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到一尺:“我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你應該知道,跟我走得太近沒有任何好處。”
“那可不一定。”幸村的%e5%94%87角兒上揚到一個完美的弧度,“現在不正說明了你是我的幸運之神麼?”(辣椒:其實他想說的是幸運女神,哇哈哈~)
“那倒也是。”緋勇也笑了開來,“如果不是我,說不定你真的要和網球說再見了。”
幸村猶豫了一下,慢慢開口:“你的事情都解決了吧?或者說,是差不多解決了?”不然的話,緋勇不會這麼毫無顧忌的幫自己吧。
“嗯。”緋勇點點頭,“你很聰明呐。如果可以的話,交個朋友吧。”
“當然可以。”幸村的笑容帶了柔柔的氣息,很精致很漂亮,“還有我的朋友,玄一郎。”說著湊近緋勇耳邊,在驀然嗅到緋勇身上淡淡的香氣時,隻是詫異了一下,笑容加深,“他不知道你的事情哦。”
被幸村溫熱的氣息包裹住,緋勇不動聲色的笑笑,抬頭對著真田道:“真田君,以後多多指教。”
真田一直看著兩人的互動,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幸村,不同於球場上的肆意與強勢,不同於平日裡的含而不露,這時的他是真真正正的溫柔,充滿愉悅的味道。
“嗯。多多指教。”真田走進了兩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兩人,“你的右手還沒好?”剛才給幸村檢查的時候她沒有用過右手,這讓他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的手是流著血的。
緋勇抬起右手晃了一下:“好了呀。隻是不能太過用力而已。”
幸村笑容收斂了起來,拉過緋勇的右手放到手心:“其實我知道園藝社的事情,很抱歉那時候沒能幫上你。”如果不是突然發病,他一定會過去幫她的。
“那不怪你。”真田比緋勇更先接口,“你已經儘力了。”
緋勇有些詫異,隻看真田現在的反應就知道當時幸村一定做了些什麼,於是開口道:“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們的關心。”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的收回右手,“我還有其他的病人要看,如果明天有時間的話,我會把你的治療方案帶來交給院長。”
“緋勇剛才不是說我是你的病人嗎?怎麼又要找院長負責麼?”幸村笑容有些勉強,帶了一種淒美。
果然緋勇受不住他這種表情,立刻解釋道:“不是那樣的。我平常要上課,還要參加社團活動,時間並不是很多。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常來醫院看你、%e4%ba%b2自幫你治療。”
“那麼緋勇在青學哪個社團?”幸村貌似很體貼的問了一句,如果不是金絲馬尾蘭那件事,他還不知道她在青春學園上學。
“嗯……我在網球社,男網球社。”
幸村與真田都有些驚訝:“手塚國光所在的男網球社?”
緋勇笑了起來:“是呀,果然你們都是認識的呐。一樣的喜歡網球。”院長叔叔已經說了幸村精市的身份,作為著名網球學院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呐。
幸村苦笑了一下,他怎麼會不認識那個人,緋勇說到那個人好像很快樂呢。
真田麵部表情緊繃了一下,沉沉道:“太鬆懈了。”一想到那個人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努力的練習,他心裡就有了一種要輸了的感覺。
幸村笑眯眯的開口,眯起來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青春學園的男網球社不是不收女學員的麼?而且你之前一直在園藝社的。”
緋勇輕輕一笑:“我隻是在網球社做經理而已。至於園藝社,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園藝社的部員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舒服吧。”
“說的也是呐。”幸村笑眯眯的道,“據我所知,手塚國光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如果他願意接納你,那麼你在青學會好過很多。”
緋勇點點頭:“他很照顧我,對我很好。”
故意的試探得到確定的答複,幸村纖細的五指不由自主的握緊:“看來緋勇和手塚君的關係很好了。”
緋勇笑笑,站起身跳過話題道:“我下次再過來看你吧,你應該多休息,不要隨意走動,慢性格林-巴利綜合征很容易出現突發狀況,你要保護好自己。”
幸村站起身,臉上的笑容雖然溫柔卻帶了一絲悲傷:“緋勇不會再消失了吧?如果再消失三個月的話,估計我隻能在地下等你了。”
緋勇愣了一下,旋即察覺到幸村的不安:“放心,我不會再消失了,至少在你的病好之前,我不會走的。”
得到緋勇的保證,幸村這才笑眯眯的點頭:“好。”
兩人相視一笑,真田送緋勇到門口。
直到走的有些遠了,緋勇才停下來道:“有事?”莫名其妙送她這麼遠。
真田看了她一會兒,沉聲道:“精市的病最快什麼時候能治好?”
“你希望是什麼時候?”緋勇狀似無意的將問題丟回去。
“當然是……越快越好。”
“哦?如果我告訴你,拖得越久,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就越大呢?你怎麼選擇?”緋勇%e5%94%87角兒彎彎,語氣帶了說不清的意味兒。
“你不是說99麼?”
“那我有沒有說治愈的前提是將他的身子調理到能夠接受手術的程度?”緋勇拍了下額頭,“我好像真的沒說呐。”
真田的表情有些不好看,黑沉沉的:“全國大賽,我們需要他。”
“是麼?”緋勇放下手輕輕的笑,“我也希望能看到幸村的比賽啊。”旋即語氣一轉,“你覺得我會因為手塚的關係而拖延幸村的病情麼?嗯?真田玄一郎,你這樣不止是在侮辱手塚,也是在侮辱幸村。”以手塚的實力,他一定可以帶領青學打入全國大賽,而作為著名的網球學院的立海大,到時候一定會與青學相遇。
真田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是那個意思。”誠然,他是想到了這一層,但他並不像緋勇想的那麼不堪,“我從來沒有那樣想你。”說完冷冷轉身,徑直向幸村的病房走去。
緋勇看著真田挺直的背影,伸手戳戳下巴:好像生氣了呐?自己是不是太多慮了?一個小孩子而已,哪裡有自己想的那麼齷齪不堪?應該隻是關心自己朋友的病情而已……緋勇皺皺眉,有機會向他道個歉吧。
陪我打一場
緋勇找到另外三個病人的病房,沒想到三人剛好是連著的三個房間。
打開第一個病房的門,緋勇走進病床一看,眉頭不由緊緊的蹙起。
守在病床旁的女性家屬看到緋勇,眼中劃過一絲煩躁和不耐:“走錯房間了?趕快出去。”
緋勇不搭理那名家屬,徑直靠近病床,左手觸上病人的額頭正中。
果然不出她所料,額頭正中的位置有些微的凹陷,不仔細檢查看不出來。
旋即緋勇出門去了另外兩個病房,答案是一模一樣的。
之前的那名女性家屬走出門冷冷看著站在走廊上思考的緋勇,三十多歲的女性臉龐帶了一絲絲的黑氣:“醜八怪!賤胚子!在這裡瞎晃悠什麼!還不快點滾!看著就心煩!”
緋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直到那女的眼中閃過一絲害怕,這才慢悠悠的走了開去。
走到電梯門口,緋勇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簡訊給Allen:吸引緋勇家族的人到伴野綜合病院,有獵物。
回到彆墅的時候大概是中午時分,想起手塚的話,緋勇打發H去買了一批食材放在冰箱裡。
旋即給伴野的院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提前回來了,明天再把配藥和治療方案帶過去,這才掛了電話。
又問千歲隱取了一些新鮮血液,緋勇直接去了自己三樓的私人醫藥室,整個下午都在裡麵煉製新藥。
晚上的時候接到手塚的電話,通知明天網球部進行額外訓練,緋勇隻好將煉製的新藥和治療方案交給H,讓他明天給院長送去。
第二天一大早手塚就過來接她,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吃過手塚%e4%ba%b2自做的早飯,兩人坐上去學校的公車。到了青學站點的時候手塚卻是沒有動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手塚君,下車了。”緋勇忍不住提醒他。
手塚收回看著車窗外的目光,盯著站起身的緋勇道:“下午訓練,上午我們去彆的地方。”
“啊?”緋勇有些反應不過來,又坐下`身子道,“不訓練……我們去哪裡?”
手塚冰冷的丹鳳眼帶了一絲柔和:“到了你就知道了。”
緋勇癟了下嘴,有些委屈的動了動身子:“我今天可是犧牲了自己打工的時間哦。”結果卻是被這個冰山部長給騙了。
手塚表情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轉瞬即逝:“正好可以休息。”
“正好?”緋勇不滿的鼓了下腮幫子,“好吧,難得手塚部長有約,我就將就的不生氣好了。”說完自己倒是先咯咯的笑起來。
手塚看了她一會兒,沒有說話,半晌才把目光挪開。
公車又過了六站,緋勇眼皮都開始上下打架了,手塚才出聲道:“到了。”
兩人下了車,手塚主動握住緋勇的手,帶著她拐了兩條街,到了一處偏僻的巷子裡。出了巷子,眼前豁然開朗的是一條長河,長河上一架木橋,兩岸除了嬌嫩豔麗的櫻花,在櫻花掩映間還有一個偌大的網球場。
緋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手塚緊了緊緋勇的手,拉著她走到河邊的一處石灘,取過肩上的網球袋放到地上:“這地方是我無意間發現的。”說完蹲下`身取出兩副網球拍,又掏出一對兒護腕。
緋勇反應過來,有些興奮的看著站起身的手塚道:“那網球場呢?誰建的?”
“不知道。”手塚盯著緋勇興奮的表情,伸手取掉她的眼鏡兒,“這裡很少有其他人。”
緋勇躲不過手塚的手,眼看眼鏡兒被取掉,忍不住癟嘴道:“你不喜歡我戴眼鏡兒?或者說……你嫌我醜?”
手塚搖頭,麵無表情:“我隻是想把你看清楚一些。”
緋勇一聽,捂著嘴笑:“那你應該先把你無度數的眼鏡兒取掉,不然怎麼看得清楚呐。”說完立刻伸手向手塚的眼鏡兒摸去。
手塚抓住緋勇的手,微微側過頭:“陪我打一場。”
緋勇一下子愣住了,關於網球與緋勇元一的記憶瘋狂的席卷了過來,身子僵了半天才找回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緋勇緩緩抽回手,垂下頭低聲道:“我不會打網球。”
“小夜。”手塚表情還是一樣的死板,但聲音帶了一絲溫柔,“請你,陪我打一場。”
緋勇瞬間感覺有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了過來,等了半晌,發現手塚並沒有放棄的意思,隻好深吸一口氣,慢慢抬起頭看著手塚道:“抱歉,手塚。”
手塚眼中的光芒有些沉澀,緩緩伸出手撫上緋勇墨綠色的眼眸,身上有股沉重的悲傷。
“對於我的逼迫,很反感麼?”手塚緩緩開