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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麵孔,抬手輕輕撫了撫,眉間漸漸化開似有若無的笑,心生憐愛。這,是他和花未情的骨肉……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進度很快,明天那章小花就能報仇雪恨回京和包子和嵐軒團聚。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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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雪恨·回京

蘄州。

曆經半年,花未情請來的幾位研製染料的老者總算頗有成果,不僅在原來的基礎上改進染料,使得染出來的布匹顏色更為鮮亮更為持久,還用黃藍綠三色調配出了好幾樣先前沒有的顏色。

花未情欣然付給三位老者每人兩千兩的白銀,並叮囑秘方千萬不可外傳。

有了秘方,花未情便開始將原先製作染料的小作坊大肆擴張,請來數名工人分工製作,每人隻需掌握一小節工序。如此不僅能提升效率,而且,清楚知道完整製作染料工序的也隻有幾位信得過的管事人,避免秘方外傳。

花氏染料一經製成,成效良好,花未情不急於出賣染料,而是先用於花氏染坊。從花氏染坊出來的絲綢著色均勻鮮亮,且顏色豐富,深受黎民百姓喜愛。

花未情名下大大小小幾十家絲織坊的絲綢供不應求,訂單一樁接著一樁。各地的絲織坊老板%e4%ba%b2自上門拜訪,想要求得花氏染料。

花未情早就料到必定有人上門買染料,於是前段日子便讓作坊日夜趕工,將製作好的染料都堆積在倉庫裡。一有人上門,立即出售。

花氏染料很快傳開,江南一帶原先在莊家進購染料的絲織坊也紛紛見風轉舵。時機成熟,花未情再盤下蘄州河邊的一塊地用作修建作坊,專門製作花氏染料。

莊家連起家的本事也被貶為一文不值,莊氏染料如今再無人稀罕,莊家名下絲綢鋪和絲織坊連連沒有訂單,虧損嚴重。而莊易璃堅決不從花未情那買進染料,隻得看著莊家名下的絲織坊門庭冷落。

莊易璃翻著賬本,怒氣騰騰,心頭的那把火就能把這宅子燒了。莊家七八層的進賬皆是來源於莊氏染料、絲織坊和絲綢鋪。近兩年生意越趨冷淡,原先還能保個本勉強支撐下去,現如今虧損連連,難得有一筆生意。

莊易璃正打算將名下的絲織坊和絲綢鋪都轉賣,卻沒想到不久管家傳回來消息,暗中買下莊家店鋪的竟是花未情。

莊易璃愈加憤怒,摔了賬本,死活不再出賣店鋪。

將近年末,莊家名下所有店鋪都關上門暫停經營。

待到第二年春,店鋪又在重新開張。隻是,招牌上再不是莊記,而是陸記。原先賣絲綢的鋪子也紛紛改為珠寶行、米糧行和典當行。

這蘄州莊家的幾百家店鋪在短短一月之間,全數變成京城陸氏的。曾經富甲一方的莊家,如今再尋不到一點蹤跡。

花未情對陸氏了解甚淺,倒也知道陸逵在京城處處與蕭嵐軒作對。三年前,陸逵暗中使詭計燒了蕭家上萬石米糧,想要發一筆橫財。

陸家以經營珠寶古玩為主,近年來,陸逵為了能匹敵蕭嵐軒,在各地開了多家陸氏商號。其中,陸氏當鋪分號幾乎遍布各州縣。

想來莊易璃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將莊家的幾百家店鋪全數賣給陸家,正好如了陸家擴展家業的願。而開春之後,莊易璃不知去向,徐雪嬌在莊家大宅內投繯自儘,穿了一身白衣,極其淒涼。

莊易璃已將莊府轉賣,買下莊府的是膠州做生絲生意的徐老板。這才剛買了這宅子不久,徐雪嬌便在裡頭投繯,一時之間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莊府風水不好,三年前大東家莊慕寒被燒死,兩年之間,當初富甲一方的莊家便由盛轉衰門道中落。現在府上又死了人,哪裡還有人敢買下這莊府。

膠州的徐老板也犯頭疼,這莊府這麼大間宅子當初花了好幾千兩才買下的,如今虧本都沒人願意買,也隻得等到過了這段時間。說不準,哪一天來了個外地的富商就高價買了去。

卻沒想到,花氏的老板花未情早上了門,還十分有誠意地帶上了銀票,聲稱要買下這莊家宅子。

徐老板喜出望外,也不敢抬價,能保個本他已是謝天謝地,“花老板,您看就六千兩如何?莊家在蘄州風風火火了幾十年,那宅子也不過是二十年前剛建的,裝潢擺設都可配得上您的身份地位。您如今家財萬貫,花六千兩買下這麼大的宅子,也劃算。”

花未情端著茶盞,用指腹摩挲著杯沿,慢悠悠重複,“六千兩?”

徐老板心裡著急,怕這價錢太高,立即改口道:“花老板,徐某這也不是定下死價,還有得商量的不是,不如,您給出個價,若是徐某覺著行,那這宅子也就是花老板的了。”

花未情抿%e5%94%87一笑,“花某並沒那個意思,徐老板是個生意人,花某也是,也曉得生意人講究互利,花某今日也不占徐老板便宜,徐老板多少兩銀子買的宅子,花某再加個五百兩如何?”

徐老板目瞪口呆了半響,隨即滿臉堆笑,“花老板可真是大善人,如今像您這般有氣度的商賈可是少見得很,難怪您能在短短三年之內便躋身成為蘄州巨商。”

花未情淡然一笑,“徐老板過獎了,花某能有今日,不過是靠著上天眷顧的一點運氣。”

“花老板謙虛才是,您有勇有謀,年紀輕輕便大有所成,世間再難找出第二個。現如今蘄州城中誰說起您花老板不是豎著大拇指滿口讚賞。”

“這委實是抬舉了。”花未情道,隨後又與徐老板說了幾句客套話,一盞茶過後便借諸事纏身,付了銀票告了辭。

又是一年春末,與蕭嵐軒約定的三年就要到頭。在蘄州的生意正是紅火之時,花未情卻下了一個讓所有人驚訝的決定:他要去京城。

召來了好幾個信得過的掌櫃,花未情將蘄州生意上的事情一一交代。小酒留在蘄州掌管與南洋人的絲綢、茶葉和瓷器生意,蘇繁花掌管花氏名下所有絲織坊,劉定旭掌管花氏名下所有染坊,而聚緣坊便由繡娘邱水仙掌管,花氏瓷窖由劉誌海掌管,而花氏名下所有賬務皆由趙福慶掌管。

花未情許下承諾,花氏名下所有店鋪作坊所得之利,他花未情占一半,掌管人占一半。這五名掌管人與賬房都是花未情信得過的,即便有人中途耍心機也是可能性不大,因為這六人都是環環相扣,聚緣坊要靠絲織坊供貨,絲織坊與染坊要協同合作,瓷窖所產瓷器要小酒經手,而小酒又算得上是其他四人的管事。

小酒這幾年跟著花未情做生意,學精了不少,一些生意上的事他都能有主見。

花未情雖在兩年之內發跡,住的卻還是那間小院子,下人也隻多添了一名。柳紅袂兩年前誕下一名女嬰,長得十分水靈,花未情將她收為義女,取名花雨瀾。

半年前,聚緣坊一名賬房夥計謝世俊傾心於柳紅袂,有心要娶她過門,不介懷柳紅袂未婚有子,一心一意想要照顧她一輩子。柳紅袂一開始還覺著配不上他,不敢有所回應,到後來也就為之所動,心甘情願跟了他。

解世俊國考落榜便回到蘄州,來聚緣坊做了賬房夥計,算來也是個頗有學識的人。雙方定下了%e4%ba%b2事,再三斟酌,決定於本月十八成%e4%ba%b2。

花未情花了銀子在蘄州買了一座宅子當做新婚賀禮贈送,也有打算喝了這杯喜酒再進京。至於柳紅袂的女兒,花未情提議將她的姓改為謝,日後他的身份還是義父。

小酒這些日難以成眠,便出了房門再敲了花未情的門,裡麵應了聲他便推門而入。

站在窗邊的花未情袖著手轉身看著他,“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雖然這兩年長進不少,卻還是那副長不大的模樣,小酒低聲說:“我睡不著。”

“有心事?”

小酒點頭。

花未情提步向著雕花圓桌走,在圓凳上坐下,提著茶壺倒茶,“左右我也睡不著,不如把你的心事說出來讓我聽聽,看能不能為你指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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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提步過去,站在一旁,花未情指了指旁邊的圓凳,“坐。”

小酒聽話恭恭敬敬坐下,花未情給他倒了一杯淡茶,“說罷,什麼事纏著你睡不著?”

小酒輕抿著%e5%94%87,“我有一事不明白。”

“嗯?”

“如今正是老板在蘄州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為什麼要走?”

花未情勾了勾%e5%94%87角,“你就是為這個?”

小酒抿著%e5%94%87點頭,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看著花未情。

花未情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盞,淡然道:“生意做得再大,金銀再多,終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又怎能比得上一個白頭偕老的人?”

小酒聽得一愣一愣,良久才明白過來,“老板是要回去找蕭大人?”

“嗯。”花未情輕聲應了一聲。

小酒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蕭大人,很好。”

“自然,這世間再不會有人比他好。”說這話,花未情眼裡閃著驕傲的光芒。

小酒低頭看著茶盞裡的淡茶,燭光將他濃密的眼睫照得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人生不過幾個十年,要有一人相伴,此生才算得上無憾。”花未情見他不出聲,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年歲不小,也該是時候談婚論嫁,這事我幫不了你,還得靠你自己把握。”

小酒不抬頭,抿%e5%94%87應了一聲,“嗯。”而後,他局促起身,匆忙說了句,“我先回房了。”匆匆走了。

小酒走後,花未情從懷中拿出那雙玉玦,自從兩年前蕭嵐軒將玉玦還給他後,他便一直帶在身上。

柳紅袂大婚後的第二日,花未情便帶著五六個夥計、上萬兩銀票和幾車絲綢踏上回京之路。

一路上歇歇停停,六天便抵達京城。花未情將帶來的夥計安頓在京城之中最好的客棧,囑咐了幾句話,一人給了一些銀錢便離開客棧,騎著馬往蕭府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QAQ明天才能見麵。明天小包子才能見媽媽。我滾了~~o(>_<)o ~~

☆、第45章 相思·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