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著追麼。”
我不動了。
畢竟二爺的懷抱好寬好暖。
躺了一會,我小聲說:“我不做通房丫鬟。”
二爺在我頭頂低低笑了,說:“為什麼。”
我說:“通房丫鬟要被踩腳的……”之前我看見的都是這樣的。
二爺可能聽不懂我話中深奧的地方,想了一會,道:“你是說,我會打你?”他說完,馬上又道:“我從前也沒打過其他通房丫鬟。”
我點頭,“是,二爺都打我了。”
二爺手臂一僵,“什麼?”
我仰起頭看著他,把之前我做出氣猴子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二爺黑著鍋底臉,咬牙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打你!”
我覺得二爺不相信我,又細細地把各種事情都講了一遍。什麼踢人啊、推人啊、扇巴掌啊。二爺的臉越聽越黑,最後渾身哆嗦著坐起來,看著我的眼神竟然帶著些懼怕。
“所以……所以你恨我對不對,我打過你,你恨我對不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二爺這麼慌的時候,他轉過身,我以為他要撐拐杖呢,結果他直接一步邁下去了。
我忙叫了聲二爺,他已經磕到地上了。
我衝下床,看見他的%e8%85%bf已經磕破皮了。我要出去找傷藥,二爺拉住我的手。
“你彆走,小猴子,你彆走。”二爺趴在地上,也不顧什麼姿態了,死死地攥著我的手。“你打回來行麼,你打我,打回來。”
我總算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我蹲下`身,扶著二爺的肩膀,把他抱到床上。
我對他說:“二爺,從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忘了吧。”
二爺低著頭,神色很痛苦。
我愚笨的猴腦忽然靈光一閃,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趕忙又道:“二爺,我不想做通房丫鬟。”
二爺依舊低著頭,低聲道:“那通房夫人做不做。”
我一愣,通房夫人是個啥。
我小心地問他,“二爺,那通房夫人……有幾個啊。”
二爺猛地抬起頭,瞪著我,惡狠狠道:“從前楊府有幾個夫人!?”我想了想,道:“隻有夫人一個夫人啊。”
我都要把自己繞懵了。
然後我忽然醒悟過來,二爺這是在乾啥。
二爺看我一雙猴眼亮堂起來了,知道我可能是明白了,自己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我看著他,說:“二爺,你的臉好紅啊。”
二爺轉過來,衝我冷笑了一下。
我馬上就知道自己要樂極生悲。
果然,下一瞬,二爺把我輕輕一推,我就像死猴一樣直接躺在了床上,二爺欺身上來,虛虛地壓在我身上。
我哆哆嗦嗦地問他:“二爺,你、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啊。”為什麼這麼好聞。
二爺撐著身子看著我,淡淡道:“男人味。”
我不敢再說話了。
那天,我%e4%ba%b2身驗證了一下從前通房丫鬟們嘴裡說的那個“爽翻天”。
還真的是爽翻天。
值得悲傷的是——我再也不是黃花猴子了。 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我看了看安安靜靜睡在我身旁的二爺,他一直在問我,第一次見到我是在什麼時候,我說我忘了。
其實我撒謊了。
我怎麼可能忘記那一天。
他穿著一身白衣,坐在堂中,一雙修長的手端著茶盞,對我說:“抬起頭。”
我抬了頭,看見他先皺了皺眉,後來又噗嗤一聲笑出來,說:“簡直像隻猴子一樣。”那時,周圍的丫鬟們都笑了,但我沒有在意。
我一直看著他,看著高高在上的他,就像看著心裡的仙人一樣。
從前我想,像二爺這樣的一個人,恐怕我窮儘一生,也摸不著一個手指頭。
後來二爺傷了,我能留下照顧他,覺得雖然苦點累點,至少他從神壇上下來了些,我碰得到了。
誰知道二爺那麼厲害,自己從地獄裡爬出來,我原本以為他又要回到從前的那個地方了,誰知道他確實回了——拉著我的手一起。
後來,二爺經常要我給他講從前的事情,我不說他就不高興,說完他就自己在一邊難受。開始我不忍心,後來我又覺得很好玩。
但是,我隻敢講他發火時候的事情,他不發火時,安安靜靜地從我麵前過去的時候,我從來不敢說。
因為我怕說了,有些事情會藏不住。
____全文完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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