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現下還有些心如擂鼓。
郭擎天絲毫沒有介懷站在旁邊望天的祁明遠,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貼近了司空摘星的%e8%83%b8膛,感受得到下麵年輕心臟的急促跳動,於是他麵上難得露出了幾分歉疚之意:“抱歉,可你這裡頭還是有我的,對吧?”
“兄弟之情朋友之義。”司空摘星答得非常溜,臉色依然很涼。
郭擎天大喜過望,得了便宜賣乖地笑了笑:“嗯,那就是說,以後還是有可能繼續發展的,我會好好努力重新做人!”
祁明遠轉身揉著耳朵往外走,媽蛋自己剛剛簡直是死蠢好麼!
簡直瞎眼……
結果通過走道一回去,就看到陸小鳳和陸堯抱在一起%e4%ba%b2,簡直就是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非常欠揍。
孤家寡人的祁明遠隻好撈起肩上的小猴子,然後孤零零地往前走,試圖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無惡不作的小猴子樂嗬嗬地往下一蹦,抓了一把陸堯的%e5%b1%81%e8%82%a1,以至於陸堯非常淡定地抓住陸小鳳的手,然後開始猥瑣地上下其手。
祁明遠無奈忍笑,將小猴子抓回來避免悲劇,然後淡定地走掉了。
沒有朱翊鈞的日子,好像也真的就慢慢習慣了。
隻是他還記得那個諾言,等到有朝一日,一定要回到那裡去,和他一起並肩天下。
從此萬丈之上,再不讓你孤身一人。
宮九和楚辭朝趕到的時候,這裡頭的情形卻是陷入了僵局。
因為他們被困住了,和那些一眾傀儡一起,被困在了這個偌大的地方。
到處都是地道,可是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通往鎮西王世子,反倒是機關重重,自打祁明遠受了傷昏迷以後,好像大家也都不打算再繼續下去,隻能暫時休整。
祁明遠受了傷,氣氛似乎瞬時就凝重了起來,陸堯通過手上的戒指聯絡了總部,然後將楚辭朝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所以說楚辭朝來了,就等同於是救星到了。
隻可惜這位救星身後還帶著一個宮九,宮九的神色並不好看,頗有這些人將自己的二人世界打破的惱然。
“之前看到出口了麼?”楚辭朝一路走進來,就直接繞進了陸堯他們的所在,想到這裡,他忽然問宮九道。
宮九漠然搖頭:“向來通道這種東西都一定有機關,如若是沒找到通往鎮西王世子的通道,那麼也隻能說是他們無能,再沒有彆的解釋。”
這些時日,楚辭朝幾乎習慣了宮九的說話方式,聽到這裡也就含笑頷首道:“好,等下我給祁兄療傷,宮兄就負責去尋找出路如何?”
宮九想到之前給朱翊鈞療傷的模樣,忍不住就搖搖頭:“不行。”
楚辭朝微微挑眉,宮九立刻改口:“你療傷的時候我不在身邊沒辦法放心,這樣,等你療傷罷了,我隨你一起去。”
楚辭朝看到宮九這副模樣,卻隻覺得心底泛起一陣微妙的無奈笑意,這人……似乎也算是沒救了。
“宮九。”楚辭朝微微歎出一口氣,幾乎是不受控製地想起最初的相遇,那時這人狂肆的模樣仿佛還在心底,卻已經被越來越多的暖意壓了下去,再不見蹤影。
宮九眼底微微掠過一絲笑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前頭撲出來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想要抬手,就見楚辭朝已然開口了:“陸堯。”
陸堯一閃身出現在楚辭朝麵前,看都不看宮九一眼拉起人就跑……
宮九:“……”這種在彆人麵前搶媳婦的行為真是非常可恥,簡直不把彆人的武力值當回事。
然而楚辭朝卻是半點都沒有掙紮,因為他看得分明,如若是素來平靜的陸堯能夠有這種忽然爆發的情緒,想必也是事情大條了。
隻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看到的是那樣一個祁明遠。
祁明遠就仰躺在稻草鋪就的榻上,麵上慘白一片,額頭覆了手帕,卻還是源源不斷地往外滲冷汗,偏生整個人又是在發熱,根本就是束手無策。
楚辭朝看向陸堯:“他中毒了。”
陸堯頷首,眼底掠過明明白白的歉意:“我們在這兒困得太久,祁兄想要卜卦,結果不慎中了歹人的招數。”
“看清是什麼毒了麼?”清風垂露根本沒辦法解毒,利針也是無濟於事,想到這裡,楚辭朝索性取了一套金針,先行穩住了祁明遠的筋脈,方才敢慢慢施針。
就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讓昏迷中的祁明遠忍不住微微一顫,似乎是疼極了。
陸堯搖了搖頭,連著旁邊的司空摘星郭擎天也好,陸小鳳也罷,儘數都是歉然的模樣。
楚辭朝閉了閉眼:“我隻能儘力。”
這是他第一次說隻能儘力,卻是讓旁邊的人儘數心底微微一涼。
楚辭朝醫病,隻要那人還有一口氣在,就從來不曾有過絲毫差池,然而這一次,隻能說還好不是束手無策。
彼時的宮中,朱翊鈞從噩夢中驚醒,不知不覺竟是一身的冷汗。
他微微怔了怔,桌上的安神香不知何時已是燃儘了,他低聲呼了口氣,立時便有大太監入了門來:“皇上可是身子不爽了?”
“無礙,”朱翊鈞呼出一口氣來,努力忍住心底的悸動:“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的話,還早呢,不過子時。”大太監有些疑惑地想著,皇上這夜醒之症,似乎是很久不曾有過了才是。
“……下去吧。”朱翊鈞拿了個靠墊靠著,卻還是沒能忍住心底的焦慮。
這個時候,宮九和楚大夫應當已經到了那地宮才是,但願那人……
一切順利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不起道長……
多謝阿芮的手榴彈(* ̄▽ ̄)((≧︶≦*)[蹭]讓我腫麼愛你才好!
多謝小軟,阿芮,三觀,青梅,小船,葉葉,神秘的?君的評論支持╭(╯3╰)╮我愛你們!
順祝大家五一節快樂\(^o^)/~
今天來放伊吹五月的美圖,秋天來了,道長熟了——
保留作者一切權利僅供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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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不見不望亦寒涼
不得不說,長期的昏眩之中,祁明遠已經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隻能憑借著自己短暫的蘇醒來判斷當下的情形。
之前是他疏忽了,所以他隻能自嘗苦果,微微苦笑了一聲,祁明遠試圖將眼睛睜大一些,然而他清楚地明白,而今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幻覺罷了。
“皇上,此物乃是國之祥瑞。”一個顫巍巍的老臣站在朱翊鈞麵前,似乎是在說著什麼。^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祁明遠有些好奇,試圖靠近一些方才發覺自己竟是被束縛住了,根本沒可能動彈哪怕半點。
“皇上……”這是自己的聲音,帶著些許乾啞。
大家紛紛讓開了一條路,眼底猶帶著悲憫的意味。祁明遠自顧自往前掙動了一些,方才看清了朱翊鈞眼底的輕蔑薄涼:“有事?”
幾乎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朱翊鈞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對待自己。所以祁明遠怔了怔,然後搖了搖頭:“皇上,臣回來了。”
夢境之中尤為奇怪,祁明遠能夠聽得清看得見,卻是根本沒辦法控製事情的走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朱翊鈞從龍椅上起身,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自己身前,輕輕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妖言惑眾,妄想迷惑聖聽,祁明遠啊祁明遠,你真以為滿朝文武都是閉目塞聽的蠢貨麼?”
祁明遠隻覺得自己的下巴被強迫性地勾了起來,呼吸都有些不暢。
沒有半點辯駁的可能。
然而下一秒,天崩地裂,整座宮殿就好像是忽然中了什麼邪似的一整個傾頹下來,斷壁殘垣比比皆是,祁明遠下意識地一伸手將朱翊鈞牢牢護在懷裡,然後就被落石砸了個正著。
那一下子實在是力道太大,祁明遠被拍得幾乎是筋骨寸斷,卻到底還是抬起頭來有些困難地問道:“你……還好?”
“明遠……”朱翊鈞眼底似乎是掠過一絲驚慌,麵上也跟著蒼白了些許,在他身下壓著的模樣慌亂而無措,是第一次的龍顏失色。
這樣的神情忽然讓祁明遠有些想笑,他確實也笑了,帶著血沫的笑容平添了幾分奇詭味道:“彆怕……”他伸出手輕輕捋過朱翊鈞的發梢,然後重新笑了笑,目光已是有些渙散了:“彆怕。”
最後一聲卻是太過撕心裂肺:“祁明遠!”
祁明遠蘇醒了,從那個總透著一股不詳意味的夢裡。
他渾身都是冷汗,看著光明對了半天的焦距,這才昏昏沉沉地看向旁邊的人問道:“什麼時辰了?”
“我隻知道你睡了三天,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時辰了。”楚辭朝似乎是剛從睡夢中醒來,整個人也有些昏昏的,見祁明遠醒了便鬆了一口氣。
“楚兄……你怎麼來了?”祁明遠聲線依舊有些啞,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楚辭朝伸手遞過去一壺水,讓祁明遠緩緩喝了,這才道:“你睡了太久,估計也忘了之前的事情,不過你總該記得自己是怎麼中招的?”
“你怎麼來了?”祁明遠眼底帶著些許期冀。
楚辭朝沒了奈何,還沒開口便見旁邊站過來一個人——
宮九平靜無比地一挑眉:“自然是你那位皇上請辭朝來的。”
這樣子分明已是熟稔得緊,祁明遠歎了口氣:“謝謝你們,”他想了想便轉頭看楚辭朝,似乎是有些猶疑地低聲問道:“皇上……他還好?”
“挺好的,”楚辭朝伸手給祁明遠將最後一套針去了,順手給他一個握針吊著:“說到底,你們兩個還真算是同病相憐。”
楚辭朝%e5%94%87邊有些冷然,祁明遠看了就有些無力,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不是故意中招的,嘶……”楚辭朝這次拔針絕對是故意的,專戳人的痛腳。
“我知道。”楚辭朝如是道,然後也就不再說下去了。
他將那一套針儘數拔了下去,麵上也就帶了些許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