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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來送飯送水,他如今饑渴交加,連動都不想動。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章麼麼噠。

☆、第38章 相見·溫情

突然,陰暗的通道傳來了腳步聲,花未情立即睜開雙眼,看著來人,他站起來等著獄卒給他送飯菜。

但事實並不如他所想,獄卒過來開了牢房的鐵鎖,還好聲好氣道:“花老板,請。”

花未情看著敞開的門,即可明了,心頭一喜,“可是你們知府大人開竅了?”

獄卒賠著笑了笑,“來了個大官,知府大人不開竅也不行啊。”

花未情勾%e5%94%87笑了笑,他早知會有今天,走出那個困了他大半個月的牢籠時,他瞬間覺著全身都輕飄飄,獄卒跟在他身後道:“花老板,小的這些日可都好好照顧著您,您出了去日後發了財可彆忘了小的。”

花未情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怎麼會。”這些日他受儘了苦頭,他可不會忘記。

出了牢房,西邊的殘陽直直照進眼底,花未情一時半會還適應不過來,連忙閉上了眼睛,加之饑渴難耐,便有些暈眩。

連忙有人上前扶住了他,“老板,老板!”

是小酒的聲音,花未情安心地趴在小酒的肩頭,緩緩睜開眼睛,輕聲道:“總算重見了天日。”

小酒喜極而泣,用袖子抹著眼淚,“嗯,終於出來了。”

花未情適應了外邊的夕陽,站直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日辛苦你了。”

小酒一頭霧水,搖頭道:“我什麼都沒幫上,哪能算辛苦。”

花未情輕笑一聲,“你上了京城,替我搬來救兵,立了大功,怎麼能算沒幫上忙?”

小酒更加迷茫,“老板,不是我搬來的救兵,是蕭大人,蕭大人自己來的。”

花未情心裡一怔,“不是你叫他來的?”

“不是。”

花未情頓時混亂,不是他叫來的,那蕭嵐軒怎會知道他被陷害入獄?“你可收到我托人送給你的信函?”

“什麼信函,我沒收到。”小酒頭低著,“柳姑娘動了胎氣,我這些日都在照顧她。”

花未情來不及那信函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柳紅袂動了胎氣,立馬問:“她怎樣了?”

“這些日好多了,就是整日為你擔心著。”

“回去再說。”

小酒把花未情領到了客棧。這些日他要給柳紅袂請大夫,怕自己身上那點銀子不夠,隻要了一間下房,柳紅袂睡床,他就在地上躺一夜對付過去。

柳紅袂見花未情回來,也喜極而泣。

花未情先是用了膳,再要了一間房,沐浴更衣,除去了身上的一陣黴味,這才恢複到那個傾國傾城,回眸一笑便迷倒千萬女子的花未情。

花未情沐浴更衣後出來,便看到通道迎麵走來的宋柯。花未情滿臉驚喜,想到蕭嵐軒上一次過來住的也是這間客棧。

花未情迎上去,問的是,“大人在何處?”

宋柯看著他,沉%e5%90%9f了半響才道:“天字二號。”

“多謝。”花未情一溜煙地就不見了。

敲了門,裡麵的人應了聲進來,花未情就推門而入,看到的是臨窗而立的蕭嵐軒。花未情把門關上,喚了聲,“夫君。”

蕭嵐軒心頭一動,轉身,便見到來到麵前的花未情,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他攬入了懷中,他能感受得到他的雙臂在不斷收緊。

距上次一彆,已是半年。

花未情將%e5%94%87貼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我想你。”感覺到懷裡的人瘦了許多,便心疼地問:“怎的瘦了這麼多?可是近日生意太忙,沒照顧好身子?”

蕭嵐軒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將他推開,他並不願被他抱著,花未情娶了妻還有了孩子,這樣的花未情他接受不來。

“放開。”

冷若冰霜的語氣,花未情先是一愣隨後問:“弄疼你了?”

他慢慢鬆開雙臂,蕭嵐軒往後退一步,轉身背對著他,“不是。”

花未情不解,上前跨一步走到他麵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這是在生氣?”

蕭嵐軒偏開臉,“不是。”

花未情將他身側的手握在手心,蕭嵐軒將手抽開。花未情愣了愣,連忙又回過神,“你生氣倒也應當,上一次我回京城沒趕上對的時候,這一次見麵又是你千裡迢迢過來,還救了我,即便夫妻一場,我還是欠你頗多。”

花未情熱忱地看著他,“我發誓,日後定會加倍還你。”

蕭嵐軒自嘲一笑,“說到底,我還是外人。”

“怎會,你我到底是夫妻,雖不該計較誰欠誰,但確實是我太過對不住你,日後……”

“夠了。”

蕭嵐軒片開身往圓桌走,“我不想再聽,你出去罷。”

花未情眉心緊鎖,上前從身後抱住他,“是我的不是,你打也好罵也好,我都認了,可你彆冷落我。”

蕭嵐軒倒吸一口氣,“你到底還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去?”

“若你覺著我傻,我無話可說,但你卻不能說我是裝的,我待你,一顆真心實意絕無半點虛假。”

“花未情,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冷落我。”分明,今日他才救他與水深火熱之中。

蕭嵐軒解開他環在身上的手,轉身看著他,“你是真不明白?”

“恕我遲鈍,請夫君把話說明白。”

“你府上那位叫做柳紅袂的女子,是誰?”

花未情徑直答:“一名我在河裡救上來的女子,我見她無家可歸便收容了她。”

“編的倒是很好。”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我作坊裡的人可以為我作證!”

蕭嵐軒呼了一口氣,問:“那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誰的?”

“是個負心漢的,我說不上名字。”問到這裡,花未情總算明白,“你就為這事冷落我?”

“殊不知,那個負心漢就是你。”

“你誤會了,我自從嫁你,便待你一心一意,絕無二心。”花未情很是焦急,眉間蹙起,“我是收容她在府上,但我對她隻有憐憫,隻想幫她一把,絕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蕭嵐軒偏開視線,一臉冷峻。

花未情上前握緊他的手,“你若不信,我帶你去見她,讓她當著麵給你說清道明到底怎麼一回事。”

“放手!”

花未情轉身看著他,“你為何不願隨我去證實?”

蕭嵐軒思緒混亂,到底該不該相信他?一切都可以是他演出來的,他曾經也派人來證實過,花未情口口聲聲對著外人稱她一聲娘子,這又算什麼?

“還是說,你就甘願這輩子就這麼誤會下去?”花未情的一雙桃花眼盯著他看,儘往壞處說,“亦或是,你不想要我了,這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

蕭嵐軒沉默良久,微微闔眼,沉著聲音問:“她在何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在樓下。”

蕭嵐軒被他拉著出了房,下了樓往柳紅袂所住的房走。

推門進去,柳紅袂半躺在床上,小酒剛給她準備了安胎藥。

柳紅袂看著花未情牽著一個男人進來,微微一愣,喝藥的動作頓了頓。小酒看著他道:“老板。”

花未情將蕭嵐軒拉到柳紅袂床前,看著她道:“紅袂,這位便是與我成%e4%ba%b2的那人,他一口咬定你腹中胎兒是我的,你今日便當著他的麵跟他說清楚,可好。”

柳紅袂抬眼看著蕭嵐軒,心裡雖震驚花未情竟與一名男子成%e4%ba%b2,但引起了誤會,她心中愧疚,輕抿了抿%e5%94%87,便道:“這位公子,你確實有所誤會,花公子隻是好心收容我罷了。都怪我遇人不淑,才有了腹中的胎兒,那時一心想尋死,得花公子搭救。”

小酒也在一旁道:“蕭大人,你確實誤會了,我家老板心腸好,救了柳姑娘,看她無家可歸才收容了她。”

“那你跟他……”蕭嵐軒一時也不知該問什麼。

柳紅袂滿臉歉意,“花公子怕我被人說閒話,才對外人說我是他娘子。花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此生沒齒難忘,還望這位公子莫要誤會了,否則,我的罪孽便愈加深重了。”

花未情看著蕭嵐軒,“嵐軒,信我。”

蕭嵐軒心裡猶豫著是不是該信他一次?真的是自己誤會了麼?房中三人都在等著蕭嵐軒回應,安靜地隻聞見呼吸聲。良久,蕭嵐軒偏頭對上花未情的視線,點了點頭,“嗯。”

花未情露出一個笑,連忙牽著他出了房,回到了蕭嵐軒的房。

關了門,花未情便將他抱個滿懷,下巴擱在他的肩上,重複著先前的話,“我想你,你可有想我?”

“沒有。”

花未情表情僵了一下,“真的一點也沒想?”

蕭嵐軒撫著他背後的發,“我以為你在蘄州已經娶妻生子。”

花未情含著笑對上他的眼睛,“你這是吃醋。”

蕭嵐軒挑起眉毛,“你以為這還能算在吃醋的範疇?”

“所以,在你以為我娶妻生子之後,便盤算著把我休了?”

“嗯。”

花未情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他心心念念的夫君這段日子一直就想著怎麼把他休了,“你可真狠心。”

“若你真是娶妻生子,說到底,誰狠心?”

花未情在他眉心落下一%e5%90%bb,額頭抵著額頭,“好在,我待你始終如一。”

蕭嵐軒輕笑一聲,“誰曉得你心裡怎麼想。”

“我掏出來給你看看。”

“好。”

花未情僵了僵,這情話說到這也就說不下去,他笑了笑,“說你狠心,你還來真的。”

“是你自己說的。”

花未情一時接不了話,兩人四目共對,彼此沉默的房裡,往上竄的燭火將對方的臉照得忽明忽暗。花未情的手掌貼上他的側臉,聲音輕緩,“即便你以為我娶妻生子,還是千裡迢迢趕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