動,雙%e8%85%bf發軟,急的要哭了。

就在說話的士兵終於走到交通壕的交界處,黑狗終於將葉榮秋放開了。葉榮秋雙%e8%85%bf軟軟的要往下滑,黑狗把他架住了。

那兩個士兵從他們身邊走過,看見葉榮秋臉色潮紅的不正常,表情心虛地低著頭,於是都盯著他看。

黑狗伸手摸了摸葉榮秋的額頭,一臉關心地說:“你咋了,發燒了?”

葉榮秋暗暗踩黑狗的腳。

一個士兵說:“病了?叫軍醫去看看?不過咱這好像沒有藥啊。”

葉榮秋乾笑兩聲:“沒、沒啥,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於是那兩個士兵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

人們走後,葉榮秋惱火地瞪了黑狗一眼:“你做啥子嘛!被彆個看見咋辦嘛?”

黑狗歪著嘴壞壞地笑:“我就是說你非要%e4%ba%b2我,我不依你不肯放,讓你把我娶回家去,團座當證婚人,就地把天地拜了。”

葉榮秋踹了他一腳:“以後不許再這麼做!”

黑狗隻是笑,和葉榮秋一起朝著碉堡去了。他發現,他的小白貓是真的長大了,成熟了,已經成長到了值得被更多人用青睞的目光去看,而且這一次看的是真正的他,而不是他的家世、背景和虛無的表象。他心裡真的高興,又有些擔心,所以就忍不住要欺負葉榮秋,欺負的再狠一點,無論葉榮秋成長成什麼樣,都是那個會被他欺負的哭鼻子的小白貓。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我也知道大家都被我餓瘦了><

不過畢業季是真的很忙呀,白天公司家學校三頭跑,畢業設計的開題報告都被打回重寫三次了,而且我也沒找到真正合意的工作,還要繼續找工作~~我現在是見縫插針,在公司實習的時候摸魚,能寫多少算多少~~

77第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章

有了堅強的碉堡工事做防禦,**將士們和日軍們開始了曠日持久的對峙。

經過先前的事,**士兵們和張小苗他們的關係驟然變得很好。顧修戈帶著幾個%e4%ba%b2信進城查看地形或是和當地的百姓交流,都是張小苗他們作陪帶路。

葉榮秋拿著強子開的方子,按照隊伍裡火藥的成分給改了改配方,又給他送回去了,強子拿著他改過的配方,又去試配新的炸彈。

張小苗他們幾個也很喜歡到陣地上來和士兵們混在一起。然而前方畢竟在打仗,雖然他們從後方的交通壕過來,可是槍炮無眼,老百姓隨意進出陣地也是個忌諱。來了幾次之後,顧修戈就讓他們不許再來了。

可是那幾個年輕人並不聽勸。顧修戈罵了他們兩頓,他們還恬不知恥地每天往陣地上跑,說要跟他們一起打鬼子。他們來了,顧修戈就轟他們走可往往轟都轟不走。

這天日本人又開始對著陣地開炮了。士兵們立刻從交通壕鑽進碉堡裡,習以為常地等待轟炸結束。炮彈落在碉堡頂上或是周圍,大地震動,土灰從穹頂上落下來,撒在戰士們的頭臉上。

除了負責用機槍和大炮反擊的士兵以及偵察兵,其餘人都縮在碉堡的角落裡。不一會兒,炮火聲暫歇,黑狗和葉榮秋抬起頭互望,兩人都是灰撲撲的。他們兩個看著對方笑了出來,黑狗呸掉了嘴裡的灰,葉榮秋用手背擦嘴%e5%94%87,可他手背也不乾淨,越擦越覺得嘴裡一股子土腥味。

葉榮秋像個落水的小貓一樣搖頭晃腦,想把身上落的灰抖下去,黑狗拍拍他:“彆抖了,怕是還沒打完呢。”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隻聽轟轟兩聲,又兩顆炮彈落了下來。

然而這一次的爆炸聲讓他們感覺有些奇怪,聽聲響炮彈似乎是往陣地的側翼去的,不知道日本人到底把目標瞄準了哪裡。

幾發炮彈之後,有個士兵灰頭土臉地從地下交通壕鑽進了顧修戈黑狗他們所在的碉堡:“團座!張小苗他們又來了!在邊上躲炮彈呢!”

顧修戈一聽,臉色大變:“胡鬨!”他把望遠鏡口的位置讓給劉文:“劉文,你盯著,我去看看。”便跟著那名來報信的士兵一起鑽進了交通壕中。

顧修戈來到陣地邊,隻見空地上趴著幾個人,正是張小苗他們。他們正在炮火之中匍匐著向陣地靠近。

顧修戈氣得火冒三丈,大吼道:“退回去!快退回去!滾蛋!彆過來!”

打頭的張小苗看見顧修戈從戰壕裡露出半個腦袋,頓時興奮起來,也不顧正在天上飛的炮彈,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撒開%e8%85%bf向顧修戈跑了過來。

顧修戈急的大吼:“趴下!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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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苗置若罔聞。

一枚炸彈直直地朝著張小苗飛了過來。顧修戈倒抽一口冷氣,張著嘴一句話都叫不出來。“轟!”炸彈在張小苗身後爆炸,他乘著翻滾的熱浪猛地向前一撲,越過掩體,就地兩個打滾,滾進了陣地裡,摔進戰壕,直直撲到顧修戈懷裡,把團座大人給撞了個人仰馬翻。

士兵們衝上來幫忙,拉開張小苗,扶起顧修戈。顧修戈狼狽地被他攙了起來,起身第一件事是一個窩心腳朝著張小苗踢了過去:“我|操|你媽,找死啊!”

張小苗被他踹得滾了兩圈,揉著%e8%83%b8口表情即是痛苦的,又在傻笑:“這不是沒事嘛!”

張小苗的夥伴們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一個倒黴蛋學著他爬起來,還沒跑出兩步,就讓一枚炮彈給炸倒了。顧修戈聲嘶力竭地大吼:“退回去!彆過來!”

日軍的攻勢很凶猛,他們不知道這一支隊伍是特務還是聯絡兵,然而這麼多天來他們早已被中**隊那牢固的碉堡憋得發狂了,手裡的炮彈攢足了勁往那一小隊人炸過去。那堆人不敢再衝,扶起被炸傷的同伴開始後撤。

張小苗看見自己的同伴被炸彈炸到後再被人扶起來時全無反應,不知是死是活,不由急了,撐著戰壕要往外跳,又想跑回去。顧修戈扯著他的褲%e8%85%bf把他拽了回來,一腳把他踹了個狗啃你,惡狠狠罵道:“不知死活!”

張小苗的褲子都被顧修戈扯掉了,他爬起來,抹了抹白淨的臉上蹭出血印子的臉。炮彈沒傷著他,顧修戈兩腳倒是傷的他不輕,他的臉直接摔在地上,鼻梁骨都青了,臉上破了好幾道。他一邊提褲子,一邊委屈地說:“炸彈長著眼哩,炸不著我。”

“呸!”顧修戈提起他的領子往回走:“炸彈長著眼?炮手都長著眼呢!轉往瞎了眼的人身上炸!”

張小苗沒怎麼掙紮,被顧修戈提小%e9%b8%a1一樣提進碉堡裡去了。

碉堡裡的人看見顧修戈帶著張小苗回來,都盯著張小苗看。張小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跑到葉榮秋身邊蹲下。葉榮秋看著他臉上身上的傷口,說:“讓炸彈給炸傷了?等會兒讓軍醫給你看看。你們來的不湊巧,正好趕上鬼子轟炸了。”

黑狗說:“就你一個闖進來?命夠大的?”

張小苗赧然地笑道:“不是炸傷的。”他看了眼顧修戈,顧修戈瞪著他,他癟癟嘴,把後頭的話咽了下去。

除了張小苗之外,其他民兵都撤回去了。又過了一會兒,日軍停止了轟炸。

轟炸一停止,顧修戈就走到張小苗身邊,抬腳又要踹他。張小苗連忙往葉榮秋身後躲,葉榮秋被凶神惡煞的顧修戈嚇到了,又往黑狗身邊躲,黑狗拉過葉榮秋,幸災樂禍地對張小苗見死不救。

顧修戈的腳快貼到張小苗麵門的時候停住了。他把腳收回來,冷冷道:“我不是警告過你們彆再來了嗎?你把軍隊當成是什麼地方?”

張小苗忙討好地笑道:“我來是有正事的!”

顧修戈問他:“你能有什麼正事?”

張小苗從隨身背的布包裡掏出一個鐵西瓜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